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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十字 第883节

斯科尓兹内知道自己赌对了,如果昨天夜里干掉了船员,今天这关就有麻烦,解决几个检查员不是难事,难的是解决掉后如何安然无恙地摆脱且不惊动他人,现在这样安全过关,岂不是比硬闯更好?

通过检查站的皇帝号再次启程,缓缓向孟菲斯方向开去……

第17章 不可能的任务(1)

当墨西哥匪帮正顺着密西西比河河逆流而上时,美国海军大西洋舰队指挥官、海军中将米切尔对着新收到的几分电报而发愁。

一份是空军发来的,他们利用部署在牙买加、洪都拉斯的远程侦察机打探到了轴心舰队的确切位置:第一次是3月6日傍晚,位置在巴拿马以东300公里处,第二次是3月7日下午,轴心舰队在巴兰基亚进港补给,随后华盛顿转达的、由哥伦比亚情报人员辗转送达的情报也显示轴心确实在巴兰基亚进行了补给,主要是进行了快速加油。哥伦比亚的石油储备虽不如邻国委内瑞拉来得充裕,但在拉丁美洲也可排前五——仅次于委内瑞拉、墨西哥、巴西和阿根廷,秘鲁上次为日本联合舰队提供的燃油补给其实是从哥伦比亚进口而来,现在哥伦比亚又为德国提供补给。

联系到哥伦比亚前几天的种种举动,虽然还没有宣布加入轴心,但至少已从盟国阵营中脱离出来了——离特纳分析的,丢掉南美北部更接近了一些。

米切尔不关心这些政治上的波折,他只关心情报,从明暗两条线获得的情报可推出一个大致结论:德国舰队完成任务准备跑路了,至于更远的日本联合舰队,老早失去了影踪,大概是已经折回了。

第二份电报是华盛顿发来的,参联会要求自己尽可能对轴心舰队发起攻击,以便对加勒比战役有所交代。由于察觉隆美尔所部从尼加拉瓜和哥斯达黎加撤军,赋闲在华盛顿充当参联会高级参谋的布莱德利向杜威进言,认为可适时发动反攻,用进攻巴拿马德军的方式来扳回局面,甚至逼迫德国主力舰队回援而削弱或消灭之。

中美洲-加勒比海战区司令官沃尔特·克鲁格中将也提了类似意见,不过他的策略比布莱德利激进得多——要求累西腓美军对德军巴西集群发起牵制性攻击,然后中美洲战区再从哥斯达黎加一线平推过去。用两面夹击的方式迫使德军舰队疲于奔命而露出破绽,再由海军大西洋舰队主力一举歼灭之,争取彻底扭转局面——即便不能扭转整个战略格局,至少要把南美北部、中美、加勒比海的不利形势扭转过来。

这个大解决意见得到了麦克阿瑟强烈支持,甚至他还考虑在击败轴心舰队后在南美组织一次侧翼两栖登陆,配合中美洲-加勒比战区实现有关设想。

正苦于战场形势不断恶化而别无他法的杜威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说好,没有经过深刻、细致、全面的评估与分析工作,就草率地同意了反攻原则设想,当然有一点杜威是清醒的,他知道实现这个目标的关键在于海军,于是便把球踢给了海军方面,一方面让他们协同讨论这个战役构想,另一方面给海军施加压力,让他们寻求对轴心舰队进行交手。

他甚至打算任命布莱德利为增援部队司令官,统帅3-6个师去完成侧翼登陆任务,配合实现整体作战目标。

这种感觉让海军很不舒服,总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仓促感,但又不能明显拒绝,因为海军当初在2月下旬解释的缘由——至少还要2周才能完成新服役军舰准备工作的时间也过去了,从2月24日一直拖到3月8日——连暂时辩解的拖延借口也没有了。

这个设想不符合米切尔本人的要求,他当初只希望赶走德国舰队就算数,而不是冒险去和轴心舰队交手——他的预期和金上将、特纳接近,希望等到5-6月拥有10艘以上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舰载机飞行员培养体系进一步完善后再出击,而不是贸贸然打一场。

但从这两份电报来看,“徐徐逼近、迫敌离开”的策略已被破坏,正在向“徐徐逼近、与敌交手”的境界滑去,他一方面埋怨华盛顿操之过急,一方面又怨恨轴心舰队拖拖拉拉——怎么还不走?

陆军中唯一反对如此快速发动反攻的人只有克拉克,不过在见识了有关侦查情报后,他也闭口不言:德军果然如预料那样,未去破坏巴拿马运河修复工程,他们也不可能重新接着建设,德军在利用工程原材料修筑永备性工事,从侦查照片可以看出来,仅仅这4-5天功夫,大量永备工事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地运河区冒了出来。如果给德国人2-3个月巩固防御的时间,只怕要至少搭上数万伤亡。陆军高层至今为止还对佛得角的战役记忆犹新,认为之所以无法取得快速进展,就在于佛得角上坚固而连续的德军防御工事,如果让德军再次抓到机会,只怕会酿成更大的损失。

特纳虽然反对海军在急切中投入战斗,但在这点上的立场与麦克阿瑟一致,认为佛得角是美国的滑铁卢,如果不是那次战役打输了,局势根本不会崩坏成如此。

由于尼米茨当初代表海军对陆军有承诺,一旦德军进攻巴拿马或加勒比4大岛或累西腓,海军是要出动的,现在德军进攻巴拿马已满足了触发条件,因此米切尔渴望的“逼迫战”、“坐视德军离开”的想法注定无法实现,不过斯普鲁恩斯代表海军作战部提了反对意见:他希望先从欧洲岛链入手进行反攻,先行夺回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然后再占领巴西北部,把巴西南部和中美洲德军切割开来,至于陆军口口声声说的侧翼登陆、敌后登陆,在他看来可以用在巴西德军身上。

这当然是有道理的,且能充分发挥海军一锤定音的效果,陆军几个高层也同意,不过麦克阿瑟同意时说的话很不客气:“从巴拿马打可以,从中间打也可以,甚至你们说从累西腓出击同样可以,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德国舰队——怎么打?何时打?先生们,我们不能无动于衷地坐视敌人大摇大摆撤退,这意味着关键时刻他们还会来一刀,我们必须下定决心打一把,哪怕拼上一个两败俱伤的日德兰战役,也比搞‘彩虹’强吧?”

最后两句当然是在骂人:日德兰战役是一战德国海军寄希望于打破皇家海军海上优势的战役,虽然德国在战术上占优,但在战略上没有改变格局,结果变成了存在舰队,那些耗费巨资兴建的战列舰没有在杀敌的战场上立下功勋,反而缩在港口等来了战败的消息,并最终在斯帕卡湾化成了一道令人扼腕叹息的彩虹。

这句指桑骂槐的话一说,海军众将就勃然变色,差点要在参联会上演全武行——自金上将和马歇尔上演过后还没能梅开二度,不过尼米茨比较稳重,他深知麦卡阿瑟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大嘴巴——在太平洋战区时就领教过了的,只克制地表示会下达命令给米切尔,让大西洋舰队展开攻势作战,不过怎么战、何时战,主动权取决于一线指挥官,华盛顿不为遥制,更不会强行确定最后期限。

虽然麦克阿瑟接受了这个设想,但奈何克鲁格不干,因为发动两栖登陆战役需要准备较长时间,没有2-3个月根本不可能推进到巴拿马方向,那该方向就有大麻烦——德国固然无法通过加勒比一线给巴拿马输送,但未必不能通过太平洋一线给巴拿马输送,他忧心忡忡地表示,距离巴拿马外围1600余公里的加拉帕戈斯群岛上就盘踞着日军,怎么能先打中路呢?肯定要先从西路下手!

围绕各种各样的战役意见、分歧、沟通、讨论一直持续到3月8号,最终麦克阿瑟强行以陆军总参谋长的身份压制了克鲁格的意见:打西线还是打中线的事再说,这是陆军内部的问题,现在关键是先打海战,把轴心舰队干掉。

杜威本来是希望陆海军双方再合议一番,但后来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急切盼望着陆海军尽快打一场,因为夏威夷方向传来的消息非常不理想,这比巴拿马带来的压力更大……

第18章 不可能的任务(2)

华盛顿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策略,连续出动客轮、医院船或其他民用货轮从日军手中利用“赎买”政策救回来了上万人,同时基本用的是滞销货物和其他剩余物资冲抵的费用。

堀悌吉当然能看出美国的用意所在,但美国的滞销物资对日本而言就是有用物资,所以他没有表现出勃然大怒或者断然拒绝,而是让人根据滞销情况压低了折算价格,那意思仿佛在告诉美国人:来吧,你有多少滞销物资我都包了。

虽然平民还在源源不断地往西海岸送,但夏威夷士气已跌落到非常低迷的状态,特别是冢原把第一次夹杂在伤兵中的权势人物“归还”后,更是激起了全体官兵的反感。眼看平民一天天逃出去,夏威夷的包围圈没有任何动摇迹象,要解围更遥遥无期,有人开始利用各种关系哀求华盛顿,能不能把军队也赎买走?

对后一点,与绝大多数日军将领不同,堀悌吉是能欣然同意的:他的目的在于占岛,要美国俘虏干什么?养着他们还得耗费兵力、耗费给养!

可杜威能下令赎买平民却不敢下赎买官兵的命令——这是完全两种性质和意义的事,如果连包围圈里的官兵都能赎买,那还打什么仗,趁早和平了事。

杜勒斯与他的态度截然不同,认为如果能把官兵和平赎买下来,哪怕为此付出高昂代价和全部装备也在所不惜——任何时候人都是第一位的!如果这次能把普通士兵也赎买下来,那原先华盛顿专注于救援军官的不良声誉也能得到缓解。甚至他还暗示救援民众的红十字与日本接触,试探性地提出了“如果军队官兵就地退役化为平民能否赎买?”的问题,得到了日本“积极”回应。

两人争论的态度在陆军内部引起了激烈反弹,克拉克认为可行,麦克阿瑟激烈反对。

马歇尔的表态最有意思:“如果总统为挽救官兵的生命而痛下决心,那陆军愿意付出惨重的名誉代价并发誓一雪前耻……”

这话听着很拗口,实际意思很明确:如果总统强行下令赎买陆军,陆军虽不“高兴”,但会硬着头皮接受;如果让陆军自己提要求,这万万不可行。

杜威的用意也很明确:就是让参联会自己提要求,他作为总统出于人道主义,“勉为其难”地审批答应。

至于定什么价格、怎么赎买、钱怎么出,那是技术性问题,不是原则性问题。

这是双方都不愿意承担责任的真实写照,偏偏一个个说得很冠冕堂皇,海军在旁边冷眼旁观——他们既不赞同赎买,也不能公然表态让陆军为保卫夏威夷而流尽最后一滴血,毕竟是因为太平洋舰队全军覆灭而导致了目前的困境。

当然,所有人都同意,与赎买比较起来,全员战死或者大部分投降走进战俘营的局面更不可取。赎买虽然事实上让出了夏威夷,但不等于放弃夏威夷——迟早有一天还是要予以收复的。

在华盛顿养病的杜鲁门,面对前来探望他的陆军将领隐晦地提到有关情况,讥笑说:“杜威先生不是一再不遗余力追求和平,挽回、保护美利坚军队生命吗?怎么,现在让他付出些个人名誉代价就受不了?要知道,根据美国宪法,他可是三军统帅,哪有统帅等待下面求情的?如果统帅根据请求而不是依据职权主动决策,那他在统帅些什么?这点上,杜勒斯先生比他有远见、有担待得多,他是实实在在地在做事情,不计个人名誉地在为国家找出路,现在我是国务卿先生的粉丝。”

联想到杜勒斯“联俄”、“引红”、“赎买”、“议和”等一系列动作,一干人等均深以为然,会心地连连点头——前总统意见还是很明确的嘛。

这批人走后,他的太太问他:“哈里,您真这么想?”

孰料杜鲁门冷笑一声:“一群厚颜无耻之辈!美利坚能打赢才有鬼!我提前退选真是太明智了……”

“那你?”

“我的病再修养几天就好了,我还年轻,还有机会……4年后我不过就是64岁,很多政治家都是在这年纪才当总统的,46岁的政治家想要连任总统,还是太嫩了些……”

至于46岁说的是谁,不问便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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