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小山传奇 第434节
“外面有人,啊!”刚跳出窗户的那名日军武士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便没动静了,显然在外面被人暗算了。
南云忍大惊,却再也顾不得杀沈冲,又一刀将沈冲迫远,扭身便向门外冲去,在他看来,为妹妹报仇那无论如何是不能让慕容沛跑掉的!
可就在南云忍带着几个武士要从门口冲出之际,就听外面高喝一声“看暗器!”细密如豆的暗器从门外飞来正将要往外冲的南云忍砸了个满脸!
日军众人就觉脸上一疼,心中自然大惊,忙侧身躲于门后,瞬间却发现并无大恙。
南云忍伸手摸起一粒暗器用手指一捻,这也算是暗器吧,只是威力却太小了些,因为那只是一粒水煮的花生米!
南云忍再起身时就听身侧两声惨叫,扭头看时就见自己两名手下已经是跌倒在地和那两个支那年轻人跃出窗户的背影,而同时南云忍还听到跳窗的两个人喊了声“别打是我们!”
南云忍只觉得此时肺子都要气炸了,高喝道“快追。”可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一声高喝,说的却是日语:“不怕子弹你们就从门窗出来!”,这句话却真是管用,一下了就让南云忍和他的部下一楞。
耳听得屋外脚步声起显然地伙支那人在跑了,南云忍已醒过味来,有子弹就不冲吗?要是扔进一颗手雷来屋子里的人往哪躲?忙高喊道:“冲出去!”
可他声音未落,窗外真地就扔进一件东西来!
圆了咕咚个头不小也不知是什么玩艺,就听砸到地上“啪嚓”一声脆响,南云忍他们本能地又趴下了。
只是那东西炸是炸了,可并没有那横飞的弹片也没有汽浪,有的只是点点滴滴的四处飞溅的液体。
南云忍将溅到脸上液体伸手一摸放到鼻前一闻,却是一股尿骚味,原来扔进来的竟是一个当夜壶用的瓦罐!
“八格牙路!”南云忍再也忍不住了,起身便冲到屋外。
可是这时天却已经黑了,时下中国赢弱一个县城却哪里会有电灯可用,街面漆黑,却哪能再见到对方的身影?!
不对啊,前面的人跑了也就跑了,可那个扔“手雷”的不应当跑这么快啊!可通长的一条街并没有听到有人奔跑的声音。
“去城门!继续追!”
南云忍没有再纠结那个溅了他们一脸尿的人,他现在最想抓住的是慕容沛,因为妹妹织子说了,是栽在她手上的。
只是街上虽黑但躺着卧着的人可是不少的,什么人?灾民啊!这里可是紧邻黄泛区的,来此避水的灾民甚众。
黑灯瞎火之中,南云忍他们这一疾跑马上就或踩上了别人或自己被绊倒,惨叫声怒骂声便起,登时就闹了个人仰马翻。
而这时在街口的方向却又传来一声大喊:“又发大水了,快起来跑啊!”
惊弓之鸟本就惶惶不安,此时一听大水又来,街上的灾民一下子都爬起来了。
南云忍带着武士与那些急于逃命的人便撞到了一起,待得他们终于闯到了街口,黑夜沉沉却哪还有半点敌踪?
那个瓦罐是霍小山扔的。
他在屋子里的时候便偷偷示意沈冲让他来拖住那个南云织子的哥哥。
霍小山用的田忌赛马的方法。
在屋子里与南云忍他们对峙的那一刻,霍小山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轻松。
南云忍都能感觉到霍小山才是自己的大敌,而霍小山又怎么可能没感觉到南云忍的威胁。
丫丫可是在自己身后,敌众我寡现在可不是逞能的时候,而且那伙奇葩的日军还在前面等着自己人去淮河岸边上船,最快脱身那才是上上之策。
所以霍小山就用沈冲牵制了日军中战力最强的南云忍,而凭借自己的身手用最快的方式打倒较弱的日军武士将慕容沛抛出了窗户,他相信外面自然有人接应的。
他进屋之前示意小石头他们快走可不是让他们一去不回头,而是让他们不要暴露目标留在外面做接应的。
小石头郑由俭他们很正确地理解了自己的意图,所以这面人进了屋,那面侦察班的人貌似离开却又拐了回来。
当那个追杀慕容沛的武士跳出窗外的时候,却是直接被早有准备的小石头用一把在院子里摸来的挑草用的洋叉直接扎透了。
然后在屋子里的霍小山和沈冲趁着南云忍冲门去追慕容沛的刹那功夫已是脱窗而出了,对付其余的武士若是杀死他们也要费些周章但脱身对霍小山来讲却不难。
门口的撒进一把花生米那是郑由俭干的,他们身上可都没带武器,急切之间也不可能就找得到。
但郑由俭的那声“看暗器”却是把南云忍唬住了。
因为南云忍是懂汉语的,作为一名深入研习过中华文化的习禅忍士他自然也知道中国武林中所说的暗器是什么东西,因此一听说有暗器便下意识地看看是什么情况。
却不料那暗器也只是郑由俭先前与那两个日本士兵对赌时剩下的水煮花生米。
郑由俭多会过日子啊,现在可闹大水呢,赌博剩下的这把花生米指不定在关键时刻就能救下一条因为饥饿而垂危的人命呢。
在这个细节上南云忍吃亏就吃在他懂汉语且知道中国武林暗器的可怕。
扔进来的是水煮花生米也就罢了,那要是扔进来的是飞蝗石、飞刀、袖箭什么的呢?已经被人家砸到脸上检视一下那是必须的。
霍小山冲出去之后自然知道日军那是不会放弃的,他自然也不会让郑由俭他们断后,却是接过了郑由俭手中正拎着的那个做夜壶用的瓦罐。
他在抛出瓦罐后却没有从街面上跑,而是跃起抓住了那房檐上的椽子翻身上房了,紧接着又从房子那头跳了下去。
南云忍急切之际根本也想不到那个扔“手雷”的人是从房上跳掉的。
正文 第三六四章 闹贼了
淮河南岸,天刚蒙蒙亮,一个四十多岁的乡下女人已是睡醒了,她翻身坐起便摸索着开始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