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魔凛的二次元 第861节

小咕哒子爬到凛肩上，眨巴着水汪汪的暗金色大眼睛和凛一起看着桌上的照片，照片上那个人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照片上的那个人就是两仪家希望橙子帮忙保护的目标两仪式，十六岁两仪家下代继承人，根据两仪家时代相传的，只有拥有多重人格着才能够继承家族的族规，两仪式也拥有着多重人格者。

桌子上的照片不止一张，黑色的短发白底蓝带和服，精致无暇的完美容颜却透露着让人男女双性共存的独特气质，有的照片上俏脸面无表情，冷漠如霜的完美容颜，这种形象她显现着彻底的少女之美；而有的照片上的两仪式身穿着阳光的明黄色和服，面带着与寻常少女无异的开朗笑颜，然而明明是同一人，这个样子的同一张脸却看起来像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少年。

小咕哒子歪着小脑袋看着桌子上的照片，这些照片并非全是两仪家送来的，大部分都是橙子在接到委托后利用散布在观布子市内的人偶使魔搜集来的，探清委托目标的底细也是经营事务所的基本操作，凛抬手将肩上的小咕哒子抱到怀里，轻抚着她橘色发丝的头顶，嘴角带起来一丝微笑道：

“看起来好像很有意思，别的可以不论我对这个两仪家巅峰杰作的少女很有兴趣，就由我去看看吧，有什么关于她具体动向的情报吗?”

“嗯.......过两天是她升学的开学典礼，在观上高等中学。”

橙子翻看了一下整理出来的情报后回答道。

“两仪式，空之境界嘛......”

凛用着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音量轻声喃喃道，随即凛又想起了什么的抬头看向橙子，道：

“橙子，能不能帮我去打探一下一个人情报。”

“谁?”

“一个叫黑桐干也的男生，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现在应该也是准备升学。”

意外的请求令橙子好奇的娥眉一挑，问道：

“男人?生了孩子就被掰直了？准备挑好一个目标准备嫁了?”

“才没有啊！”

好像被戳到了G点一样的凛“砰”的一下站了起来激动的大声道：

　“只是前几年我欠了一个人的人情，而那个家伙刚好需要人照顾我就叫他去找那个老好人了。”

“欠人情?你跟这个黑桐干也很熟吗?竟然能够托他帮你照顾人。”

“完全不认识，本人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我是用他妹妹的名义送人过去的。”

说完凛右手比了一个手枪的手势指向自己的太阳穴，然后作了一个枪毙的动作，橙子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又是凛那无法解释的起源觉醒记忆得来的情报。

“既然这样我就帮你看一下好了。”

橙子低下头看着手上的文件情报，而凛抱着孩子站起来，就在凛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像是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什么小东西似得向着橙子一丢，一个烟叶烧尽的女式香烟烟嘴准确砸到了橙子额头上。

梆————

“啊！”

“下次再在家里抽烟我就把你扇出去。”

明明只是一个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丝绵烟嘴，落在额头上却好像一块飞来的石块一样砸的橙子脑袋一阵眩晕，光洁平滑的额头泛红一片。一手捂着被砸额头的橙子看着转身带着孩子离开的凛，面露苦笑，看来她短暂自由的单身贵族生活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

“萨，这下还490真是被管死了......”

...........................

“式小姐，今晚请务必早些回来。”

两仪家的管家，砚木秋隆恭敬的跪坐在地板上，严肃的说道。

然而他所劝诫的主人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少女在玄关套上鞋子，无视于他那无趣又缺乏高低起伏的声音走出玄关。

穿着这个国度只有在节日时才会套上的和服，就像是古典的和风少女，而她也的确是传统的和风大小姐，却不是知书达礼温柔贤淑的大和抚子，而两仪式永远不可能是那样的角色，异于平常少女的坚强与凌厉，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清冷而空虚的寂寥之意，让她有着独属于自己的气质，独一无二的气质。

现在是凌晨零点，日期正要从八月三十一日变成九月一日，少女两仪式离开自家的宅邸，外头不见电灯的光芒，周遭一片黑暗，是个没有人影的寂静深夜，风微微吹过，环绕宅邸的竹林沙沙作响————夜色越深，黑暗也变得越发浓郁......

第八章 杀人考察·前

黑夜里的巷道更加阴暗，仅有的一盏昏黄的路灯神经质地闪烁着，从巷道走进更深处的小巷后这里已化为一个与外界的现世完全隔绝的异世界。

来到尽头的小巷不再是前进的出口，完美的发挥了一个密室的作用，即使在白天，这条被建筑物墙壁所包围的狭窄小巷也是阳光照射不到的空间，在这个可称为都市死角的隙缝里，原本应该住着一名流浪汉，现在却不见踪影，此时左右两侧的褪色墙壁，被人刷上崭新的油漆，有什么东西将这条称不上是道路的狭窄小径淋得湿漉漉的，时时弥漫在空气中的烂水果臭味，为另一种更加浓郁的气息所污染————

看似是红色油漆的痕迹，但真实情况却是大量还冒着热气未凉的鲜血，直到此刻还继续滴在路面上缓缓流动着，窜入鼻孔的气味来自于黏稠的朱红色。

在血地的中央，倒着一具人类的尸体，已经看不见尸体的表情，没有双臂，双脚也从膝盖以下遭到切除，化为了一个泼洒鲜血的洒水器。就连夜色的黑暗，也在鲜血的赤红下败退，她在此绽开笑容，原本浅蓝色的和服衣摆已染上鲜红，她如白鹤般优雅地触碰在地面流动的血液，抹在自己的唇瓣上，血滴自唇角滑落，那股恍惚感，令她的身躯为之颤栗。

那是她第一次抹上口红........

......................

看着那仿佛吸食的大麻而得到了满足一样步伐虚浮摇晃着离开的两仪式，凛站在刚刚她所站的位置一声不发，待到那犹如幽灵般的少女彻底消失在夜晚的黑幕中后，斜眼瞟向脚边的那具被肢解开的尸体。

四肢是被长不盈寸的匕首硬生生切下来的，就好像刽子手用小刀肢解被捆绑结实了的猪羊一样的方式，而后导致四肢大动脉大量失血，最终经过一个对当事人无比漫长的痛苦过程后大脑缺氧而亡，死者在临死前必定经受了超越承受极限的痛苦和恐惧，这一点从他扭曲到面目全非的脸上就能看的出来。

凛审视着眼前的一地鲜血和面目狰狞恐怖的尸体，断去的手脚和人棍形的尸体被随意的丢弃在小巷深处，如此的画面足以让任何置身于正常的日常生活中的人们发出叫醒整个城市的惊恐尖叫，而且早已经踏过了无数修罗战场的凛对于尸体的造型，摆放的位置，各种各样的体位都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不过这一具尸体摆在凛的面前不免让她感觉到一些新鲜，淡淡的评价道：

“看起来，玩的很开心啊〃．。”

凛曾经杀过很多人，而因凛而被杀的那就更加数不胜数了，但是那些被凛或者因凛被杀的人与眼前的这具尸体都不相同，因为杀人那个凶手的目的————

凛过去所见过的尸体不是出于某种目的被杀，要么就是因为立场不同的战斗中被杀，总之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原因，杀人在凛面前一直都是向着目标前进的一种必然途径，但是从来不会为了杀人而去杀人，就像眼前的这个充满了刻意的现场性的凶杀现场，行凶者是可以营造出这种令人擦目不忍睹的场面，若问其理由的话，就是很开心————对，杀人很开心，没有任何理由，不是出于某种目的，单纯因为想要杀人而去杀人，就像是去做了一场游戏，踢一场球赛，杀人这件事让他充满了快乐和趣味，像瘾君子一样沉醉于杀戮，沐浴同类鲜血的原始兽性和破坏欲当中不可自拔，这样的家伙从根本上就已经不能够再称之为“人”，而是杀人取乐的“杀人鬼”。

说起来的话凛的记忆中到有一部叫做“东京喰种”的动漫，杀人鬼与里面噬人为生的喰种倒是非常近似，都是混迹人类社会中在暗处以人类作为猎物进行捕杀的扭曲异物，只不过喰种杀人也是为了捕食延续生命，而杀人鬼只是单纯为了取乐，如果从道德观念上来看杀人鬼比吃人的喰种还要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