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刃长剑与某失恋村民 第2094节
其他时间线,都是“曾经”。
那不是平行的时空,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自己可以因为经历太多而麻木,但别人不行。
蕾比不行,洛卡洛亚不行。
所以他不认为洛卡洛亚的观点有什么错误。
他对于本来普通生活着的人来说,的确是噩梦。
血狐企图挣脱布雷,不停的惨叫着,只可惜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脱离布雷的身体。
剑缓缓地从被染黑的灵魂上挪出。
一点、 一点地抽出来,放回了剑鞘之上,发出清脆的“锵”一声。
剑刃不需要擦拭,因为并没有染血,染血的只是布雷自身。
若是有一个计数器的话,上面的计数一定是飞速地滑落——
最终定格在了“1”上面。
洛卡洛亚的残魂如同烟那般,持续挥散。
他似乎想要爬起来,但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爬起。
他只能一点点感受着自己灵魂溃散。
邪龙帝没有再跟之前那样,给洛卡洛亚复活的奇迹。
这是洛卡洛亚最后的复仇机会,很遗憾的是他没有把握住。
拥有这样作弊一般的能力,却还是被杀死了。
尤其是最后恰到好处的一剑,让洛卡洛亚无法理解。
他凝视着遥远的天空,想要看到一些什么。
只是他现在这个状态什么都看不清楚,灵魂的“视野”一片模糊。
他低下头,看向了布雷。
这无情的样子,这冷酷的怪物。
布雷展现给洛卡洛亚的,就是洛卡洛亚所想要看到的样子。
这抹被染黑的灵魂,最终像是燃尽的纸张,只剩下飘旋向上的灰。
布雷往后退了几步,靠在翘起来的一块岩石上喘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重伤了。
从前的他在受重伤之后,天狐泪都会瞬间治疗。
他艰难地抬起眼皮,跟洛卡洛亚之前一样,看向了天空。
只不过跟洛卡洛亚不一样,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看到的是什么。
在那宏伟的墙壁之上,出现了一点不被人注意的裂痕。
与此同时,他注意到了洛卡洛亚的残魂的灰烬在一点点往上升,似乎是被什么吸住了一样。
这是…「邪帝龙 帝普菲克」在回收某些东西。
只是一个巨大的黑箱凭空在空中出现,将所有的灰烬都笼罩在其中。
黑箱子轰然落地,在一秒之内缩小,在地面上咣当咣当地摇。
一个男人走在了黑箱子旁边,手放在了顶盖上。
“看到了吗,布雷 克拉斯。”贝特利用一个很惬意的姿势站着,把玩自己的那一枚戒指。
“世界之壁在碎裂。”
“...”布雷沉默着,只是捂着自己的伤口跟贝特利对视起来。
他想起来了,似乎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尽管还有一小段时间,但快了。
“放心,没到时间。”
“我们说好了是两年,那么就是两年。”
“不过看数理会一点改善都没有,我跟你应该不会和谐握手吧。” 贝特利很随意地说道。
“所以你现在是做什么。”布雷看着那小小的黑箱子,问题脱口而出。
“把一些黄金种的东西回收一下而已。”既然某些东西落在了卡普拉斯上,贝特利捡到了自然就不可能会还回去。
“我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看到了没有。”贝特利道。
“看到了。”布雷淡淡地回答。
“造成世界之壁毁坏的根源,是你。”贝特利语出惊人。
布雷瞳孔猛地一缩,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世界之壁的裂痕是因为他自身?
“你就是混乱的根源,布雷 克拉斯。”
其实在贝特利看来,这是一件很讽刺的时候。
这个被数理会成为黑皇的布雷 克拉斯,一刻不停地跟黄金种对抗,企图维护世界之壁,不让世界之壁被混乱影响。
然而,如今成为混乱根源的却是布雷本身。
“我?”布雷皱起了眉头,有点不确信地看着自己破皮、流血的手背。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造成混乱,根据其他时间线的记忆,能够撼动世界之壁的混乱,至少有一定的规模。
个人没有“资格”去影响这庇护着整片卡普拉斯的墙壁。
哪怕是持戒人都没有资格。
所以布雷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造成混乱,即便是他杀再多的人、制造再多的混乱,都不应该。
因为这一切在跟诸如战争、屠杀这种混乱比较,显得微不足道。
“啊, 没错,就是你,自信点。”贝特利比了一个手枪的手势,笑着说。
只是,这笑容跟之前的不一样,略显狰狞。
以前的话,贝特利是不会对布雷露出这种笑容的。
但这已经不是以前,尽管现在贝特利不会乘人之危,但约定的时间一到——
他跟布雷之间的对峙将不可避免。
到时候会是单纯的战斗,还是厮杀,都没人知晓。
“我以前也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对世界之壁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只不过在稍微研究了一下你之后,我就理解了。”
“你不是一个人,你是一个身上缠着大量锁链的错乱怪物。”
“这些锁链缠住了时空的每一处,你的随意一个动作都会掀起常人无比想象的波澜。”
贝特利知道了布雷曾经进去了一个遗迹,并且得到了很多“记忆”。
然而在贝特利深入研究那些恶魔留下来的资料,他发现了更深层的东西。
恶魔们发现了这个世界被重置了无数次,而布雷在遗迹里面得到了是一次次被重置的“他”的记忆。
单纯是记忆还好说,但作为时空的特异点,布雷得到早就不仅仅是记忆了。
还有那厚重的命运锁链。
布雷站稳,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死死地盯着贝特利看。
“看你的眼神,你有点不相信我啊。”贝特利撩起了自己的头发,狞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既然这样的话,我让你亲眼看看你身上的锁链如何。”
“啊,忘记了,你似乎有洞察真实的能力,应该早就隐约察觉到了。”
“不过你应该没有用肉眼真正地看见过吧。”贝特利说着,打了一个响指。
受重伤的布雷,骤然感受到了身上多了一份沉重感。
跟比尔斯的重量不同,是一种压在灵魂上的沉重。
布雷抬起了自己的手。
他看见了贝特利口中的锁链。
生锈的、乌黑的锁链,密密麻麻地缠在了布雷的手腕上。
不仅仅是手腕,他全身都有锁链纠缠着。
锁链相互之间错乱地缠绕在一起,又连在了布雷身上。
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布雷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正常地迈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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