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英灵神座 第303节

　　轰！

　　整个伯利恒之星忽然一阵剧烈地颤动，不是因为右方之火的攻击，那道攻击还未落下，这是英国清教，罗马正教，俄罗斯成教三方的力量，他们开始了对伯利恒之星接合点的解除。

　　在那无形的力量之下，整座要塞堡垒如同玻璃一般决裂开来，广场、房屋、雕像，还有那各种各样的建筑都开始了脱落，然后一点点地向下方坠落。

　　“终于来了吗？也不枉我挨了那么多的打！”

　　眼睛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神采，莫闻笑了起来，右手向前一伸，仅仅是轻轻一握，那巨大的手掌就如同火星般四散了开来。

　　原本需要拼死抵抗的东西，此时却被莫闻想掐小鸡一般轻松地捏碎。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我的神圣之右——”还未从突然的攻击中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右方之火的瞳孔就是一缩，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有什么不可能的！”

　　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对方身前，莫闻的右手狠狠地击出。

　　“白痴，你没发现你的力量变弱了吗？”

第四百八十二章 再见亚雷斯塔

　　伴随着莫闻声音的，是凶猛的一拳。

　　光芒所组成的大手依旧在保护着自己的主人，但这一次，莫闻的拳头就像扎进奶酪中的针一般，将那层防御撕开。

　　“去！”

　　前所未有的力量击打在右方之火的脸上，那整个脸部的骨骼都发生了扭曲，在一阵鞭炮般的脆响中，右方之火如同炸弹般飞了出去，撞碎了不知多少根立柱之后，倒在了一片废墟之中。

　　“终于结束了！”

　　原地，一击得手，莫闻也是松了一口气，连续几个小时不断地挨打，精神高度集中，一步踏错，就是粉碎碎骨，哪怕是以他的体力与精神强度，也有些受不了了，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才从那种疲惫中缓过劲来。

　　伯利恒之星依旧在塌陷，各种建筑就像倒下的积木一般不断地从空中滑落，这原本就是罗马正教与俄罗斯成教术式的结合，此时面对三大十字教的联合攻击，陨落是迟早的事情。

　　跨过地面那一道道的裂缝，莫闻朝着右方之火倒下的地方走去，他可没忘记自己打生打死的目的是什么。

　　“为、为什么！”

　　大半的身子都被鲜血染红，在不断滑落的地面上，右方之火仰躺在地上，嘴中不停地说着，颅骨已经被莫闻一拳打裂，里面的碎片插进大脑之中，现在的他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对手。莫闻轻轻一叹，手伸向了右方之火手中，想要把那根木杖一样的灵装拿出来。茵蒂克丝最后的远程控制灵装就在上面。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右方之火却是把那根木杖握的死死的，力量大的出奇，充血的眼睛也死死地盯着莫闻。

　　“为什么？”

　　他轻声地问道，似乎想要知道一个答案，明明有着最强的力量，他为什么无法挽救这个世界？

　　莫闻眨了眨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低下了身子，解释起来。

　　“嘛。你失败的原因有很多，从小的方面来说，你低估了人们的善意，虽然来自敌意的力量让你空前强大。但最后的最后，战争的伤痛还是让人们更愿意选择和平，毕竟没人愿意死不是！当然了，最根本的原因却是你的右手根本就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强！神圣之右或许是无敌的术式，但那只是十字教单一支配下的法则，充其量也只是奥西里斯时代的产物，而这个世界的扭曲，却是从更久远的荷鲁斯时代就开始了呢！”

　　“你说是不是啊，我亲爱的理事长阁下！”

　　从那残垣断壁之后。身穿绿色衣服的亚雷斯塔走了出来，他的眉头微皱。目光不住地打量着莫闻，良久之后才开口问道：“你到底知道多少？”

　　——

　　“给我去死！”

　　第七学区，围绕着那栋无窗的大楼，一阵阵爆炸声不断响起，就好像地震一般，周围的大楼一栋接一栋地倒塌。

　　遍地都是碎石的战场上，御坂美琴捂住胳膊上的伤口站在半截墙壁之上，在她的怀中，最终之作额头留着血，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战场的另一端，Item的四人神色凝重地站在那里，麦野和绢旗最爱将芙兰达和理后护在身后，目光死死地盯着战场中央，在她们身后隐隐可见一个蓝头发的尸体。

　　最外围的地方，是一群穿着常盘台校服的女生，其中不少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但更多的却是四散开来，将以那栋无窗大楼为中心的战场围了起来。

　　“给我去死！”

　　在战场的最中央是两个怪物正在交手，背后喷射出无穷的黑色物质，一方通行带着那漆黑的羽翼直接朝着面前的敌人扑去，表情无比地狰狞。

　　“敢伤害那个小鬼的家伙，给我去死！”

　　一方通行漆黑的眼中倒影着的是另一个怪物的身影，与其说是人类，倒不如说是更像人偶，一身护士服的打扮，眼中没有一丝像是情感的神色，但背后却长着一朵红色的“巨大花朵”，无数的金属棒依照某种算式高速地进出调整，然后再次缩回花朵之中。

　　恋查，学园都市高层基于全部超能力者叛变的可能性而开发出的镇压兵器，能自由自在提取第一名到第六名的等级5超能力者，以及半径两百米内任意能力者的能力，并不是复制，而是类似于能力喷出点的肉体改造。

　　“反射！”

　　面无表情的人偶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无形的力量汇聚于其上，刚刚她就是靠着这一项来自于第一位的能力将第一位、第三位以及常盘台的众多能力者们一起镇压，尽管是偷取来的能力，但身为改造人的她此时比大脑受损的一方通行更能发挥其威力。

　　宛如彗星的碰撞，两人的冲击卷起了一阵飓风，周围仅存的大楼都在这狂风中摇摇欲坠。

　　恋查与一方通行双手握在了一起，彼此间的能力不停地运转。

　　眼中微微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喜色，感受着对面那清晰的骨裂声，恋查似乎看到了最后的结局。

　　但下一刻脑中那胜利的信息就消失不见了，一方通行的背后，几百米长的黑色羽翼横扫了过来，既像是第二位的能力，但又似是而非，那漆黑的物质突破了反射的拦截，直接砸上了她的身体。

　　“给我去死！”

　　在一方通行的疯狂咆哮声中，镇压兵器“恋查”被黑色的风暴搅成了碎片，再无一丝痕迹。

　　“亚雷斯塔！”

　　扫了一眼那遍地的残骸，怒气未歇的一方通行还不满足，漆黑的羽翼上下浮动，宛如真正的翅膀一样拍向了地面，然后整个人朝着那栋无人大楼轰去。

　　但下一刻，以比去时更快的速度，一方通行倒飞了回去，一头砸进了地面之中。

　　蓝光的白金羽翼，金色的光环，赤着双足，天使爱华斯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仅仅是一击，她就扯掉一方通行的黑翼，将他从空中击坠。

　　“啊拉、啊拉！”饶有趣味的目光扫向了在场的所有人，那不带丝毫情感，完全不似人类的目光让每个和爱华斯对视的人心中都是一寒。

　　“怎么办才好呢？亚雷斯塔可是要我把这里所有的人都解决掉呢，但难得碰到这么有趣的事情，还真不想动手呢！怎么办才好呢？”

　　没有任何动作，爱华斯仅仅是漂浮在空中，就给人莫大的压力，那种仿佛面对食物链上天敌的感觉，那刺骨的寒气，不停地席卷着众人的内心。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爱华斯带来的恐惧之中时，最终之作却忽然从美琴的怀中清醒了过来，以一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声音张开了嘴。

　　“爱华斯阁下，我们这次来可不是为了战争的，我们是代表主人来谈判的，所以请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当然，如果你一定要动手的话，我们也可以奉陪。”

　　“但提醒您一句，您的弱点掌握现在正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那是原初的声音，神器之声第一次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第四百八十三章 对世界的理解

　　“你到底知道多少？”

　　亚雷斯塔静静地看着莫闻，脸上无悲无喜，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莫闻耸了耸肩，从右方之火手中取出了那根木杖，后者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知道的不多，但也不少，当然大多数都是我的猜测！”

　　莫闻有些感慨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随意地说道：“虽然名字叫做幻象杀手，但实际上我的力量并不是单纯地寄宿在这只右手上吧！”

　　亚雷斯塔没有惊讶，只是淡淡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如果不但是右手的话，为何你没有其它的能力？——不要说你那种超凡的体质，历届幻象杀手中只有你是这样而已，你是特例！”

　　莫闻语气微微一窒，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各个时代都有带着幻象杀手力量的人，莫闻当然清楚，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其它的事情，原著中上条当麻可是被右方之火砍下了右手，而在那之后他那右臂之中却又涌现出了两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其中一股将另一股吞噬，然后他的右手就复原了，被右方之火夺走的力量也一点点被夺回，而且在这个过程之中，上条当麻的语气神态与平时极不相符，就好像被什么附体了一般，可这些都无法言明。

　　摇了摇头，莫闻索性直接开口说道：“龙！我的身体里寄宿着龙的力量！”

　　“上条当麻——神净讨魔，这是我的名字。也是力量的含义，以神之名讨伐这世间一切魔法之力，不、准确地说是消除这世间一切不应该存在的异力。”

　　“不是我身体其它位置没有力量。而是体内的力量被封印了，唯有代表最强的龙首勉强突破了封印，体内的力量有着一丝外泄！”

　　“哦？”眼睛微微眯起，虽然亚雷斯塔脸上未有任何变化，但莫闻却能感觉到他的动摇。

　　“继续。”

　　亚雷斯塔不置可否地说道。

　　轻轻地扫了对方一眼，莫闻忽然石破天惊地说道：“亚雷斯塔，其实你也该知道，这个世界魔法不应该存在吧！”

　　“爱德华·亚历山大，作为传说中全世界最强的魔法师，甚至有资格记录在新约圣经中。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才对！以人类之躯已达神之领域，这是你建立学园都市的目标，达到神的领域可以理解，但为何是人类之躯？曾经作为魔法师的顶点，你应该也或多或少知道那些魔法、神话中所存在的神明吧！自古以来。也不乏以人类之身晋升神明的方法，但为何你却从未如此想过？”

　　“因为你知道，真正的神是无法达到的，而那些魔法、神话传说中的神则是一些注定是要消亡的亡魂而已！”

　　“所谓的神，既全知全能，决定这世间的一切，你们称呼它为神，而我更倾向于称呼它为世界的本源。本源自有其运行的规律，无论是人，还是那些所谓的神都无法逃脱，那种不同层次的力量不是其他存在所能否定的！”

　　“这个世界或许曾经存在着非常灿烂的魔法文明，奥西里斯、荷鲁斯，各种各样的神话体系都是在那个时代所诞生的！奈芙蒂斯、僧正、欧提努斯，一个个古老的神明在那个时代活跃着，向世人彰显着他们的力量。”

　　“但有一天，这些大能的存在却发现，他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变了，他们被世间的一切所排斥，他们莫名其妙地就会遭遇到危险，有些来自这天地，有些来自他们自身，而有些却来自那些曾经崇拜他们的凡人！总而言之，这就是一句话，那个所谓的‘神’，也就是世界的本源想让他们死！”

　　这并非是简单地推测，而是莫闻结合着其它世界资讯所得来的结果，或许是由于是同一个大千世界的投影，这些数不清的小千世界，很多都有着相同的运行规律，例如中国神话体系中的量劫，北欧、希腊神话中的诸神的黄昏，天主教中的异教讨伐等等，这些世界的发展似乎都是一个套路，在世界初始之时，一群大能的存在诞生，统治一个时代，然后天地巨变，所有超凡之力消逝，这些大能接连陨落，世界逐步进入末法时代，各种奇异能力消失不见。

　　原初对此有多个设想，一是莫闻所在的大千世界的发展过程就是这个样子，作为相关的小千世界，哪怕是诞生于人类的幻想，也都因为某种奇特的联系而如此发展，但也有可能，这是世界本源运行的根本规律，当世界初生的时候，本源未完全演化，自身的规则体系并不完善，一些本源的碎片、力量之类的产生了意识，又或是本那些有意识的存在吸收，也就诞生了那些大能。但随着演化的继续，各种规则的完善，出于同为本源的吸引，也不管本源主体是否诞生意识，那些大能最终也会因为各种原因回归本源，重归这天地，化为万物的养料，毕竟对于世界本源来说，欠别人的终归要还，你们这些大能要是不死，本源的运行很容易受干扰不说，缺的那一部分谁来补？而对于那些大能来说，再厉害也敌不过诞生这世界的本身，力量差距太大，哪怕世界没有意识，仅仅是一些无意中地推动，也足以让他们陨落了。

　　当然事情也不是绝对的，有些世界，本源在运行一段时间之后，又会进行新的演化，可能重现世界初开的情景，诞生新一批大能；有的世界一直就处于大能满地走的时代，然后直接走向灭亡；但也些世界，存在某些逆天而行的人物，一举吞噬了世界的本源，又或者作为世界本源的主体诞生了意识，那么这些世界的演化就会根据那个意识而来。也就是原初所说的最难啃的那些骨头，有本源意识的世界。

　　不管怎么说，据莫闻看来。魔法禁书目录的世界中，世界的运行应该是处于绞杀大能、步入末法的阶段（从爱华斯的出现来看，末法之后是科技的时代，超能力才逐步走上舞台），那些魔法之类的东西应该原本就不该存在，要说原因的话，就是十字教的盛行。作为这个世界的十字教，莫闻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那就是有人见过天使，有人见过神子，有人见过圣徒，但却从未有人见过神！虽然能感受到神的力量，却无法见识到神的本尊。这与那些经常显圣的神邸很不一样。而且十字教的盛行带来的是异端诸神的陨落，那将魔神来下神座的术式“妖精化”，不知灭掉了多少魔神，这让莫闻不能不怀疑，这个所谓的神就是世界本源无意识地现化，借助十字教的手剿灭那些大能。

　　然而，在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运行到了这一步似乎出现了问题，“神”要那些魔法、神话中诞生的神邸陨落。但那些有了自身意识的魔神之流又如何甘心。

　　莫闻举起了右手，握向了茵蒂克丝的远程控制灵装。

　　“所以这个世界才诞生了最大的异数。”

　　“——那十万三千册的魔法原典。记载了所有魔神的知识，也就等同于记载了他们本身，只要原典不灭，这个世界的魔神就不会真正地走向灭亡！转世也罢，躲在那个黑暗的空间中也罢，总有一天，他们会取回自身的力量与地位，也正是因为他们迟迟不肯陨落，魔法的力量才依旧在这世界上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