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第51节
徐有贞点头领命,心中明了,陛下这是在逐步启用自己的亲信。
此番朝野动荡,不知将有多少人头落地,届时需要大量新人来填补空缺。
……
英国公府。
听说英国公张辅病了,朱祁镇大张旗鼓的来看望。张辅的儿子张懋率领一大家子在门口跪迎,一袭素衣长裙的张静姝微微抬头,看到了大步而进的朱祁镇,她连忙低下了头,面色微红。
“恭迎陛下。”张懋带著家人参拜。
“都起来,带朕去看看老国公。”朱祁镇挥手。
张懋起身领路,朱祁镇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张静姝,还挑了挑眉。张静姝一双灵动明媚的大眼睛,微瞋。
来到房间,见张辅躺在床上,一脸病容。他见到朱祁镇进来,就要爬起来参拜,朱祁镇连忙上去扶著他,道:“老国公,不必了。”
两人目光相视,都很复杂。朱祁镇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朕和国公有要事谈。”
张懋带著所有人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朱祁镇轻轻拍了拍张辅的肩膀,问:“你真病了?朕还以为你装病,躲朝堂风波呢。”
“你现在自称朕,是张口就来啊。”张辅冷哼一声。
“不是你说的嘛,自己得相信,不然,露馅了,怎么办?你们一大家子跟著我一起去死?”朱祁镇摊手。
张辅气得咬牙,他眼睁睁看著这假皇帝逐渐掌权,心中悔恨交加。他瞪著朱祁镇,压低声音道:“你答应过老夫,要主动退位的。”
“你还答应朕,要保朕安全富贵呢?”朱祁镇无语的表情,“朕现在退,你觉得太后会放过朕?”
张辅心中煎熬。
他一方面想假皇帝退位,一方面有担心整个张家被连累。年级大了,对家中晚辈更是宠爱,哪舍得他们随自己赴死?
“今日来找老夫,何事?”他冷问。
“呃,送你张家一场大富贵。”朱祁镇一笑。
张辅面色警惕:“什么富贵?我张家已经够富贵了。”
朱祁镇指了指门外道:“朕想招你家孙女为妃,日后在为后……”
“滚!”张辅大怒,“你什么心思,老夫还不明白?老夫警告你,你要连累老夫孙女,老夫就豁出去了。”
朱祁镇一头黑线:“老国公,别急眼啊。”
他心中暗道,朕迟早和你孙女生米煮成熟饭。
……
张辅一口老血,平复了一会儿问:“你来找老夫,到底什么事?”
朱祁镇紧紧皱眉,沉思了一会儿道:“你不是想朕退位吗?为了大明江山,你得先帮朕把太后一党的势力彻底打压下去。你别瞪眼啊,你想想,朕现在退位,让郕王即位,郕王他坐得稳?太后容得下他?”
张辅欲言又止,他知道朱祁镇说的是事实。但是,他哼一声:“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的目的,你就是想把假的变成真的。要老夫帮你对付太后。”
“老国公,你还是不了解朕啊。”朱祁镇摊摊手,“朕就想在位的时候,干几件对百姓有利,对大明江山有利的事。这你都看到了吧?”
张辅端起茶杯猛饮一口茶。
他的确看到了假皇帝都是在干实事,尤其是土地兼并的顽疾,没有假皇帝的魄力,这事根本做不成。当然,正因为他是假皇帝,对朱家没有感情,杀起藩王来才那么果决。
“老国公,你考虑考虑,朕不急。”朱祁镇起身,“你好好养著,朕去找你孙女去了。”
“你……你……”张辅怒瞪。
“传太医,给国公爷好好瞧瞧。”朱祁镇喊一声。
太医和张懋等人进来,张辅只能收起神色,免得显示出对皇帝的不敬。朱祁镇边走边得意的耸耸肩,来到张静姝面前:“静姝,朕看你们家园子有些江南园林的感觉,曲径通幽,能带朕看看吗?”
“啊?好啊。”张静姝一双明媚的桃花眸子睁的很大。
她领著朱祁镇走到了园子中,凤尾森森,龙吟细细,一片翠竹环绕。朱祁镇顿感神清气爽:“好个所在,比朕的御花园雅致多了。”
张静姝面色微红,嘴角含笑:“那片翠竹,是我特意移过来的。”
微风吹过,吹起了她的裙摆,那吹弹可破的白皙俏脸浮现出一抹红霞,充满了少女的秀丽清纯。
“静姝,朕很想你。”朱祁镇开始打直球。
张静姝明显吓一跳,脸更红了,眼神慌乱:“陛下,别瞎说。”
朱祁镇却是面色坦然,幽幽一叹:“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他临风而立,衣袂纷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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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血洗朝堂,暴君又何妨!
六部衙署。
官员们正在办公,突然,数队锦衣卫冲进来,进入各部公廨。他们手里拿著画像,开始抓人,各部都有人被抓。
锦衣卫在六部衙署内穿梭往复,不断有官员被押解而出,哀声四起,“冤枉啊,冤枉!”之声不绝于耳。
吏部尚书王文与刑部尚书俞士悦并肩立于台阶之上,面色凝重,却也不敢轻易阻拦锦衣卫之行。近日来,锦衣卫已抓捕众多涉及土地兼并的官员,朝堂之上风声鹤唳。
“陛下这是要血洗朝堂吗?”王文冷哼一声,心中全是不满,“此举岂非胡闹?”
俞士悦压低声音道:“若不杀些人,如何安排自己的人上位?陛下的手腕,愈发类似太祖了。听闻他平日里最爱研读《太祖实录》。”
王文忧心忡忡,摊手叹道:“我们是否应去太后那里禀报?难道太后也放任陛下如此胡作非为?这损失的可是她的人啊!”
俞士悦摇了摇头,低声透露:“太后此举实则有深意,她在等待,等待局面更加混乱,一发不可收拾之时,她便会挺身而出。到那时,只能说明陛下还不能亲政。”
王文闻言豁然开朗,但眉头依旧紧皱:“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死很多人?”
“哼,连太后的亲弟弟都死,还有谁不能死?”俞士悦苦笑不已,“我们终究只是棋子而已。太后,才是真正的执子之人。”
“苦读十数载,熬过数十年,终成一部尚书,却仍只是棋子。”王文轻叹一声,满是无奈。
“陛下曾经也是棋子,何况我们呢?”俞士悦淡然一笑,“不过,现在的陛下已经开始执子了。等著吧,未来的朝堂,将会更加血腥。”
两人正聊著,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在台阶下,佝偻著腰,满脸愁容。王文眯眼看去:“那是曹鼎曹老吧?七十多的人了,每天还是风里来雨里去。”
俞士悦嘴角勾起一抹笑:“曹老估计有些麻烦,他名下有几亩地是当初王振硬给他的。那可是百姓的良田,被王振侵占的。”
“几亩地而已,能如何?曹老一辈子为大明兢兢业业,历经四朝。”王文不解。
“这时候,被拿出来做文章,陛下也不能徇私吧。”俞士悦冷笑,“走,我们去找一找会昌侯,给他献一计。”
……
乾清宫。
朱祁镇看著锦衣卫递送上来的要被处斩刑的犯官名单,他拿起笔,毫不犹豫的划下,冷声道:“该杀的杀,抄没家产,家中男丁流放女眷冲入教坊司。”
站在一旁的李贤有些背脊发寒,拜道:“陛下,你御笔一勾,百余人被斩,大臣们都说你要血洗朝堂了。臣担心……担心……”
“担心朕被说成暴君?”朱祁镇哼一声,“朕可没杀过一个百姓,杀的都是贪官污吏!”
李贤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朱祁镇批完名单,沉声道:“地方上的更要抓紧,徐有贞,你挑选十三道监察御史,赶赴十三布政使司,盯著他们把侵占的土地退回去。”
“遵旨。”徐有贞躬身一拜。
“告诉那些御史,别被收买了,朕还会复查的。如果有纰漏,朕砍他们的脑袋。”朱祁镇冷喝。
他挥了挥手,徐有贞和李贤,石彪都退了下去。
正要小憩一会儿,太后带著人上来了,朱祁镇立马起身迎接:“儿子拜见母后,呵呵,母后今日怎么想著到儿臣这来了?”
他要伸手去扶太后,太后甩开了他的手,目光冷冷:“你想干什么?大臣们都闹到本宫那去了,说你要血洗朝堂?”
“母后是觉得朕,做的过了?”朱祁镇朗声问。
太后面色冰冷,猛地挥衣袖:“短短几天?你就抓了一百多人,都要处以斩刑。其中证据确凿的,也就几十人,余下的,都是被人举发攀咬牵连出来的。无罪获刑,拿不出人证物证,就凭三两句供词,就要判人以罪。本宫问你,这算什么?瓜蔓抄吗?”
朱祁镇抬头挺胸,逼近太后几步:“苛政如虎,就要打虎!母后,百姓苦于苛政,久矣!”
“国家自有法度,便是整肃纲纪,也要循著规矩来。明礼以导民,定律以绳顽,《大明律》可没让你这么杀人。”太后美目如冰。
“矫枉不可不过正,事急不得不从权。若非各部辜恩溺职,大明会有今日顽疾?”朱祁镇沉声道,“须知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百官哭好过百姓哭。”
“百官哭好过百姓哭!”太后阵阵冷笑,“你是想做大明的暴君吗?好好好,本宫的话也不听了是吧?本宫不管了!”
说完,甩袖而去。
朱祁镇看著她摇曳的背影,眉头皱起。
太后是故意来吵一架的,显示她已经尽力,只有朕这个陛下一意孤行。
……
黄昏。
德胜门城楼,朱祁镇站在楼上远望发呆,他总是想起那日在德胜门前的一战。
于谦来到他身前,一拜:“陛下,又犯愁了?”
“老于啊。”朱祁镇一笑,“你想过做皇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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