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拉走国策是否搞错了什么? 第47节
周围的黑军见状,立即有人去将吓傻了的孩子抱回来,塞进旁边的一家公寓里。
苏修见状道:“估计是和父母走散了,我们的进攻毫无征兆,乌斯季的守军都反应不过来,别说平民了。”
“让宣讲车号召平民躲在家里吧,至少居民区还不会遭遇战火。”
塔露拉说道,苏修自然无不应允,立刻拿对讲机发布了命令。
黑军不会去对平民下手,但凡是战争,必然免不了误伤,这是无可奈何的。现在也不是向惊恐的市民宣讲整合主义的时候,就让他们待在家里瑟瑟发抖,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重建秩序也不迟。
随后继续跟塔露拉朝广播台的方向走去。
不用负责攻坚扫荡工作的这路部队行进的速度远远将其他几路甩在了后面,于是他们遭遇到了乌斯季守军负隅顽抗所拼凑起来的街垒防线。
第六十六章 正义演讲
“竟然还有抵抗,我以为乌斯季的军官都死光了,看来在普通士兵中也不是没有指挥能力的。”
苏修见到前方匆匆搭建起来,显得简陋但配置完善的街垒,叹道。
“但即便是这样的士兵,没有背景没有贿赂,也是绝无可能在军队里出头的。”
塔露拉补充道,她曾经率领过科西切公爵领的宪兵队,对乌萨斯的风气极为了解,科西切公爵其实都能说是赏罚分明的了,别的贵族手下那必是乌烟瘴气。
“乌萨斯的军队愚蠢、贪婪、放纵,唯一能称得上军人的地方就是有嗜血般的勇猛。”
“以欺凌弱小和掠夺战利品带来的勇敢,怎能去匹敌信仰的无畏?”
苏修笑了笑,让出一个身位,对塔露拉道:
“我就不出手了,真是好一段时间没见识过你的火焰了,不介意展示一下吧?”
苏修和塔露拉这队没有携带什么重火力,因为光凭他们两个术师就基本横推过去了。
暗影卫队还在城中游荡猎杀,他们每一次潇洒的隐匿与暗杀,消耗的都是灵能啊!尽管暗影卫队的训练中对灵能输出功率的控制很有讲究,基本不会有任何浪费的行为,但架不住使用频率太高了。
暗影卫队直接进行虚空穿梭赶路,又用灵能利刃斩首,到处都是他们留下的杀戮痕迹,苏修感到身体渐渐亏空。
所以这个逼还是不装了,把表现的机会留给塔露拉好了。
“.....我的火焰可没有你那般耀眼光辉。”
塔露拉拔出长剑,叹道。
“不要妄自菲薄,塔露拉,你的火焰是最炽诚的,它会烧尽一切敌意与不公,留下的痕迹便是战士的心灵所指向的道路。我的光焰不如你的火焰那般充满了斗争的韧性。”
苏修摇摇头道。
“修,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你没法说出花来的?”
塔露拉叹道,虽然像是在指责某人惯用甜言蜜语那一套,但轻轻扬起的嘴角却出卖了德拉克少女的真实心情。
但随即塔露拉就收敛的笑容,拔出的剑锋直指乌斯季守军的街垒。
然后黑色的剑斩出了赤色的光。
火焰,极度高温的火焰汹涌咆哮着席卷街道,在那令钢铁都会融化的恐怖烈焰下,乌斯季守军仓促搭建的街垒根本毫无阻拦的能力,被塔露拉的法术所吞噬殆尽。
当令空间扭曲的烈焰消退,只余下被洗净一般的焦黑地面与其上点缀的火星。
“这可真暖和。”
苏修履步其上,向塔露拉伸出手,邀请少女一同踩在这被炙烤过的街道上。
“广播台就在眼前了,我们走吧,乌萨斯的许多人都在等待着这样的火焰。”
乌斯季城内的厮杀仍在继续,但战局似乎已经不需要去考虑谁胜谁负了,在黑军战士们超人般的作战能力下,早已被荣华生活所腐蚀的第三师团士兵连对抗的意志都没有,而第二师团在失去指挥官又分散的情况下跟流兵土匪没有二致,被无情地碾压过去。
爱国者所率领的主力军势如破竹地前进,当行进至感染者隔离区时,按照以往攻城的经验,应该将其中的感染者放出来,分发武器使得成为黑军的辅助力量。
但就在此时,一阵阴影在虚空中浓郁,身披斗篷,口戴面巾的刺客钻了出来。
“博卓卡斯替指挥官。”
尤里在结束了又一项刺杀任务后,对温迪戈说道:
“我们可以将感染者解放出来,但只能有一部分,最好也不要分发武器,那些并不理解整合主义的感染者若借助混乱加入到狂热的暴动中,会对我们的工作造成很大的负担,暗影卫队将不得不去除掉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可怜家伙。这应该避免。”
“这是元帅的提醒?”
“是的,元帅一直在教导我何为正确的仇恨。”
爱国者:“我军的实力压倒对面,的确无需感染者的帮助,我会在这里留下一支部队照管隔离区,然后去将乌斯季最后的堡垒,核心城攻下。”
“关于这件事,你不必费心。”
尤里淡淡道:“暗影卫队已经肃清了核心城,现在这座城市已实质落入我们手中,剩下的不过是扫清敌人的负隅顽抗罢了。”
“......你们是如何做到的?”
爱国者诧异,但随即他又摇摇头,道:“不,以你们的性质,我不该过问太多,既然核心城已经拿下,我们就有更充裕的时间去打扫乌斯季的角落。”
“您不会想知道的,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尤里说着,重新隐入阴影。
真是一支可怕的部队,比内卫的感觉更加骇人。
温迪戈感概着,庆幸于这样的影子战士是站在己方阵营的。
乌斯季城内的战斗与硝烟仍在,但黑军战士们发现自己好像被大元帅骗了。
他们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战斗的,结果交战的这几个小时,发现敌人,就这?
不会吧不会吧,堂堂乌萨斯帝国的正规军,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别说什么指挥混乱了,就只论单兵素质,经受过严苛军事训练的黑军普通士兵也能打三个,小队配合更是能如无情的杀戮机器般将乌萨斯士兵一茬又一茬地收割。
从夜晚直到黎明,战斗的硝烟才逐渐变小,黑军已经控制了一半多的城区,而丧失了全部高层和军械库,被黑军超人杀得吓破胆的乌萨斯士兵们或是投降,或是逃窜,在毫无技巧可言的城市巷战中,一方丧失了斗志,那便已经输了。
剩下的战斗,更适合称之为对乌斯季的秩序恢复,而在清晨的曙光从天际闪耀时,苏修和塔露拉等人也来到了乌斯季的广播塔。
在每天向城市都播报新闻的广播间内,塔露拉坐在座位上,黑军技术人员修复了通讯,然后将摄像头对准了塔露拉。
“接下来就要对全乌萨斯.....嗯,或许讯号还会扩散到更广的范围,这是要在近半个泰拉前进行演讲了,准备好了吗?塔露拉。”
苏修说道:“先说好,这事可不能交给我做,你才是整合运动的领袖,领袖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塔露拉白了苏修一眼:“我从未有逃避的想法,向着泰拉宣告我们的理想与主张更是求之不得,但修......这里真的能进行广域广播么?”
“能的,相信我。”
苏修只知道国策给的决议是这么写的,他也不知道具体实现方法,估计是突然某个技术人员被高维干涉成了大技霸,通过俺寻思之力暂时将乌斯季的广播线路拔高了数个层次,直接跨越天灾环境造成的恶劣影响,强行劫持了小半个泰拉的各类讯号罢。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听到苏修这么说,塔露拉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会儿,然后再次睁开,灰色的眸子已是凛然的斗志。
广播信号接通的下一刻,“嗡嗡——”的嘈杂声覆盖住了乌萨斯帝国及其周边广袤范围内的一切通讯设备,紧接着,画面出现了一名德拉克少女,后者坐在像是广播室的桌前,对着镜头说道:
“乌萨斯的人民们,以及所有接收到这段讯号的人,请聆听我们的声音,在乌萨斯的大地上,已经有了革命的火焰......”
第六十七章 觉醒
“我是整合运动的领袖塔露拉,对于你们很多人而言,这都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无所谓,我的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你们应该记住的是整合运动。就在今天早晨,我们已经占领了乌萨斯的北方枢纽乌斯季,而此刻我便是在乌斯季的广播塔向你们发出声音。”
“我们并非是要割据一方的叛乱分子,我们是革命者!是要将旧秩序毁灭,创造出新秩序的革命者!是要消灭一切剥削与压迫的战士!”
塔露拉紧握着拳头,以她一直以来都贯彻到底的斗士姿态说道:
“在我们所诞生的这个世界,在这片名为泰拉的大地之上,古往今来我们一直饱受着矿石病的折磨,源石给予了我们文明以薪火,却也报以了诅咒,不幸染上矿石病的人被称作感染者,被视作灾厄的源泉,下贱的异类。这难道是正常的吗?乌萨斯的人民,泰拉的人民,你们好好地想一想,那些与你们说着同样的语言,有着同样的梦想,亦有同样的灵魂的同胞们,难道真的就是异类吗?!”
“感染者承受着矿石病的苦痛,分明是需要得到救治的病人,为何在这千年的历史中却像是畜生一般苟延残喘?遭受所有的歧视与侮辱?!你们,哪怕有一刻的时间,想过这个问题吗?”
塔露拉的眸子仿佛喷出火焰,紧接着,她高举拳头,道:
“我们来告诉你,因为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骗局!是肮脏邪恶的压迫!泰拉的文明建立在源石之上,而开采源石,加工源石的工人无时不刻不受到矿石病的威胁,他们毫无疑问会受到感染,然后,那些利用工人们采集源石的统治者们,就找到了极佳的工具。”
“是啊,既然矿石病这么可怕,那么人们生活的一切不幸都是由感染者引起的吧?夺走你们辛苦劳作而来的东西,使你们穷困潦倒的也一定是感染者吧?对的,感染者就是万恶之源,是他们将我们的国度污染了,是他们将民众的幸福破坏了,于是你们便可心安理得地将仇恨对准感染者,因为在压迫者的屠刀下,你们只能将恨意与情绪宣泄到比你们更加可悲可怜的感染者身上!”
“但你们心中应当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凶手!谁又是真正的无辜者。那些压迫者剥削者不想让底层人民来将矛头对准自己,于是他们试图煽动不懂真相的人民敌视感染者。贵族、资本家、皇帝的军警都联合起来了。面对工人、农民们的不满,他们将矛盾转移到感染者身上。”
“在别的国家,我们也常见到上位者煽动对感染者的仇恨,用以蒙蔽人民。来将他们的注意力从人民真正的敌人——王公贵族,奸商官僚们上转移。对感染者的仇恨,只在那些贵族、资本家奴役人民、蒙蔽人民的国家里才能维持,只有最受愚弄,最受欺压的人才会相信关于感染者的诋毁与谎言!”
塔露拉慷慨激昂的声音通过乌斯季的广播传递到乌萨斯帝国全境,传递到小半个泰拉大陆。
切尔诺伯格的地下诊所中,感染者病人们望着电视上德拉克少女的演讲,目不转睛。一名高大的黎博利男人走到电视前坐下。
“这是那些旧时代的残余,那些被压迫的人民还不懂得如何提出自己的诉求。而现在,这种人吃人的黑暗旧时代将要瓦解,古旧的偏见也该消除。人民正睁开双眼,感染者不是人民的敌人。全世界的压迫者才是!”
有着军人般气质的黎博利眼帘微垂,摸了摸腰间的刀柄。
“感染者中大部分是工人,他们是我们的兄弟姐妹,都同我们一样被贵族所压迫,他们是我们在争取自由斗争中的战友!感染者中也有富农、资本家和贵族等剥削者,就像是在乌萨斯人,在其他种族那里有一样,压迫者们极力渲染煽动工人之间信仰、国家、种族的对立,不劳者依靠他们的血统和资本享有权力......”
炎国龙门,近卫局中,陈晖洁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敲门声响起。
“请进,星熊,有什么事?”
“陈sir,你得过来看看这个。”
见到同僚严肃的神情,蓝发龙女立刻站起来,刚走出办公室,便看到近卫局的成员围着挂在墙壁上的电视,专心致志地观看。
电视画面中的德拉克少女令陈晖洁的瞳孔骤然缩小。
“塔露拉?”
画面中的白发少女义愤填膺地继续她的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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