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当反派 第295节
面对赫拉克勒斯的问询,萨麦尔哭笑不得,只好和盘托出真相。
“参与卡吕冬狩猎的大姐头,就是阿卡迪亚国王寻回的女儿,她曾发誓以纯洁之躯侍奉阿尔忒弥斯女神,自然不愿意就此结婚。
我这次来,是想赢得比赛,给予她自由选择的权利。”
赫拉克勒斯闻言,恍然大悟,不过没等他开口,旁边的希波吕忒便郑重地拍在了萨麦尔的肩头,神色赞允,脸上颇为意动。
“好样的,忒修斯,你是个尊重我们女人的英雄,我有预感,你一定可以和亚马逊人相处得很好,所以跟我回部落怎么样?”
“谢谢夸奖,恕我拒绝!”
萨麦尔翻着白眼轻哼,随即有气无力地反问。
“话说,你为什么还在这儿?”
凭借他和赫拉克勒斯的实力,后面跟着的几个亚马逊人尾巴,早就暴露了。
连她们和希波吕忒接上头,都是萨麦尔两人刻意为之。
然而,交流之后,这位亚马逊女王,居然赖在这里不走了。
“有关繁育的计划,我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需要向你请教。”
希波吕忒一板一眼地回答,随即又习惯性地掏出羊皮纸想要追问。
“大姐,饶了我吧,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萨麦尔欲哭无泪,连连求饶。
“为什么?”
希波吕忒歪着脑袋问询,满脸困惑。
“因为我要征婚,征婚懂吗?!带你过去就等于在打阿卡迪亚王室的脸!到时候无论输赢,大姐头都会砍死我的!”
萨麦尔神情忧郁地吐槽,对于这个硬要黏在自己身边的尾巴,很是无奈。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夜袭塔喵(3/5)
入夜,阿卡迪亚王宫。
床上的阿塔兰忒,翻来覆去,始终没有一点睡意,最终披上衣物,烦躁地翻身而起,在室内踱步。
然而,宫室虽然空旷,却如同囚笼般封闭;柔软绸衣轻若无物,却和皮肤贴在一起,带来一种不舒服的黏腻感;那以及为了彰显尊贵宝石项链和发饰,行动间叮当作响,更是愚蠢……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有些厌烦。
这就是自己千百次梦到的家?这就是她未曾拥有,因此不断向往的生活?
还真是…无聊又肤浅……
被关进华美囚笼的健美雌狮,扬眉自嘲,当即拽下架子上闪闪发光的挂饰,将其扔进抽屉,又随手扯开身上繁琐的绸衣,准备换件宽松的狩猎服。
然而左右翻找,拉开空空如也的柜子后,阿塔兰忒呼吸一滞,眉心聚起。
为了取悦“父亲”,那些代表她低贱身份的东西,原来早被自己丢弃了。
伫立片刻,阿塔兰忒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迷茫和失落,积聚着烦躁的目光,遵循猎人的习惯,无意识在房中游离之下,猛然间被束之高阁的一件东西吸引。
那被漂洗干净,由楔子固定在墙上的魔兽皮毛,似乎还是栩栩如生的模样,但上面浓郁的香料味,让那点仅存的凶威,也荡然无存。
没想到,让无数英雄折戟丧命的卡吕冬魔猪死后,它的皮毛反倒沦为了点缀这间屋子的装饰品。
只是,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阿塔兰忒推开窗户,任由夜风灌入室内,带来通畅的空气和外界的清新感,翠绿的瞳孔倒映出王城边缘那逐渐落成的看台和赛道,胸口异常烦闷。
一种想要挣脱出这牢笼,在山野间奔跑的渴望,充盈心房。
在阿塔兰忒抬脚踩上窗棂,探出螓首的刹那,一只如同壁虎般,扒着外墙游动的身影,恰巧一跃而上,钻进洞开的窗口,背对着月光,落在了她的面前,目光怪异而呆滞。
随着微风吹拂,垂落在肌肤上的青色发丝,扫动间带来些许酥痒,抽身急退的女猎人回过神来,恍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找好合适的衣物。
“那个,大姐头,这么巧啊…”
“砰!”
阿塔兰忒的脸颊瞬间涨红,当即左手半掩胸口,右手抄起桌上的摆件,就砸向那道身影。
“滚出去!”
顿时,屋内响起一阵叽哩咣当的闷响,某人抱头鼠窜,紧接着灯火燃起,两位侍女匆匆越过走廊,敲响房门。
“公主殿下,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有老鼠…”
“老鼠?我们明明打扫得很干净…”
“夏天老鼠很常见,跑上来一只有什么奇怪的!”
阿塔兰忒涨红脸颊,瞥了被挤在角落里的家伙一眼,前伸的右臂,捂紧来人半开的唇齿,森然的目光,溢满警告与威胁的气息。
“啊,我没有质疑您的意思,请问需要进去清理一下吗?”
“不用!已经解决了!我困了,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当门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摇曳的灯光随之熄灭,阿塔兰忒这才缓缓松手,贝齿紧咬,脸上乌云密布。
不过没等女猎人发难,那件从墙上取下的神兽之裘,便被某人识趣地递到了她的面前。
“转过去!”
阿塔兰忒羞愤轻哼,萨麦尔留恋瞄了一眼倾泻的春光,老老实实地转身背对。
同时,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中,阿塔兰忒闷声问询。
“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参加征婚了。”
萨麦尔脱口而出的回答,让身后的女猎人呼吸一滞,脸色发黑,眸中多了几分沉抑。
“怎么,你也想成为阿卡迪亚公主的丈夫?想要继承我父亲的王位?”
听到那穿衣声止息,萨麦尔转过身来,笑眯眯地凝视着那被激起防备心理,有些炸毛的女猎人。
“哈哈,不开玩笑了,我到这儿,当然是因为看到大姐头你留下的信息,特意赶过来帮忙的。”
“帮忙?我有什么好让你帮的,留下那个地址,只是担心你混不下去,没地方可去。”
阿塔兰忒面色稍霁,轻哼着将螓首扭向一旁,言语间唇角在黑暗中不经意地翘起。
某种难以言明的开心和愉悦,浸润着胸中的烦闷。
“所以,这不是专门来投奔你了吗?”
萨麦尔小声嘀咕,眸中闪烁着促狭的色彩。
“说白了,你明天也要参加竞跑?”
提及此处,阿塔兰忒的心情糟糕了许多,连带着看向萨麦尔的眼光,都多了几分疏离。
“当然!”
萨麦尔毫不避讳地坦言,随即目光柔和地看向阿塔兰忒。
“只不过,我来是为了大姐头你,而不是为了阿卡迪亚公主。”
阿塔兰忒微微皱眉,抱臂靠在庭柱一侧,目光困惑:“这有什么区别?”
萨麦尔翻了翻白眼,无奈摊手叫屈。
“肯定不一样啊!
我想赢,又不是为了逼迫你下嫁,或者觊觎阿卡迪亚的王位,只不过需要借着这个名头,还你自由而已。”
这始料未及的答案,让阿塔兰忒不由愣住,错愕看向萨麦尔,下意识喃喃低语。
“为什么?”
萨麦尔上前,熟络地轻拍在阿塔兰忒的肩头,笑容灿烂。
“对狮子来说,只有旷远的荒野和险峻的山林,才是适合她栖息驰骋的天地。
大姐头,我曾仰望并追随着你的身姿,所以不希望看到这尘世的樊笼,成为困住你的枷锁,让你失去应有的天性。”
此时,靠在窗台的萨麦尔,沐浴在月光下,促狭眨眼,咧嘴一笑。
“所以嘛,谁是阿卡迪亚公主都不重要,这不过是一份无聊的血脉凭证罢了。
但世上,真正能够狩猎卡吕冬野猪的女猎人阿塔兰忒,却只有一个!”
在古蛇转身的刹那,一道身影倒入他的怀中,两臂将他的腰轴抱紧,头颅埋进他的胸口,瓮声低语。
“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之前的那段路,都是你在帮我,现在,总该让我帮你一回。”
萨麦尔如同安慰着失落的孩子般,轻轻摇头回应,微笑着在阿塔兰忒的头顶抚摸。
钻入这怀抱之中,女猎手仿佛回到了熟悉的山涧丛林,不必为了获得认可,扭曲本性,逢迎复杂的人心,只须做好自己就行。
这份久别重逢的相处,让她既怀念又沉醉,逐渐抚平心中的孤独。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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