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成为全世界的信仰 第201节
“这太危险了,”二长老下意识地说道,“古往今来从来没有人这么做,以前也不是没有灵兽强行突破,但往往会被反噬……”
反噬又怎么样呢?
反正是反噬到它头上,不是反噬到时景歌头上。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还不如试一试。
总比看着契约人这么痛苦、而它却什么都做不了的好。
圣灵兽不理会二长老所言,闭上眼睛,专心突破。
二长老唇角动了动,最后微微叹了口气,默认了下来。
他专心为时景歌和圣灵兽护法,大力催动自己体内的光明之力。
二长老的伴生灵兽找了过来,有些担忧地叫了几声。
——小心,会被反噬的。
二长老从容一笑,目光坚定。
圣子殿下和圣灵兽殿下都不惧反噬,为这片土地付出了一切,他这么一个长辈,还怕什么反噬呢?
更何况,长老的义务,便是守护圣子殿下。
他的伴生灵兽点了点头,凑过来,也催动自己体内的光明之力。
——那守护圣灵兽殿下,也是我作为光明系灵兽的义务啊。
——圣灵兽殿下都不惧怕,我又有何惧?
时景歌似乎是做了个梦。
其实他也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梦,因为真的非常真实。
这里是一个山洞,周围一切,都是朦胧的雾气,看不真切。
但是,他却感觉很安心。
比在圣殿,都要安心。
他也懒得往前走,干脆往地上一坐,然后皱眉看向前方,喃喃道:“冷。”
他也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这些话,周围只有一片朦胧的雾气,与雾气说这些,也太搞笑了一些吧?
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
就像他很确定,这里一定存在着除他以外的人一样。
“真的很冷,”时景歌缩了缩身子,垂下头,声音中透出淡淡的失落和委屈,“我还受伤了。”
不知道是不是时景歌的错觉,他感觉周围的那些雾气,似乎是稀薄了一些。
“很疼。”
时景歌很小声地说道,他垂下头,耳根泛起浅浅的红。
他从不喜欢诉说自己的苦痛,他认为那毫无用处,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也不会减少半分痛苦,那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
但是现在,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话就自然而然地从他嘴里说了出来,让他自己都有些愕然。
那雾气又有了几分变化,时景歌也说不出来到底有什么变化,但是他就是知道,雾气发生了改变。
就,有些跳脚的感觉。
“你知道,强迫催动自己的精神力,是什么感觉吗?”
“明明没有一分了,还要不断地去催动,都能够感受到血液逆流,感受到有什么破碎,那么痛,但是却还是要逼着自己去……”
“那份痛,还是我自己施加给我自己的呢……”
“真的……好痛啊……”
“那是你自己蠢。”
一个幽冷的声音陡然响起,夹杂着几分气急败坏的意思。
“关我什么事?”
时景歌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将自己抱住,把头埋在膝盖上,不说话了。
那些雾气开始流动,这里飘飘那里飘飘,最后都停在时景歌附近,就像一个人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着些什么,一边又不忍心把他抛弃在这里,不时回来瞅上两眼。
这一瞅,就更愤怒了,一愤怒,就更想骂了。
然后雾气的流动就更快了。
“你怎么不说话?”
那个声音撑不住,竟然主动开了口。
时景歌抱紧自己的头,也不抬头,只闷闷道:“既然跟你没关系,那我为什么还要说?”
雾气陡然一停,空气中,隐隐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时景歌喃喃道:“我好冷。”
雾气剧烈地动了起来,然后,又一团雾气慢慢覆在时景歌身上,将时景歌从头到尾捂住,仿佛将他保护在其中,隔绝外界的一切一样。
“你还冷吗?”
那个幽冷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不仅气急败坏,还阴森森的。
但时景歌的唇角却止不住地往上翘。
他乖乖摇了摇头,“不冷了。”
那个声音又停了下来,空气中一片沉默。
时景歌看了看盖在自己身上的雾气,伸手去摸,结果手指却从那些雾气中穿了过去,他楞了一下,有些失望。
“我以为有实体的……”
那个声音嗤笑一声,带着倨傲,似乎是在嘲笑着什么。
但是时景歌再伸出手来的时候,却没有从那些雾气中穿过去,而是真真正正地触摸到了那些雾气!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真的很稀奇。
时景歌难得生出几分玩心,这里扯一下,那里动一动,将雾气扭成其他的形状,格外心满意足。
只是再伸手的时候,却摸不到那些雾气了。
他一伸手,雾气就往回退,或者四散开来,时景歌的速度比雾气慢许多,怎么都追不上。
然后,就有一团雾气砸到了他眼睛上。
“唔——”
时景歌下意识地叫出声来,换来那个幽冷的声音猖狂大笑。
“愚蠢。”
那个声音如此点评道。
“就没见过比你更蠢的。”
时景歌一点也不在意那个声音,只看着雾气,慢悠悠地说道:“我好痛。”
“你知道那是怎么样的痛吗?”时景歌的声音渐渐低落下来,就在他想要详细地描绘一下的时候,那些雾气把他淹没了。
时景歌眼眸里闪着快乐的光。
那个幽冷的声音咬牙切齿道:“愚蠢又贪婪!”
时景歌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贪什么了?”
“我的雾气!”
“我又没要!”时景歌更理直气壮了,“我只是摸一下!”
雾气都被他气抖了。
“人类,”那个幽冷的声音一字一顿道,“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
“哦。”时景歌头顶着雾气,乖乖巧巧道,“好,我听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懂。
那个声音又消失了。
过了许久,时景歌对雾气的好奇消失了大半,他又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那个声音没理会他。
时景歌有些失落道:“是不想跟我说话吗?”
“是在研究你愚蠢的脑子。”那个声音刻薄道,“对自己下手不是挺狠的吗?怎么还敢叫疼?”
“哦,”时景歌揉了揉自己的发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夸奖。”
“……”
“我没有夸奖你!”
时景歌仰起头来,好心劝道:“没有就没有,别生气嘛,气大伤身。”
那些雾气上下抖动,就跟打哆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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