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天生好命 第153节
谢宁依旧埋在周寂年腰间,只是换成用额头抵着周寂年腹间,歪着脑袋去盯着屋檐下的渝哥儿,当了爹之后,儿子就必须在他视线范围内。
渝哥儿乖巧的坐在门槛上,手里抓着七巧板玩,嘟着小嘴儿玩的还挺认真,熬熬横躺在他脚边,吐着舌头散热。
“我若去,你儿子也要去,带着他还要套马车,耽误事儿。”谢宁扯扯嘴角,嫌弃他的宝贝儿子。
腻歪够了,他主动坐直身子,“你去吧,早些回来。”
周寂年弯腰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正了正腰封就真的走了,再耽误下去,回来天得黑了,到时反倒叫谢宁担心。
周寂年一路出了县衙,绿禾拎着空桶在和哥哥石头闲话家常,见了他行了礼,拎着桶回内院给谢宁帮把手去了。
周寂年翻身上马,石头上另一匹,两人绕开闹市,策马下乡。
谢宁端着小簸箕去灶房,渝哥儿连忙放下七巧板,迈着小短腿巴巴跟上,凑到灶房门口,一屁股坐在灶房的门槛上,一双大眼睛把谢宁望着。
小主人跑了,熬熬也屁颠颠跟过来了,一个小小人儿和一只狗,换了个地方,姿势不变。
谢宁揉了糯米面,用蒸熟的红豆粒做馅儿,包了糯米团子上屉笼蒸。
绿禾坐在灶台后面看火,等熟的功夫,谢宁泡了几个柔鱼干,打算晚上烧来吃。
弄完手上的活,谢宁擦了擦手,去门口挨着儿子坐下来。
渝哥儿一见爹爹得了功夫,站起身来往谢宁怀里挤,叫谢宁搂抱住他送上门的小身板,他才舒服了。
“热不热?”谢宁问了一句,随即将手探进渝哥儿后背,触手干燥,再热的天儿,渝哥儿都不出汗。
渝哥儿脑袋一点,嘟嘟囔囔,“热!”
抬着小脑袋就和爹爹撒娇,“爹爹我游水呀?”
谢宁笑了一声,“爹爹在给你蒸团子,你要游水就吃不到了。”
渝哥儿转了个身,背靠着谢宁,挨着爹爹他就不好好站着,两只小手搭着爹爹的膝盖,软了两条小短腿,靠两手撑着整个身子。
谢宁捋了捋他额前炸起的胎毛,任他依赖着自己。
安静的午后,渝哥儿小脑瓜思维跳跃,指着院门,小嘴儿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嗯,绣娘快要织绸了。”也就谢宁这个做爹的懂渝哥儿要说什么。
南渔县城内,正值养蚕季,县城里的蚕娘结伴养蚕,前几日两夫夫得闲,抱渝哥儿走街,观察了好久。
周寂年说了一大堆渝哥儿都没记住,就记住了踩机杼发出的‘笃笃笃’声音。
“你还记得你阿父教的诗吗?”谢宁低头看着渝哥儿肉嘟嘟的脸颊问。
“白马……”渝哥儿昂着脑袋回答,上午他就骑马了。
“嗯,还有呢?”
“白马子。”渝哥儿吧嗒两下小嘴儿,多的再说不出来了。
谢宁捞起他坐在自己大腿上,看着他说:“春风白马紫丝缰,正值蚕娘未采桑。”
渝哥儿撅着小嘴儿模仿,“春烘白马子……”
谢宁笑的肩膀抖动。
渝哥儿软软的往他怀里靠,眯着眼睛跟着笑,“哼哼哈……”
谢宁卖弄他从夫君那处学来的诗词,一字一字地念给渝哥儿听,渝哥儿当然听不明白,但是就是喜欢听爹爹和他说话。
和一个两岁半的奶娃娃,能有什么共同话题?不过是大人找话引导罢了。
陪了渝哥儿一会儿,红豆糯米团也蒸熟了,谢宁拿筷子戳了一个,放温了递给坐在门槛上的儿子。
渝哥儿小手举着,一小团人儿乖乖独坐,吧嗒吧嗒啃糯米团,馋的熬熬立马站起来,晃着尾巴盯着小主人。
糯米不好消化,只叫渝哥儿吃了一个,放他在院子里和熬熬你追我跑玩了一会儿,然后谢宁去抱着他,哄他午睡。
渝哥儿躺在爹爹臂弯,一只小手臂软绵绵垂下,另一只伸进爹爹衣襟内挂着,闭眼不一会儿就要睁开看看。
“快睡。”谢宁拍了拍他的背。
渝哥儿就又闭上眼睛,熬熬的爪子在木地板上发出闷闷地‘哒哒’声,他又睁开眼睛,探着脑袋去看熬熬。
谢宁用脚蹭了蹭熬熬,训它道:“趴下,你也睡。”
熬熬是一只聪明的土狗,立马趴下来,侧躺着装睡。
渝哥儿便又缩回去,小脑瓜靠在爹爹胸口,小胖脸挤的小嘴儿嘟嘟,再次闭上眼睛,这会儿是真的睡着了。
谢宁将他放在堂屋的小床榻上,换了绿禾来守着他,绿禾也自觉,摸了蒲扇送风给睡着的渝哥儿。
谢宁回到灶房,早上炸油条剩了油,这会儿打算炸乌贼干。将沥干水的乌贼干放进油锅,炸熟之后,刷上他自制的辣酱。
谢宁咬了一口,慢慢嚼,总感觉少了乌贼干的鲜嫩。于是剩下的他又调了面糊,裹了面糊炸出来的乌贼干,表层酥脆,肉质鲜嫩,又很有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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