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刃长剑与某失恋村民 第1976节
“没什么,你们自己开心就好了。”古利德勉强地用匕首挡住了布雷挥砍过来的大剑,神情毫无变化地说道。
即使是这一瞬间,他整只手的手臂的骨头都粉碎了,他还是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
从刚才开始,古利德就表现出来一种惊人的冷静。
在下一秒,渗血的手臂就立刻恢复如初,像是被替换了一只全新的手臂。
古利德本想要卸去这把大剑上的力度,但失败了。
一般来说重型武器还是有办法偏斜的,可惜对面是布雷。
古利德在技巧的对抗上,输得体无完肤。
作为盗贼的古利德,本应该是以技巧取胜的,却没有想到自己在布雷面前,唯一的优势就是“不死”。
他跟布雷之前,提到了“概念”。
而这概念的来源不是别处,正是古利德。
但此时的古利德,却不是荒神。
概念像是独立的某样东西,寄存在了他的体内。
以奔流的血液这种方式,保留在了古利德身体中,并且可以为他所用。
这血液,名为「天狐泪」。
天狐泪是属于黄金种的眼泪,本身就蕴含着残留的概念。
尽管跟神源差很远,但也不是凡人可以承受得住的。
古利德完全是仗着自己特殊的体质来掌控天狐泪的话。
其他人使用天狐泪,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至少“生不如死”的疼痛是无法避免的。
“咣”一声,车厢的顶棚被战斗的余波所掀飞。
古利德跟布雷之间的战斗还在继续。
布雷的身上被划伤了很多地方,不过维吉妮亚确实毫发无伤。
这么一看,他有很好地履行自己作为护卫的工作。
伤口不多,但每一处都很深。
虽然说就目前这种出血量,布雷压根不会出现失血过多而死的情况。
但是假如战斗再持续下去的话,就很难说了。
古利德没有办法给予布雷沉重的打击,可这样耗下去,布雷身上的伤会积累得更多。
那时候,流血的量就可以致死了。
况且布雷如今要死死地保护住维吉妮亚女皇,没有任何的机会来闪避腾挪。
“你这家伙身体比我想象中硬朗啊。”古利德甩了甩自己身上的血。
血珠再半空中变成致命的飞刀,朝着布雷飞去。
但是布雷很写意地就将古利德的偷袭给挡下。
“不是我硬朗,只是伤很浅。”布雷幽幽地说道。
说他硬朗?真正硬朗的人应该是古利德才对。
古利德被自己斩断了多少次,之后都还可以跟没事的人一样复活。
这家伙是不死身啊,太离谱了。
不想打,真的不想打。
“大哥!加油!”自知没有干预这场战斗的凯尔特,早就化身啦啦队,在后面替古利德加油。
只是古利德一点都不想要这种鼓舞,他甚至还想要凯尔特安静一点。
天狐泪的效果被布雷不知用什么方式压制了之后,能够留给古利德复活的次数只剩下一部分而已。
两百次不到,比一百次多。
听上去很恐怖,但这样的次数在面对布雷的时候有点不够用。
古利德看得出来,布雷的身体并不强悍。
耐力是有限的,并且很容易因为致命伤死掉。
奈何布雷一点空隙都没有留给古利德,完全就是铁壁的防守。
远程的打击也会被像是盾牌一样的门板大剑给挡下来。
这家伙,根本就只能够用消耗他耐力的方式取胜。
想到这里,古利德握紧了自己用血汇聚而成的匕首。
整个世界像是玻璃一样,碎裂来开了。
「破碎吧,虚伪的现实」
充满了对这个世界虚伪的憎恨,才可以相应这个心像世界。
不要拯救,不要希望。
这一片被虚假表象笼罩的世界,没有什么值得以生命相托的。
下一刻陷入了一片深蓝中。
唯独是那血色的匕首无法被蓝色侵染。
深蓝的色调中,每一个人的行动都像是停滞了一样。
可是人们的思考却还依旧活跃。
那些雇佣兵跟护卫惊恐了起来,他们的身子宛若陷入泥潭动弹不得。
就连他们之中的法师们都难以理解,因为这里根本没有魔力的痕迹。
就连布雷也是一样,身体活动一寸都显得无比艰难。
只有古利德可以正常地行动。
在这种速度差之下,布雷的技巧比古利德高再多也没意义。
动不了,就等于死!
古利德的匕首在如同深海中的心像世界投影中,掠过猩红色的线。
然而,一声“叮”让古利德愣住了。
匕首被一把大剑给挡住了。
等到古利德抬头之后,他赫然发现,布雷身后并未被染成蓝色。
布雷脚下的是一片破旧的黄砖地。
散落的砖头,是铺在了那浩瀚无垠的黄沙之上。
黄沙上是数不清的死尸跟武器。
肃杀的气息,铺面而来。
亲自踏入战场的布雷,如今比起曾经的自己,跟能理解这个心像世界有多可悲。
因此,这世界所带来的沉重感,也更胜从前。
「再临吧,黄昏的战场」
“轰!!!”布雷没有动,地面就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大剑像是一座山一般,砸向了古利德投影出来的心像世界。
看上去只是一把剑在移动,但实际上面对这把剑的古利德,很清楚——
根本就不是什么剑在动。
这是整个心像世界的沉重在往自己这边砸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忽然之间,古利德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狂下了起来。
本来那冷静的模样,瞬间消失。
“感觉到了啊。”
“总算是知道你是什么家伙了。”古利德用几乎癫狂的语气对布雷说道。
“嗤啦”一声,古利德心像世界被压碎,人被斩断。
可疯狂的声音还在想起。
“跟我一样的气味,你这家伙挺可怜的啊。”古利德在死后,原地便再度复活了。
与此同时,布雷的心像世界也缓慢地消失。
战场的风景褪去之后,还是那一节被摧残得面目全非的车厢。
他扭曲的表情,让布雷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家伙怎么回事,突然就疯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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