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我有人生模拟器 第59节
轻井泽惠声音很小地嗯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北川凉猜测她正在找遥控器:
“遥控器在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
轻井泽惠有些脸红地将某些小包装的精致玩意又扔回了第一层抽屉的最深处,用从第二层抽屉里找到的遥控器成功打开了电视,现在已经快要七点钟了,比较早的频道已经开始播放早间新闻。
【一年一度的烟火大会即将在五天后开幕,据气象专家预计,当天天气状况良好,降水概率小,希望各位市民能够欢享这难得的盛大庆典。】
今天的头条新闻是过两天就会举行的烟火大会的提前报道,本市的烟火大会的开幕时间都比较玄学,不过大抵是分布在七月中到八月中这一个月之内,像是今年的烟火大会就算是相当晚的一次。
“凉。”
新闻和轻井泽惠的声音一同传人耳中,北川凉也是瞬间停止了手头的动作。
心中忽然泛起一阵不安的北川凉回过了头,轻井泽惠一副根本没在看电视的样子。北川凉一时分不清她是不是因为起来太早而困了在打瞌睡,总之现在的轻井泽惠正茫然地让视线飘在半空中发呆,碧蓝色的瞳孔好像难以辨认焦点的位置,在北川凉回过头的时候才像是对准了焦。
轻井泽惠歪了歪头,她盯着北川凉有些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吗?”
“刚才好像听到惠喊我了。”
“是吗?我没印象。”
轻井泽惠蜷着身子似乎觉得冷,甚至把一旁掀开的被子又重新裹上了,北川凉猜想是客房的空调开得太狠了些,他走出来用遥控器调了调温度。
北川凉总感觉轻井泽惠现在的样子和过去有了些许的不同,他一边煎着鸡蛋一边回想着轻井泽惠过去在他心中的形象。
以前的轻井泽惠究竟是什么样子呢?离开的时间明明没有长久到让回忆变得暧昧不清,也没有长到让她的容貌大幅改变的程度,但是北川凉却一时想不起轻井泽惠具体的「过去形象」。
以前的轻井泽惠确实是一个又好胜又强势的小孩,话说回来,国小时期的前五年多,北川凉和轻井泽惠的接触时间仅仅是在校外的空闲,而且自己那个时候反倒是不怎么爱说话,一般都是由轻井泽惠作为话题的主导者和行动的制定者,甚至有好几次轻井泽惠自己谋划过一些秘密行动,比如和北川凉偷偷去几十公里外的公园之类的。
从这点来看,轻井泽惠是一个很具有主观能动性的女孩子。
这样一对比的话,就感觉现在的轻井泽惠有些不太对劲。
北川凉将煎好的鸡蛋盛到盘子里,他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轻井泽惠的目光正扎在自己的背上。
然而——
轻井泽惠就像是北川凉……一般的存在。
北川凉筹划着要填一个什么形容词进去,但是无论是什么都无法准确地形容,他决定暂且将这个空填作“特别”。
“来吃饭吧,不过我的厨艺也就仅限于此了。”
北川凉和轻井泽惠对坐在桌子的两边,金黄色的煎蛋和切好的面包摆在盘子里,还有两杯雪白的热乎的牛奶。
就这样,北川凉和轻井泽惠日常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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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相对于女孩子的房间来说,相当简朴的一间,通体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不管是墙壁还是天花板,都是简简单单的白色,也没有粘贴上墙纸,房间总体布局相当简单,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的书架,上面按照类别进行分类,摆满了数量相当的书籍,各式家具也都是清一色的简约风,以素白和浅蓝为主色调的,属于堀北铃音的房间。
早晨六点钟的闹钟在发出第一声动静的时候就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拍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动作便起床的堀北铃音动作迅速地换上轻便的运动服,在简单而又细致的洗漱后便出门进行晨练。
少女的生活作息早在几年前便已经规律到了一种乃至严谨的态度,堀北铃音是一个追求完美的女孩子。
或者说,是一个追求着自己哥哥身影而前行着的妹妹,因为堀北学在她的心目中约等于完美,所以说她追求着完美而前进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三十分钟的晨练结束后回到家,堀北铃音先是换下衣服冲了一个热水澡,在热水的冲刷下,平常如同病态般雪白的肌肤在此刻也微微地泛红,拥有及腰长度的黑发散开在背后,氤氲着水蒸气,带着有如乌鸦湿羽般的漆黑色彩。
冲洗掉晨练带来的汗水后,堀北铃音开始一丝不苟地为自己做饭,料理是独自一人生存时必须要掌握的技能,在几年的锻炼下来,她的料理水平已经算是有模有样,放在同龄人之间也是相当出彩的存在。
将料理好的早餐端到桌上,堀北铃音打开了电视收看早间新闻,独自一人并不意味着要拒绝外界所有的信息,她一边精准地切割着盘中的食物递进口中一边接收着各式各样的新闻。
吃完早餐后便是清洗餐具,为了不沾到洗碗精的泡泡,堀北铃音顺手将长发全部拨到脑后绑成了高马尾。堀北铃音这名少女平时不会刻意梳理发型,所以平常的她,都是披垂着一头秀丽的直发。正因为如此,偶尔变成其他的发型给人的印象就会大相径庭,高高梳起的马尾随着手上的动作轻微地摇动,给少女增添了几分跃动感。
堀北铃音的日常总是这样一成不变,直到三分钟后她接到了来自堀北学的跨国通话:
“最好在今天和凉见上一面,哪怕只是认识、交个朋友也好。”
她的哥哥在电话里这样说道。
于是,堀北铃音的日常终结了。
ps:椎名日和正在读书.JPG,萤还没有入场.JPG
ps2:感谢阅读和订阅,明天一定双更,坚决不摆烂!
ps3:悬赏星期五结束后一共欠了七更,在之前的更新中已经还了俩更,剩下的五更会在一个星期内还完。_(:з」∠)_
轻井泽惠的秋之谎言 : 第十二章:改变走向的决定
试衣间是一个极为闭窄的空间,有许多人很喜欢这种一眼能看到周围一切的狭小,认为这给他们带来了一种奇异的安全感,但是轻井泽惠却无法接受这个观点,对于她来说,狭窄而密闭的空间与“安全”这个词本就无缘,它更多的时候会与“危险”“无地可逃”这些不好的词汇联系起来。
一想到这里,轻井泽惠的呼吸便有些急促起来,但是她很快又意识到北川凉就站在这扇门外,这个事实一下子包裹住了她,她终于可以正常地在这里进行行动了。
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换上这条精挑细选的纯黑色长裙,外面的时钟传来了整点的报时声,轻井泽惠的呼吸也随之粗重了几分,吐出的气息在身前的一面半身镜的顶部形成水汽,让那一块镜面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时间已经是中午的十一点整了,轻井泽惠好像故意拖慢动作一样慢悠悠地进行着试穿。
北川凉在早晨时就告诉过她今天中午自己有事情要办,或者说,是要去见一个人,这是他父母的意思。
轻井泽惠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于是在今天上午的购物中,两人依然是一无所获,不管北川凉的评价如何,轻井泽惠总是会用说不定有更适合的理由将这个过程再次推倒重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为止,她已经不知道循环往复了多少遍这套说法。
轻井泽惠伸出手去将面前的半身镜擦出一道明显的亮痕,映照出她雪白的脖颈。
她抬起眼,从镜子里映照而出的,是尚未完全发育却可以算是伤痕累累的身躯。
瘦弱,似乎不堪一折就可以弄断的手臂连接着娇小的手掌,看上去就是没有经受过锻炼。
略微膨胀,总体上却仍描绘着平缓曲线的胸部,其余的所有地方也一样,从小巧的肚脐到盈盈一握的腰部,接着延伸至脚。把视线移向下方,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到脚尖,就像北川凉曾经认为的那样,轻井泽惠浑身都笼罩着一种会让人产生施虐冲动的弱气的氛围。
更让轻井泽惠感到难堪的是那些尚未消去的淤青和小小的疤痕,它们醒目地点缀在自己的胸腹部、肩背部,像是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过去的遭遇。
轻井泽惠抚起自己额前的刘海,在她的右半边头皮上正鲜明地显现出一个已经结痂的伤疤来,那是一道大概六七公分长的划伤,轻井泽惠现在已经忘掉了给她造成这条伤痕的人,当时她只是庆幸着这是一道可以被遮掩过去的丑陋。
但是现在轻井泽惠却再次主动地将它暴露出来,她有些恐惧地通过镜子和它对视着,然后伸出手去摸了摸这道已经结痂的伤疤,早就愈合的伤口在物理上不会再次给轻井泽惠带来疼痛,抚摸的时候甚至会觉得对方已经从身体中独立出来了,那些血腥味早已冰凉,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轻井泽惠开始一点点地给自己换上那条漆黑色的长裙,在过去轻井泽惠平常总是穿著以蓝色或是白色为基调的便服,要么就是学校统一的制服,所以偶尔尝试一下不同的风格,就会像是灰姑娘被施上魔法般给人截然不同的印象。
不得不说,哪怕只是从北川凉个人乃至周围店员的反映来看,这条裙子就是无比适合轻井泽惠的一条,就连她自己走出试衣间站在硕大的全身镜面前,也有些呆住了。
“就买这条吧。”
北川凉几乎是第一次用这样笃定的语气,他站在轻井泽惠身边毫不吝啬地赞赏道:
“没想到惠还挺适合这种深色系的衣服。”
明明北川凉说的没有问题,轻井泽惠自己也觉得这条裙子特别适合,但是在现在这个微妙的时间点,轻井泽惠却总感觉北川凉是要赶快把这件任务结束掉去做自己的事情,去见另外的某个人。
轻井泽惠一瞬间感到了恐慌,四周的空气和说话声音在她空洞而一片空白的脑袋里和身体里穿来穿去,纯黑的色调似乎像是一道暗不见底的深渊一样把她向下拉着,她拉住了准备付款的北川凉,像是拉住从上面扔下来的绳索。
“我感觉……有点不太合适,要不要再看几家?”
轻井泽惠若无其事地拽了拽裙摆:
“好像不大合身。”。
她话一说完便低着头抿着嘴去摆弄着裙摆上的花边,好像在数上面的花纹到底有几道,这条裙子做工确实精致,轻井泽惠看着整整齐齐的线脚等待着北川凉的回应。
“可是我感觉还挺适合惠的。”
北川凉还是有些固执己见,但是轻井泽惠看见他有意无意地去关注着墙壁上时钟的刻度便感到一阵的心乱。
轻井泽惠索性直接回到了试衣间,用比刚才换上这件衣服还快的速度又脱下了它,她拿着这条裙子将它递还给了一旁的店员,像是急于把这条裙子从她的视野中抽离出去一样。
但是北川凉的声音还是迅速地追了过来:
“可是我真的觉得惠穿上这一件特别好看,虽然确实可能会有更适合的,但是把它买下来也不影响惠接下来再去试其他的店……”
北川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这件衣服从店员的手里拿过来了,他似乎就在等着轻井泽惠点点头说句话,这样的话下一秒这件裙子便会被包装好然后递到轻井泽惠的手中。
“反正凉还要六天才会走,还有挺长时间去挑的呢。”
轻井泽惠踏着步将句子里“六天”的单词咬的很重,像是在提醒北川凉这次回来不过是短短的一个星期,甚至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分之一,这样看来,她话里的“挺长”便带着些不满的意味了。
她确实是想要独占北川凉的这一个星期,轻井泽惠要把这一星期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记得清清楚楚,像是入冬前的动物们提前储备好粮食,她心中清楚的很,北川凉六天后的离开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她就得为之后的自己提前蓄备好回忆,她可不愿意像冬眠中的狗熊一样饿了只能舔舔自己的爪子。
事实上,轻井泽惠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恐惧着北川凉的离去,她早就明白了自己与北川凉的关系就像是孩子与手中的风筝,北川凉就是签在她手中的一只风筝,只不过现在的他还没有飞走,如果他飞上天的话,两个人之间的联系便就只剩下一根细细的线,随时都有可能断掉,轻井泽惠甚至觉得北川凉会自己挣断它。
在过去的半年间轻井泽惠就已经意识到不管是回忆还是其他的什么,都是脆弱不堪的东西,北川凉一旦离开不再回来,轻井泽惠没有一丁点办法,她根本奈何不了他,他完全可以说消失就消失。
“但是今天中午我还要去见一个友人的妹妹,这是他拜托过我的事情。”
北川凉像是没读懂轻井泽惠的话,他有些苦恼地看了看时间说道:
“我也没想到惠挑衣服居然要挑这么长的时间,我已经和她约过了中午十一点或是十二点左右见面,现在已经有些晚了,不过应该很快就可以处理好,下午的时候也可以陪惠。”
轻井泽惠根本没能听完北川凉的话,在听到北川凉话语中的“她”时,轻井泽惠就一下子便竖起了寒毛,那种萦绕在心头的隐隐的恐惧一下子变成了宛如实体的虫子啃噬着她,
“凉没有说谎吗?”
轻井泽惠一下子扭过头来,她盯着北川凉的眼睛小声说道:
“你到底要去见谁?”
她简直是在用一种质问的语气了,在过去被欺凌的时候轻井泽惠在恐惧时会下意识地运用忍耐和讨好的武器,但是在面对北川凉的时候,她却总会莫名地硬气一些,但是很快又被恐慌带来的软弱给压下来。
“如果不愿意说的话也没有关系……”
就像现在这样,轻井泽惠一下子又矮了下去,她拽着北川凉的衣角问道。
“只是友人的妹妹而已,我也不过是受到友人的请求才会去与她见面的。”
轻井泽惠看着又重复了一遍自己说法的北川凉,她最终还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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