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小山传奇 第481节
好在他酒量确实了得,将陪酒的75军的军官喝倒了三四个这才罢场。
“你咋什么事都那么能往前冲,怪不得叫沈冲?以后多长点心眼,可我不是说你不替山子哥分忧啊。”细妹子现在把自己一腔少女的心思都放在了沈冲的身上,沈冲那爱打爱冲的性格着实让她有点担心。
“爹娘没了后什么事都靠自己,要不就后受人欺负,爱打爱冲久了就成习惯了。”沈冲将手搂在了细妹子的细腰上感受着少女细腻的肌肤回答道,截止目前,这也是他和细妹子在一起亲热的最大程度了。
“说说你爹你娘吧,我想听听,虽然他们离开你早了点,可我都不记得我爹娘了,连长相都想不起来了。
我打小就没了爹娘,小时候特别羡慕人家那些有爹有娘的孩子。
有一次看着人家的大人喊自己的小伙伴回去吃饭,那小伙伴就在后面牵着大人的衣襟走,我羡慕得不得了。
就一直那么跟在后面边走边看,差点跟到人家去了,直到人家大人看到我要留我吃饭我才跑了回来。”
细妹子幽幽地说着,在她的印象里始终就是年迈的爷爷和那滔滔长江水。
沈冲听细妹子说得凄婉那揽着她腰的手上就多用了一分力量以示安慰,然后才说道:“我倒是从小有娘,但小时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幸福。
如果我在外面玩我娘是从来不喊我回去的,因为她从来都是揪耳朵把我揪回去的。
我从懂事起娘就让我练武,那时候淘气贪玩娘就打我,用柳条抽我,而我又特别淘气,所以印象里一想到娘,就常常想起柳条抽在身上的痛。
娘有回打我打得太狠了,胳膊腿儿上都被抽得都是血凛子,爹都看不过去了,两个人就背着我吵起来了。”
“你娘为什么那样打你啊?是不是她后悔嫁给你爹了?”细妹子本以为沈冲的童年会很幸福,却哪成想过沈冲的童年是在柳条的抽打下度过的。
“我当时也小也不懂,娘那回也很生气,就听她跟我爹喊了一句什么现在不好好练功长大怎么活?
可是等我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那些血凛子已经好差不多了,原来在我睡着的时候我娘往我身上涂药膏了。
爹就在旁边劝我说你好好练功要听你娘的话,我爹的脾气很好,我明白他是既不想让我挨打又不想让我娘生气。
我爹当时说的话我也不大懂,但是小孩子哪有记娘的仇的,虽然有时不敢往她身边贴却也不恨她。
但是等我长大了后我娘就不再打我了,她自然会教我学日语,还跟我讲了她在家时候的一些事情,还会在晚上唱一些她家乡的小曲给我听。
那时候的娘和小时候的娘判若两人,每天都会变着法的做好吃的给我吃,会给我洗衣服,会象别人的娘一样把我衣服刮出口子后给我缝上。
但我要是偶尔练功少了,她还会生气,只是不打我了,但那时候我练功已经成习惯很自觉了。
我不象小山子,听他和他那个媳妇说,他从小就和别人不大一样,是天生练武的料子。
我不行,我的武功与其说是自己练出来的都不如说成是我娘用柳条抽出来的,长大了懂事了我拼命练武就是为了看她在我完成了她规定的量后露出的笑来。
娘笑起来很漂亮,有一回听爹说,就是因为娘那一笑才把自己迷住的。
长大了久了我以为娘一直就是那样的脾气呢。
可后来我直到佐滕一雄带着武士出现了的时候,他们想杀死我和我爹带着我娘回日本,我才知道我娘为什么非逼着我拼命练武,原来她早就猜到她家族的那些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再然后就打了起来,爹爹先不行的,娘也受了重伤。
我记得当时娘对那些日本人说,我知道就是我死了你们也会把我的骨灰带回去,可是我就不回去,我没生在中国但我死了却要做中国的鬼。
那些日本人往上冲时娘却掏出了一颗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手榴弹。
娘就往前走逼着那些畜牲往后退,然后娘回头看我时就哭了。
她说,你是娘的宝贝,娘从小打你就是怕你不练武等这些畜牲来了不放过你。
当时我们是在一个挺高挺陡的山崖上,娘就让我从那个山崖上滚下去,我不肯。
娘就说,宝贝,我知道你特别喜欢看娘笑,今天娘笑给你看,但是你要听娘的话不要惹娘再生气,学好本事回来给娘报仇,你要是报不了仇我会死不瞑目的,记住你的仇人叫佐滕一雄。
然后,娘笑了,我哭了。
日本人趁我们娘俩在说话,娘就拉响了手榴弹,我就从山崖上滚了下去,年纪还小体重也轻就逃了一命出来。”沈冲终于在酒后讲出了一直压抑在心头的事,声音已经哽咽,眼泪不知不觉中已是滑落了下来。
细妹子则早已经听呆了,直到沈冲讲完有好一阵功夫后才回过味来,现自己也早已泪流满面。
两个人良久没有再说话,树林里静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夜已渐深,沈冲待自己的情绪刚刚平息下来要说话的时候,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却是已握住了他的大手,那小手拉着大手缓慢却又坚决地往下往前,直到轻轻地抚在一个少女已经裸在黑夜中的两团绵软上。
正文 第四00章 向庐山进发
四名军统人员走了,他们通过75军的电台终于和他们的上司取得了联系,于是他们的上司出面,他们坐上了75军派来的一辆越野吉普奔向离他们最近的火车站,他们再搭上一列运送军火车前往武汉。
慕容沛和细妹子手牵着手坐在后座上,两个人在那吉普车的颠簸之中时不时地会把身子撞在一起,却都各怀心事。
细妹子想的是昨晚和沈冲在一起时,沈冲就是那样将头埋在了她那两团柔软之间沉沉地睡着了。
自打明白了那男女之事,细妹子曾经羞羞地想过自己会自己的心上人也会做那些羞羞的事吗。
可是那晚她发现自己错了,在牵着沈冲的双手的刹那,她却觉得自己不再是个未谙世事的少女,自己仿佛成为了一位年轻的母亲。
她就那样坐着靠在大树干,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沈冲的头发任凭沈冲在睡梦中把自己灼热的鼻息喷吐在自己的胸口却无一丝绮念。
慕容沛毕竟经历的比细妹子要多,在再次离开霍小山的时候,她便已经调整了心态,她已经把对霍小山的眷眷情意尘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