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264节
而对手白马义从却是一脸惊容,连对手击打在自己身上的痛苦都没有关注,因为他击打到对手身上传来的力道不对劲,犹如蚍蜉撼树一般。
“啊!”
甲骑的击打,加上自己的反震力加持下,白马义从被横推着落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独留空了马鞍的坐骑前进。
反观他的对手,闷哼一声后,摇摇晃晃的,却是坚持着继续前行。
这样的场面正四处上演着,因着双方骑兵身上的甲具防御俱佳,任凭马上功夫占优,白马义从们都有种使不上力的感觉。
兵刃挥舞间,任凭击中对方多少次,却始终无法破防。
铛铛铛
战场上打铁的声音响个不停。
这些幽州精锐第一次体会到了那些异族骑兵面对他们时的无奈。
唯有那些沉闷的坠地声,才能展现此刻战场上的残酷。
任凭你武艺多么高强,身上的甲具多么优良,疾驰的骑兵战斗中,只要落马便是十死无生。
而在落马之人中,却是幽州军占了多数。
却是因为具装甲骑身上庞大质量的原因,想要将他们击落,并不是件容易事情。
白马义从虽然骑士人人俱甲,身手灵活,可碍于坐骑无甲,无论是面对甲骑对坐骑的攻击,还是相撞角力时因质量差距而吃亏,都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死!”
公孙瓒早早瞄准了张辽,手中长矛直直向着张辽面部要害刺来,口中怒喝着,须发尽张,宛若狂狮,声音响彻战场,就连附近的战马都有些受惊。
全副武装的张辽对身上的铠甲信心很足,全然不顾那刺来的长矛,手中的马槊一抖,槊锋朝着公孙瓒那没有保护的脖颈而去。
长兵在空中交汇、碰撞,继而在铠甲上溅起火星。
二人的出招却是都没有建功,公孙瓒收回长矛,两马交错时顺势向后刺去,宛若回马枪一般。
张辽也意识到了二人防御相当,马槊一抖,划出一条弧线朝着错身的公孙瓒战马刺去。
“哼!”
后腰被长矛刺中,饶是有铠甲防御,张辽也不由发出一声痛哼,当即伏低了身子。
希律律
公孙瓒战马却没有铠甲防御,长长的马槊切过,霎时间露出一片森森白骨,白马嘶鸣一声,背脊当即折断,哀鸣着倒地。
“将军!快救将军!”
第299章 追击
张辽埋着头,躲避着幽州军拼命攻向他的长矛。
铛铛,铁铠上冒出几点火星,耳中当即听闻传来幽州军兵卒惊恐的喊声:
“将军落马了,快!快救将军!”
砰!
公孙瓒只觉得胯下坐骑忽地坠地,屁股下忽地一空,身子无可抑制的向下倾倒而去,电光火石间,他举起双臂护住头脸,身子卷成一团,落在地上连滚几圈方才卸力。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杂乱的马腿,刺来的兵刃,飞来的箭矢,以及迷人眼的沙尘。
胸腔内像是堵着什么硬物一般,公孙瓒脸色憋得通红,落地后的他顿时成为辽东军的攻击标靶,身上的铠甲不知与多少兵器发生碰撞,溅起道道火星。
“呀!”
公孙瓒知道自己处境危险,发一声大喊,手臂朝着前方一卷,将攻来的几杆长枪握住,顺势一扯,想要将人扯落,然后夺马。
全副武装的辽东甲骑若铁塔一般,手中的长枪被控制,巨力传导下,身子不可避免的朝着公孙瓒倒去,面甲后眸子惊恐视野中,一双漆黑的铁拳迎面而来。
“砰!”
这一拳势大力沉,透过面甲传导到甲士面部,顿时其人晕晕乎乎,身子摇摇欲坠,仿佛随时要落马一般。
公孙瓒见状发力,就要抢夺马匹。
却不料马上的骑士即便失去意识,身体本能却为丧失,手上的缰绳紧握,马匹仍旧不停的向前冲击,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却是收到了张辽严令的缘故,迎战的甲骑除了阵亡者,没有选择一人停下浪战。
鼻梁上披着铁铠战马喘着粗气,望着地上那位冒犯的他的敌人,毫不客气的向前一顶。
砰!
身子被甲骑带着倾斜,继而被战马一撞,加上本就有着内伤,公孙瓒如一个批甲沙包一般,整个人向着身后飞起。
“这是要死了么?”
耳畔风声呼呼作响,公孙瓒身在半空,心中如此作想,现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小瞧了具装甲骑的冲击力。
“父亲!快!上马!”
迷迷糊糊间,忽地一个熟悉的声音入耳,公孙瓒费力睁开眼睛,就见自己被人搀扶着上了一匹新的马匹。
身侧的亲兵终于赶到,正在拼命阻挡甲骑的冲击。
“护住主公,我等断后!”
有骑士挥舞兵器,路过公孙瓒时对着他身侧的亲兵大声呼喊道。
本能般的公孙瓒死死抓握住了胯下战马,随着战马四蹄踏动,公孙瓒偶尔瞥见了那些阻挡敌军的身影。
一名名坐骑白马的骑士持矛上前,不顾战马的嘶鸣,不顾自己的安危,径直朝着那些浑然一体的钢铁巨兽撞去,期望以这样的方式阻挡具装甲骑的攻势。
砰砰!
奈何,肉体如何能阻挡钢铁?具装甲骑冲锋所带起的巨大动量,并不是白马义从可以阻挡的,一匹匹战马嘶鸣着倒地,一名名骑士怒喝着落马,于这惨烈的战场之上组成了一团血肉矮墙,这才稍稍阻挡了具装甲骑的速度。
“唔....”
嗓子像是被堵住,公孙瓒看着那些熟悉面孔一张张消失,眼睛鼓胀,发出不明的呓语。
“撤!快撤!”
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那是属于他儿子公孙续的声音,他在指挥骑兵撤退。
“怎么能撤?不能撤!回去,再战!”
公孙瓒耳听着这命令,心中很是不满,可身子不听使唤,他在马背上挣扎着想要站起,却是闷哼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水。
血水吐出后,公孙瓒只觉得堵塞尽去,神经都放松了些许,正欲开口,却是忽地晕了过去,晕倒前还听见亲兵近在咫尺的惊呼声。
“主公?!快,快护送主公撤离。”
随着白马义从的溃退,混乱的战场局势瞬间转变,刚才还在拼力作战的幽州骑兵眼见着代表公孙瓒手下最强战力的白马义从败退,顿时丧胆,不再试图与辽东军纠缠作战,而是急急忙忙掉转马头,向着战场外围打马,却是下定了决心奔逃。
冲破白马义从后,张辽带着甲骑没有停下,凭着甲骑势能,朝着战场继续冲击,沿途所过之处,幽州轻骑尽皆丧胆,无有一合之敌,却是于战场上碾出了一条血色之路。
“嗯?”
挥舞马槊攻击的张辽忽地眼前一空,左右一望,这才发觉自己横穿了战场。
只有到了此刻,张辽才稍微放松神经,轻轻出一口长气,接着便是龇牙咧嘴,一场冲锋下来,他身上少说也被人攻击了十多次,胸腹背部无处不痛。
“再来!”
扭了扭脖子,张辽一点不将身上的疼痛当回事,呼喊着召集甲骑,调转马头,再度对着场上残留的幽州骑兵精锐发动冲击。
马蹄纷飞,沉重的具装甲骑再度启动,犹如小坦克一般的集群轻而易举的摧毁路上的一切阻挡,幽州军引以为豪的马上功夫,精准的骑射技艺也都没了用处,无不在甲骑具装的冲锋下,沦为马下亡魂。
“吁!”
轻声使唤着坐骑放缓马速,张辽立起身来,回望刚刚横穿的战场。
此时此刻,经过了具装甲骑再度的无情碾压,刚刚还在混战的幽州骑兵已经失去了战意,开始朝着四处窜逃,混战已经变作了一边倒的追杀。
胜负已分!
“咦!?”
张辽于混乱人马群中,瞅见了那些白马骑士,此刻他们正在以远胜其他人的武力突破辽东军的阻拦,朝着战场边缘冲击,眼看着就要逃远了。
在幽州军中,白马意味着精锐,意味着公孙瓒所在。
张辽很不明白公孙瓒为何要将自己搞得这般显眼,要知道战场无眼,多少名将死在流矢之上?
摇摇头,将无聊的遐思甩出脑海,张辽知道此战的要点便在公孙瓒,战前公孙度便就说过,能杀掉公孙瓒最优,次者便是歼灭其手下精锐部伍,剪弱其军事实力。
虽然张辽已经获得大胜,公孙瓒手下白马义从损失惨重,实力大损,战争的次要目的已经达到,但张辽知道公孙瓒此人的重要性,可不会轻易放过他,幽州没有了此号人物,他们进占幽州的阻力就能减弱好几分。
“卸甲!”
念及此处,张辽拔出小刀,在坐骑身上的几处要点上一割,顿时将战马身上除了不变拆卸的面甲外全给卸了下来。接着手上动作不停,又将自己身上阻挡行动的盆领、裙甲也都拆了下来。
随着张辽的命令,刚刚冲阵完毕的具装甲骑们,开始一件件挣脱甲胄,沉重的甲具落地,发出金属交鸣,乍然脱去负重,身下的坐骑也都欢快的嘶鸣一声。
片刻后刚刚犹如铁塔巨兽一般的具装甲骑,就变成了轻量化的突骑兵。
“追上去,不要放走了公孙瓒!”
张辽将长长的马槊提起,指着战场上颇为显眼的白马骑兵,厉声命令道。
说完他立即策马,却是一马当先向着公孙瓒追击而去。
张辽手下的具装甲骑,不仅是张辽这几年的心血结晶,也是辽东实力扩张的最终展现。
襄平出产的精良铠甲,来自鲜卑、扶余、沃沮等地的优质战马,以及充裕物资供给下的完备训练,这才创造出了这么一支不满千人,战力却强悍非常的具装甲骑。
可以说,这些具装甲骑士,不仅仅是合格的甲骑,也是优秀的突骑兵,更是箭术不凡的弓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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