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拉走国策是否搞错了什么? 第231节
“而这种现象非常普遍,其实在私底下,也有人流传这么一句话。”
“老子英雄儿好汉,整合江山代代传。”
第十章一支枪对着自己
苏修闻言,眼帘微垂,然后负手,沉声道
“我可没有听说过这事。
萨文科夫:“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必需的统计数据,如果不是我....咳咳,有那方面的心思,调查起来还是比较困难的,毕竟一切都很正常,不是吗?
仿佛是幸灾乐祸,他用略显跳跃的语调道
“选举都是按照程序来进行的,大家也都注意不过多连任,能当选的也都是确实有能力的,并且大家都认识的....呵,当然,至于在此之前花了多少功夫在里面,为后继者倾注了多少资源,嗯,我也不知道。”
苏修淡淡地说道:“血缘、家族、传承...你认为这算什么?我不想泯灭人类的自私,自私是生物的天性,但我想要的是人民都能聪明智慧地自私,不伤害他人的自私,而不是这种...太过精明的自私。”
萨文科夫所说的事并没有让苏修感到太意外,只能说正常,人之常情嘛,从古至今,无论社会怎么变革,都会有着血脉传递的贵族存在,无非是换一个名字罢了。
无论是哪种政体,哪个时代,都有贵族。
因为人类的欲求真的算起来,是永远无法满足的,总是想更多更多地占有,自己占有更多不够,如果不能永生,那就交给子孙后代去占有, 甚至都不是 出于对后代的爱护,只是单纯想让“自己的基因后代”成为更有优势的群体罢了。
这种根植于基因的本能也不能说称作原罪吧,因为这也算是生物的生存本能,为了能更加顺利地繁衍下去。
“果然,基因飞升刻不容缓啊。”
苏修叹了口气,有一说一,唯有从基因上把这为了繁衍生存不择手段的本能修改掉,才能更加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不过在这基因修饰技术得到突破之前,还是先来用常规手段解决这又开始滋生的新贵族集团吧。
没错,新贵族,苏修就是如此定性的。世袭传承、脱离群众、阶级固化。再进一步就是手握特权啦,效苏联故事了属于是,除了头衔不是贵族外, 还有什么不像是贵族?
不是说革命者就不能成为贵族了,革命者从来都不是一个贴上了就不会掉落的标签,而是行为的总结,本就是和流水一样的东西,一旦停滞就招致腐败。
不过苏修倒也没有多么生气,一直以来,在他的强力控制和布局下,大脑升级光环的影响之下,有些路实在是走得过于顺畅了,大家都其乐融融,好似童话故事一般。
虽然苏修也不否认,并且十分乐意接受这样的童话。
但是哪怕在大脑升级光环的影响下,也不可能一点藏污纳垢的糟粕都没有。
意识形态吸引力只是能让人对整合主义的理解力提高到最高,说白了就是人人都聪明,不好忽悠,并且明白事理。
自然,但凡是有良知的,或者阶级处于无产阶级的,都会顺理成章地成为整合主义者。
但大脑升级归升级,它是不会扭曲人格的
不可能一个作恶多端十恶不赦之徒,被光环照一下就会痛改前非。
而那些怎么也不可能背叛阶级的人再怎么明白谁对谁错也不会背叛自己的阶级,会背叛的人不需要大脑升级光环也会叛变。
所以腐化依然是存在的,人性经不起考验苏修从一-开始就侧重于让整合运动的干部们不要有被考验的机会。
“这是大革命战争中埋下的果,为了尽快掌握所有城市,对整合运动的干部委以了太多的权力了,而人一旦拥有了权力,不被权力异化的概率就是很小的了。过了这么久我居然忘了处理这些事,这算是我的疏忽。”
苏修先是下了罪己诏,表明自己的错误。
“元帅阁下您毕竟不是神,哪里能全部考虑周到呢?
萨文科夫非常清楚苏修想听的是什么,连忙说道:
“现在只是有一个苗头,整治起来也不迟”
苏修点点头:“我一直都在教别人革命者绝对不能嫌手脏,一定要对敌人毫不留情,但我还没有用实践告诉大家,革命者更要一支枪指着敌人,一支枪指着自己。”
“整合运动这个组织....历史使命完成得其实也差不多了,再壮大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苏修缓缓说道。
先锋队一开始的确是有着积极意义的,因为他们聚集了一批最有意志和能力的优秀革命者,带领广大民众先站起来,人民是需要看到胜利的曙光才会跟随的,先锋队正是为了带来那曙光,在革命初期集中力量办大事,能最有效率地动员起军事力量来武装夺权。
先锋队队员的身份也是为了在初期分辨同志,获得凝聚力的办法,但在革命胜利并进入建设新社会的正规之后。
先锋队还有继续壮大的必要吗?
所谓先锋队,应该是直面最危急险境的一群战士,但在和平时代,先锋队不断壮大,那敌人在哪里?谁是先锋队的敌人?
如果将先锋队的身份看作是- -种全新的阶级,而非怀抱着信仰加入其中,那是什么成分,苏修不好说,也不敢说。
整合运动作为革命先锋队来说,规模已经够庞大了,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对日渐臃肿的整合运动进行打压。
直到最后,再无整合运动,但人人都是整合主义者。
苏修将这个想法透露出来,萨文科夫立即眼前一亮,道:
“元帅阁下!我可以为您效劳。”
“嗯?”
苏修眉头一挑,看向萨文科夫,只见后者笑道:
“对于整合运动干部的限制和监督,乃至打压,都可以交给我代为完成,您只需要在背后给予一点点支持就好,必不使元帅烦忧。”
萨文科夫表示要主动充当苏修的工具人,知道元帅偶像包袱重,爱惜羽毛,打算将这得罪人的事自己来做,毕竟对自己人下手,那是要遭到极大的压力的,一个玩脱了就是遗臭万年,被戳着脊梁骨骂。
即便是以苏修的威望,要是没成功也得在最高人民委员会上鞠躬道歉,承认错误,下台后功过三七开。
“呵,不必了,我还不至于敢做不敢当,这件事只能我来做。”
苏修见状笑了笑,说道。
第十一章苦一苦干部,骂名我来背
苏修每次要搞什么动作,都会将相关的理论,他想做什么,怎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东西写成文章发表出来,这是为了让所有;人民都能清晰地知道改革的来龙去脉。
这点苏修认为是很重要的,因此这次他在即将进行大选的前夕在主流报刊上发表了《论先锋队在革命中的历史使命》《组织纯洁 度的保证》等等。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的也全都是理论上的东西,没搬出实例来,但但凡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冲着谁来了。
啊这...这这不对吧?
不是说好选举一下乌萨斯公社的最高主席么,怎么矛头一转对整合运动内部来了?
这文章里写的都是些什么哈人的话。
什么“当整合运动有500人时,我充满了斗争的决心;当整合运动有50k时,我发誓能捍卫革命的火种;当整合运动拥有500k时,我坚信乌萨斯解放终将到来;当整合运动有了5000k忠实的成员,人民的胜利不可阻挡.....可当整合运动有了50M乃至更多人时,我便担心起是否会就此崩塌了。”
什么“上面的人坐得太久了,自然而然就真的把自己当作上面的人了,忘了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什么“整合运动烂一点,乌萨斯公社就烂一片....
这种话,简直,简直....太有大元帅的风格了,苏修就是这样,逆风说乐观自信的话,顺风开始“我军败了”的悲观主义谋士。
尤其是大元帅各种意味深长的哈人话,仿佛一片烈火烹油,繁花似锦的整合运动明天就要完蛋一样,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了,大元帅这是在跟大伙开玩笑呢!
但这次可不是危言耸听,因为苏修很快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要对整合运动内部进行净化的决心。
首先是对于进入最高人民委员会的严格审核标准被革新,以往要查成分,现在甚至要宣誓了,要想进入任何高级公社的最高人民委员会,先得宣誓不会利用职权之便为自己谋取半分私利,包括但不限于财产、特权、人脉关系等等。
光是这样有些形同虚设,就职最高人民委员会不仅没有好处,还要舍弃自身的一些合法权益,不仅不能谋私利,还要放弃原本所有的财产,虽说公社不会有什么人能私有生产资料,但“货币”这一概念还存在的。
最高人民委员则要放弃掉所有的货币,衣食住行一切用度全部公社安排。
除此之外,隐私权也会受到侵犯,除了私人住宅外,人民委员几乎时时刻刻受到监督,只要有理有据,任何人都可以弹劾。
还有其他琐碎的限制条件,零零散散加起来已经让人头皮发麻,这都已经算是损害公社人人平等的人权观念了!
总结起来就是,以后当干部,好处没有,麻烦一大堆。
这些改革立即就引起了强烈的反弹,纵然因为大元帅的威望摆在那里,人们不好直接反驳,但对于很多整合运动干部来说,怨声载道的抱怨是少不了了,因为这玩意儿一旦施行下去,他们就真的要成为公社里最苦最累的一批“人民公仆”了。
不是,元帅阁下,这么对老干部们不太合适吧?说到底我们也是整合运动的基本盘,是自己人啊,革命还未取得完全胜利,现在来对自己开枪可不是明智之举。
不出意外的,苏修这波操作被明里暗里地请求收回,尤其是这几年在地方上已经扎根了的,出现官僚化倾向的整合运动干部,他们是万分不情愿的。
然而苏修的回答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坚定地推行下去,哪怕要用强硬手段。
现在的整合运动干部还不能说是虫豸,只能说有初步腐化的迹象了,像是利用职权之便给自己开点小灶,来点零食,占有公车出行,报销一点点公款来吃喝,还有将子嗣后代介绍给乡亲群众们认识谈....这些事都还不能算作
还能够重拳出击强行纠正过来。
【大清洗】之类的国策固然爽快,但如果可以的话苏修还是不想走大清洗的,毕竟都是-起打天下的兄弟,曾经抛头颅洒热血,为革命做了贡献的,有享受革命后美好世界的权利但兄弟们想着却是打天下后坐天下,“我打了那么久的仗,就不能享受享受?”,这就很难受了,现在苗头刚起来,还能压下去,如果真变得不可收拾了,苏修自信还是能发动一场....咳咳,将新兴的官僚贵族消灭掉。
但那样还是太悲哀了,面子里子都整得不好看,亲自处决掉腐化的同志感觉也不会好受苏修还是希望大家都能和和美美地善终的。
如果不是真的绝望和无计可施了,谁又愿望发动二次革命呢?
既然如此,哪怕有独断专行的嫌疑,整合运动的改革也要推行下去,大不了舍掉名望罢了,名望就是要在这种时候消耗的。
苦一苦干部,骂名我来背!
事实证明,苏修想要在公社做什么,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的,即便是最大的利益集团都不行,更别说刚刚冒头,而且在公社体制内!根本不能算作是颠倒黑白只手遮天的官僚集团了。
公社的体制就注定了官僚难以掌权,这个小小的官僚集团,分布挺广,人数挺多,但能量小得可怜,就算现在苏修要搞“清右”,他们也没能力搞扩大化,往大元帅头上扣帽子。
于是只能在最高人民委员会的意志下垂头丧气地接受改革,本来有的人的确是想搞扩大化的,鼓动所有的整合运动成员来反抗这针对自己人的限制措施。
然而苏修给的说法是“只有真正想做事的人才有资格坐到这个位置上,而想要做事的理想主义者也不会在乎这些限制,除非想要的并不是实现理想”,这个说法被那些疯狂崇拜大元帅的年轻人奉为圭臬。
苏修不惜破坏民主建设也要把整合运动套上了枷锁,自然引来了利益被损失者的不满,大元帅看着通过情报网收集而来的消息,摇摇头笑道:
“看看,现在有人都在说大元帅有些老糊涂了。”
“行吧,既然说我老糊涂了,那我就真的老糊涂吧,总比相信后人的智慧要好。”
第十二章铁幕落下
苏修之所以立法来对整合运动干部进行限制,而不是真正搞清洗右派的活动,当然是为了防止运动扩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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