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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第161节

  ……

  大同城,夜色笼罩。

  郭登巡视一遍后,来到了城楼上。今夜当值的王越朝著他抱拳:“将军,我当值你也不放心?去休息吧,末将看著呢。”

  “倒不是不放心,是睡不著。”郭登一笑。

  “大战在即,你这样的老将,还会紧张?”王越问。

  郭登吐出一口浊气,道:“每一仗的战前,我都会紧张。因为,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去,那都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兵。”

  王越突然有些感伤,他难以想像郭登这样的老将是如何熬过来的,因为太多的人在他们面前死去,有袍泽,有他亲手带出来的兵。

  “将军,待此战之后,你归养吧。”王越拍著胸口道,“大同城交给末将,末将替你守著,一定不会丢。”

  郭登朗声道大笑:“哈哈哈,归养?这里就是我的家了,还去哪归养?跟我一起入军的老兄弟,有死在斡难河的,有死在凌霄峰的,有死在忽兰忽失温的,有死在应昌的,有死在沙珲原阔的,有死在滦海子的,有死在答兰纳木儿河的。我要跟他们一样,死在草原,还回去作甚?”

  王越听著,眼中包含热泪,朝著他重重一拜:“向你致敬!”

  “年轻人,就是容易感动啊。”郭登一笑,“跟你说这么多,是要告诉你,这次我们决战于国门之外,到时候一定得是我带兵出关。你,就留守这大同城。”

  王越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郭登摊手:“你得成全我不是?等以后你到了我的年纪,也会跟我一样,希望有个年轻人成全你。你也希望那个年轻人懂事吧?”

  王越:“!!!”

  还真是老狐狸,我竟无法反驳。

第157章 伪帝妖后苟且,本王奉天靖难

  长春宫。

  朱祁镇舒服的躺在浴池里,闭著眼睛。

  “臣妾给你揉揉。”

  贤妃游到他身后,伸出纤纤玉手温柔的按摩他的肩膀。她的秀发挽起,只有几缕发丝垂落在圆润白皙的香肩上。

  按了一会儿,她自己面色通红,紧贴了上去,顶著朱祁镇的背后,水雾中,青丝垂落水面,妩媚的眼眸泛著一抹迷离之色。

  朱祁镇转过身来,轻抚她那绸缎般的肌肤,看著那精致俏脸蛋儿。贤妃嘤嘤一声,抱紧了他的脖颈。

  他们熟练又默契,浴池的水开始荡漾开来。

  半个时辰后。

  朱祁镇把贤妃抱回了凤榻,她贪恋的靠在他怀中,轻叹:“陛下你以后还是少出宫吧,臣妾看你这肩上的伤口,就害怕。”

  她纤纤玉指划过朱祁镇肩膀上的箭伤。朱祁镇握著的她的手,一笑:“男人的伤,那是勋章。朕还怕那几个刺客?”

  “还未有线索吗?”贤妃蹙眉。

  “对方对京城十分熟悉,锦衣卫竟然都拿不到他们。”朱祁镇冷哼,“到底是谁啊?这么大能耐。”

  贤妃仰起头,青丝滑落,更显颈项白皙细腻,她开口道:“说明京城有大人物帮他们,所以才藏得深。不然,锦衣卫会追查不到?”

  “爱妃聪明。”朱祁镇搂著她的腰肢道,“太祖曾说,他的皇后可抵三良相,朕看爱妃你也可以。”

  贤妃瞋他一眼,抿了抿红唇:“臣妾还未能诞下龙子呢?陛下,你就让太医来看看吧。”

  朱祁镇大囧。

  ……

  这些日子,朱祁镇几乎每天都去兵部,时刻关注北疆的战事。太子少保于谦和泾国公陈懋都住在了兵部。

  “陛下,杨贵芳那小子小胜了几仗。不过,这厮竟然筑京观,估计也先会全力围杀他。”于谦皱眉,“他冲动了!”

  泾国公陈懋却是摇头:“早该这么干了!当年,太宗皇帝五征漠北,要是每次都是一路筑京观,那些草原蛮子早就不敢南下了。”

  于谦扶额:“这这……不能这么干啊。”

  泾国公陈懋急了:“怎么不能?当年霍去病怎么干的?匈奴的那首歌谣怎么唱来著?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从此,匈奴远遁,再也不敢南下。”

  朱祁镇看他们两个似乎要打起来,连忙劝住:“停停,我们远在京城,不知战局的具体情况,就不管这些细节了。我们把控大局方向就好。对了,那也先怎么还未进攻?”

  “在等时机!”于谦道,“也先不输古之名将,对战场时机把握很准。就像三年前,他佯攻大同和宣府,突然越过了紫荆关,而后直抵京师。”

  泾国公陈懋朗声一笑:“陛下,你放心,那也先虽然狡猾。但是,石亨,郭登他们与也先是老对手了,不会让他得逞的。再说,不还有杨贵芳,王越他们一批年轻将领么?”

  “朕很放心啊。”朱祁镇笑道,“是你不放心,上次还说要亲自去北疆坐镇。”

  “那当然,有我陈懋在,取了也先狗头。”陈懋嘿嘿笑,“陛下,要不你让我去?现在还来得及,能赶上热乎的大战。”

  朱祁镇没好气:“你就老实待著吧!”

  ……

  从兵部出来,他来到了文华殿,内阁大臣们都在这里办公。虽然北边有战事,可内政也不能耽误,新政的推行还有治河,都要稳步向前推进。

  内阁首辅商辂汇报了政务近况,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当中自然有些小插曲,比如河道总督王涞总是被地方官弹劾,说他行事霸道。

  “弹劾王涞的那些人,都给朕查一查。”朱祁镇语气冰冷,“以为朕不知道?他们知道河道有五百万两,都想从河道捞好处。”

  商辂一笑,禀报:“那倒也不全是,自从上次王涞请出王命旗牌斩了两个知府后,地方官都很配合他了。王涞这家伙,我了解,他也是胡先生的弟子。是个固执的人啊,跟他共事,的确得受著。”

  “那山东,河南的官员为什么就配合的好?”朱祁镇哼一声,“那是他们没有私心,都想治好河。”

  “陛下这么说也对,若是那些官员都秉著公心,哪来的矛盾呢。”商辂点头。

  朱祁镇站起来,叹道:“官场上那些弯弯绕绕,朕也知道,从朝廷拨款五十万两到一个县,最多就剩下七层。哼,但是现在是在治河,谁再来这一套,朕就杀谁!”

  商辂其实是有话说的,但是他没有继续说。他想说的是,官员的俸禄太低了,所以有的官员会铤而走险。

  不过,这是个复杂的问题,商辂也不想在这时候把这个问题提出来,等战事结束了,再说吧,澄清吏治,那是一盘复杂的大棋。

  ……

  黄昏时,朱祁镇来到坤宁宫。

  太后正立在宫前廊下,欣赏夕阳。她穿著一袭紫色长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体态曼妙,姿态端庄高贵,柔顺的秀发如瀑,肌肤白皙如玉,夕阳下,似有氤氲流转。

  “伤口还疼么?”她朝著走近的朱祁镇问。

  “都已经好了。”朱祁镇来到她身边,“我这样的健壮小伙,那点皮外伤不算什么。”

  太后撇了他一眼,嘴角微扬:“把你得意的,命差点都没了。刺客还是没抓到?”

  朱祁镇不在意的点点头:“藏得深呢。”

  太后转过身,美目带著疑惑:“我看你似乎也不急,都两次刺杀了,这种事你都不放在心上?”

  “我只把你放在心上。”朱祁镇张口就来。

  “你……”太后美目蕴含些许怒意,轻咬著嘴唇,“都这时候了,还瞎闹?刺客不仅要杀你,还要杀本宫。”

  朱祁镇摊摊手:“你是妖后嘛,可不得杀!”

  太后朝著他走近几步,逼到他身前,压低声音道:“你还伪帝呢!行了,不跟你吵,回宫用膳。”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坤宁宫,双喜正好端著盘子上来。饭菜上桌,朱祁镇大口开吃,太后依旧优雅的小口吃著。不过,朱祁镇吃了一小碗,就撂下了筷子。

  “不好吃?”太后抬眼问。

  “没胃口。”朱祁镇擦了擦嘴,斜靠在椅子上。

  太后美目变得柔和:“又碰到什么难题了?”

  朱祁镇躺直了,摊手:“倒也不是什么难题,吏治问题呗。今天在文华殿,商辂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其实朕知道,他是想说本朝官员俸禄太低了,所以才滋生了贪污,哼,这什么逻辑?”

  太后听了,放下筷子,嘴角微微含笑:“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个故事,是刘伯温教育他儿子的故事。”

  “闲著也是闲著,你就说说呗。”朱祁镇像个大爷似的躺在椅子上。

  太后瞪了一眼,开始说那个故事。

  说是快到冬天了,刘伯温的管家来提醒,要赶制冬衣了,但是家里没钱了。刘伯温没有办法,只好让管家把自己的字画拿去卖。

  刘伯温的儿子刘莲感慨,人人都以为当朝大臣富贵荣华,哪像他们家,连冬衣都制不起了,堪称笑谈。

  那刘伯温就说了,本朝臣工的俸禄,是历朝最低的。京官要是没有点田产和祖业,简直难以维持在京城的开销。

  刘莲知道,官员俸禄地,意味著清廉,皇帝陛下力倡廉洁,看重臣工们的操守。但刘伯温说了一句话:廉洁也是要有限度,不能超出臣工们的承受力。接著,他与刘莲有一段对话。

  “莲儿,我问你,如果今天我们家没有字画可以卖,家里的米缸也空了,正好有个属下送来十斤肉,十斤米,收还是不收?”

  “区区薄礼,收之也无妨,聊补无米之炊嘛。”

  “下回,他给你送来二十两银子,家中正好缺银子置办冬衣,收还是不收?”

  “收下吧,日后在还给他。”

  “再下次,他给你送来二百两银子,求你收下,请你帮他办一件私事,这件事不大,只需要你跟属下打个招呼就行了。白花花的二百两,收还是不收?”

  “贪赃纳贿,就是从这里开始了。”

  “对,许多非法之事,一开始都是合法的。渐渐的,就在非法与合法之间,最终进入违法。说起原因,相当复杂,但是有一条,若是米缸空了,谁都希望有人送米来,圣人也不例外。我觉得,要官员保持长期廉洁,就不能让大臣们的米缸空了。”

  朱祁镇听完这个故事,躺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太后则是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慢悠悠的喝著,不去打扰他。她以为他肯定陷入了沉思,在思考刚刚那个故事。

  没一会儿,她听到了朱祁镇的呼噜声。她气得,拿起手中的筷子就砸了过去。朱祁镇猛地坐起来,大怒:“谁谁谁,总有刁民想害朕!”

  “要睡,找你的妃子去,别瘫在我这里。”太后气呼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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