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魔凛的二次元 第206节

爱丽丝是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会是这样的提问，竟然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道：

“哪伊利亚，我们的孩子还留在城堡之中，怎么办呢？”

“杀回去，把伊利亚夺回来，谁敢阻拦就干掉，看谁能拦住我们！”

那是简短利落，却又充满了绝望的声音，毫无疑问，卫宫切嗣没有开玩笑，是认真的。

“从此以后，我的余生只为你和伊利亚而活！我们一家，再也不沾染任何纷争和战斗……”

“能逃得掉吗？我们……”

“逃得掉！现在还有机会。”

卫宫切嗣激.烈的大声肯定着，可是这句话并不可信。卫宫切嗣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心中还能抱有那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才说出那句话而已。

“——你在说谎。”

爱丽丝菲尔直截了当的点破了自己丈夫的幻想。

“不可能的，切嗣，我们逃不掉的。放弃圣杯放弃拯救世界的理想，你是绝对不会饶恕那样的自己的。你自己会作为最终的审判者，为自己判下死刑的。”

最后的虚妄的幻想被打破，眼泪顺着冰冷的面颊留下来。卫宫切嗣终于哭了，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他很早之前就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了。

“我很害怕……”

“那个人——远坂凛，我原本以为言峰绮礼才是最大最棘手的敌人，但我没想到那个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存在竟然对我过往的一切知根知底，她已经看破了我一切的安排！从她让你转告我的话中就能明白……而我对她的一切确是完全未知，她绝不只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孩子而已。我可能会输掉这场战斗……我牺牲了你，把伊莉亚丢在一边，可是……最为危险的家伙却把矛头对准了我，这样的一切未知的存在是我最不愿意遇到的对手啊！”

如果是九年前的卫宫切嗣的话，肯定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静下心来立足现有，专心思考最佳对策。这就是没有爱人可失去时，卫宫切嗣的可怕之处。可是如今害怕失去爱人的卫宫切嗣，再次面临着战斗之时，害怕失去心爱人的恐惧成为了他致命的弱点。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战斗的。”

爱丽丝菲尔从身后紧紧抱住这个陷入恐惧中的男人，温柔地说道：

“我来守护你。saber也会保护你。还有……舞弥小姐也会在你的身边。你的愿望由我来帮你实现，为了结束，包括圣杯战争在内，世上所有的战争……”

一对被使命逼上绝路的夫妻，在城墙顶的夜风中静静的依靠着，爱丽斯菲尔紧紧抱着卫宫切嗣，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抱着自己的丈夫，但她知道，机会已经不多了……

悲凉而温馨的气氛没能保持多久，爱丽斯菲尔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适感，这是森林的防御结界被突破再次的冲.击。卫宫切嗣敏锐的察觉到了。

“爱丽，有敌人进攻吗？”

“嗯。”

“还好，舞弥还没有出发，现在还能以全部战斗力迎敌。爱丽，准备远望镜水晶球。”

“好。”

爱丽斯菲尔松开了丈夫的怀抱，她的眼前再次浮现出魔术师杀手的冷酷面容。

但城墙上再次回归无人的寂静，一声深长的由衷叹息之音在呼啸的寒风中回响。就在刚刚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相拥不远处的城墙护沿上，空无一物的空间中发生水纹一样的波动扭曲，卫宫切嗣最不想面对的敌人正坐在那里。

爱丽斯菲尔不会想到，突破进入结界范围的入侵者不是一个而是两个，而凛要突破的任何结界都不会被施术者察觉到。

随意自由的摇晃着穿着黑色长靴的双腿，满头闪亮的乌发在脑后梳成的双马尾在夜风中随意舞动，灵动的双眼满含着一阵悲哀的同情看着那对夫妻离开的方向。

“即使给你这样的压力，你依然选择了圣杯和理想吗？卫宫切嗣……”坐在城墙上的凛看着他们离开地方，像是对身边显化的漆黑战甲的骑士讲述，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讲道。

凛回头看向天上高挂的明月，出神的喃喃道：

“为什么不为自己和挚爱之人的幸福去抛弃一切的拼搏一次哪……如果你刚刚坚定不移下定决心的带爱丽斯菲尔回爱因兹贝伦城堡抢回伊利亚，我甚至可以放弃这次圣杯的全力帮助你，即使帮你阻击其他英灵和Master，把橙子青子有珠都找来帮你解救爱丽斯菲尔和伊利亚也未尝不可啊……”

说到这里抑制不住的再次深深的叹息，目光投向了今夜注定无法保持寂静的无边森林。

“……可惜，你依然选择了那个痛苦而没有结果的崇高理想，这到底是勇气还是懦弱尤未可知，既然你这是你的决定，我也不是圣母，更不是救世主，就让我们沿着各自的道路走下去看谁能笑到最后把。”

语毕，少女的倩影再次隐去，一切回归沉寂。但所有人都明白，这，正是今夜盛况开幕前，最后的寂静……

PS：其实这一章才是御座真心想写的剧情，一直以来看到的各自圣杯的同人小说中总是把卫宫切嗣描述成一个冷酷无情无药可救的反面人物，也许这也是大众的观点，但是御座却不这样认为。

在御座看来，卫宫切嗣对妻女的爱是至真至情，没有半点虚假的，只是他将这一切都排在了他的理想之后，可以说卫宫切嗣一声的奔波忙碌没有一次是自己的利益而进行的，卫宫切嗣其实就像红A一样，在灾难爆发之前将爆发点抹杀，世人只看到了他不择手段进行杀戮，却没人知道他救了多少人。

在御座看来，卫宫切嗣是一个合格的英雄，但不是一个合格的人类，为了理想什么都可以牺牲，那到最后除了一个无法完成的理想也什么都不会剩下了。

第一百零七章 混乱的爱因兹贝伦之森

凛是先于Caster一步来到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在来的城堡之下的时候刚好发现城墙上的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她知道这应该是卫宫切嗣最后一次个人情感的流露，她之前向卫宫切嗣施加的各种压力就是希望他能放弃圣杯带着爱丽斯菲尔离开，可惜……

但这种情况也是理所当然的，或许陷入妄想的其实正是凛吧，当圣杯这个唯一可以实现那个原本不可能的愿望的万能之釜的出现，哪怕只是无尽黑暗中的一缕微光，他也会飞蛾扑火一般的去追求。

凛没有踏进城堡中，所以也不知道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他们所商议的作战计划，如果被她知道了卫宫切嗣对她所指制定的战略，只怕她也要对卫宫切嗣采取另一种态度了……

毕竟在凛心中，人与人的远近亲疏是很明白，她可以自己冒险去全力改变那些她不想看到的悲剧，但这一切也要建立在保全她所珍视之人的后面。

因此凛从来不觉得自己多么不伟大，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之所以要去改变那些悲剧不是因为同情也不是因为爱心，更不是什么无法坐视他人遭受苦难而置之不理。完全是因为她想这么做而已，她的爱好，简单一点的说就是：她乐意。

如幽夜灵猫一般的灵敏身姿轻松跃上了城堡的最高处，高耸的城堡塔尖上，凛冽的寒风于凛而言不过如同春风拂面。

以凛近乎千里眼的视力在这里足以俯瞄整片爱因兹贝伦森林中的风吹草动，向比起从城堡正门方向走进来的Cas037ter和十几个作为人质和祭品的孩子，凛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城堡后方森林的方向，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在凛必杀名单中的一个人就会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