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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从截胡华兰开始 第5节

  袁文纯想要解释,但盛纮根本不给机会。

  挥退了众宾客离席,关起门来,一副要摊牌的样子。

  袁文纯有些心慌。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盛家。

  寿安堂。

  盛老太太沉著脸坐在上首,旁边站著一个红著眼眶的窈窕少女,进门右侧坐著盛纮和王若弗,左侧依次坐著袁文纯,杨文远和顾廷烨三个主犯。

  一片沉寂过后。

  盛老太太扶著头上的护额,把头转向右边。

  “袁家大郎,你没有话要对我这个老婆子说的吗?”

  袁文纯知道盛老太太身份不一般,当即起身道:“这件事错全在我,只求老太太勿恼,聘礼之事,我即刻传信汴京家里,让再送一次。”

  大错已经犯下,再多的辩说已是无益,接下来的行动才是关键,所以袁文纯认错态度良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聘礼,现在和聘礼之事有何关联?你们袁家既没有和我们盛家结亲的诚心,百般刁难,不如这场婚事直接作罢!”

  盛纮听完一楞。

  他只想训斥一下袁文纯,让袁家以后好好待华儿,但没想到母亲居然张口就是要退婚,这如何使得?

  于是赶忙开口道:“母亲,虽说文纯有错在先,但我们也不必如此决绝,是吧,大郎?”

  “对对对!”

  袁文纯立马接过话茬,“之前都是误会,婚姻之事,岂是儿戏?只待家里的聘礼一到,婚事依旧……”

  “儿戏?”

  盛老太太用力一拍桌子,噔的一声,“是你们非要把我家华儿的婚事,当做你们袁府内斗的儿戏!如今还反倒是觉得我家孟浪了,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平白逗弄我家,惹得我华儿这般可怜模样!”

  杨文远之前不好盯著盛华兰看,但有了盛老太太这句话,他立马转头,光明正大的把目光投向亭亭玉立的盛华兰。

  五官精致,肌肤如羊脂白玉般的细腻白皙,一双如水的双眸红红的,高挺的琼鼻也泛著红润,显然是刚哭过一场。

  美人欲泣,我见犹怜!

  也是,每个少女心中都有对婚姻的美好憧憬,现在弄成这幅模样,换谁来都得哭上一场。

  想到这,杨文远的头左扭右扭,对著两侧的顾廷烨和袁文纯各自狠狠瞪了一眼。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瞧把人家弄得!

  这动作被盛老太太看在眼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主犯”。

  “小侯爷,难道是我家的椅子不如你家的舒服?”

  “啊?”

  见众人的目光投向自己,盛华兰顺势还可怜兮兮地瞪了自己一眼,杨文远心头一颤,讪笑一下,“还行,挺好。”

  “聘礼小侯爷收了,聘雁也放走了,接下来的事,小侯爷有什么看法?”

  这是在问看法吗?这是审讯啊!

  “嗯,这样啊……”

  杨文远摸著下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袁家好歹是勋贵人家,礼数肯定是不可少的。”

  “父母未至,聘礼得失,聘雁已丢,不如改日再议?”

  !!!

  改日再议?

  议你妈!

  此刻袁文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这事要是今天不解决,这门亲事可以直接宣布告吹了,哪里还有改日。

  这样回了汴京,整个大周的勋贵都能笑一年!

  “不可!今日事今日毕,早结束早好。”

  盛纮也是应道:“对,这事往后拖,坏的是华儿,还有盛家女儿的名声啊!”

  袁文纯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居然说出了一句带著威胁的话,接了一句。

  “是啊,还是早日结亲为好。我家二弟可以等,但是你家女儿却是等不得,出了这档子事,怕是今后都不好……”

  这句话一出,袁文纯自己也发觉不妙。这怎么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正要找补,就见一旁的杨文远突然站起了身,打断道:

  “袁大郎说得对,是我想的差了,这事应当是越早解决越好!”

  袁文纯杀人的心都有了。

  对什么对,你这时候对什么对?!

  “勋贵就应当有勋贵的担当,今日之事我占了绝大部分,如果因此坏了盛华兰的名誉,影响她的嫁娶,那她之后的事自然由我负责。”

  袁文纯很欣慰杨文远愿意站出来承当责任。

  不过,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而此时,远在汴京正在书房读书的袁文绍,莫名间打了个喷嚏。

  见杨文远依旧大言不惭,王若弗一脸怒色,也顾不上杨文远身份尊贵了,哭喊著道:“负责,你怎么负责?如果今日之事不成,我华儿名声坏了,你拿什么负责?”

  就要继续喝骂,却见一旁的盛纮脸色莫名地拉了拉她的袖子,把头凑过来低声道:“听说这个小侯爷还未纳吉(订婚)。”

  王若弗一愣,旋即接过身后刘妈妈递过来的手绢,掩在嘴前,有些不可思议道:“此话当真,那岂不是……”

  不过又有点迟疑,“不过,官人,听我娘家人说,这个小侯爷在汴京的名声不大好……”

  袁文纯此时也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杨文远。

  我没听错吧?

  你这是在截我们袁家的胡?

  刚欲辩驳,表达自家的诚心,上头的盛老太太发声了。

  “听说你在汴京喜爱玩乐?”

  见话题转移,袁文纯心里记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这婚事不会真的告吹了吧?

  杨文远整了整脸色,神情庄重。

  “晚辈自从病好后,各家的文贴堆满了家里,其中尤以兖王和邕王最多,我想著年岁未到,看著觉得烦闷,所以应了顾家二郎的邀请,和他一同玩乐。”

  “不过也只是游玩儿戏,其他的未曾碰过。”

  顾廷烨听著有些懵逼。

  当初不是你寻著我去玩吗?

  怎么变成我带你了?

  听完杨文远这几乎明著说,自己为了避免夺嫡之争,故意自污的话,盛老太太和盛纮的脸上都露出难以言说的表情,两人转头互相对视了一眼,紧接著盛纮就开口了。

  “左右事情还未定下,家里的午宴已经备好,不妨先去用膳?”

第6章 弟啊,哥对不住你!

  别啊,别啊!

  这不是刚开始谈吗?怎么就谈好了!

  袁文纯感觉很委屈。

  如自己这般的勋贵人家,不是应该别人求著自家嫁女儿吗,怎么现在成自己上赶著贴,别人还不乐意了呢?

  不过没人在意他的想法,一同往堂外走去。

  看著众人离去的背影,袁文纯想著这门亲事大概是告吹了。

  即便是天天想著如何欺压自家弟弟袁文绍,袁文纯此刻心里也不免生出了几分愧疚。

  弟啊,哥的错!

  哥把你的媳妇弄丢了!

  夜晚。

  灯火通明的寿安堂内,上首盛老太太的脸色虽不好看,但也没了白日的郁结。

  华兰站在边上。

  少女长著一张精致的鹅蛋脸,肌肤赛雪,美目潋滟生波,未施粉黛的脸上有著些许红肿,多了一分惹人怜爱的气质。

  因为还没出阁,所以她下午一直和妹妹如兰待在一起,见妹妹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依旧没心没肺的荡秋千,再念起自己前路未知的婚姻,又是一顿感伤,到现在脸上的泪几乎没断过。

  台下的盛纮和王若弗则迥异,来的时候就一直在窃窃私语,脸上时不时地还闪烁几分振奋之色,全然没有自家女儿婚事被耽搁的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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