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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王业不偏安 第175节

  守在寨墙上的人或许尚能忍受,而躲在土壁后面的将士,听着这一下又一下的冲击与凿击,一个个惊恐绝望。

  很快,他们得到军令,出去攻杀操纵冲城车与轒轀车的蜀军。

  不少人早已被蜀军层出不穷的攻城手段吓破了胆,听到命令后,非但不前,反而欲退。

  毌丘俭、夏侯儒、令狐愚的亲军督战队见这些人欲抗令,顿时持弓弩戈矛压上前来,一边喝令痛骂。

  进也是死,退也是死,被困在狭窄的土壁内的魏军士卒,脸上的绝望之色渐渐化作疯狂。

  正欲往外冲杀之时,结果一段土壁被冲塌,魏军目瞪口呆间,依靠惯性冲来的撞木带着坍塌的土墙将数名叠在一起的魏军士卒全部撞飞出去。

  几乎未及魏军反应,早就在冲车旁等候的汉军甲士便已经举刀提枪杀了进去,中心开花,杀向左右。

  什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壁垒,瞬间土崩瓦解。

  魏军几乎没能组织出任何像样的抵抗便落荒而逃。

  蹈籍而死者甚众,自相残杀者亦有之。

  半个时辰过去,第一重土壁壕墙被攻破。

  又一个时辰过去,第二重壕沟、鹿角、土壁,亦尽数被汉军攻破拔除。

  重复且机械的攻城战,血腥又惨烈地进行着。

  到了卯时,东方露出鱼白。

  战事已进行了四个多时辰。

  汉军终于填完了最后一道壕沟,拔完了最后一道鹿角,击碎了最后一道寨墙。

  魏军营造了一个月,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壁垒,如今只剩下最后的一道三丈高的寨墙。

  守在寨墙上的精锐弓手弩手早已力竭,一些平日里不怎么训练弓弩的弱旅被换了上去。

  软绵无力的箭矢,对汉军造成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魏军将士的士气,早就随着汉军恐怖的推进速度,变得无比低迷。

  马上就要天亮。

  他们却不知能不能撑到天亮。

  毌丘俭一夜间派了近百勇士,从没有蜀军进攻的东围偷偷溜出,给骠骑将军报信。

  可骠骑将军大营距此近三十里之遥,那些报信之人没有骑马,跑到彼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就算骠骑将军收到消息率军赶来,也不是一两个时辰能做到的事。

  除非骠骑将军一直派人尾随蜀军之后,观察蜀军动向,早早就准备好了援军,随时可以来援。

  可事已至此,竟连一个通报消息让他们坚持的人都没有入寨,很难说是被蜀军截杀了,还是骠骑将军也没料到蜀寇会连夜攻寨,也没料到蜀寇能祭出攻城器械,所以根本就没有派人监视与通传消息。

  很快,由赵云、魏延、王平诸将组成的全明星阵容,率领精锐甲士两万余人,在空地上列好了阵势,徐徐逼近魏军寨墙。

  七八架带着木轮的云梯,被一群辅卒从阵后推到阵前。

  “——砰!”

  “——砰!”

  一声声巨响骤然响起。

  云梯重重砸到魏军寨墙之上,尾端的铁钩将寨墙牢牢钩住,使云梯与寨墙稳固地连结在一起。

  前军督魏延一声令下,其本部精锐甲士立时持着短兵攀爬而上。

  井阑上的弓弩手火力掩护,墙头上的魏军瞬间被射杀数十人,云梯前瞬间出现了一个缺口。

  这寨墙本就较窄,站不得太多守军,还不等后续的涌上来的魏军士卒补上,魏延的精锐甲士就已经冲上了寨墙,疯狂地砍杀起来,很快就清理出了一片空地。

  后续汉军迅速缘梯跟上。

  魏军虽不断补上前来,但已经于事无补。

  他们本就是一支败军溃卒,汉军表现得如神似鬼,教他们哪里还能生出抵抗的勇气?

  没多久,南围寨墙上的魏军全部被清理干净,寨内魏军全面溃逃,朝着没有汉军围堵的东围奔去,也即长安的方向。

  就连力主死战的毌丘俭,也被亲军架着逃离了此地。

  西围与南围四五座寨门被寨中汉军陆续打开。

  寨外的汉军一部分一拥而入,另一部分则继续向东追杀,扩大战果。

  经过不到一刻钟的巷战,寨中魏军非死辄降。

  这座被所有魏军认为至少能抵挡汉军三五日的坚垒,终于在太阳初升时告破。

第115章 兵临长安

  日初出苍苍凉凉。

  东奔的溃卒心中更凉。

  马背上的熊虎猛将将马槊随手一戳,一名丢盔弃甲而走的溃卒被长槊从背后贯穿至胸前。

  将长槊抽出,继续打马东追。

  一名亲军下马将首级割下,收入战马鞍鞬之内,随即翻身上马。

  驰不百步,遇一片小林,只见林外有数十溃卒亡命奔逃,然而镇北将军却是勒马停在林外,放弃了追逐。

  疑惑间打马上前,未及驰至镇北将军身后,却见一座宏伟的巨城出现在视野之中。

  “将军,这就是长安吗?”亲军一阵出神,喃喃自语,“真他娘的大哩!”

  没听见镇北将军说话,扭头去望,却见镇北将军竟敛去了往日的鹰扬虎视,八面威风,神色之间似有百感交集,怆然神伤。

  不明所以地朝亲军督望去,却见亲军督大手一扬,一众亲卫随即继续追杀溃卒去了,这亲军也顾不得想太多,勒马跟上。

  魏延透过刚刚扬起的尘埃,不动声色地凝目望着这座长安城,先帝崩逝五载,音容笑貌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愈发模糊,在这一刻却是突然无比具象起来。

  抿抿嘴深吸一气,随即打马东追,战马飞驰,追上一个又一个溃卒,扬起一片又一片血花。

  很快便追至长安城下,只见长安城门紧闭,魏军溃卒到了长安城下竟不得入内,在城下绝望地哭嚎惨叫。

  魏延、关兴、杨条、麋威所引两千多骑便在城外继续追逐盲目逃窜的魏军,以弓弩射杀,尽可能多地击杀魏军的有生力量。

  见不得入内而汉军追杀不停,溃卒继续东奔者有之,被自己人蹈籍而死者有之,赴长安漕渠而死者亦有之。

  长安。

  直城门,城楼之上。

  毌丘俭对着夏侯楙质问:

  “安西将军昨夜既已收到我使者告急求援,何故仍闭城自守,一兵不出,放纵蜀寇夺我营垒?!

  “我那营垒与长安互成掎角,有难而长安不出兵来援,这掎角之势要之何用?!”

  长安与沣水大营不过十余里距离,见到蜀军摆出井阑等攻城车的时候,他就已经派出使者到长安求援,使者也回营复了命。

  结果一夜过去,长安城竟然无动于衷!

  夏侯楙但凡引五千人马大举火把而来,不用动手,也能逼得蜀军分兵布防,减轻他营垒的压力,增强他守军的信心,如此也就不至于一夜就被蜀寇攻破。

  孤立无援,军心大乱,是昨夜惨败的关键因素之一。

  而就在毌丘俭自觉不甘之时,夏侯楙亦是面红耳赤,眼含怒意:

  “你那营垒筑了一个多月,蜀寇远涉而来,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把你那营垒攻破?

  “是不是你故意纵敌?!

  “还是说,连你也降了蜀寇,如今来为蜀寇诈我城池?!”

  如今蜀寇兵临城下,夏侯楙根本不敢相信任何人,毌丘俭令狐愚之辈也不例外,所以才紧闭城门,不放任何可疑之人进来。

  蜀寇惯会骗城,高陵就是这么被蜀寇以类似的手段骗去的。

  毌丘俭被夏侯楙的话激得一滞,这才发现夏侯楙与他隔了几个身位。

  而其人亲兵还把他团团围住,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之意。

  “令狐愚与夏侯儒呢?!”夏侯楙再质问。

  毌丘俭当即摇头:

  “我亦不知。

  “他们二人先我一步逃离营垒,应比我更早进城才是。

  “兴许是见你紧闭城门,遂往东去了。”

  他都能成功逃出来,那两人逃得更早,不应被蜀寇所擒。

  一阵风吹来,他忽然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自夏侯楙方向飘来:“安西将军昨夜饮酒了?”

  夏侯楙大怒:“你此言何意?难道想把败军之责推到我身上吗?!”

  毌丘俭无话可说。

  他没守住营垒,自然是他主责。

  但这安西将军到底是不是喝了酒所以才误了事?

  这安西将军尚清河公主,是皇亲国戚,却不是他能质问的了,待日后回到洛阳,自有陛下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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