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百户开始的横炼强者 第230节
他们深知盐法改革的重要性,但也明白这并非易事,需要有人站出来引领大家前行。
此时,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江百河。
江家作为盐商之首,其地位和影响力在江南地区无人能及。
而江百河的父亲更是多次受到太上皇的召见,以平民之身与天子结缘,这在江南地区传为佳话。
因此,在如此重大的事情面前,江百河自然成为了众人寄予厚望的领袖。
江百河似乎感受到了众人的期待,他轻轻地放下筷子,稍作示意。
屋外的侍者便迅速行动起来,将桌上已凉的菜肴撤下,换上了一桌全新的佳肴。
这些菜肴不仅色香味俱佳,而且每一道都是精心挑选,无一重复,瞬间让整个宴会重新焕发了生机。
“二位大人,请尝尝这道无为熏鸭,味道可还合意?”江百河微笑着说道,他随手拿起一块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嘴角。
看似随意地问道:“盐院大人高瞻远瞩,我们早已觉察到盐法之弊,亟需智者改革。
听苏少爷之言,盐院大人似乎已有良策?
这可真是我们盐商之福啊。”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和试探,众人也是屏息以待,生怕错过苏哲的每一个字。
苏哲从容不迫地品尝了几口佳肴,接过侍女递上的热帕,轻轻擦拭嘴角,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岳父只是随口一提,我并未深究。
此次我与贾琏奉老太太之命,前来扬州探望岳父病情,对于政务并未过多关注。
只要岳父能早日康复,我们便心满意足了。
至于其他事务,待岳父身体痊愈后,自会亲自向诸位详述。”他的话语虽然平淡,但却透露出一种从容。
贾琏也是个心思细腻、八面玲珑的人物,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苏哲言辞中的微妙变化,立刻心领神会,随即加入了劝酒的行列,频频举杯,言辞恳切,仿佛盐法之事真的只是席间一个轻松的话题,不值一提。
众人心照不宣,明白今日的聚会已经触及了某些敏感话题的边界,于是纷纷转变策略,将注意力集中在如何讨好苏哲和贾琏上,一时间,宴席上笑声连连,气氛热烈而融洽。
酒足饭饱之后,苏哲起身欲辞,众人连忙挽留,提议趁着月色正好,何不去瘦西湖上泛舟一游,享受这难得的良辰美景。
苏哲微笑着婉拒,言辞中透露出对岳父病情的关切:“如今岳父病体尚未痊愈,我正需在家悉心照料,实在不敢有片刻的懈怠。
游玩之事,还是改日再议吧。”
贾琏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也不敢违背苏哲的意思,只好跟着推辞。
众人见状,知道再劝也是无益,只得作罢。
江百河见状,笑着说道:“今日能与二位相识,实乃荣幸之至。
只是未能准备像样的贺礼,实在是惭愧。
不过,我等已备下了一些粗陋之物,已派人送到贵府上,请二位务必赏脸收下。
否则,我等真是无颜以对。”
苏哲笑道:“江老爷太客气了,今晚已经叨扰了诸位,怎敢再领馈赠?”
他心中暗自感叹,老韩对盐商的作风确实了解得深入骨髓。
众人连忙谦逊,执意要让苏哲收下,仿佛这是一件关乎颜面的大事。
贾琏早已对那些礼物心生好奇,见苏哲略微点头,便忙拱手笑道:“既然诸位如此盛情,我兄弟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众人又客气了一番,才目送苏哲和贾琏上马离去,随后重新返回楼内。
在鹤字雅间内,下人们已经全部退下,只剩下八位大佬围坐一圈,气氛凝重而肃然。
刘家家主刘染首先打破了沉默,皱眉说道:“诸位,今日苏哲苏少爷在席间提到的盐法之事,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海家家主海无双,一脸横肉,络腮胡子,神情粗犷,他毫不在意地说道:“我看是无心之举,凭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懂什么盐务?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然而杜家少爷杜海涛却持不同意见,他微微一笑,说道:“若真是有心,那或许就是林盐院在有意提点我等,莫要阻挠盐政的革新。
毕竟盐法之事关乎国计民生,也关乎我们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开始深入思考起盐法革新的可能性和影响。
江百河沉吟片刻,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问题。
他缓缓说道:“不论苏哲今日之言是有心透露还是无意流露,林大人对于革新盐法的决心都从未动摇过。
如今他因病缠身,无法全力以赴,但一旦病愈,恐怕就会有一番大的动作。”
海大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世人都说千里当官只为财,却没想到有人不仅不为财所动,连命都不要。
这样的官儿做起来,究竟有什么意思?依我看,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何家大爷何锡进嘿嘿一笑,插话道:“盐法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哪是那么容易改的?
即便我们同意,两淮各地的衙门能同意吗?
金陵甄家能同意吗?
京里的老爷们能同意吗?
太上皇能同意吗?”他这一番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得众人大笑,纷纷点头称是。
他们深知盐法之事错综复杂,涉及各方利益,谁敢轻易插手,恐怕自己先就得人头落地。
海无双眼中闪过一丝暴虐之意,他粗鲁地擦了擦大胡子上的酒液,冷哼道:“聪明人总有个毛病,诸位可知?”
众人好奇地看着他,齐声道:“愿闻其详。”
海无双冷笑道:“聪明人往往自负,总以为自己比世人都强,以为自己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能办成别人办不成的。
因此,他们便容易干些蚍蜉撼树、螳臂挡车的蠢事,还美其名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殊不知,这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改变的?”他这一番话,带着几分嘲讽,又引得众人大笑。
数百年来,扬州都是盐商的天下,他们从未听说过哪位官员能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盐政衙门
苏哲回到房间,只见黛玉早已守在那里。
她身穿一袭素雅的衣裙,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担忧。
见苏哲回来,黛玉才放下心来,轻声叮嘱了两句便要离开。
苏哲心中一动,忙拉着她的小手,犹豫着是否把贾敏和她兄弟身亡的真相告诉她。
黛玉见他欲言又止,心中起疑,问道:“什么事?”她的眼神清澈而敏锐,仿佛能洞察人心。
苏哲转念一想,既然林如海都没告诉她,必然有他的考虑。
或许是因为黛玉年纪尚小,或许是因为怕她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自己若是多言,恐怕只会徒增黛玉的伤悲和烦恼,也毫无意义。
于是,苏哲笑着掩饰道:“半天没见玉儿,心中甚是挂念,你留下陪我说几句话儿罢。”他的声音温柔而恳切,仿佛能融化人心中的寒冰。
黛玉闻言,心中一暖,正要开口答应,却听晴雯、香菱两人已忍不住嗤笑出声。
她们知道苏哲素来疼爱黛玉,此刻见他如此模样,心中也是觉得好笑又感动。
黛玉脸一红,如同初绽的桃花,娇羞而艳丽。
她挣脱苏哲的手,啐了一口,娇嗔道:“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也不害臊。
大晚上的,有什么话不能明天再说?你早些歇着吧。”说罢,便如同逃避什么似的,匆匆离去了。
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苏哲本就是找个托辞想与黛玉多待一会儿,见她离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他目送黛玉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中却泛起一阵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旋即,他回过神来,佯怒道:“你们两个丫头,笑什么?没规矩,是不是想吃家法了?”
晴雯可不怕他,娇笑着搂着他的胳膊,调笑道:“爷才舍不得打我们呢。”
“爷现在可是见一个爱一个,宝玉的丫鬟怕不是都要被夺过来”
苏哲恼道:“好你个丫头,竟敢讥刺爷,家法伺候,别跑!”说着,便作势要去追晴雯。
晴雯笑着躲避,哪里躲得过,被苏哲抱起压到床上,连忙求饶。
就在这时,香菱便忙岔开话题道:“爷快来看看,刚下人送来好多礼物,说是给你的。”
苏哲闻言,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向桌上堆积如山的礼盒,不禁来了些兴致。
这些礼盒包装精美,显然是出自富商之手。
他懒得一个个拆盒子,便直接拿过礼单一看,顿时又惊又喜。
礼单上列出的礼物种类繁多,有珍贵的珠宝、名贵的药材、精美的瓷器,还有许多他从未见过的稀奇玩意儿。
他不禁感叹道:“盐商果然有钱,出手如此阔绰!”
不过苏哲心中十分清楚,这些盐商送礼的目的并不单纯。
他们无非是想巴结自己,以求在盐法革新中能够占到一些便宜。
想到这里,苏哲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只见上面写着:“江家:极品翡翠玉佛一对,玉如意一对,纹银一万两。”
“刘家:古酒具一套,西海葡萄酒两瓶,纹银五千两。”
“海家:和田软玉佩,铜胎掐丝珐琅葫芦瓶一对,纹银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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