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只正经狐 第9节
故意让自己么。
那他可不客气了。
胡以白看着棋盘上仅余下的几处空白,忽然提议道:“凤翎,若待会谁输了,输家便接受赢家一个惩罚如何?”
“惩罚?”少年仰起头小脸一怔,一双凤眼载满疑惑。
胡以白笑了笑:“放心,只是提个力所能及的要求,给这盘棋添点彩头罢了,不会做有害你身体之事。”
他目光流连在凤翎眉心间的凤纹上,像这种象征族群的兽文,在成年期后就回渐渐隐入皮肤之中。
传闻凤凰和麒麟是最强的两大祥瑞,只要看到近期必有好事发生。
比如:求子必三年抱俩。
求姻缘出门转角就能遇到爱。
求功名考试考得全会蒙的全对。
总之运气就跟开了挂一样。
只可惜这两大瑞兽都是非天诏不现真身的,要是想看就只有一个办法——跪求
学院里那几个麒麟弟子都在龙迟予身边鞍前马后,他才不想去碰,反观凤凰的话身边不就有一只现成的么。
虽然他不是迷信之人,只是最近要找无上心法,真的需要老天给他点运气了。
是真是假他都得尽力试试。
凤翎听到还会有惩罚,落子时也开始小心谨慎起来,但是胡以白本就领先他四子半,对两个旗鼓相当之人,这种差距可是很难追上来的。
眼看凤翎犹豫的时间越来越久,胡以白的速度却是越下越快,无形之中就给对手造成一种压力。
最终凤翎望着棋盘。
龙困浅滩,欲引水自救,却被四周的铜墙铁壁围堵的水泄不通。
本想凿穿一隅破墙而出,没想到却是羊入虎口正中下怀。
刚才落子之前,他见师兄的棋法不明,落子毫无规律,还以为是不太会下棋的初学者。
可随着棋局渐渐收尾,他的四条白龙被吃的只剩一条在苟延残喘,刚刚他还自视甚高,故意让师兄两子,如今看来还真是自不量力。
他将手中的白子放下,心服口服道:“我输了师兄。”
“哦,那师兄可不客气了,”胡以白看着他那张小脸,一副是杀是剐悉听尊便的表情,轻笑道:“我要看你的真身。”
此话一出,凤翎的头一下抬了起来。
双眼慕然睁大,一脸欲言又止。
“师兄要看……我的兽形?”怕自己理解错,凤翎又用自己的话重复一遍。
见少年一脸忐忑的模样,胡以白嗯一声:“不行?”
“不,不是不行。”凤翎讪讪摇头,只是他还从没在父母之外的人面前显露过兽形。
因为他的样子不同于一般的凤凰,有点……丑。
可是愿赌服输,刚才他答应了师兄,现下又反悔实在是言而无信。
凤翎将灵力汇入眉心的凤纹中,很快形似长羽的纹路发出一道耀眼银光。仿佛水银入沟渠,迅速沿着纹路将整个凤纹燃起。
胡以白本来正盯得目不转睛,结果在灵纹完全亮起时,还是被刺得忍不住闭上眼。
等他在强光中能试探性睁开眼时,刚才还坐在眼前的凤翎居然完全消失了!
“凤翎?”胡以白惊了,怎么看个凤凰还把人给看没了?!
他起身走到那堆散落的衣服前,就听到衣服里忽然传出一声虚弱的“啾”。
若有若无,微不可闻。
胡以白蹲下身,把盖在外面的外衫撩起来,才看到一只白色雪球状的小鸟正趴在下面。
通体浑圆,毛白如雪。
因为体型较小的缘故,身上几乎全是细软蓬松的小绒毛,只有靠近尾部的背上有几根零星的长羽。
“凤翎?”胡以白小心的把小雪球捧出来,看着毛茸茸的小家伙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这要说是山雀他信,跟他说这是凤凰?
好像书里记载的凤凰眼珠子都比这大。
然而手心里的小雪球却“啾”了一声,啄米似的点头,表示自己是凤翎。
胡以白:“……”
这么小的祥瑞能管多大用?
看着手心里的小白凤,一双红豆似的圆眼睛望着他眨了眨,仔细看脑袋上还真支起来三根小小的羽冠。
脑袋一歪,三根羽冠就晃啊晃,跟三根呆毛似的。
“……”
算了,小就小吧,到底也比没有好。
胡以白把凤翎忽然捧起来,放在靠近自己心口的位置上,心中默念道:希望能赶紧找到无上心法,顺利成神!希望能赶紧找到无上心法,顺利成神!希望能赶紧找到无上心法,顺利成神!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突然被贴在胸膛上的凤翎却是微微一愣,听着砰砰有力的心跳声,他茫然的抬头向上,就从斗笠下看到了棱角分明的下颚。
和一点薄薄的樱唇。
虽然没看到全貌,可是仅凭这一点画面,就让人感觉此人的样貌一定不可方物。
那种透出骨髓的美艳妖冶,宛如罂粟一般满是侵略性。
胸膛的温度比其他地方都要热,衣服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沉香,被师兄捧在手心里,感觉全身都暖烘烘的,凤翎不知为何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许完愿的胡以白微微松了口气,看着在手心里惬意的眯起眼,好像要睡着的小雪球,他伸出一根手指蹭了蹭后背。
小雪球似乎痒了,用小翅膀使劲扇了两下,结果因为用力过猛一脚踩空,差点从手里掉下去。
“小心!”
还好胡以白眼疾手快把它接住。
不过这次它摔得四仰八叉,肚皮朝上似乎自己起不来了,几个鲤鱼打挺无果后,“啾啾”的求助胡以白。
要说狐狸不愧是狗最好的朋友。
胡以白看着他起不来的样子,用手揉了揉毛茸茸的肚皮:“痒吗?”
“啾!”小凤凰起不来,两个爪子都蜷缩起来。
明显是很痒。
胡以白却故意道:“不痒啊,那我再摸摸。”然后继续在他肚皮上画圈,毛茸茸的,手感实在太好了。
绝对不是一般动物的毛可以媲美的。
可是揉着揉着,胡以白就发现好像肚皮上某处有个突起的小点,他好奇的拨开绒毛看了看,发现是一个黄豆大小的肉色突起。
“这是什么?”心里想着,他手上去轻轻按了几下。
没想到这一下就像启动了什么开关一样,手里的小雪球一道银光闪过,比利箭都快的速度从胡以白身边逃开,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披在身上。
“……”
刚才是有颗流星飞过去了么。
胡以白手还悬在半空,看凤翎已经化作人形披上衣服背对着自己,一只手抓着衣领,另一只手似乎,在按住某个部位?
都是男的,那个部位胡以白不用仔细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干咳一声,稍稍移开目光,站起身。
表面平静,内心已经企图想要剁手。
他发誓刚才只是出于好奇摸了一下,可为什么会是那个东西?
谁能告诉他一般鸟类的不都是长在泄殖腔里的吗?
为什么凤凰的就长在外面?!
“凤翎,那个……”事到如今说什么好像都有点苍白无力,胡以白不知道该说‘男的这样很正常’还是该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无论怎么说都有点逃避责任的人渣意味。
而凤翎显然也没心思听他的解释,披着衣服,双耳通红,大概是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感到羞耻和无所适从,肩膀微微发颤。
胡以白想,还是先让他独处一下吧。
他把地上的棋盘收拾起来,帮他铺好了床铺,才起身离开:“那我先走了。”
没人理会他。
等走出凤翎的视线,胡以白简直是以飞的速度逃离了禁闭室,等一口气跑下后山。
他才发现自己心虚的好像半夜出来偷情似的。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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