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要做仙尊与魔帝的男人 第247节
幻婷婷与两个少女匆匆地逃了出去。
月瑶台脸红红地站起,她好歹也是四品高手,却当着手下人的面,用自己最傲人之处,服侍一名男子。
这种事情,她过往连想都不敢去想。
虽说她也想要给死气沉沉的月莲楼注入一些新的生气,但是这样子的开端,会不会过头了?
这真的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真是冤孽啊!她在心中想着。
今晚的月亮乃是新月,唯有浅浅的一条月牙。
师皓洗浴过后,在院中闲逛,过了一会,听到许小雁哼着歌儿回来。
她的歌声,一向悦耳动听。
院落的树上,挂着几盏灯笼。
她那活泼的身影,出现在灯笼下。
师皓笑道:“你到’下九流’里,打听到了什么?”
许小雁瞅了他一眼,道:“大事不妙!”
师皓疑惑道:“大事不妙?”
许小雁道:“你可知道,那杀了’淮南剑雄’成海岚、’青月飞虹’付青华的蛮子,到底是什么人?”
师皓道:“什么人?”
许小雁道:“你见到过的,就是那个叫尸突雄的家伙。”
师皓讶道:“竟然是他?”他都快要忘了这个人。
许小雁道:“不错,就是他,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神秘本领,这些日子在江湖上到处寻找高手挑战。那些为了报仇找他、死于他的剑下的家伙不算,单是在公平剑斗中被他杀死的剑手,就有十多人。
“这些人,无一不是长河两岸有名望的剑客,从六品到五品,应有尽有。更可怕的是,即便是成海岚、付青华这等五品高手,在他剑下,也走不过三剑。”
师皓目光收缩:“三剑?”
许小雁道:“没错,三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让他用出第四剑。有人曾在现场亲眼目睹他的剑术,看到的人说,那三剑只可用神秘莫测来形容,根本不像是人间所应有。”
师皓沉吟道:“我上次遇到他的时候,他也不过就是七品,在剑法上,还略逊我一筹。”
许小雁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师皓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的那丝弯月:“意味着,这些日子,他必有奇遇?”
许小雁叹气:“奇遇还好,就怕是’魔遇’。他的剑法,极有可能是通过不可知的仪式,从魔域换来的。另外,有一种风声,说他跟’剑魔’血青锋有关。”
师皓不由笑道:“原来如此!我说那个时候,血清锋为什么要提醒我,说我有一个’大敌’,我还在想着,他说的到底是谁。原来是那家伙。”
许小雁一脸惊讶地瞪着他:“血青锋?你遇到了剑魔?传闻此人心中唯有剑道,除剑之外,再无它物,你怎么会遇到他?”
师皓道:“不过是荒野之地,偶遇罢了。”
许小雁再次叹气:“那尸突雄曾经败在你的剑下,我当时就已看出他是视剑如命之人,必定是败得不甘心,所以另走奇途,得到了不该在人间出现的剑法。
“他要是遇到你,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师皓并不在意:“不该在人间出现的东西,我也见得多了,不差那一样两样。”
许小雁继续道:“另外,从各种迹象来看,接下来的几天,黄河一带,必然有大事发生。”
师皓道:“你说的是徐州吧?徐州乃是黄河与大运河的交汇处,九月九日,蛮廷太上皇烈尊义将在徐州祭天。黑白两道也都在往徐州汇集,目前据我所知,黑榜之上排名第二的岳蟠龙、太素仙阁那个叫云彩遥的仙子,届时恐怕也都会出现在徐州。
“徐州自古以来,便是百战之地,号称北国之锁钥、南国之门户,是兵家必争之地,同时也被称作是华夏文化之源。”
许小雁道:“看来你这边也探到不少消息。不过也如你所说,我所知道的、白道中的不少人,暗地里都往北去了,可想而知,接下来是一场大战。”
师皓道:“事实上,邪莲宗也被邀拳了。”
他将岳蟠龙与邪莲宗接触的事说出。
许小雁抬头看着他:“你的决定是什么?”
师皓笑道:“这样子说虽然有点自我居功,但最初让暗雷会关注大运河,并将它与杨朝末年炀帝强修大运河之事联系在一起的,就是我,虽然当时我是以’狂刀恶侠’的名义出现。”
“太素仙阁与岳蟠龙想必也是因为这个消息开始调查大运河之事,从古籍中找到了’神州龙脉’的线索。既然事情也算是因我而起,我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撒手不管。”
许小雁撇了撇嘴儿:“哼,强行居功。我就不相信,要是没有你,太素仙阁那边就注意不到。”
目光微转:“所以你打算,与他们合作?”
师皓摇头道:“不,我让黑莲境与镜花水月阁去跟他们合作,至于我,还是按照我自己的计划做。”
他看向浩瀚而又神秘的夜空:“际此非常时刻,蛮廷那一边也必定会注意到云彩遥与岳蟠龙的动向。他们在明,我正好在暗,或许能够让蛮廷防不胜防。”
许小雁偏了偏脸蛋:“唔……也对!大运河是关键,而你这边有白阑在,正好出其不意。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师皓道:“事不宜迟,明日一早,我们便动手。”
许小雁道:“我们?”
师皓道:“你、我、月姐姐!”
许小雁嘀咕:“到底从什么时候去……她就变成姐姐了?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她双手交叠,负在后头:“那就早点歇息吧。”
师皓跟在她身边:“还早呢,就不多聊聊?”
许小雁抬起手来,做出推挡的姿势:“别!你这人太过邪气,我要离你远一点。”
你说我这么正派的人,怎么就“邪气”了?
——
九月初三瘟神诞!
这一日里,江浙一带的百姓会将他们造好的船放入大江大河,让它们装载着过往所有的不幸漂流而去,去得越远越好。
然则在这个年代里,过往的不幸去了,更多的不幸涌来。
广陵虽然还能够勉强保持着平静,南方的其它地方,却已是战火席卷。
贼过如梳,兵过如篦!不过是兵是贼,他们所过之处,对于老百姓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从广陵沿着大运河北上,河面上,蛮军的战船来来去去。
蛟龙在河底悄无声息地游着,师皓与月瑶台、许小雁,便乘坐着蛟龙,—路往北。
气候早已变得寒冷,师皓坐在中间,运转玄魅功,体内炎热之气流转。
许小雁坐在他的前方,背靠着他宽厚的胸膛,被他用双臂搂着,倒也不惧寒冷。
小翡翠坐在他的肩头,一动不动。
至于月瑶台,她本就是四品的高手,这点寒意对她来说,自也算不了什么。
虽是在河地,但是在蛟龙的控水之术下,水流分开,倒也没有淹到他们。
同时他们还服用了辟水丹,保持住自身的呼吸顺畅。
只是这白茫茫的河底,实际上也看不出什么来。
这大运河的每一段,可以说都是用尸骸堆成。
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被抓来,充当苦役,然后再也无法回去。
又有许多流民为了逃避苦役而南逃,只是现在,南方亦是一片乱象,战火熊熊。
蛟龙游得飞快,清晨出发,快到傍晚时,他们便到了高邮。
三人悄然上岸,蛟龙继续留在大运河底,自行捕捉鱼类。
此刻的师皓,穿了一身锦袍,腰间插了一把宝剑……在这种地方,穿得好些,不容易被官兵当成壮丁抓走,也可以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月瑶台则依旧做了一些易容,看上去却是慈眉善目,与她自身的形象完全不同。
许小雁则换上了齐胸襦裙,亦有一些练武有成的闺秀模样。
虽然已是黄昏,许多壮丁依旧在官兵的监督下忙碌着,时不时地有人在鞭子的抽打下,精疲力尽地倒下。
许小雁咬着嘴唇,虽然愤怒,却无法做任何事。
进入城门时,虽有官兵驻守,但师皓身穿锦袍,潇洒自若,月瑶台与许小雁跟在他的身后,说说笑笑。
原本应该上前盘查的官兵看了他们一眼,竟也没有多问。
选了一座看上去颇为不错的酒楼,挑了一个位置,点了一些菜。
还没有等菜端上来,隔壁一桌猛然传来拍击声,他们扭头看去,见一名身穿身穿裘衣的青年拍桌而起:“他这是什么意思?这高邮城,什么时候变成那家伙说了算?
“强龙都还不压地头蛇,他是皇族,我们也是皇族,俺爹才是这里的郡侯,他是什么东西?还敢抓我的人?”
旁边有一名中年胖子苦着脸,道:“二少,这般下去,大家都没法做事了。还有那些大户捐献的银两,按着往常,都是要还回去的,却也在路上被人劫了。”
裘衣青年怒道:“被人劫了?谁劫的?还不让六扇门抓去?”
中年男子苦笑道:“六扇门知道是谁劫的,但是不敢抓人。”
裘衣男子瞪了过去:“不管有什么来历,只管给我抓,出了事我来负责……”
中年男子低声道:“二少,劫走银两,说要做那些役民的遣散费的,就是月可台家那位千金。”
裘衣青年滞了一滞,过了一会,骂道:“娘的,又是那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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