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荣誉阴间人后我红了 第99节
季昭然直接带着宁稚安回到了庭院里。
嘉宾们准备好了晚饭,正要给季昭然打电话呢,就见两个人前后脚进了门。
李安安关切之余又忍不住带笑地问宁稚安:“凯旋归来了?给我们讲讲跟大鹅打架的感想呗?”
“啊。”宁稚安耳根还发着热,冷静了片刻,他说:“那只大鹅不讲武德,下手没有分寸,一开始我略逊一筹,但是后来我爆发了,制服了它。”
季昭然由着他胡扯,给宁稚安盛了碗饭,说:“没错,我是见证人。”
沈洛泽笑着说:“季哥真照顾宁稚安。”
季昭然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没有否认。
“我就没这么好的命了。”沈洛泽状似玩笑地对宁稚安说:“宁稚安,真羡慕你啊。”
沈洛泽支着下巴,懒洋洋问宁稚安:“宁稚安,你谈过恋爱吗?”
宁稚安原本正老老实实地扒饭,闻言差点儿呛着,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把他也内卷进来了?
他惊恐交加的抬眸,强调:“我的品味比较特殊,至今没遇到完美契合的。”
“多有特殊?”李安安饶有兴趣的问:“是不是眼光特别高啊?”
季昭然:“……”怎么这么烦呢,瞎掺合什么?
顿了顿,宁稚安说:“我喜欢身体线条流畅的,性格沉稳,眼睛特别明亮,像光一样的人。”
宁稚安话音一落,饭桌上热闹起来。
“小宁这个要求,说高不高,要真找起来也不容易啊!”
“身体线条流畅?”沈洛泽意有所指地看了季昭然一眼:“哇哦~你很敢说呀,这话能过审吗?”
季昭然修长而分明的手指缓缓收紧,微笑替宁稚安补充:“对,最重要的是,脑袋要尖尖的,亮亮的。”
“……”
话音一落,热闹的餐桌陡然安静下来,几人同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一屋子人欲言又止,还有人恍惚地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
宁稚安观察着他们的反应,后知后觉季昭然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当时聊这个受着刺激了?
过了一会儿,季昭然慢悠悠公布答案:“奥特曼。”
众人绝倒!
*
今天一天舟车劳顿,又务了一下午农,鹅飞狗跳过了一天,大家都很疲惫。
收拾过碗筷,又在客厅聊了会儿天后,嘉宾们早早回房间休息。
宁稚安慢吞吞地拖着步伐跟季昭然回了房。
季昭然身高腿长,原本宽敞的房间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有些逼仄。
抬手挑开一颗纽扣,季昭然站在那张存在感很强的大红色的床单前问宁稚安:“你先洗我先洗?”
宁稚安前一阵子苦习开车,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想远了。
宁稚安漂亮的眼睛圆睁,脱口而出道:“太,太快了,这样不合适。”
季昭然真是服了,宁稚安的脑回路就专门用来对付他了吧?
该开窍的时候直得像根木头,不该多想的时候又挺能脑补。
季昭然笑了笑:“要不一起?”
宁稚安视死如归地说:“还是您先请。”
季昭然没有纠缠于这个问题,闻言拿起换洗衣物往浴室走去。
关门前,季昭然淡淡地叫了一声:“宁稚安。”
宁稚安一凛:“到!”
“我出来的时候,要是看到你跑了。”季昭然瞥他一眼:“你就好自为之。”
宁稚安接腔:“也没地方收留我啊呀。”
季昭然不置可否地嗤笑一声。
浴室里传来淋漓水声,那声音,像极了宁稚安心中落下的冷冰冰的雨。
宁稚安打开电脑,在浏览器里搜索——
男子防身术。
视频是分成好多小节的,会自动跳转。宁稚安看得很投入,连浴室的水声什么时候停的都没注意到。
屏幕的不断变化的画面反射到宁稚安脸上,给他精秀眣丽的小脸镀上一层迷离的幻彩。
恬静又美丽。
季昭然心一软,不自觉地放轻步子,像是不想打破这一幕的安静与美好。
无声地走到跟前,季昭然朝屏幕看去。
视频里正无声地介绍着防身术之——如何击碎睾丸。
季昭然:“……”
季昭然磨了磨牙。
在自己搜索如何织毛衣的时候,这糟心玩儿已经看上这种乱七八糟的了?
第75章 我是不是死定了?
季昭然站在宁稚安身后,轻缓又温柔地问:“学的怎么样了?”
宁稚安全神贯注盯着屏幕,咕哝道:“还行吧……”
“哦,你不准备试试吗?”季昭然嗓音温和,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很容易让人迷失进他的声线里:“我看拿季昭然练手就挺合适。”
季老师……
宁稚安盯着屏幕,露出一点儿苦恼的表情,耳尖儿透出淡淡绯色。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宁稚安莫名有些躁动,他回头:“你管我——
他本来是有些不耐烦的,但回头的瞬间,目光平齐地触及到一角裤腰。
宁稚安:“……”
季昭然穿着深灰色睡裤,衣料单薄,绵柔贴身,有些轮廓若隐若现。刚洗完澡,季昭然发梢半干,身上还带着潮热的水汽。
隔着一层衣料,宁稚安感觉季昭然腰腹间潮热的水汽直往自己脸上扑来。
他目光有些发直,过了两秒才慌乱移开视线。宁稚安仰头,与半笑不笑的季昭然四目相对。
“如何击碎睾丸?”
季昭然倾身,呼吸扫到宁稚安眼尾,烫得他眼睫轻颤。“宁稚安,你想法挺野啊?”
这视频是跳转播放的,宁稚安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倒霉,卡在这里被季昭然逮住了。
屏幕的画面还在无声跳动,映在两人侧脸,光线迷幻。
宁稚安抽了抽鼻子,心若死灰地问:“我是不是死定了?”
季昭然问:“这话怎么说?”
宁稚安抬眼,实诚地说:“我感觉您这个表情,像是在让我交代后事。”
“那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宁稚安半仰着头看人,清瘦的下巴尖儿与喉结勾成一道稠丽的曲线,他虚弱地解释:“季老师,我刚才就是随便看了看,我肯定不敢这么冒犯您。”
“是不敢还是不想?”季昭然问。
宁稚安清透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显然还没明白其中的差别。
季昭然点了点头,宽容地说:“去洗澡吧。”
似乎没想到季昭然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宁稚安呆了呆:“啊?”
视频里的秃顶男人还在无声的介绍着招数,季昭然余光瞥过,看着蛋疼,皱眉把屏幕扣了下去。
“听话,快去吧。”季昭然食指弯起,在宁稚安精巧的喉结轻而缓刮了一下,他玩儿似的笑,半真半假地说:“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你再不走,我怕你就没机会自己去浴室了。”
宁稚安丢盔弃甲逃进浴室。
浴室里水汽氤氲,杂揉着季昭然充满男性气息的沐浴露味道,让他徒生出一种不管在哪里,都会被季昭然一手掌控的错觉。
宁稚安扶在洗手台上轻喘了两下,他眉梢微蹙,有点儿被季昭然那句玩笑话吓到。
感情对他而言是一个陌生的领域,宁稚安并不擅长捕捉对方的情绪。
宁稚安开始认真地想,虽然季昭然对自己表白以后总是说那些话,但却从没强迫过自己什么。
他对季昭然……是不是太坏了?
潮热的浴室中,宁稚安咬了下嘴唇,拿起手机,在浏览器上敲出一行字。
如何哄生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