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企谷,邪神搜查 第351节
“我想麻烦问您一下,宅子里怎么这么冷清?我今天一天溜达的时候好像都没看见什么人。”
“哦,大人们都跟着老爷出去了。”
“老爷?”阳乃带点困惑,歪头问女仆。
老爷这词儿倒是新鲜。
“大人们”这词汇她知道,是指那些妖怪大干部们,那老爷是谁?是奴良滑瓢?还是羽衣狐?
“哦!”女仆头点了点,似乎明白阳乃的困惑是什么了,就说:
“按你们的说法,就是比企谷检察员……那是我们老爷。”
阳乃眨眨眼睛,
“比企谷?比企谷我知道,可他怎么就成你们老爷了?”
“我也不知道,老爷就是老爷。”女仆的回答毫无逻辑却偏偏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模样让阳乃怀疑比企谷是妖怪宅邸的“老爷”这事儿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
老爷这是个什么词?阳乃试图理解这个词汇,猜想这是不是女仆们称呼客人的礼貌性用词。
根据阳乃的理解和记忆,老爷这词应该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旧时对官吏或有权势的人的称呼,可现在哪里还会有人用?都多是用来讽刺高高在上、不关心群众的领导者,偶尔也会有家长称呼自己懒到像是躺尸的孩子叫“老爷,你就干点活吧。”
另一种则是旧时官僚、地主家的仆人等对男主人的称呼。
面前的壮硕女人是女仆,那情况应该是后者。
那么,可是……比企谷老爷?
——由这个词语,阳乃突然有了想像,画面跃然出现在她的大脑里面:
穿着丝绸衣衫的比企谷,右手拿着茶壶在田埂上悠哉游哉走来走去,神气得很,镶着两颗大金牙的嘴总是咧开笑着。
恰在这时,比企谷老爷过去的老相识“雪之下阳乃”走了过去。
这阳乃和现在的阳乃有很大区别。她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如花似玉的小脸,已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怎么地,周围都肿得通红,
真丑……只是这么想想,阳乃就被吓了一跳,不满地撇撇嘴,
雪之下阳乃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在很冷的天里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阳乃现在有的白皙娇嫩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见着比企谷,阳乃便站住了,没等比企谷说话,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她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分明的叫道:
“老爷!……”
——画面感十足。
这种联想简直来的莫名其妙,阳乃确信自己没见过这种画面也没看过这种画面的相关描写,
可听到比企谷和老爷这两个不沾边的词汇联系到一起时,脑海里就有画面应声而出,就好像前世的时候比企谷真就是那个地主,阳乃真就是那个农民,两个人有前世的“冤孽”。
不过,只是这么想想,阳乃就打了一个寒噤。
一想到比企谷被妖怪宅邸里的女仆这么称呼而她却丝毫不知道原因,她就意识到——
原来她和比企谷,她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叹了口气,感慨自己大概是落后了老了,阳乃继续溜达,打算再溜达几分钟就回房间玩手机了。
来之不易的假期的一开始,当然是瘫在床上玩手机,做个快乐肥宅比较舒服。
可阳乃才刚走几步,走过小山之间的拐角时视线一变,看见似乎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的人。
“……”
阳乃顿住脚步,哑然失声,眼神带上满满的惊讶和猝不及防。
还有欢喜。
黑色青丝披散两肩,立伞柱在地上的清冷少女好似高冷之花。
清冷少女见到阳乃,微微抬头,平静且冷冰的眼神带上恭候多时的意味,
声音带一点点好听的沙哑、十足的倔强和十三成的清幽:
“好久不见。”
“……姐姐。”
……
另一边,火车站那里,浩浩荡荡的奔驰车队送走了六个来京都玩但没玩成、可是却意外收获十足、虚荣心和刺激心都得到最大满足的高中少女。
既然是要来京都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比企谷帮助一花一色六姐妹得到了远比旅游更刺激更新鲜的体验。
“以后在千叶,遇见什么事情,和我打电话。”
在路人的围观下,火车站门口,车队前面,比企谷对中野五姐妹语重心长地交代:
“千叶是我罩的,京都这几天暂时是我罩的,日本勉强算是我罩的……我没让你们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也不能让你们直接去上名牌大学,但我尽量争取让你们享受到黑二代的福利。”
“——当然,如果你们不想遭遇同学的非议和异样的眼光,我绝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
“……那么,一路顺风,妹妹们,还有一色同学。”
……告别倒也没什么离别和伤感的情绪,对比企谷来说甚至还有实打实地如释重负的感觉。
上了车,关上车窗,车子被司机启动的那个刹那,比企谷就像开了闸的水库,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松懈出去,浑身瘫软在真皮座椅上,长长地松了口气。
中野姐妹的事情总算是过去了……比企谷心想。
接下来就没什么事情要做了,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去伊拉克了。
四大文明之一,只是想想就知道这样的历史底蕴下肯定有不知道多少怪异,说不定哪里就有没被人发现过的几千年前的历史遗迹,历史遗迹里又有可能有隐藏发育了几千年的大型怪异。
……真是名副其实的“撒旦之城”。
而且这是第一次出日本,走出师兄十三号的庇荫,来到教会势力强大、各方势力交错纵横的混乱中东。
——更别提还有那个不知道预知了什么的梦。
所有已知的情况的都告诉比企谷必须做好周全准备。
……不过在这之前,比企谷得现在车上休息休息。
于是比企谷什么都不想,放空大脑,眯起眼睛。
“……”
“……!”
眯着眯着,比企谷猛地惊醒,浑身一个哆嗦地瞪大眼睛,意识当即回归,朦胧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
思索片刻,比企谷叹了口气。
所以人还是不能闲下来,人只要闲下来,就会发现,原来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
这和艰难收拾好了躺到床上准备睡觉了,才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口渴想起床喝杯水;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合适而舒坦的睡觉姿势,膀胱就告诉你它有点尿意想起床去厕所是一个道理。
就在刚才,比企谷想到了个人,还有一句话。
人是披散银河、可爱和腹黑一面都单给他看的、只属于他的织女小姐。
话是“明天我还会见到你吗……我是说,我还有机会约你出来吗?”
对真凉同学,当时的比企谷是怎么说的来着?
比企谷试图回忆起那段记忆。
“……其实,如果你坚持要问的话,我这几天其实一直都有空,一直都在京都这边。”
“——不过别太早了,如果你出来玩得话,约定好晚上再出来玩比较好,我想睡个懒觉。”
大概是看出比企谷的疲态,真凉善解人意的没有在第二天打扰比企谷,
可问题是比企谷没办法再给真凉约他出来的机会了。
——现在看当初那话简直全是flag的意味,以至于比企谷差点怀疑自己是个毒奶。
虽然很遗憾,但是确实没有办法,比企谷毕竟要去伊拉克了,这不是他故意要食言的。
不过话是这么说,比企谷觉得自己还是得给真凉打个电话说明一下。
提前说,可比在真凉发来信息约他的时候拒绝说要有诚意的多,也更好的多。
于是比企谷微微欠身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划开,在联系人列表里找到真凉。
“嘟……嘟……嘟……咔嚓。”
电话通了。
比企谷听见对面惊喜的声音,
“比企谷,你主动和我打电话了!”
“嗯,真凉,是我。”
“那,让我猜猜比企谷先生有何贵干?”
真凉嘴角笑意轻浅,喜孜孜的小女孩姿态,一手接打手机,一手背在腰后,不由自主站起来扭扭捏捏,
“是要约我出去吗?”
是你的话,我随时有空哦……真凉刚要这么说。
“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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