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男主对我觊觎已久 第129节
严铳还戴着面具,穿着长长的黑色风衣,全身笼罩在黑暗里,轻手轻脚的进来后,一眼瞧见了里面的场景,于是默默地就把门给反手关上了。
房间里本来只有一个供季灼桃坐着休息的破板凳,但是现在这房间有了别的用途,谢言已经提前派人把上好的沙发家具安置进来。
季灼桃浑身上下的锁依旧,背对严铳蜷缩在沙发上,喉间不时发出难挨的声音,像是被滚烫的惊天的□□烧的没有了理智。
被关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季灼桃没有任何自由可言,那方面也自然是没有疏解过。积压半年之久的□□被逼了出来,所以这药,几乎是点燃了他从未有过的滔天□□。
季灼桃完全沉溺在能吞噬人理智的感觉里,没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但严铳并不打算就这么看着,也许是气氛使然,他觉得季灼桃有点不对劲,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平静中有着难言的骚动。
严铳大脑一片空白的伸出手,非常娴熟的搂过季灼桃的腰身,把他转过身来,两人得以正面对上。
望进他水光潋滟的双眸,严铳不由哑了声,原本想好的说辞卡了壳,“……你这是?”
身下的人眼神迷离,面颊绯红,粉唇娇艳欲滴,严铳后知后觉的发现手掌所触摸到的肌肤温度异常,下意识地看了眼那截腰,白皙的皮肤此刻全然染上了粉红。
季灼桃嘤咛几声,想躲开腰上的大手,但又觉得那手能解热,触摸过的肌肤显然好受很多,于是委委屈屈的蹭了上去。
严铳不知该作何反应,手顿时僵住了,他还从未见过季灼桃这副模样。
那个冷清的、眼里没有任何人的季灼桃,居然会双眸含春的主动贴近他。
严铳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何汮,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吗?”
依旧得不到回答。
季灼桃神智被烧的丝毫不剩,冷清的面颊被迫染上其他色彩,衣衫被他自己折腾的揉作一团,比起少的可怜的衣物,那些锁链仿佛更能蔽体。
只不过季灼桃是一览无余了,严铳却端端正正的穿着风衣,戴着面具,不露出丝毫真容来。
严铳微微往后退,被季灼桃撩拨的有些窝火,又说:“何汮,你醒醒,我是来救你的。”
季灼桃皱眉,完全听不清楚,只觉面前的人吵的很,他索性拉着他的脖子,把人往自己身前一带,贴着面前的人时,那股燥热显然被压制了许多。
严铳跌入他香汗淋漓的怀抱,最惑人的触感是柔软滚烫的羊脂玉般的肌肤,以及冷硬的阴魂不散的锁链。
严铳整个人都僵住了,“艹。”
季灼桃想触碰到更多,下意识伸手去扒严铳的衣服,但是动作毫无章法,自然扒不开。
严铳没有继续放任他缠上来,把他双手捏住往后压,眼里已蒙上一层暗色,“别乱动。”
严铳里面穿的东西自然不全是衣物,还有枪械手榴弹之类,未免擦枪走火或者被人看到,他只能忍痛推开季灼桃。
季灼桃哼道:“难受……”
面对这活色生香的一幕,严铳却仿佛分割出两半的神智来。
一半的严铳在想,季灼桃也许喝了烈性的药,如果自己不帮忙他会很难受。而且这昏暗无人的地下室、散乱不堪的衣衫、纠缠禁锢的锁链……带来的奇异的背德□□感,已经全然颠覆了他的无边欲求。
可另一半的严铳出奇冷静的想,他是卧底,他今天来是为了救这个囚笼里的美人,又不是为了一亲芳泽。他的军队已经在外面布置下天罗地网,对付谢家,他准备从谢言开始。
“求你……帮帮我……”季灼桃求助无果,被劣药折磨的更加难受了,只能难堪至极的再次求助于面前的人,又因被锁链禁锢着而无处遁形。
“艹,”再次暗骂一句,严铳脑子里那根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审判道德的弦,断了。
……
半刻钟后。
也许是为了方便行事,严铳敏锐的发现这些锁链的长度与昨天有变化,应该是被谢言调长了,否则季灼桃双腿不可能迈开。
季灼桃从脚踝沿着弧度美妙的小腿往上,都已被新鲜出炉的斑驳红痕覆盖。
脚踝上还有被人紧紧握着的痕迹。
那都是在激烈的对抗运动中造成的,他试图挑起双腿蹬开严铳,却被捏着脚踝,被迫停滞在高处。
严铳的欲求一旦被挑起来,甚至比喝了药的季灼桃还要浓烈。
但是现在还不行,至少不能在这里。
如果他真的在这里,趁人之危做了那种事情,严铳觉得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何况是季灼桃这么心高气傲的人。
这个流氓头子总是想要在季灼桃面前假装绅士,假装正经。
严铳使劲浑身解数帮助季灼桃解除药性,拿手巾擦去唇边的不明液体,自己则只能在他身上蹭蹭……好憋屈。
到最后他也只是满腔柔情的放过了他。
解决完那劣药造成的生理问题后,季灼桃已经不堪劳累,沉沉的睡去了。他敢说这半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运动……
严铳把季灼桃打横抱着走出去,用黑色披风把他整个人都裹住,有人试图来拦他,但是还没等严铳亲自动手,外面接应严铳的人已经攻了进来。
昨天他就想不管不顾的把季灼桃抢走,等到今天才来救他,已经是按耐了许久的成果,不能惊动了谢家,直到今天他的部下全部潜伏完毕,准备工作全部完成,有百分百的把握时,严铳才下令开始行动。
严铳像只守着自己最珍贵宝物的猛兽,周围是见血的混乱打斗,不时有人开枪,地下室的过道昏暗至极,他行过人影幢幢,把所有的残酷都隔绝开来,不让怀里的人受到半点伤害。
军阀谢家在这一地段的势力,被彻底剿灭,所有兵团、据点、商铺……全都被洗劫一空。
谢言被严铳绑走押金自己的牢狱,等季灼桃醒来亲自处罚。不过未免季灼桃心软,严铳已经提前让人去折磨谢言了。
四方军阀对峙多年的局面,今日已有了改头换面的预兆。
严铳假惺惺的发出告示,说他没有夺取其他军阀势力的打算,今日之事的起因,只是谢家私生子谢言企图谋害他。他不会对谢家军阀和其余两家军阀动手的,奉守和平相处的准则,只要他们不主动招惹,他也不会出手。
其实除了军阀谢家,其余两家其实都是弱鸡,如果不是他们三方联合起来,压根就造不成什么势。
在所有事情解决完后,季灼桃还没有醒,医生说他是过度劳累以及营养不良,需要补充营养,好好休息。
严铳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地盘,带进自己的房子里,把他安置在自己床上。
季灼桃身上的锁链全都已取下,不过严铳总觉得季灼桃的手腕纤细的惊人,带着锁链留下来的痕迹。
气的严铳又派人去把谢言也像那样锁起来,除了脖子、腰间、双手双脚上的铁环和锁链,还额外加送了一对锁骨链。
回家后第二天的下午,季灼桃醒来一次,但清醒时间只保持了两个小时,又陷入了沉睡。
他清醒时,严铳没能赶回来,从接到消息到他结束会议、匆匆赶回家就花了两个小时多,回到家后季灼桃已经再次睡着了。
期间佣人已经对季灼桃说明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也说明了自己将军的身份,是严铳把他救了出来。
佣人们说季灼桃很高兴,想要去亲自感谢严铳,可惜没等到严铳回来,就再次昏睡过去了。
尽管他又睡了,严铳还是脚步不停的闯入卧室,径直走到床边,目光像刀一样锋利,审视着季灼桃也审视自己。
看了一会儿后,严铳叹口气,俯身浅浅亲吻他的额头,青年依旧无动于衷,像停摆的时钟,被时间停滞不前,任人摆弄。
从严铳的审美标准来看,其实季灼桃算不上是特别惊艳的美人,五官冷清又凌厉,像朵高山之巅的雪花,无形之中拉开距离,让人总觉得难以靠近。
在此之前,严铳一直认为自己喜好的是身娇体弱的柔弱美人,但是现在他却不那么确定了……
在此懊热夏夜,严铳在床边守了一个小时后,暴雨骤然伴随电闪雷鸣而来。
震耳发聩的雷声响起后,随即是哗哗的雨声。
季灼桃被惊醒了,一双黑瞳对上注视自己良久的视线。
这时,一道闪电骤然闪过,从窗玻璃投射进来的光照亮了一个瞬间,耀眼然后隐褪。
季灼桃娇纵又清高的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惊喜,也许是因为在全然安全的环境里,没有了在那地下室的压抑和惴惴不安,低喃道,“严铳,真的是你。”
视线交汇,严铳眼前浮现出的一幕是初见时,季灼桃穿着贴身的白衬衣和皮质马甲,手上的软鞭在空中发出凌厉的声响,没有笑逐颜开,清高冷峻的面容却有着惊人的夺目色彩。
窗外是空茫的夜雨,蝉鸣被雨声压了下去,严铳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被那雨浸润了。
严铳忽然很高兴,季灼桃眼里的斑斓色彩终于回来了。
他的语气也雀跃起来,“是我救了你,怎么,你要以身相许吗?”
第126章 乱世(十)
严铳喜欢嘴贱, 这大概也是玩笑话罢了,季灼桃就把这个“以身相许”忽略不计了。
季灼桃强撑着要起身来:“多谢你……”
严铳连忙上前去阻止了他,“不用急着起来, 医生说你身体太虚了, 要休息几天。”
季灼桃于是心安理得的躺了回去。
季灼桃先前刚醒来的时候, 佣人们就来一个劲说严铳的好话, 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他,不过季灼桃还是不解,“你怎么会来救我?”
严铳这会儿想到了季灼桃半年前的私自逃跑,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质问道:“你还好意思说?”
“当初说好的一起走,你为何自己逃了?”
季灼桃就知道他要问这个, 只好把自己当时遇到的危机告诉他。当时朱阳一直忌惮他, 就快要让人把他取代了, 他那时不逃就来不及了。
严铳勉强信了, 把自己如何处理朱家和谢言的过程说了,又说,“你在离开山寨前托付给我的那东西, 我帮你拿到了, 一直想知道是什么,但是偷看实非君子所为……”
季灼桃:……
严铳解释这么多,自觉有点婆婆妈妈的, 丢脸,于是又欲盖弥彰的说:“总之,找你救你只是顺便,主要是为了对付谢家,只是没想到你就在谢言那儿。”
季灼桃:“……无论如何, 将军的恩情,我都没齿难忘。”
严铳说,“不用拘束,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季灼桃刚要点头应好,这时,又一道闪电闪过,雷声随后响起,他被惊的微颤。
见状,严铳忘了刚才还在继续的话题,关心道:“你怕打雷?”
……他可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