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刃长剑与某失恋村民 第1883节
污秽的血从巨大的伤口处不断地喷涌出来,就这么直接从布雷身边溅过去。
奈何这个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再生。
一分钟?或者说半分钟?甚至可能十多秒就这骇人的伤口就会彻底地消失。
污染者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手臂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滞,继续朝着布雷砸过去。
祂成功地砸下去了。
但布雷这时候,已经往下坠,导致祂彻底挥空。
时间卡得刚刚好,令人严重怀疑这是布雷故意的。
因为他在躲开这一击之后,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
此时的布雷,想的比较多的是,该怎么不直接掉下去。
他的确有办法从高空落下去都不会受什么伤,可不代表他就想要自己掉下去。
擦伤也是伤,而且落下去再上来又很累。
于是他在斩出一剑之后,便毫不停顿地斩出了一剑。
一剑斩出之后,似乎是有什么力量托住了布雷一般,他在半空中又停滞了一两秒。
布雷很清楚自己的绝响锋利程度有待提高,强行去斩污染者过于坚硬的铠甲是不合适的。
所以他的每一剑,都是落在了污染者最脆弱的地方,也就是那些密集的肌肉丝。
污染者脖子上的伤口还没有来得及愈合,就再一次承受了一剑。
剑刃不是逆着纹理去切割的,而是顺着极其复杂的纹路去切。
长剑几乎不费任何力气地就撕开了污染者的肉体,随后剑锋一转,那些肌肉变断了。
横切的话,布雷可没有足够的力量。
顺切的,就不一样了。
“吾可…是…”即使污染者的声音听上去还是略微呆滞,但是布雷还是能听出来这家伙愤怒了。
污染者对布雷的行为感到极度的愤怒,他在切切割自己的身体。
也对,谁不会对伤害自己的家伙愤怒。
祂思维混沌不清,唯独对自己是“神”这一件事记得很清楚。
既然是神,那么祂就不能够原谅布雷,因为布雷这毫无疑问是在渎神。
隐约地,布雷听得见雷鸣一般的声音,还有野兽的咆哮声。
全部都是从污染者的喉咙那里传出来的。
这的确是荒神啊,完全就是一副要随时崩坏的样子。
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借用神源导致这样的下场吗?
布雷还是觉得自己的剑好用一点。
——“御主,你在念叨我吗?”不知怎么地,绝响觉得布雷正在心里念自己。
“我在想,还是剑最好用。”布雷很老实地说道,用「一刹」来到了污染者的肩膀上。
——“那你可以尽管依靠我!”绝响听着,不自觉就抬头挺胸,太可惜了,要是布雷看到的话,一定会觉得很可爱。
布雷低垂着自己的右眼,一剑刺出。
剑挥出的轨迹连城了一条线。
第三剑,污染者的脖子彻底被斩断。
脖子短切断之后,会发生什么,也不用去说明了。
一般来说,斩在这个份上,敌人也该倒下。
只是布雷知道,这个荒神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家伙。
好累啊,真不是他懒才天天这么说。
就好像布雷虽然可以切开啊钢铁,但果然切钢铁跟切豆腐要费的体力还是差距相当大的。
有个比喻说,“简单得跟切豆腐”一样。
布雷正想要吐槽说出这个比喻的家伙。
现在的他啊,可是准备要喘气了。
看到他流的汗水没有,这可是真的很累人的。
现在的情况真是糟糕,如果自己没有办法斩了这家伙,只是不是就要躺着任人鱼肉了。
他唯独是不想要被这大家伙随意摆弄。
如果可以的话…稍微换个类型的也可以。
布雷呼出了一口浊气,动作在一瞬间慢了起来。
在这个空档,失去了头的污染者还在试图将布雷抓下来。
祂还没有死,就连距离“死”还很遥远。
仅仅是这种程度,绝对没有办法杀死污染者。
祂可是荒神,不论怎么说,都是掌握了概念的存在。
布雷自然是知道,前面几剑,全部都是为了铺垫。
他往后一跃,从污染者的肩膀上跳了下去——
剑从污染者的胸甲开始下劈。
不是胸甲的中央,而是裂痕就密集的位置。
假如布雷要从头盔一直往下切到底,他是办不到的。
硬是要这样做的话,最后腿甲的部分他会没有足够的威力却切断。
没了头盔之后,便刚刚好。
他可不想要因为自己剑术不过关这种理由,而导致绝响的剑刃受损。
本来就卷刃了,再伤一点就过分了。
你说对吧。
于是,便有了一道自上而下划出了白线。
人与剑,回到了地面之上,而污染者的躯体被一分为二。
布雷抬起头,看着污染者,眨了一下死鱼眼。
他的双手抵着剑刃朝下.插.在地里的长剑。
他不是耍酷。
单纯是——
没力气。
从上面就这么直接一剑劈下来,落地后脚还麻。
他估摸着如果自己一点都不缓冲或者卸力,腿早骨折了。
要是这家伙不死…他是不是就要凉了…
“吾可是...”荒神咆哮着。
“神,对吧。”布雷替祂补充了一句。 游刃有余,这个词绝对不适合用在现在的布雷身上。
因为这是他的极限。
他望着荒神,却连抬起自己手里的剑都有点吃力。
对于布雷来说,将战斗拖到任何一种“延长”的状态都是错误的。
人很累的时候,会有什么感觉呢?
布雷是头皮会一阵发麻,甚至会有点晕晕的。
接下来就是心跳得很快,虽然四肢能够动弹,可却懒得动。
呼吸紊乱,连好好地休息都办不到。
这就是他现在的情况。
所以他才说,绝对不想要跟别人进行拉锯战。
“轰隆——”只不过,耳边终于响起了他想要听到的声音。
在轰鸣声中断裂的污染者,身体一点点地倒下。
然而,即便是倒下了,祂似乎生命力还在。
祂那半截的、无头的身子,朝布雷站着的地方伸出了手。
布满裂痕的手甲,依旧充满了力量,能够将布雷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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