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243节
这一啄,当即便让岳凌想起了远在北边的林妹妹。
“按日子推算,林妹妹应当已在南下了吧?不知这一路是否顺利,当是没出什么意外吧。”
“也不知再见面,该怎么开口啊……”
“还有林如海哪里,他向来是个开明的,应当也不会太为难我吧……”
片刻之后,岳凌回转过神,再看着怀里的小姑娘,正满眼期待的望着她。
岳凌不禁暗暗排揎道:“这……没几个姑娘在身边,时间都不好安排,倘若她们都来了,厚此薄彼的话,更是要不得安宁了。”
“总之先宠着林妹妹将事情问清楚了,其余的可卿、紫鹃她们,还是看情况吧……”
端着香菱起身,来到床榻旁,床帏缓缓落下,这一夜又是个不眠夜了。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
苏州知府衙门,
入夜,堂上却是灯火通明。
苏州知府朱怀凛故去,在吏部的任命到达之前,此地正由行中书省推举出的郎中孙逸才代为管理。
孙逸才祖籍河南,是贡士出身,未能考取功名。
时至今日坐到郎中的位子上,全凭借一身账目上的本领。
他在江浙主要负责的便是税赋账目,进出流水,是财政的一把手。
以贡士之身,获此等大权,孙逸才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被万千不得志的读书人视为榜样。
而今日堂上,他居中端坐,身旁却伴了未有官服的中年男人。
孙逸才沉了口气,率先开口道:“京中的任命已经传了出来,不日安京侯就要来到江浙赴任,有两淮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关系在,或许会在扬州停脚,但对于我们来说,时间也不多了。”
“过了扬州之后,第一站肯定是苏州。如今盗匪,倭寇并不猖獗,安京侯来江南,除了为朱怀凛的死,恐怕没有第二件事了。”
下首男人面色坦然,捻着蓄起的短须,应道:“此事天衣无缝,等到安京侯赶来,一切都没了痕迹,甚至无从查起。就算安京侯机智近妖,完全没留下任何证据的案子,谁人能断?”
孙逸才眉头皱了皱,“也不算是天衣无缝,总是有迹可循,譬如我们煽动舆情之事,再者你银庄上的账目。”
中年人摆了摆手,“等到安京侯来时,已经无力去查这些东西了。我们如今只欠一场雨,如同诸葛武侯的东风一般,一场雨来,所有事都要有了着落。”
中年人沉吟片刻,又问道:“署衙中,可议论了如何接待侯爷?”
孙逸才叹了口气,“我们遣人在京中打听了安京侯的喜好,丞相言‘投其所好’,不管安京侯落地哪里,都是要大操大办。”
“掐着日子来算,安京侯到达苏州,在八月八日左右,正赶上苏州的‘沧浪雅集’”
“如此正好在沧浪亭,借着盛会为安京侯接风洗尘,也算是给足了安京侯脸面。”
中年人颔首,“伸手不打笑脸人,安京侯又是在气盛的年纪,排场是要给足了,届时我徐家也会帮孙大人操办的。”
孙逸才拱了拱手,“那就有劳了。”
中年人起身还礼,却未见有多少敬意,“不敢,我们说破天不过是一地的富户,要仰仗孙大人和大人们吃饭。讲实话我也是羡慕杭州羡慕的厉害,改稻为桑能有近两百万两的进项,但愿我们苏州也诸事顺利,早点将这桑田改下来。”
“待明年此时,蚕丝已是倍产,自不会少不了孙大人的一份。”
中年人拍了拍手,房中走进一名女子,身上只着了一层粉色纱衣,薄如蝉翼,内衬荷花藏鲤,若隐若现。
步伐盈盈,走进堂来便是携着一股香风,直扑人鼻尖。
孙逸才一怔,问道:“徐家主,你这是何意?”
徐家家主徐耀祖微微一笑,“素来知晓孙大人喜爱琴音,此女名唤媚娘,最善音律,今日在下携她前来,与大人附庸风雅,大人切莫推辞。”
“媚娘,往后你就跟在孙大人身边,伺候好了孙大人,大人自不会亏待你。”
再拱手行了一礼,徐家家主便先行告退了。
望着往里的美人,轻纱半遮面,只一双眸眼惹人心魄,实在让孙逸才口舌生津,不禁吞咽了几下口水。
是了,苏州这等富饶之地,让他一个贫苦出身的贡生,如何守得住本心。
声色犬马,不是人人都能抵挡住的软刀。
既然已是沉沦,孙逸才也脑中也没太多杂念了,望着媚娘问道:“佳龄何许?”
苏州女子那份柔弱,是江南水乡独有的细腻温婉,嚅嗫着开口,口音更是令人酥筋软骨,“年芳二八。”
当世与扬州瘦马齐名的苏州船妓最善音律,孙逸才终不是举人出身,破落书生,怎会不动心。
“好,上前来吧,先弹奏一曲……”
第265章 人心险恶
江南之地,水网稠密,兴修的水渠错综复杂,将太湖,阳澄湖等水系紧密相连。
因为苏州处于下游地区,地势差不大,每当有黄龙过境之时,汛情在中游等地已经被开闸泄洪了一轮,传到到苏州,汛情并不会太险急了。
由此苏州的堤坝修的并不高大,并不会单单为了应对更险的汛情,而高筑堤。
河道更多的功能,还是航运,堤坝过高也不便于船只运转。
由此,苏州虽然每年都有兴修水利,但是知府衙门和河道衙门,从中中饱私囊却是极大可能会发生的事。
朱知府贪污的证据,在百姓眼里,就更真了。
但岳凌可不是按照他们给出的证据来考虑案情的。
当日,妙玉和邢岫烟各穿了一身常服,虽不是粗布麻衣,但也不过是普通人家常见的衣物,比起香菱身上所穿的绢丝衣裳,还略逊一筹。
若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两人将涓洗发白的衣裳,穿得竟然格外的好看。
素净清丽,皆宛若不惹尘埃的雪花一般。
褪去法袍的妙玉,的确没有从前那般庄重了,但却多了一抹邻家清冷妹妹的感觉,也是十分讨喜。
只是衣服她穿着似是短了一些,俨然是邢岫烟的衣裳,她穿着并不合身了。
“见过侯爷。”
两人齐齐的与岳凌行礼,岳凌抬手道:“不必多礼,今日我们只是来探查一下堤坝的情况。”
“若是今年的堤坝修葺过了,那朱知府的冤案就不攻自破。若是堤坝未曾修葺,那事情还会更复杂一些。”
“总而言之,谋划者将账目做在河道水渠之上,我以为不是偶然,其中定是大有文章。”
“我们沿路小心排查,或许能发觉出些异常来。”
两人皆是点了点头,对岳凌的安排不置可否。
岳凌又道:“这里人多眼杂,我们一行一男三女也有些显眼,你们两个往城内的方向寻着,我和香菱往外走走。待今日天黑之前,在城外码头处的漕运会馆碰面。”
两人看了岳凌身旁的香菱一眼,又都收回了目光,与岳凌辞别后离去了。
香菱注视着两个面容如此姣好的女孩子,内心不禁酸楚了几分,又垂下了头。
她内心本就敏感且脆弱,见岳凌整日竟是与这般花容月貌的女子共事,哪会不吃味。
岳凌也察觉到她的小心思了,不禁摸了摸香菱的头,调笑道:“你想什么呢?以为我是什么大汉魅魔吗?能人见人爱啊?我和她们之间可是清清白白,没半点牵扯。”
“她们就是我们曾见过的那两位女尼,朱知府的冤情与她们有关,这才带上了她们两个,与你当然不同了。”
香菱呆呆的点了点头,也没吭声。
岳凌皱了皱眉,又道:“唤声相公听听?”
香菱环视周遭,已有不少的过路人了,羞涩道:“这是在外面呀,等到家里的时候再……”
话还没说完,岳凌就要抖开香菱的手了,香菱忙攥住,甜甜喊道:“相公,相公。”
岳凌露出了得逞了的笑脸,牵着香菱的手,往前走着。
香菱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相公,你说的魅魔是什么东西?”
岳凌一怔,停住了脚步,“额,就是种能蛊惑人心,让人见了她就喜欢的恶魔。”
香菱回想着昨晚的雨疏风骤,感觉这个形容,当真和岳凌比较贴切了,不免又一脸担忧的回身望向那两个女孩子。
若是掰着手指头算,如今岳凌房里已经有六个小姑娘了,再算上薛宝钗身边的就是九个,这又多来两个相貌出众的,不知香菱自己能轮到什么位置上了。
岳凌没理会心绪万千的小丫头,留心看着堤坝的情况。
倒不至于说失修,临近城内的各处堤坝,水渠利用的还是不错的。
苏州城的建设,不是一代人之功。
江南之地,是数朝数代的钱袋子,水利这类的民生之计,实在比沧州高出太多了。
“老人家,这田种的真不错呀。”
走出了一段距离,便来到了城外的田庄上,这里阡陌交通,处处都是稻田,劳作之人众多。
临近水渠的,正有人老人歇脚,为田里引水,岳凌与之搭着话。
老翁悠悠然的望过去,见是一少年搭话,也是新奇的很,“今年风调雨顺,还算不错,应当有个好收成。”
岳凌因又问道:“若是今年买田,得多少石一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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