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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104节

  几名因为吃坏了肚子,去野地里方便而遭俘虏的水手瑟瑟发抖,没想到自己也有沦落到囚徒的一天,此刻听到对方用汉语发问,本来还想表现一些汉家子的骨气。

  可是看看一旁染血的长鞭,满室的血腥味,以及那些跃跃欲试要对他们动刑的马韩人,什么骨气都不管用了,他们也只是些底层的小水手而已,没有与钢铁为难的勇气。

  “大王饶命!我等只是些水手而已!什么也不知道啊!”

  “对对,我等都只是来马韩做生意的水手,向来与人为善,不曾干过伤天害理之事啊!马韩的劫掠都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青州人干的!”

  “青州人?你是说,那些攻坚克难的士卒来自青州?”莫离抓住重点,追问道。

  “对对,听口音他们都是些青州人,而且估计是东莱的。”刚刚说漏嘴的水手也顾不得保密,一个劲点头道。

  莫离怎么也搞不明白,距离他们十万八千里的东莱之人怎么跑他们马韩来抢劫了?若说那些士卒是来自乐浪郡、辽东郡他还能理解,东莱郡的话,就有些考验他的地理知识了。

  “领兵统领是谁?你们听谁的?快些说,不许耍花样!”搞不清楚的莫离继续追问,握在手中的尖刀凑得更近了些,鹰隼般的目光逼视着在场几人。

  “我说!领兵的头领叫姓田,小的识得那旗号,就是个田字。我们都听东家的,船主们则都是听那些商徒们的,听说这一次的行动,都是那些商徒出的钱!”有个水手像是被近身的刀子吓破了胆,竹筒倒豆子将他所知道的全讲了出来。

  “姓田?汉家何时出了田姓的大将?”莫离对来将的姓名很是莫名,他并不是那些消息闭塞的马韩小国臣智,因为日华国靠海的原因,莫离还曾长期从海商那里获取来自中原的消息。故而会有那么多的疑惑。

  不过当莫离听闻水手说此次主事的是商徒时,莫离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若是面对杀人不眨眼的海贼,莫离肯定是无可奈何,若是商徒的话,那就好办许多,商徒求利,只要满足其利润追求,许多事也就能有商量的余地。

  “啪啪!”莫离轻轻拍手,口中道:“拿进来!”

  随着莫离的示意,室外的几个仆从端着一个托盘而入,而托盘中盛放的正是亮闪闪的黄金!

  “那是金子!真的是金子!”

  趴伏在地的水手闻声抬头,顿时惊呼道。

  黄金的光泽入眼,刚刚还惶恐无比的水手们就彻底挪不开眼了,仿佛灵魂都被此物给俘获了去。

  “咳!”一声轻咳响起,打破了水手们迷醉的梦,水手的脸色立时从激动的红变成恐惧的白。

  莫离早在与汉商打交道时,就注意到了汉人对于金银的痴迷,当然这在以铁为货币的马韩人看来多少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莫离却一直放在心上,并且在他的国境内开始囤积黄金这种贵金属,以作为将来与汉人打交道的筹码。

  “黄金!想要吗?”莫离用手捻了枚熔铸的金饼,在手掌中上下翻动,同时用带着些诱惑的语气道。

  水手们被莫离表现出的态度所惊醒,眼神随着翻动的金饼浮沉,口中直道:“想,想要!”

  “好!”莫离嘴角翘起,暗道果然,他拔出腰间匕首,在水手们恐惧的眼神下,将其探向了托盘上的黄金。

  “啪,”一片黄金薄片从金饼上被削出,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却让几个汉人水手身子一颤。

  “啪,”“啪,”..莫离一连削了好几片金片,而且眼睁睁看着那些不规则的黄金落在地上,就像看着无用的垃圾一般。

  “兹”莫离在水手肉痛的目光下,大脚踏在金片上,缓缓滑动,将几枚金片分别滑到水手的面前。

  看着水手不停咽口水的动作,莫离知道自己的谋划基本成功了。

  “帮某一个忙,这片金箔你们拿走,事情若成,这三块金饼归你们。若是不帮忙,那也简单,某将你等送到那些被海贼糟蹋过的聚落里,让你们好好享受下被人活活剥皮的滋味。”莫离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冷飕飕的,让面前几个水手连打好几个冷战。

  “一定,我等一定帮大王的忙,万死不辞!”水手眼睛里半是贪婪,半是恐惧,皆连连点头道。

第146章 经营

  “唔,这是?”王烈看着手下递来的信函,面露不解之色。

  接着他在手下的解释下,将视线转移到其身后那些畏畏缩缩的水手身上,他们一个个弓着身子,脸上满是讨好的笑,朝着这边不停作揖。

  “俘虏?马韩国人的信?”心中怀着这样的疑惑,王烈展开手上的帛书,浮现在他眼前的便是整齐优美的隶书文字,从笔法转折,就能看得出来对方在书法上是有着相当的造诣的,不由叹道:“有趣!精通书法,看来不是个普通蛮夷。”

  待他看完心中所讲之内容后,王烈的眉头挑了挑,这个日华国主,有些胆识啊!想要与他们这些外敌联手,还能提供大量的金银,还愿意做我等攻伐的先锋,不怕引狼入室吗?

  “此事着实不小,可以说关系到这一场征伐马韩的结果,以及往后图谋这样的大问题。”心中思虑着,王烈将手中的绢帛卷起小心的放进怀中保存起来,看了看那边小心翼翼的的水手,向手下示意道:“先关押起来,好吃好喝养着,问清楚前因后果,再细细回禀与我。”

  “喏!”手下恭敬行礼,片刻后便传来那些水手惊慌的喊叫声,但这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风波,许多人也只是被声响惊动,往来源处瞥了一眼后便就收回,在场的都是些商徒、水手,自是知晓王烈的身份,毫不客气的说,在场所有人都是为王烈打工的,自然不敢寻他晦气。

  王烈怀中藏着那份书信,慢悠悠的回到江华岛,路经岛屿与大陆的细小海峡时,不由驻足了会,此时早已入冬,寒流侵袭着此处,窄窄的海峡早已封冻,江华岛作为岛屿孤绝的地理优势不再,此时公孙模正在大肆驱使马韩俘虏修建临时的防御设施,用以抵挡随时可能到来的马韩反扑。

  寒风刺骨,仿佛能吹裂钢铁,而在这样的气候下,大批的马韩俘虏在汉军的鞭笞下,犹如行尸走肉般扛着沙包、土石修建着工事。

  趔趄的身形,麻木的面庞,单薄的衣衫,王烈可以断定,这些人都活不过这个冬天,但,这个冬天,活不过去的人太多了,他的慈悲可没有泛滥到给予这些与他无关的马韩人身上的地步。

  王烈想起了故乡,那里如今也是寒风凛冽的时节,不知道匈奴人是否有所收敛,不知道地方上的百姓衣炭是否足够。

  摇摇头,王烈这些日子的观察所得中,一条重要结论便是:天下各地,无论何种制度,何种文化,何种环境下,以强凌弱都是常态,强者愈强,弱者愈弱才是这个世界普遍现象。

  占据军事优势的匈奴人不会收敛,搜刮百姓的官吏也不会收手,并州百姓的日子只会愈加艰难!

  “哎!”甩甩袖子,王烈晃晃脑袋,觉得这个天下似乎没得救了。

  “呼!”毫无阻碍的海峡冰道,像是专门为北风定做的,寒风呼啸不止,王烈紧紧身上的皮裘,手掌捏紧衣袍的同时,也触摸到了那封来自日华国主的书信。

  “也不知道那国主写了几封书信?”在这样的疑惑中,王烈跨过了那道冰桥,向着大军营寨而去。

  “王掌柜好!”路上,不时会有士卒,船主向他打招呼。

  王烈也都是微笑回应。

  这其实有点不寻常,在王烈初到马韩时,士卒与他们商徒间,还是有条明显沟壑存在的,据说是统帅公孙模特意下令,士卒不得随意与商徒往来。但是如今看来,士卒对他们商徒的热情,似乎过于高了啊?

  “有事发生!”敏锐的王烈立即判断道,他本能的对突发变故心怀不安,于是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驻军营寨,中军大帐中

  胡器将盛放自己股票的盒子拿出来,顿时一盒子的铜牌映入在场之人的眼帘,火把的焰光反射下,透着金黄色的光。

  “呵!”田健也被胡器的拿出的东西吓了一跳,无他,数量太多了,光是粗略看着,起码有一百多枚吧!

  “几位将军,这便是在下手中的股票,并且这里还有沓氏诸位股东的联名信,托付某全权办理商社运营之事。”

  胡器一边小心的斟酌着措辞,一边观察着在场大人物们的微表情,在瞥见田健蹙眉时,他立即转圜道:

  “当然,某来此主要目的,是为了更有效的供应大军的物资,以及为儿郎们今后的收益着想。”

  糜芳手里有一封来自糜竺的书信,信中大兄吩咐,让他观察胡器在马韩的行动,不干预,不阻碍,也不配合。故而此刻他也是用着好奇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其能在杀人如麻的将军围观下,泰然自若,侃侃而谈,也不算是个简单人物了。

  “哦?怎么说?”田健听胡器说到了此战儿郎们的收益,顿时来了兴趣,挑挑眉头问道。

  “诸位!”胡器站起身,向着在场的将军、掌柜、船主等人作了一揖后道:

  “此次征马韩,事起仓促,按原先之方略,此战只以战后的缴获为筹功及利润分红。说实话,以此方略,我等千里征途,岂不成了纯强盗行为?”

  “哈哈哈”没想到的是,在场的将军、掌柜、船主们都大笑起来,这些日子里在异国烧杀抢掠,一个个心都野了,并不以强盗为耻。

  “你还真没说错,就是强盗,你是没看到耶耶们在马韩的所为,与那屠村灭寨的山贼强盗有何异?”田健咧着大嘴,拿手指点了点有些被军汉大笑吓到了的胡器道,不过他立马话锋一转:“可是,在汉地里,那些豪强、官吏,驱使小吏、仆从,抢走家中最后一粒米,拆走房屋中最后一道梁。此等行为,又与强盗何异?”

  田健在黄巾军中呆久了,思想也慢慢随之转变,不再以俯视姿态看待造反者了,这番话也得到了在场的将军一致同意。

  说着田健伸出大手,向外划拉一圈道:“不止马韩,在某看来,整个天下,就是个强盗窝,不是你抢我,就是我抢你,要想活下去,就只能抢得比你的对手多,将自己养得比对手肥壮。这也是我等出征马韩的目的之所在,抢劫马韩,肥青州,滋养辽东,一举两得。”

  “呃..”胡器倒没想到一个大老粗模样的军汉,能口出这样有深意的话,让他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将军所言甚是!”直到胡器环顾一周,见到众人赞同的表情时,麻溜的转换立场恭敬拱手道。

  “但正如将军所言,以从前的方略抢劫马韩以肥己身,其实就是一顿美味的大餐而已,吃过之后怅然若失,而若是按照太守的方略,以商社将此次马韩征伐利益最大化,那么今后的收益,是根本无法估量的!”胡器语气谦卑,并且将公孙度抬了出来挡在前面。

  “哦?商社之法乃是主公意思?”田健听到胡器提到公孙度,神色立刻严肃起来,端正了身子,探身问道。

  “当然,沓氏能有今日的发展,全靠太守的扶持,商社、股票诸事皆乃太守首创,我等不过是俯其骥尾罢了,否则以我等卑贱商徒,哪里有资格与将军谈论大事呢?”

  “嗯,”这话说得好听,田健不置可否,淡淡瞥了眼下方的胡器,而在场的军官却都暗自颔首。

  “既是主公所命,胡...兄何必费心费力来这偏僻之地?成立商社此等小事,只需主公一个口信、一份文书即可。”坐在上首一直不曾说话的公孙模开口,替大家问出了心中疑惑。

  “非也!”胡器笑着摇头:“来马韩之前,某曾与糜长史有过深谈。”说着其看向糜芳,像是在向其求证一般,胡器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唯一能与这些大佬相搏的底气不过是披一张更大的虎皮罢了,公孙度是虎皮,糜竺亦然。

  糜芳不明所以,却也是知道二人会谈这一回事的,然而具体内容他就无从得知了,此时众人的目光投注过来,糜芳也无法推辞,只好硬着头皮点头道:“确有此事!”

  众人都知道糜竺乃是公孙度的新任长史,颇受信任,见到糜竺亲族确认,心也放下了大半,于是都看向胡器,期待着此人的说法。

  “长史与我言:太守原话,在商言商,诚信为本。乃是其对待商社以及沓氏商徒的态度,这也奠定了沓氏如今繁荣的基础。商社建立,既为商事,自然不需要官府过多参与。故某此行,只是作为股票的最大持有人,来见一下股票的其他持有者而已。”

  “哦?”田健闻言挑了挑眉,从怀中掏出了那枚小小的铜牌,“你就是为了这个小东西,跨越大洋来马韩的?”

  “正是,此次征马韩,这枚小小的铜牌,太守一共铸造了1000枚”胡器点头,伸手取出一枚铜牌捏在手心,朗声道。

  “其中五成,也就是500枚进入了市场,被我等商徒买卖,也为此次行动筹集了足够的资金。而另外的500枚则是分配给了郡府,以及此次行动的主要参与者,作为战后利益分配的凭证。”

  说着胡器举着铜牌,将其亮给了在场的军官以及船主,见状那些军官、船主都若有所思,有些人还直接拿出了身上的铜牌仔细观摩。

  “哦!原来如此,本以为这小东西值不了几个钱,照你这么一说,还挺值钱的啊?”李信手上也有一枚,此时笑着把玩道。

  “将军,你手中的这枚铜牌,在沓氏的市场价约为:十五金!”胡器闻言笑着拱手道。

  “吓!”李信闻言一惊,把玩的铜牌差点脱手,他赶紧一把抱在怀里,像是个护崽的母兽,同时惊讶道:“多少?15金?这么多钱!”

  “嗡嗡”果然,闻言的众军官也不淡定了,纷纷取出自己的铜牌,细细观摩,互相交头接耳起来。

  胡器只是点头,没有多言,也没有解释市场上可交易的股票与军官手中股票的差别。

  “但是,在某看来,这还是大大低估了此物的价值,他的价值不在于此次征马韩的胜负,也不在于尔等能分到多少财富。此物的价值在于,通过此物,它链接了商徒、军士、船主、官府,使我等短时间内成为了利益共同体,它不是股票,它是一件身份凭证,一个进入未来能改变天下格局的势力集团之凭证。”

  胡器的越说,语气就越发变得激昂,这便是他的真心话,从糜竺的表态、郡府的配合等等痕迹,他就已经判断了出来,这是个绝无仅有的晋升之阶。

  这饼画得足够大,让糜芳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此刻他也明白了此次行动的不凡来,这不是次明面上的官方主导行动,而是一群由商徒、乱民、船主、海贼等图利之人组成的新势力,它的动力不是源自高层的政治施压,也不是来自权力的等级压制,而是成员间统一的求利之心。

  有人虽然听不大懂胡器的话语,却也能明白手上的物件是个好东西,这不?给十五金都不换!

  高层的军官,有阅历的船主,以及糜芳等有野心有见识的人却都通过胡器的言语,领会到了公孙度的深意,游离于官府,而受控于公孙度的一个拥有资金、武力、运输能力的大型组织。

  田健、糜芳等人将目光转向最高处的公孙模,作为此次行动名义上的主帅,大事上还是以他的决策为准的。

  “你且说说,所建立之商社,又要如何取利呢?”公孙模没有着急,而是很有耐心的向胡器提问道。

  胡器闻言,先是恭敬的对上行一礼,然后不慌不忙道:“要想商社获利,首先就要对商社的资产进行盘点,敢问将军,此次伐韩的收获都有哪些?”

  “左右不过是些财货、驱口罢了...”公孙模状似满不在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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