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刃长剑与某失恋村民 第1879节
“只要你帮我们抓住这个叛国者,我可以帮你洗掉所有罪名!”他对着布雷喊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这个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的人。
可是他隐隐觉得这家伙…能改变面前的战局,没有根据,纯粹的直觉。
“罪名?是砍爆下水道的?还是杀人的?”布雷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
但所有人都听出来其中的冷漠,冷得犹如这男人无神的右眼。
这是一种对在场所有人,乃至皇都本身的一种质疑。
失望。
太失望了。
“...”埃里克哑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无所谓了…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就好。”明明身处战场,但是他的语气却颓废无异,没有一丝半点的紧张感。
洗脱罪名的话,拉克丝会好过很多。
“可以打架吗?”布雷问绝响。
——“只要御主想的话,我就可以。”绝响吸了吸鼻子,强装坚强地说,像一个孩子。
或者说,本质上真的是一个孩子吧。
得到了绝响的回答后,布雷才缓缓地将长剑出鞘。
在剑出鞘的一刻,卡拉斯科的神经便绷紧了。
同样作为剑士,他能够理解布雷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家伙。
没有半点犹豫,卡拉斯科无视了军方的攻击,笔直地袭向了布雷。
白色的剑如游龙,以最朴素、最有效的方式从侧面刺向布雷。
「心流六式」「流心」
“现代的剑术…”面对这气势惊人的一剑,布雷抬了抬眼皮,呢喃了起来。
然后,卡拉斯科看到了对方用出了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剑术。
不能说完全一样,但至少有七八成的相似。
“锵——”两把剑相互交锋之后,卡拉斯科更胜一凑,逼退了布雷。
可是作为优势方的卡拉斯科,却无法掩饰自己脸上的震惊。
“果然临时模仿的就是有差别。”布雷淡淡地说,根本不不在意刚才的结果。
刚才对拼输掉在他预料之内,赢的话才见鬼了。
布雷摆出了一个架势,一个很严谨的架势,可在任何人眼中却偏偏带着“随意”。
「十八式流」「十八斩断空」
随后,周围的所有人,视野被十八道掠过天穹的白线所覆盖。
埃里克在这一刻,确信了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无比地正确。
剑缓缓收入剑鞘中,布雷还是不知道自己这一次都砍的是什么。
无所谓了... 布雷看着云被划开。
没有被魔力、没有内气,云就这么被来自地上的剑劈开了。
但是稍微过一小会,就会发现这是错觉。
云还是那样,根本没有办法被劈开。
说的也是,剑术不管多么夸张,光靠剑术本身要去切云还是不切实际。
技巧、技巧,所谓的技巧能高到什么程度。
难道说技巧,不就是十字固强人锁男、不就是什么以柔克刚之类的么。
什么空中卸力、什么切开空间、什么用木头击碎钢铁——
都是不切实际的吧?
技巧,应该就是这种东西吧?
应该就是这样而已吧?
所谓技巧啊,应该仅此而已,再夸张的话,就谈不上是技巧,不完全就是魔术么。
只能是这样吗?那如果是这样,那么剑士永远都无法战胜法师跟武僧。
不合常理?那法术、巫术就是常理么。
剑士无法战胜这些的话,就不会存在。
常说剑有极致,可极致是什么,斩钢断潮?
在跟卡洛迦里斯、乌里缇娜战斗过之后,布雷认为剑的技术要是不在脱离魔力、内气的情况下成为“不可思议”,就不算是“正常”。
实际上,有家伙就做得到劈开城墙啊、单手接住陨石啊这种事情。
好夸张,布雷感觉自己干.不.来。
他除了剑一无所有,若是剑术无法打磨成为一种超常的技巧,那么他将连路边的法师都打不过。
毕竟对面可能一个火球就打死自己了,再离开一些,说不定就是召唤陨石砸自己了。
那么一想,这都算是什么事,法术什么的,真厉害。
话说,为啥偏偏是剑…
啊,貌似好像是因为自己只会剑术,其他什么都不会。
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打不打得过真正的卡洛迦里斯。
他是说并非荒神,而是真正的大英雄卡洛迦里斯。
应该打不过吧,自己也只是学了一部分。
真厉害啊,卡洛迦里斯。
其实他觉得学弓箭也挺好的,可惜卡洛迦里斯不会,自己便也没学到。
布雷呆呆地看着在空中飘荡的白云,并没有低下头看卡拉斯科。
他看得天空出神,就好像刚才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开什么玩笑,怎么就什么都没有做了。
布雷才放了一个大招,现在累死了,完全就不想要动。
哪有人放完大招不会累的,不过果然还是应该直接这样干脆好,拖下去多斩几剑更加累。
好累啊,什么都无所谓。
晒了晒太阳之后,他竟然有点想念奸商神父的雪糕了。
对了,不如干脆去教堂吃一个雪糕之后,就离开皇都。
反正他的家又不在这里,而皇都实在让他这个乡下人有点呆不习惯。
说到底,自己严格意义上的家都没有,到处跑也无妨。
除非他要回老家继续耕田,那才是自己的家。
这么一想,这貌似也还不错。
不过那是之后的事情,如今还是当一个冒险者好,钱多。
想来想去之后,果然,他觉得还是雪糕比较重要。
——“御主,你在想什么?”绝响看着布雷发呆了很久,忍不住问道。
“在想要吃什么口味的雪糕。”仰着头的布雷,淡淡地说。
——“那就苹果味的!”绝响很开心地给了一个建议。
“苹果味的啊,也不知道会不会有。”
——“一定有!”
“嗯,应该有的吧。” 布雷嘀咕着,就这么在一群人的注视下离开。
似乎刚才那乱轰的场面只是一场电影。
虽然很震撼,但是无所谓。
身影远去,只留下用剑艰难撑着自己不倒下的卡拉斯科。
卡拉斯科全身是血,伤口深到骇人,可却并没有被杀死。
因为布雷没有杀他,仅仅是重创了他。
刚好是伤到只能站起来,丧失战斗力的程度。
恰当好处,简直就像是故意的。
卡拉斯科凝视着布雷的背影,一时无言。
在布雷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仍旧还被震惊于刚才的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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