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赛亚人 第535节

“人类——”一个护卫动了动目光，“全王大人的决定谁也无法撼动！停下你的冒犯之举！”

另一个护卫沉声说道：“或许你有所不满，但这只是惹怒全王大人的取死之道！”

不满？

孙悟明满头问号，不过他也不奇怪了，有的想得挺多，或者眼中的自己挺奇怪，都很正常，大概就是冬姐姐所说的，别人眼中的自己，总是会被带上自己都不知道的标签。

那恰恰是孙悟明不在意的。

“喝啊！”

漆黑气剑顺着手臂蔓延构筑，直指全王和他身后的护卫。。

伴随着这个举动，全王的两名护卫沉下表情，目光微动间看到后方的全王似乎略有犹豫，期待地看着眼前……如果是和对方打一场精彩的战斗，让全王能够回心转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啧！这个人类真是看不懂眼色，不知道怎么顺着全王大人哄一哄吗？如此桀骜不驯，大概率只会让全王大人越发不满意。

轰——！

旁边落下一道身影。

孙悟明侧头一看，眉头微挑：“灰色紧身衣？”

吉连沉默，但依旧不需要过多言语地露出了战意。

“吉连——！”看台上，味美得简直头大如斗，“你冷静点！别把事情弄得……”

“正义没有力量——所以我会成为正义的力量，我已经违背了一次信念，不允许自己再违背一次。”

吉连没有回头，之前他可以接受全王否定世界，那是理所当然，全王就应该是这样的存在……但看到孙悟明试图和全王一战时，他出来了。

由于遥远时代的影响，第11宇宙的人类生存条件更加辛苦一些，会面临那总是杀不光的魔物威胁，传说那是魔族的力量影响世界本身的后遗症，换言之即为‘常理’，但自己不依旧是对抗着常理吗？

如今，不过是对抗另一个常理罢了。

作为战士，自己不如孙悟明……并非力量，而是意志。

但作为战士，自己至少站在这里。

“喂——要猜拳吗？”

孙悟明有一丢丢不开心地挥挥拳头：“谁赢了谁打两个！”

吉连：“……”

少许的沉默中，吉连怀疑是不是自己误会了什么。

“啧——！”

贝吉塔落在旁边，心情很糟糕。

“全王大人，那个——我请你看成人杂志，你不要否定世界行不行？”

孙悟空干笑着挥挥手。

“不行，这个世界太糟糕了！”全王看起来很生气。

贝吉特斜眼瞪了一下孙悟空，你丫的脑子里就没点更灵活的谈话技巧吗？！不过面对全王，再能言善辩估计也没什么用……

“这样就没办法了，和全王大人你交手也不赖。”

孙悟空跃跃欲试，充满了兴奋。

孙悟明瞪着眼睛，满脑袋飘问号，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么多抢对手的？！

猜拳很麻烦啊！要不找机会来一记偷袭手刀……

孙悟明正在琢磨间，却发现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第六宇宙的希特、卡莉芙拉等人，第四宇宙的狼人，第十一宇宙骄傲战队的其他成员……

能代表各自宇宙出战的人类，都是各自宇宙的强者，而要想变强，对大部分人而言总是要得到战斗的理由，也总是要经历各种各样结局难测的战斗——同全王一战，或许还得和维护全王的破坏神乃至于天使一战，赢面几近于无。

所以等死吗？

仅仅因为觉得会输就放弃，那就不会踏上战斗的道路。

沉默而激荡的战意之中，孙悟明头上的问号随着人数增加而不断冒出——你们不是不打算打架吗？怎么我要打，你们就跳出来一副准备抢怪的架势？！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

扎马斯冷笑一声，那个追着自己来到这个时空的赛亚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放肆，甚至带动着其他人类一起放肆起来。

“这不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是勇气……但是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格瓦斯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徒弟，也没细想，现在怎么改变全王的态度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呵，还是老样子那么愚蠢啊，格瓦斯。”扎马斯摸出一枚银色戒指戴在手上，嘲笑了一声，他可不准备在这里等全王否定世界，本来还打算假冒这个时空的‘自己’参加比赛，试着接近超级龙珠……现在计划彻底泡汤了。

嗯？这个时空的‘自己’哪儿去了？

哼！没想到这个时空的‘自己’居然被格瓦斯那一套给洗脑，真是愚蠢！

格瓦斯有点懵圈，搞不懂往常温和的徒弟怎么口吐芬芳，但现在确实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他看到了光。

全王手中握住的光。

糟糕——

时空裂缝之中，停留于此的精神，时不时浮现出诸多画面，有时是高楼大厦中蚂蚁般来回忙碌的人们，有时是战场上厮杀的双方，有时是实验室里一闪而逝的书籍文章，有时是某个人高举着华丽飘扬的旗帜，有时是旗帜在骚乱中被丢在地上，来回踩踏……

既不是描述善行，也不是歌颂时代，既不是探究知识，也并非喧哗勇武，如果要形容这闪烁的心灵景象，大概只能用人类两个字概括。

“你能不能集中一下精神？周围闪来闪去，很瞎眼。”

堪巴抱着手，遥遥眺望着时空裂缝，他看不到这片风景之外的东西，但总觉得……那家伙估计就在附近吧。

“哈哈哈，抱歉抱歉，毕竟要做其他工作……微调时空的结构，可是很需要精细操作的事情。”

周围传来赫兹的声音：“这清澈凌冽，有死无生的斗志，正是我喜欢人类的理由。”

堪巴被周围闪来闪去的风景弄得有点烦：“你这家伙压根儿不是人类吧？”

“既非神明，又非魔族，我不是人类还能是什么？堪巴，不要成天执着于打打杀杀，你或许可以思考一下生命的意义——人类就是如此，他们、不，我们都是被自由诅咒的灵魂，我们会为了自己的生命去寻找意义，注定蔑视任何称之为绝对的事物……就如同此刻，成为战士的人类，朝着身为绝对的全王展露斗志。”

赫兹感慨般说道：“堪巴，你能理解我的感动吗？总有一天，这条道路会有后来者踏上，只要世间还存在绝对的意志，人类就会前仆后继，不断地去尝试推翻祂……哪怕我失败了，依旧会有人踏上这条道路，试图创造没有全王的世界。”

“爬。”

堪巴对赫兹的感动无动于衷，只是牢牢注视着不可见的远方。

“你这份战意我也很喜欢，对与错总是在争斗中定下的，谁能创造真实，谁就能践行正确——嗯？！”

“怎么了？”

“引导出来的缓冲时空里——孙悟明追着那个被魔王引导的全王钻进去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归无的世界

那是脱离表象，来源于时空层面的分歧变化。

当冥冥解开了时空维持的力量，时空边回到了本身应有的模样，如同一条不断朝着前方蔓延的线，同时从侧面上有人干涉了线——即是干涉已成定律的过去，时空便在此刻开始分流，这是铁律。

没人能够回到过去，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现在时，无非是看不得看得见的区别，同样也绝对没有人能改变过去。

孙悟明就看得见，当橡皮擦举起闪耀光芒的右手之时，世界好像在分离开来——亦或者不是分离，而是某种很难描述的东西覆盖在所见所闻之上，并不强大，却理所当然，就像水会往下流，石头被切开就会变成两块石头，1就是1,2就是2……

这就是真实，而在这份真实之中，掺杂了其他的变量，则是有人将水车放在河流中，用1和2相加……

随着历史被干涉，线产生分歧，本应顺势复刻历史中的残影形成一个平行时空的过程，受到了另一股力量的干涉引导，分歧依旧是分歧，但并未顺其自然地成为平行时空，而是简单而杂乱地描摹着世界本身，同时——抓向了手中闪烁光芒的全王！

抓只是孙悟明的一种感觉，非要形容的话，更像是即将诞生的时空，将全王拉拽住。

能够对抗时空层面影响的存在，只有掌握了时空能力的存在，而这样的存在注定不管有多少个时空，自身都有着唯一性，就如同哪怕有人想要在孙悟明所在时空的过去，制造出一条平行时空，就会造成时空扭曲，孙悟明也能立刻感觉到，并且直接回到那个受干扰的时间点和搞事的人来一场位于时空扭曲中的塔塔开——某种意义上来说，时空能力者的过去，本身就是一种对时空结构的维持力量。

时之界王就将这种现象，更加积极主动地利用和变化，转变成了对于自己管辖时空的维持力量，避免太多平行时空诞生。

显然，无论是吉连也好，孙悟空也好，大神官也好，甚至全王本身，都没有注意到时空层面的变化。

孙悟明看到了全王在时空分流之中受到影响，那时空诞生的铁律被收束起来，用以复制一个全王，全王是没有时空能力的，会随着一个个平行时空的诞生而诞生——但全王身上的某些东西显然有。

灰黑，熟悉的魔之气随着全王的分离而分离，被抓向正在形成的时空，而同样被带走的还有全王手中已经亮起的光芒，这些东西全部被塞进那已经诞生，却由于干涉，除了简单的时空结构外几乎什么也没有的分歧之中。

孙悟明看到了，于是直接追了过去。

架还没打呢！跑什么！

——

全王手中亮起的光消失，不少界王神和破坏神维持着呐喊的表情，孙悟明突兀地不见了踪影，吉连等人类战士已经做出拼死一搏的姿态，而全王的两名护卫依旧拦在人类战士之前。

“唔……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态度坚决，那不抹世界也可以。”

全王在此时面露犹豫，忽然不是很想抹除世界了，毕竟比赛确实挺好看，而且这些人也格外有趣，不愧是和孙悟空一样的战士，完全不像其他总是围着自己点头哈腰的人……神。

虽然他们似乎在反对自己，但全王却感到了新奇。

情绪引导偏向，偏向引导决定。

“但是，你们需要把超级龙珠修好！”全王指了指留在场中的那七颗超级龙珠，“你们修好超级龙珠，我就不抹除你们了！”

吉连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有些迷糊，他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感觉到这种突兀的转变。

孙悟空左顾右盼，一头问号：“孙悟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