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崩坏，是卑鄙的异乡人 第58节

“你坐飞机的时候，是站飞机机翼上的嘛？！”

“以理性而论，如果不打算付钱的话，外面并不是不能站。”

隐者低头装作思考了一下对琪亚娜给出了她的答案。

“而且踩在一枚火箭上，不是很有趣嘛....这里是幻梦境，我们暂且可以无视某些物理规则....”

“有趣个鬼啊，这个运载火箭里面装的是一个机甲吧！上了太空之后这个火箭就会解体吧——！”

“你要在太空方式思考嘛...！给我乖乖进到阿拉哈托里面啊！”

“不试就算了，别人还没这种机会呢。”

隐者摇了摇头，打了个响指，二人的视线来到了运载火箭中的阿拉哈托里，此刻的杨与齐格飞已经做进了驾驶舱，沉默的等待着起飞的时刻。

“咦，他们两个人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话？”琪亚娜看着沉默的二人有些困惑。

“因为他们心事重重，而你的父亲在此刻面对一个艰难的抉择。”

隐者看着座舱中沉默不语的二人，对着有些琪亚娜解释着。

“什么选择？”

“战友和家人....卡斯兰娜家的意志在此刻产生了矛盾.....”

“在第二律者丢下那些的石柱的残骸上，逆熵的博士们发现了某种某种可以封印崩坏能的技术，不过那些陨石在穿过大气层的时候大部分都烧毁了。”

“而如你之前所见的那样，这些带着技术资料的碎块来自月球背面的第二律者所在的遗迹....”

“瓦尔特杨为齐格飞给出了两个方案——由他引开依然可能存在在遗迹中心的第二律者，齐格飞则负责带走这些宝贵的技术碎片，为在接下来人类争取喘息的机会。”

“或者一个由齐格飞自己提出的计划——他会驾驶着阿拉哈托与杨一起并肩作战，击败第二律者，就算这希望渺茫。”

“——与战友并肩作战，还是带着人类的希望回到家人身边....这个艰难的选择此刻不段折磨着你的父亲的精神....”

“我们无法评价他的对与错，人永远是矛盾的，我们往往会寄希于找到一个平衡点，但是，不是所有的时候人都可以站在天秤的中间。”

“你的父亲，此刻必须站在天秤的某一端了。”

“家人和世界，亦或曾经并肩的战友——”

隐者看着场景中盘坐在座椅上齐格飞，男人的脸上心事重重，直至一旁的瓦尔特将一瓶威士忌递给了他。

而听着隐者讲述的琪亚娜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战友、家人还有世界的命运...真想全都要啊.....”

沉思的少女被面前的两个人交谈的声音所吸引，然后露出了感兴趣的目光。

“杨老师和老爹原来一前都离家出走过嘛.....老爹居然喜欢看动画片，呃，还是杨老师画的？还有老爹原来也怕老师的嘛...”

被八卦逐渐吸引的琪亚娜逐渐偏离了正题，开始期待着两位大老爷们能翻出来什么更加劲爆的消息出来。

“等下....老妈当年是从天上掉下来被老爹捡回去的？？？”

琪亚娜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齐格飞。

“....没错，你爹当年是从马路上把从天而降的塞西莉亚女士捡回去的，猜猜看....当年谁把她打飞了？”

隐者的语气中带着揶揄的笑意，看向了满脸写着八卦的琪亚娜。

“不会是杨老师把....？”

听出了隐者语气中的暗示，琪亚娜转头看向了座位另一边的瓦尔特·杨。

“答对了，逆熵的盟主当年和塞西莉亚交手过，杨把你的母亲用伊甸之星击飞了出去。”

“呃....杨老师这算媒婆嘛，神州是这么说的吧...？”

“或许吧，非常另类的媒婆。”隐者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将话题带回了正轨——

“他们到了....而你发父亲齐格飞最终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老爹选择了什么？”

“家人与世界——对于齐格飞来说，塞西莉亚·沙尼亚特和琪亚娜·卡斯兰娜，他的爱人与孩子，这份重量太过沉重，让他心中的天秤倒向了家庭这一侧，但这并不足够。”

“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是瓦尔特最后请求——”

“他对他说道：这个世界的命运将取决于你的决定，齐格飞。对你来说，是人类的存续重要，还是一个人的姓名重要？”

“一个人与几千万人的抉择；一个人与几千亿生灵的抉择。”

“弱小者终究有着属于弱小者的胜利法则——其为奉献，其乃牺牲....此即文明的基石与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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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杨老师最后赢了嘛，毕竟我在圣芙蕾雅学院之前可是一直有看到他的身影的。”

琪亚娜看向了隐者，她这次并没有得到隐者的承认，而是迎来了一个完全与之相反的答案——

“瓦尔特·杨的身体只是经过了的短暂回复，根本做不到战胜获得了四颗宝石，完成了升华的第二律者，他所能做的还是和之前一样——尽可能的去拖延....为你的父亲争取收集碎片的时间。”

隐者摇了摇头，否决了少女的猜想。

“.....那杨老师？”

“理之律者是很特殊的一位律者，他的物质躯体被毁灭并不重要，只要他愿意就够可以随时去重构自己的躯体，虽然这会消耗漫长的时间。”

“所以杨老师在被击败之后把自己的意识藏到了律者核心里？”

“没错，而且第二律者对此一无所知，她欣喜诺狂的将这块核心也融入了自己的力量之中....”

“就算她是个中学都没读完的丈育....根本不会真正使用这块律者核心.....”

隐者看着将理之核心融入自身，陷入狂喜的第二律者做出了她的评价——

“她只不过是在把慢性自杀的进度从四倍速拉到了五倍速....”

第七十八章 标题被作者吃了

场景再次回到了雪原之上的巴比伦塔，琪亚娜看着面前平静的一切感到了一丝困惑。

"我们不去继续看看第二律者嘛....？"

少女扭头看向了一旁的隐者，这里的一切都过于平静，年轻的骑士找不到一丝在此徘徊的理由。

“她这不是来了嘛？”

隐者抬头朝着塔顶看去，一艘战舰此刻穿越了云层，出现在了巴别塔的面前。

“一艘载满崩坏兽的战舰.....”琪亚娜张大了嘴，吃惊的看着天上的战列舰。

“雷声大雨点小罢了，那艘战舰就是个壳子，连开炮的功能都没有，花里胡哨。”

隐者锐评着第二律者的杰作，言语中充满了对丈育的怜悯。

“呃.....也没这么不堪吧，至少外形已经挺像了....”

“那确实，作为运输船来说这上面至少运载了一万多只崩坏兽，而巴比伦塔中现在只有两位A级女武神，算上那位在外警戒的逆熵卧底帕特里克女士也就三位。”

装甲车队从巴别塔打开的大门中涌出，朝着雪原之外撤离。

“原天命A级女武神帕特里克在第二律者回归带来的兽潮中，为了掩护过去在雪狼小队的战友被圣殿级崩坏兽贯穿身体阵亡。”

“而掩护当时驻扎在塔中调查部队车队撤退的两位A级女武神中的莎乐美，为了阻挡人形状态下的审判级崩坏兽贝纳勒斯丢下的电浆体——阵亡。”

“A级女武神尼古拉斯与幸存的撤离车队被当时天命最强A级女武神，代理女武神部队指挥官程立雪救下。”

“而天命的大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此刻也正式开始集结欧洲全域B级及以上的女武神，准备讨伐第二律者。”

.......

“...之前救了律者一命，现在又要去牺牲女武神的生命讨伐律者....这位天命大主教——可真是一位【好】主教啊。”

琪亚娜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在话语最后的“好”字上加上了重音，表达着她的不满。

“......好心的奥托在五百年前就随着某个人的逝去一同离开了啊。”隐者摇了摇头，似乎在感叹着什么。

“谁？”

“天命圣女，卡莲·卡斯兰娜——你应该知道这个名字。”

并非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隐者看向了一旁的琪亚娜，而少女也随之点头承认。

“听过，我还和她一起并肩作战过呢！虽然只是在和这儿类似的虚拟实景....”

“那么你就应该知晓历史上那位圣女最后的结局——反抗旧时代天命，最终还和律者相爱的她被当时的天命评议会送上了绞刑架。”

“而在行刑的那一日，刑场上突然出现了崩坏兽，那位圣女为了拯救当时的群众.....她从绞架上挣脱了束缚，阻挡在了崩坏兽的面前....”

“手无寸铁的卡莲·卡斯兰娜最终还是为了保护一个孩子被崩坏兽的利爪洞穿了身体，死在了她的行刑之日。”

“这段我在天命的档案库里见过.....嗯，不过那个场景似乎是可以互动的，那时候我帮助卡莲小姐击败了那只崩坏兽。”

“呵.....那只崩坏兽就是当时还并非天命主教的奥托在蛊惑之下所放出来的。”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放出一只崩坏兽？”琪亚娜的语气中带着不解。

“因为卡莲·卡斯兰娜是他的未婚妻，而奥托·阿波卡利斯则是她的仰慕者——这并非恋人之间的爱慕，而更像是神明与她的信徒....”

“奥托·阿波卡利斯在他人的蛊惑下放出了被天命关押的崩坏兽来制造混乱，想趁机将她救走，带着她逃离天命。”

“然而他忘了卡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在慌乱与蛊惑下忘记了——卡斯兰娜这姓氏代表了什么。”

“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那个善良天真的奥托·阿波卡利斯——也死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