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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254节

  “唔,既然有经历过马韩之战的兵卒,那么其中的部伍想必也能经受航海之苦,以船运至辽西?”

  公孙度来到沙盘前,用手指比划了下东莱与辽西的直线距离,竟然比从辽水出发到临渝的距离还短些。想到此处,他看向糜竺很是惊喜的赞道:

  “子仲此策甚妙,呵呵,有了东莱直达临渝的航线,青州不再沦为飞地,东莱,怕是比辽地更为快捷的出兵地。”

  糜竺拱拱手,谦逊道:

  “呵呵,还是多亏了这些直观的沙盘,否则以仆浅见,绝想不到东莱与辽西的距离如此之近。此前仆听家中船主所言,东莱到临渝,竟然两日可达,还觉得不可思议,而今看了这沙盘,才觉得是某当时见识短浅了。”

  “唔,如此一来,船只以及通熟渤海航线的船主就很重要了。彦方,以船主协会发布命令,能否调集足以载运大军的船只?”公孙度思忖着看向王烈,询问道。

  “船主协会而今在册有数千,跑渤海航线的船只有数百。若是主公下令,载运万众的船只悉日可达。”

  王烈此前负责在沓氏筹办船主协会,对此很清楚,此刻很有信心的颔首回应。

  “善!”公孙度很是高兴的拍手道,这便是提前收拢渤海洋面上海船的重要性了,有了这些人相助,只要航线熟悉,渤海周边,都处在他公孙度的攻击范围内。

  接着他看向在场的陈江,询问道:“商部筹备的物资如何了?”

  “回禀主公,有主公之令,各家商社皆俯首听命,开春以来,襄平的作坊全力开工,军服、兵甲、车架、药品生产的军资通过辽水,皆转运到了临渝外的港口储存,足以应付大军所需。”

  陈江闻言,当即出列回道,在场之人可能唯有他才清楚,而今的辽东战争潜力是有多大。

  各家商社在建立起完备的产业链后,对于来自军方的订单是有多急切,许多掌柜甚至打包票,无需定金,只要有了订单文书便可开工。

  且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是襄平有头脸的豪强商贾,还是普通的平头小民,都在这轰轰烈烈的军方订单生产中获利。

  辽东的现状也让陈江陷入了疑惑之中,因为在他的从前的朴素思想中这是不正常的,所有人都在获益,那么谁是受害者呢?

  “善!”公孙度可不在乎陈江心中所想,手里捏着陈江呈上来的军资目录,一一扫过上边的数字,欣慰颔首,辽东商贾与官府结合的行动效率,的确比纯粹的调集民力要高得多。

  “传我命令,征集辽地胡部青壮一万,汉骑五千,七月底往辽西临渝集结。

  调集东莱兵一万,船运至临渝集结。

  另,以不妨碍生产为前提,即日征发辽地汉兵三万,于襄平整训,听候命令。

  今次由我亲自挂帅,糜竺、秦仲留守襄平。”

  公孙度一边说,一边将代表兵力的小旗挪动,大有千军万马尽在我手的畅快,气势颇为豪迈。

  说完,再度扫视了眼辽东全境沙盘,手掌不自觉地握紧,饶是他早有谋划,此刻心情也是有些忐忑。

  “喏!谨遵主公之命!”

  众人闻言,顿时凛然,知晓这便是图谋幽州的最后一步了,一起出列躬身拜道。

  啪

  一枚代表兵力的小旗帜被公孙度衣摆带动倾倒在沙盘上。

  公孙度闻声看去,旗杆尖端所指之处,乃是冀州渤海郡,阳信县。

  看着地图上的标识,公孙度想到渤海郡的战事,顿时有些失神,轻声喃喃:

  “呵,公孙瓒,张辽,真是期待你二人之间的交锋呢.....”

  ....

  渤海郡,东光城下

  连日来黄巾军攻城不断,城下死伤枕藉,填埋的沙土夹杂着尸体,差点将护城河阻塞断流。

  可惜,一场大雨突然而至,给这场愈加激烈的战事带来片刻的安息。

  张饶站在营地中的木塔之上,遥望高高的东光城墙,上边的汉军仍旧坚持防守,晃动的矛尖即便相隔数里,也能看到些许寒光。

  “哼,算尔等好运!”

  想起那一日,经过黄巾军数营连番攻击,已经有人攻上了城墙墙段,且趁着官军措手不及时,不断扩撒混乱,只待后续援军加入,便可将东光城一鼓而下,却不料电闪雷鸣,天降暴雨。

  大雨急速落下,很快便将后方本就混乱的营地击散,黄巾军组织散乱的缺点就此暴露。

  胡乱奔跑的牛羊马匹,被暴雨突袭乍感无措,四处乱窜的黄巾军家眷妇孺,没有多少防雨措施的黄巾军营地一时间竟有被天威击溃的危险。

  前线作战的黄巾军见此立时没有了战心,迅速溃退下来,张饶无奈只好鸣金收兵。

  幸好官军此战也伤亡惨重,无力出城作战,不然以当时的混乱,只要官军有一支队伍死命突击,恐怕身为渠帅的张饶也无法控制部伍,只能抛弃大部,率军突围了。

  大雨一连下了数日,黄巾军也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不仅重新掌握了修筑防雨营地的方法,还赶制出了不少便捷的防雨装备。

  也多亏张饶手下中有不少黄巾军老兵,在他们的组织下,很快便镇压了营中不稳,且迅速保护了营中至关重要的粮草辎重,加大了对柴火木炭的收集力度,种种措施之下,这才没有使得这支黄巾军崩溃。

  望着那在大雨的冲刷下,逐渐满溢的护城河,张饶咬咬牙,看向四周的黄巾头领,凝声道:“军中战意如何?还可再战?”

  “回渠帅,难矣!而今大雨刚歇,军中便起了疾疫,军心惶惶,恐难再战!不少头领都进言,想要回重合县城修整。”

  一名身材见状,脸庞瘦削的头领抱拳回应道,此刻脸上满是苦涩。

  张饶此时也感到有些惊疑不定了,攻城之际突遭暴雨,本就是不祥之兆,让他对攻打东光县城感到畏难,只是出于对东光县城内那些顽抗豪强的愤恨,他尤自不甘心道:

  “再等等,我观官军也是强弩之末,连日来伤亡惨重,而且,诸位想必也注意到了,东光县城内,雨停之后,已经多日不见烟火了,我估计,城内可以烧的柴火,怕是消耗干净了。”

  此言一出,本来有些退意的头领们对视一眼,各自振奋起来,城池中可以存储粮草、兵员,而如水源、柴火木炭这类物质则是至关重要,若如张饶所言,怕是东光县城真是强弩之末了。

  顿了顿,看到头领们脸上浮现出希望之色,张饶咧嘴,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派人时刻注意各处城门,近日定然有出城砍柴的兵卒,捉拿其人拷讯城中情报。哼,若是城中无柴,此城不攻自破。”

  “喏!”

  各位头领当即抱拳领命,四散而开,各自派遣手下得力儿郎去捕杀城中官兵。

  张饶眼看着头领们散去,眼神变得凝重,回头看向手下亲兵,轻声问道:“黑山军有消息了吗?他们是否下山?何时向东进兵?”

第292章 猎手

  自从受阻于这东光城,张饶心中就升起了不为人知的阴霾,虽然这一年在渤海郡发展顺利,所接触的官军大多一击即溃,所遇到的豪强私兵也都在黄巾军中的精锐力士的强攻下溃不成军,大有席卷冀州的声势。

  但张饶很有自知之明,自从脱离青州黄巾,自己便是一支孤军了,唯有搭上黑山军的线,他张饶才会有一丝生机。

  这一年之所以始终盘桓在渤海郡境内,不敢径直攻击冀州腹地,因为他很清楚而今冀州的强兵都在韩馥、袁绍的手中,自己若是去安平、魏郡凑热闹,铁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被两方夹击。

  如此一来,作为援手的黑山军就极为重要了。有了这一支北地强兵的掩护,张饶才有把握带着自己的部众向着黑山进军,与之会师。

  但让张饶感到颇为焦虑的是,自从上次黑山军的使者到来,带来张燕愿意与他合兵的意思后,便彻底断绝了消息,从各处汇聚的情报中也没有黑山黄巾下山的讯息。

  “回禀渠帅,近日有流民自西方而来,言称黑山军下山,入寇魏郡、东郡,官军一日三惊,纷乱不止,许多百姓离家逃难向东,这才带来消息。”

  身侧的亲兵迟疑着,心中忐忑,还是将从难民口中的未知真假的消息汇报上来。

  “魏郡、东郡?”

  张饶闻言,眉头微皱,继而又渐渐舒展,口中欢喜道:“是了,黄巾军下山定然是要经过魏郡的,而东郡,沿着大河向东便是平原郡,呵呵,张飞燕没有骗我。”

  张饶为自己的判断而感到欣喜,全然将黑山军未尝派遣使者互通消息的事情忽略过去,只当作兵荒马乱,使者亡于半途了。

  “呵呵,有了黑山军的牵制,我等便可以向西发兵了。”

  张饶嘴里念叨着,目光再度看向东光城头,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咬咬牙,还是不愿舍弃这一颗即将成熟的果实,心头的不安渐渐散去的他当即对手下下令道:

  “传我命令,趁着雨歇,抓紧赶制攻城器械,还有,将伤病兵卒、家眷单独立营,严加看守,防止疫情蔓延。”

  “喏!”身旁头戴黄巾的亲兵当即抱拳,高声领命道。

  亲兵们骑上马匹,马鞭横甩,马蹄踏踏,将渠帅的命令传达到颇为杂乱的黄巾军营地各处。

  经过黄巾军的军官传令,黄巾大营的颓丧之气渐渐散开,能够动弹的青壮老弱,开始在头领的指挥下,如迟缓巨人般,再度行动起来。

  雨滴点滴落下,滴在窝棚、帐篷的顶上,炸开成碎珠,弥漫成一片薄雾,若巨兽张口,将整座营地渐渐笼罩起来。

  东光县,大河故道

  早已干涸的大河故道上,而今再度流淌着夹杂草木的浊流,水流扑腾着,不时冒出几个白色水泡,河道中茂盛的灌木而今仅仅露出个尖顶在,水流的冲刷下,若个浮萍一般。

  而在河道一侧官道上,正有一支大军沉默行军,人马衔枚,除了兵甲磕碰之声,竟然再无余音,在薄薄的水雾中看去,真就如鬼兵一般。

  公孙瓒策马,来到一处高坡上,遥望这条因为大雨而重新满溢的大河故道。

  此刻风停雨歇,官道上残留着浅浅湿泥,马蹄上黏糊糊的,坐下白马很是嫌弃的在山坡草皮上踩踏,留下一串串黄色印记。

  放开缰绳,让心爱的白马去啃食新鲜嫩草,公孙瓒立在道旁,注视着眼前整个行军队伍,不时向着队伍中的兵卒示意,或挥手,或拍肩,如一个爽朗兄长一般关怀兵卒,彰显他这位统兵者的存在感。

  队伍中因为满身湿泥而显得分外落魄的兵卒们,在见到公孙瓒那满是鼓励的俊朗面容后,皆是脸显振奋,挺直了腰杆牵马行军,脚步对冰块轻快几分。

  “主公,这官道湿滑,实在不宜行军,能否寻合适位置驻营,让兵卒休整一番。”

  严纲策马来到公孙瓒面前,抱拳请示道,此刻这位大汉样子颇为狼狈,头发散乱,衣衫上满是泥点,披风也是皱巴巴的。

  “不可!”公孙瓒径直摇头,举手拒绝道:“此战乃是突袭,胜在出其不意,这般天气下,黄巾军的哨探距离大为缩短,所以我等要趁此机会迅速行军到东光左近隐蔽处扎营。”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语气中的生硬,公孙瓒拍拍严纲的肩膀,温声道:“我等皆是带兵之人,当知为将者最大的仁慈乃是战胜敌人。而且,到了东光左近,我等有的是时间休整。”

  “你看,”公孙瓒说着,蹲下身捡起一块黄泥在手指中揉搓着,望着水分不多的泥块,他口中悠悠道:“道上的泥土正在干涸,以我估计,最多两日,就再无阻挡我大军踏阵之物了。”

  “遵命!”

  严纲闻言抱拳,沉声应道,比起正面作战的伤亡,这般行军中的减员,反而不是什么大事了。

  同时心中也感慨公孙瓒在军略上的细致,自从前年被丘力居围困于辽西管子城,饥寒交迫以至大败后,公孙瓒对于天时愈发注意,以至于此次还升起了利用天时阻敌的想法。

  而在公孙瓒队伍的东方,阳信与东光县间的荒野间,同样有一支队伍在行军。

  大雨刚落,雨水滋润了大地,荒野间的颜色愈加璀璨,放眼望去,尽是绿肥红瘦。

  平原起伏的高点,不时反射着亮光,隐约还可以望见挥动的红旗。

  那是散于远处的斥候小队,小队共三人,一人手里擎着小旗向着远处传递信息,一人手持望远镜,随时观察远处,一人持刀挎弓随时应对可能到来的意外。

  “将军,附近都没有黄巾军与汉军的踪影,应是刚经历暴雨,双方放松了对外的斥候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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