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游戏也太真实了 第1359节
风清兴奋地点了点头,跟在了那个人的身后。
一旁卖调味品的老板见状,犹豫地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但看了一眼周围,又把嘴闭上了。
那家伙明显是匕首帮的人,摊位上售卖那些杂七杂八的货物也很明显都是赃物。
他是来做买卖的,不是来找麻烦的,可不想半夜被割了喉咙。
看着那个小姑娘跟在那个帮派分子的身后,消失在集市的边缘,他摇着头啧了啧舌头。
挺漂亮一姑娘。
“可惜了。”
走到集市的边缘,见那个NPC往贫民窟的方向走去,风清不由疑惑地歪了下头,看向高架桥旁边的那栋高楼说道。
“旅馆不是在那边吗?”
她记得NPC都住在远方之风大酒店那里。
男人失笑着说道。
“那都是有钱的行商们住的地方,我们这种做小本买卖的可住不起那种豪华的酒店……跟我来吧,就在前面不远了。”
豪华吗……
风清看了一眼那栋比肩巨壁的大厦。
感觉除了高之外,好像也就一般般吧。
不过想到这儿是废土,她也就释然了。
以防万一,还是和鬼鬼发个消息吧。
如此想着,风清扬起食指在左臂的VM上敲了几下,编辑了一条简讯。
【风清:找香料的时候好像触发隐藏任务了!激动!(o?o)】
编辑完成——
发送成功!
没等一会儿,回信传了过来。
【鬼鬼:喂,等等,香料呢?!香料怎么办?我们都在等你!!!】
风清莞尔一笑,又抠了几个字。
【风清:不慌不慌。】(发送失败)
咦?
看到消息后面的小气泡,风清微微愣了下。
信号这么拉胯的吗?
……
离开集市之后,两人在贫民窟里又走了一段,周围的窝棚越来越破,巷子也越来越窄。
直到一扇生锈的铁门前,男人终于停下脚步,从腰上取出一挂钥匙,翻找起来。
趁他取钥匙的功夫,风清打量了这儿一眼。
眼前是一座很窄的小庭院,杂草丛生的庭院被后是一动三层高的红砖楼,一层有五六个房间,每扇窗户都挂着破旧的窗帘。
与其说这儿是旅馆,她倒觉得更像是宿舍,又或者学校一样的地方。
很快她在一块腐烂的木牌上瞥见了一行字,大概写的是什么什么福利院。
这里果然不是旅馆吧?
风清若有所思地从那杂草丛生的庭院上挪开视线,看向了小巷的另一边,恰好和一名清理积雪的老妇人对上了视线。
她本打算笑一笑,却见那老妇人像是见了瘟神似的变了脸,迅速把视线挪开,匆匆躲进了家里。
她隐约听见了插门栓的声音。
奇怪了……
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可能触发什么隐藏任务了,要不周围怎么会有这么多带枪的人。
现在她越来越确信,这里压根儿不是什么旅馆,带自己来这儿的家伙也压根儿不是什么好人了。
“小姐你是避难所的居民吧?”
听到那男人搭话,风清从小巷的另一侧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男人嘿嘿笑了笑说道。
“您的口音,还有那独特的气质都是这么告诉我的……外面的废土客可没法和您相比。”
这NPC还挺会说话的。
风清不禁脸红,笑了笑说道。
“您过奖了。”
终于找到了钥匙,男人在一阵吱呀声中推开了铁门,率先走了进去。
那家伙似乎并不担心自己跑掉。
不过难得触发这种非同寻常的任务,她压根儿就没打算跑,带着一丝好奇跟了上去。
两人穿过杂草丛生的院子,顺着石板小径踏上前门的两级阶梯,走到了红砖楼的正门口。
男人给了风清一个稍等的手势,独自走近了那扇木门,伸手在上面轻轻敲了两下。
像是早就等在门口了似的,那扇木门开了一道缝,门缝的背后露出一张厌烦的脸。
那是一位约莫二三十岁的女人,她的头发乱糟糟的,鼻子的旁边长着雀斑,模样其实还算姣好,可惜额头上有一处烫伤破坏了所有美感。
她叫霍拉卡,当过妓女,当过打手,也当过匕首帮老大的情妇,现在是灰屋福利院的院长。
贫民窟的人都认识她。
哪家孩子走丢了,哪家姑娘再也没回过家,要么是跟着废土客跑了,要么就是来了她这儿。
“麦尔斯……你来干什么?”霍拉卡压低了沙哑的嗓音,一脸不耐地说道,“韦斯特先生不是说这几天停了吗?”
叫麦尔斯的男人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将声音压得很低,眉飞色舞地说道。
“他确实这么说了,但机会难得。”
女人匆匆扫了一眼站在麦尔斯身后左瞄右瞧的小姑娘,阴影下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避难所居民?你疯了……”
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家伙绝对不是一般的废土客。
“她就一个人,没有同伴,我注意她好久了。别那么胆小,北郊的避难所居民起码上万个,等联盟发现丢了一个,只怕得多少天以后了,我们早把她转手了。北边的客人不是一直想买一个吗?”
见这个疯婆娘死死地盯着自己,麦尔斯连忙嘿嘿笑着说道,“放心……我把屏蔽器打开了,不会有信号传出去。”
他当然知道避难所居民都会带着生命体征监测仪(VM)。
也知道两台VM可以互相定位,这和那些蓝地鼠们的外套一样都是废土上的常识。
不过就算如此又如何?
屏蔽信号可比定位信号容易多了。
刚刚离开集市,他就把屏蔽仪打开了。
女人凌厉的眼神稍稍缓和了些许,将门缝开的大了些。
“进来说吧。”
说着,她又看向了站在麦尔斯身后捣鼓着VM的风清,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也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嗯!”
将没信号的VM收回了袖子里,风清微笑着点了点头,跟着那个叫麦尔斯的男人一起走进了屋子里。
前厅很宽敞。
正门正对着的是一个木质的台子,上面立着两个钢筋拼成的铁笼子,栏杆上挂着镣铐,黑黢黢的污渍不知是铁锈还是血。
那应该是血。
刚一进来,她立刻闻到了一股很淡的油脂腐烂的臭味儿。
木质的看台下放着十几只椅子,这里像是举行过什么特别节目,从扔在椅子旁边的牌子来看,那应该是拍卖会上举牌用的东西。
凳子腿旁边落了很厚的灰,这座诡异的设施应该闲置了一些时日。
至于为什么她能看清楚,那也是理所当然。
飞在百米之上的高空,她能清楚的看见埋在战壕里的脑袋,当然不至于反而看不见近在咫尺的细节。
“请问香料在这里吗?”虽然知道这是一句废话,但她还是这么轻轻地唤了一声。
霍拉卡看向了麦尔斯,后者愣了下,随即像是听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似的,噗的笑了出来。
“香料?哈哈哈!喂喂……小姑娘,你该不会还没搞清楚状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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