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小山传奇 第24节
练武之人讲的那都是脚生跟的,这才要从小扎马步,生了跟才能或防守或反击,这脚下无根是没法和敌人斗的。
眼见雪猿那两只还带着众兽血滴的爪子向自己抓来,霍小山不退反进,一低身疾伸双手抓住了那雪猿的腕部,身体却是向上一迎,正是一着八极拳里的贴山靠,肩头正撞在了那雪猿的胸部。
****相撞,霍小山脚下一滑,那雪猿被霍小山一撞之下伤口剧痛也是收势不住竟被霍小山抓住双腕,******一齐倒在了雪地之上滚在一起。
那雪猿如一个成人般高,霍小山和它比起来自是矮小,紧抓住它的两腕却绝不敢撒手,用脑袋顶住它的下巴就如同一个孩子躲在大人怀里。
那雪猿空有利爪尖牙却使用不上嘴巴又被顶得张不开,一顿愤怒的闷吼。
霍小山看见那支荆条仍在雪猿肩头,就在自己嘴边,想都未想,张嘴便横咬在那荆条上把头左右乱摇,血从那雪猿身上流出,蹭了霍小山一脸,自然也有流到霍小山嘴里的,霍小山却顾不得那刺鼻的雪腥味又如何敢松口?!
那雪猿吃痛不过,终是一用力将那利爪从霍小山的手中夺出,霍小山急忙连爬带滚地躲开,一探手就把背在后面的无极刀抽了出来,准备再斗。
却看那雪猿也跌坐在雪地上,伤口流的血却已把一大片雪地染红了。
那雪猿终究是有灵性的东西,又见霍小山拿出了一个寒光闪闪的物什,却是惧了,吼了一声,竟转身跃起投入林中,须臾就不见了身影。
霍小山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自己竟斗跑了长毛怪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乏力,热汗已是透体而出,脱下那自己做的狼皮马夹,却见后面有几条长长的口子,却是刚才和那雪猿肉搏时不知道怎么被划破的。
那狼群早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那些马鹿见那雪猿已去方才敢动起来,向来路跳跃而去。
唯有那小狍子,竟仿佛对这场生死大战孰视无睹,凑到霍小山身前,伸出舌头在霍小山的脸上舔了一下。
霍小山气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狍子!”伸手要打,却看那小东西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正用一种天真无邪无限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一软,终还是把手放了下。
自打斗跑了这雪猿,霍小山便在这湖边的树林外挖了个雪洞住了下来,被那雪猿杀死的马鹿和狼也被他剥了皮,将肉切成一块块的,留着以后吃。
不知道或许是霍小山斗跑了那雪猿,还是不小心喝了那雪猿的血的缘故,这天坑里的食肉动物对血腥之气甚为敏感以至对霍小山身上有了雪猿的气息一样敏感,竟依旧不敢到这小湖边来,就是在别处遇到狼群,那狼要么扭头就跑要么就被吓得瑟瑟发抖留在原地一副任打任杀的可怜样。
中国之地向有信神的传统,所谓江有江神,河有河神,花有花妖,树有树神,土地庙里有土地爷,就是嫁姑娘娶媳妇也有个专管此事的叫月下姥儿,俨然之际,霍小山竟如同成了这天坑内的坑神。
不过那些食草动物倒是不怕霍小山,渐渐便来到这湖边饮水,只是霍小山心内却没有这些概念,在天坑逛了个遍之后,便在湖边安心习武,一怕那雪猿再来报复,二等春暖花开,想办法再从这天坑绝地脱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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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湖边习武
霍小山练武也有两年了,他还清晰记得老爹一拳把那土墙打出了一个大洞的英姿。
他虽然也和霍远对练过,但那毕竟只是霍远对他进行指导,并没有那种生死一线的紧迫感。
人只有在生死相搏时才能激发出真正的潜力,这种比较就象小偷对追他的警察说你永远也追不上我,因为你是为了工作,我是为了生存。
目前为止,在霍小山还有限的习武生涯里,他生死相搏只有两回。
头一回就是用一招单炮锤直接捣在了那个日本军官的裆部!
这无疑也是他抗日生涯的处女秀,虽然先用雪团砸到了那家伙的脸上,取了巧,有做弊的嫌疑,但结果是好的,完胜对手,即便没有打死但那个对手也肯定会他断子绝孙了。
他第二次的生死相搏的对象却换成了兽,和上次一样也只用了一招,用贴山靠把那白毛怪撞了一下,但结果却狼狈了很多,与这只凶兽滚在了一起。
若是没有交手前飞翼弩的三箭,若不是及时钳住了那白毛怪的双爪,顶住了它的下巴,肯定已经被那凶悍的雪猿用它尖利的爪子把自己的小身板扎了个通透。
斗智是是人的实力,装备也是人的实力,山村里的大人孩子视反应奇怪的霍小山为怪物,霍小山自己却不这么认为,与雪猿相比自己实大是太弱,若是那雪猿再来,自己肯定不会是它的对手,因此还是需要把武艺提高才是硬道理。
霍小山只有十二岁,和山里的同龄孩子相比,无疑他多知道了很多东西,但他毕竟年幼,还没有直观印象,不知道在战争中人命便如那地上的蝼蚁,命运之神一脚下去便会踩死一大片,但他有着一个山里孩子最朴素的情感,他还要斗败雪猿,还要去找自己的爹娘,他还要去打日本鬼子,所以他要练武他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依然如同在家一样,霍小山把每天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
寒风凛冽的冬天里,当东方的天际出现了鱼肚白的时候,地下森林里还是一片黑暗。
霍小山这时已经在湖边的雪地上练拳了。
仍是以八极架为主,单炮锤、、十字撑、托塔、双栽锤、金鸡抖翎、怀抱婴儿……一招招使将开来,举手投足之际将地上那积雪打得如碎玉般飞扬。
他原本也想扫出一块没雪的空地做习武之用,但想想又没有这样做。
这是因为他老爹霍远曾经给他讲的一件事给了他启示。
那是霍远在一次无意中提起武林中人是如何练轻功的。
霍远说那些前辈们都是将小腿绑上沙袋,从一个挖好的坑里或曲膝或直膝向上跳,随着腿力的进步,逐渐加大坑的深度,加大沙袋的重量,等到了一定程度后去掉沙袋则身轻如燕。
湖边的积雪已近没膝,在上面走便如踩在棉花上的道理上是一样的,有一种无处着力的感觉,而抬腿之际那雪又总是对在雪中做出踢、蹬、扫、踹的腿有着一种羁绊,做出来的动作总是不能顺如人意。
如果有旁观者看上去,在那上面练武的人就象喝醉了酒,摇摇摆摆。
而霍小山看中的却正是这一点,自己在这雪中习武,岂不和绑上沙袋练轻功是同样的道理吗?一旦从过膝的雪中再到没雪的地方习武,自己的力量速度肯定一样会有个飞跃。
头一天他在那积雪中练习了一个时辰就已经浑身乏力,浑身大汗。
霍小山便脱去衣服游到了那湖中心的热泉里去泡澡,热气氤氲之下对恢复体力竟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霍小山依旧如同在家乡的小河里那样,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水里,手脚随着那向上涌动的水流轻轻滑动着,那水花翻滚着,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个汗毛孔都张开了,竟是无比舒爽。
这一刻霍小山默诵宋子君所教授念的佛号,心中竟是宁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