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个民国位面 第26节
“你师兄已经修出法力了,你也要抓紧才行,我让你修炼的护法道兵秘诀,你一定要勤学苦练,照着上面说的好好学。”
护法道兵秘诀,并不是练气秘籍,而是炼体功法。
练这个就像练武一样,不修法力,只修气血和武道神通。
未来追求的也不是白日飞升,而是兵解后入升仙池,化为天兵天将与护法天神。
当然,并不是说天兵天将与护法天神不好。
只是出身正规的三山弟子,追求的是羽化登仙,最不济也是转入地府化为阴神。
当天兵天将,对他们而言太过屈辱了。
就以茅山来说,三茅真君目前是东岳大帝麾下的上卿司命,神职从一品,为大帝副官,主管功德与赏罚,负责协助大帝监察九幽。
茅山派为什么以斩妖除魔为宗旨。
因为祖师有监察九幽的责任,弟子自然也有监察阳间的义务。
“师傅,我这次过来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跟我商量?”
徐真人有些奇怪:“什么事?”
“是这样的。”
张恒将宝瓶山土匪的事说了一下:“宝瓶山上的土匪残害乡里,为祸多时,弟子准备请师伯出手,在宝瓶山周围布下风水大阵,断绝山上水源,逼这些土匪下山,加以剿灭,也好造福一方。”
宝瓶山上的土匪难以剿灭,是因为土匪熟悉地形,擅长山林作战,一般人上去会很吃亏。
下了山就不同了,遇到快枪快马,训练有素的民团兵只有溃逃一条路可走。
“用风水阵剿匪?”
徐真人沉默少许,态度有些迟疑:“剿匪这种事应该让官兵来,修道之人要少参与,还有封禁水脉,山水有灵,这样做会折损阴德。”
张恒不这么看:“师傅,我们修道是为了护生,我又是大沟镇张家之主,这件事责无旁贷,至于封禁水脉会损失阴德,回头多做善事再补回来就是了,怎能因噎废食?”
徐真人想了想,只能点头同意。
等张恒走后,徐真人一脸无奈的向张大胆说道:“你这个师兄,主意太多,怎么说都是他有理,我还说不过他,你说气不气人!”
说完又道:“难怪宗门收徒多以幼童为主,我算是明白了,这是孩子太大不好教,他不听你的。”
徐真人气的跺脚。
要说张恒不尊重他吧,还真不是,张恒除非闭关,不然每日必来陪他吃饭,一日三请也从不落下。
更别说,花了几千大洋给自己修了道观,别人家的徒弟不坑师傅就不错了,哪会这么孝顺。
得徒如此,按理说当师傅的做梦都会笑醒。
徐真人却笑不出来,因为接触的越久他越发现,自己徒弟不管是迎来送往,还是接人待物,比他这个师傅还强。
除了仗着修为,能对他的学习进度指点一番外,别的地方根本扯不过他。
尤其是在一些大道理上,他想帮张恒塑造下三观,结果张恒嘴里的大道理一套套的,比他还能说。
有时候徐真人也在想。
如果张恒没有拜他为师,而是拜了自己师兄钱真人是什么样。
以自己师兄的性格,争论不过八成要一巴掌扇过来,来一句:“你是师傅我是师傅,你当然要听我的。”
想到张恒被一巴掌拍倒在地,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徐真人忍不住偷笑起来。
笑完,一甩手上拂尘,坐在蒲团上咳嗽一声:“福生无量天尊!”
第二十五章 鹅城见闻
驾,驾~
三十多名黑衣士兵,骑在高头大马之上。
张恒倒是没有骑马,而是坐在一辆双马拉着的马车上。
马车没有车篷,车上铺着地毯,放着供桌,供桌上奉着一座香炉。
张恒盘坐在供桌之后,双膝盘坐,双手结三山印,不动如山。
修道。
在张恒看来要挨得住寂寞。
从大沟镇到鹅城骑马要走半日,一个往来就要一天。
性格跳脱,骑马而行。
一路锦衣怒马,看尽沿途之花,自然有一番乐趣。
只是张恒没有这样做。
他二十多岁学道,比自幼上山,学了十几年的同龄人已经慢了一大截。
唯有严以律己,不可懈怠,才能在求道路上慢慢追回来。
或许有人说,一天半天的无所谓。
但你今天无所谓,明天就能有所谓了吗?
今天无所谓,明天无所谓,后天无所谓。
张恒赢得就是这种人。
努力,或许无法让他超过同样努力的人,但是不努力的,一定会被他越甩越远。
咚咚咚...
一路快马加鞭,片刻不停。
下午,终于抵达了鹅城城外。
只是没等众人进城,鹅城门户突然大开,从中冲出一群女人。
张恒挥挥手,示意众人停下。
入眼,只见这些女人支起大鼓,载歌载舞,城头上也挂上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好是热闹。
“族长,情况有点不对吧?”
大奎策马上前,小声道:“您不是钱真人的师侄吗,钱真人用得着这么客气,为了欢迎我们,连大鼓队都请来了?”
张恒眯着目光。
看了眼城头上的‘鹅城’二字,又看了看敲锣打鼓的女人们,低语道:“不是接我们的。”
踏踏踏...
一通鼓响,伴随着脚步声,城内走出一群乡绅。
他们成群结队,后面还跟着扛着幡旗的人,只见上面写着:“欢迎新任县长来鹅城赴任。”
“族长,怎么办?”
大奎有些发愣。
张恒看了看身后官道,又看了看眼前的乡绅欢迎团,吩咐道:“把路让开,正主应该就在后面。”
踏踏踏踏...
就在乡绅欢迎团的人琢磨着,张恒一行人怎么还不进城时,远处尘土飞扬,又驶来了一队人马。
为首一人,身穿白色西装,头戴白色礼帽。
他先是往张恒这边看了看,随后一夹马腹直奔城门而去。
“委任状,此委任马邦德为鹅城县长,此状,中华民国汉东省主席巴青泰,民国八年八月十八日,汉东省政务厅宣。”
一名师爷打扮的人放生呐喊。
不远处,大奎兄弟二人听到这样的话,小声和张恒说道:“族长,原来人家是接县长的,幸好我们没冲上去,不然非得闹个乌龙不可。”
“进城吧。”
张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闭目前又往西装中年人身上看了眼,嘀咕了一句:“张麻子!”
嘶屡屡~
张恒一行人跟在县长身后进城。
可他们一行三十几人,各个后背长枪,腰挂短枪,清一色的黑装黑马,行动整齐划一,排场可比县长还大。
别说前来迎接县长的乡绅代表团了,就连进了城的县长都忍不住扭头看来,向身边的师爷询问道:“汤师爷,这是鹅城哪大家族的人?”
“不好说。”
汤师爷心里也犯嘀咕:“看他们衣服上写着‘张’字,鹅城四大家族没有姓张的啊?”
“不是四大家族的人还能有如此排场,看来鹅城的水果然很深。”
县长深吸一口气,向身后众人喝道:“都把眼睛睁大点,谁也别给我出纰漏。”
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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