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心头肉 第23节
楚余听纪隽舟一阵扒拉,他总觉得哪不对劲。
他告诫纪隽舟,“等会你一直跟着我啊,就算是你小妈喊你你也别跟着她。”
纪隽舟疑惑,问道,“为什么啊楚小鱼?”
“你别管那么多,跟在我后面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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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赴宴宾客都到齐了。
安子韩和杜沁柔等一些小朋友围着楚余的玩具玩闹,孩童的叫喊声此起彼伏的。
安子韩见还不下来,正想上去喊他们。
在楼梯口就碰到了纪隽舟天天念叨着要将其赶出去的小妈乔月。
乔月正急着找纪隽舟那小混蛋,正好瞥见纪隽舟要好的朋友安子韩,她假笑道,“安小朋友,你知道隽舟在哪里吗?”
安子韩虽然也对这个欺负纪隽舟的小妈咬牙切齿,但当面上还是有些惧意,他道,“阿……阿姨,纪隽舟在楼上和楚余玩呢,您是要找他吗?我去叫他下来。”
“哎——”乔月赶紧拦住欲上楼的安子韩,笑着说,“阿姨自己去就好了,啊。”
安子韩也不敢反驳她的意思,听纪隽舟说这个坏女人其实凶的很。
他乖乖点头,不敢说话。
一溜烟跑远了。
乔月的笑意随安子韩的离开而消逝,她眼里满是厌烦和嫌弃。
这小废物一天天瞎跑什么,害的她一顿好找,她不耐烦地理了理发鬓。
刚迈上一步阶梯,她的肚子便传来一阵剧痛,伴随着一股热流在腿.间流下。
她流血了。
看来药效起作用了,她得赶紧找到纪隽舟,不然可就白忙活一场了。
“隽舟,”她扶着扶手上了三楼,喊道,“你在哪里呀,宴会要开始啦,小妈带你去吃蛋糕好不好呀,隽舟……呃……纪隽舟……”
腹部越来越痛,她有些吃力地在长廊上行走。
纪隽舟和楚余在墙角偷偷看着她。
纪隽舟问楚余,“要不我们下去吧,我想吃菠萝味的蛋糕。”
楚余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都马上要当冤大头了,还想着吃呢 !
第22章
见乔月正朝他们躲的角落来,他们无路可藏,楚余就直接拉着纪隽舟跑出来。
乔月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一震。
“呀 ! 吓死我了。”乔月见楚余身边的纪隽舟,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隽舟原来你在这里啊,走,跟妈妈去楼下吧。”
她伸出手想去拉纪隽舟的手,纪隽舟猛地退后,满脸写着拒绝。
楚余见乔月捂着肚子,美丽的脸上留着几滴冷汗,脸色像是突发疾病显现出来的苍白。
他就知道。
这乔月指定有事。
“阿姨,”楚余将纪隽舟拦在身后,莹润的大眼睛颤着光,“我们还想继续玩,你自己先下去吧。”
乔月见局势无法控制,皱眉心下烦躁,她直接粗暴的上前去拉拽纪隽舟,可惜纪隽舟早有准备,接收到楚余的示意后,一溜烟地绕过乔月往楼下走廊楼梯跑。
替小傻子拦住乔月的“毒手”后,楚余做势绕过乔月逃离。
长廊下接着另一方的长阶楼梯直通楼下。
乔月眼见楚余也快跑了,心道不能白忙活这一场,药效又开始发作了,她疼得肚子萎缩。
距离楚余有一米远的时候。
她便直直跪坐在地上,裙.底的鲜血弥漫开来,还不忘痛吟着让所有人都听到这里的动静,“啊……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推我 ! !”
她张着嗓门,带着尖叫声哀嚎,“救命啊 ! 我……我的孩子 !”
一时间楼下的宾客们立刻注意到这阵阵声音不小的哀嚎声。
管家和纪北森一些人等人上楼了。
楚余这才明白。
得。
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啊。
在这一两秒间。
楚余眼波泛红,盈润的泪光闪闪,眼中满是孱弱和慌乱。
他距离乔月一米处,站立的腿突然弯曲向侧边倒,也在直接跪坐在地上。
小奶猫沉浸式表演。
他小声哭泣,泪珠滴落,“唔……”
乔月哀嚎的脸一僵。
她死也没有料不到到楚余能做出举动。
她以为事情明明可以进展的很顺利。
只要纪隽舟跟着她,而后她再接机故意摔倒栽赃给纪隽舟,那么纪隽舟就很难在纪家待着,过不了日天,贵族圈子里就会传出他顽劣任性,故意伤害继母胎儿的事。
这样,纪隽舟从小名声就会被搞臭。
并且这个污点将会伴随他的一生,社会和贵族圈子里都会对他持有偏见的眼光。
他将遗臭往年。
可是今天,这个完美的计划却被莫名打乱了。
纪北森见娇妻跪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表情很是痛苦,并且隐隐约约看见地上溢出来的鲜血,他神色一慌,赶忙一个健步走过去。
“这,怎么了? !”纪北森蹲下来,环抱着娇妻,忙道,“这都流血了,我马上带你医院 !”
管家吴伯也被这场面震惊,他道,“纪小公爵,秦家有专业家庭医生,不过不介意的话,可以将贵夫人抱到二楼客房,医生随后就来。”
“好。”纪北森看了眼地上哭泣的楚余,他眼里带着愤怒,火速将乔月抱去客厅。
管家紧跟其后。
秦宿听说这边出了事,想起楚余正好就在三楼,他放下诸位贵族即刻闻声而来。
见楚余跪在地上哭还没人管他,神色即刻阴沉,顾赋宁赶紧将地上可怜兮兮的楚余抱起来,用手帕给他擦了擦小脸。
楚余的眼睛红红的,眼里怕极了。
他站着张开小手示意秦宿抱抱。
秦宿端坐在浮动座椅上,座椅落于地面,大手揽过小小的楚余,轻拍着楚余的背。“宝贝怎么了?别怕。”
楚余微微颤抖,埋在秦宿的怀里小声嗫泣。
小奶猫在打颤。
“别怕宝贝,我在这。”秦宿一手轻柔地拍着楚余的背,小心地哄着,眼底却带着犀利的怒意和狠利。
他绝对不会放过。
把他的小东西吓成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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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不到一分钟就赶到了,带着各种精细的医用仪器,他为乔月诊玩脉后,给她输液后,叹息着摇头。
“唉,夫人节哀,您这么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纪北森黑着脸,他安慰着痛哭流涕的娇妻,“你怎么会突然摔倒?”
他听乔月委屈地说,“我……我本来是想叫纪隽舟下来的,可是谁知道,这……这两个孩子不但不听话,反而还突然推我呜呜呜……”
纪北森看向身边的楚余和纪隽舟,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你们两个为什么要推她,你们难道不知道她肚子里怀了孩子吗 !”
楚余躲在秦宿座椅旁边,眼里还沁着泪。
纪隽舟喊道,“她胡说的 ! 我们没有推她 ,是她自己故意摔的 !这个坏女人她 ……”
话音未落,纪北森怒气冲冲地甩了纪隽舟一巴掌,他觉得再没有比一个准妈妈故意摔倒害死自己的孩子更加荒缪的事。
“我看就是你爷爷把你惯坏了 !”纪北森怒火中烧,他指着纪隽舟咬牙切齿。
纪隽舟委屈地捂着脸。
这是他第一次被打,脸颊上火烧火燎的,比起脸上的痛,心里的自尊心和委屈都趋使着他眼里冒起水雾。
他第一次这么委屈,这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