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想败光国运 第403节

“多谢父皇了。”秦歌躬身道。

“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父皇一并满足你。”秦文魁叹息了一声：“不过长安这情况，想必你也知晓。钱粮还有人才，那是真没了啊……”

“儿臣已经没什么想要的了。”秦歌叹息了一声。

这次来长安，长安最后的家底已经被秦歌给掏空了。

忽然，秦歌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对秦文魁道：“对了，那张居正有一好友，现在是大学士，可他叫什么儿臣忘了……”

张居正说过，变法什么的，张居正一直都在和他的朋友商量，可这朋友是谁，张居正一直都没有说。

当然，主要是秦歌忘记问了。

“张居正的好友……”秦文魁微微皱眉：“和什么有关？”

“和变法有关。”秦歌道：“交州情况特殊，地方民风彪悍，且又有对外贸易，这法……儿臣想变。”

“嗯，朕可以问问。”秦文魁点了点头。

谁和张居正有往来，有正常通讯，这个一查就能查出来。

而且，应该不是什么大员。

现在秦歌出征在即，还握着交州的重兵，能满足尽量满足，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当然，最好是打完仗再死。

打不完的话，也得按住他那些手下。

要不多给他赐几个妾？让他最近多多耕耘。

只要有了后代，相信秦歌也不愿意这天下更乱，起码要给他希望。

至于变法一事……

反正这秦歌没几天活头了，最好的结果就是挡住鞑靼的大军，然后薨逝，再由自己想办法接管交州，到时候秦歌在那边折腾了多少，自己都是捡现成的。

“唉……”秦文魁忽然叹息了一声：“咱们父子，其实可以敞开聊聊。”

“父皇想聊什么？”秦歌淡定的道。

“以前我们两个有很多误会。”秦文魁道：“比如，天命所归。”

秦歌沉默了一下，慢悠悠的道：“父皇，为何我不能当太子，为何我不能天命所归？若是当时顺势立我为太子，那这天命所归，不还是我们家的天命所归？”

要是当初秦文魁立秦歌为太子，那就不会出现贾诩李儒乱武天下一事了。

“因为当时你的做法，是站在了所有世家的对立面。”秦文魁无奈的道：“这江山，需要稳固。”

这个理由还是长孙无忌脑补出来的，毕竟秦歌不是亲生的，这个就魏忠贤知道。

“所以，父皇当初想杀我。”秦歌直视秦文魁。

既然他连天命所归都说了，那秦歌也不用顾忌了。

“没错。”秦文魁坦然承认：“谁要是威胁到大秦的江山，谁就该死，任何人都不例外。”

“说白了，这江山还是靠着一个又一个的世家撑着的。你觉得你不靠世家，可张居正，杨延琪，蔡文姬，乃至你新要的何珅，邢道荣，这些都是世家中人，你能连他们家也杀不成？世家，这是所有帝王都迈不过去的一个坎。”

“你想要民心，你想站在百姓的身边，可那些愚民又有什么用？读书人稍加引导，他们就只相信那些读书人说的。你做了什么，黑的能变成白的，白的能变成黑的。”

“就像是一个为国付出一生的清官，家里要是有几千两银子，他们都得以为是贪污的，清白之名是史官写的，不是他们写的。”

“这天下是万民的天下。”秦歌道。

对于秦文魁说的，秦歌有点无力反驳。

袁老爷子用个手机，摸摸汽车，都能被网暴，那还不是这个时代，是更多人上过学的现代。

“你信不信，无论你对他们多么好，只要以后有一丁点不好，他们就会骂你。”秦文魁道：“如果你对他们越来越好，可到了一定时间你无能为力，没法对他们好了，得为了大局开始妥协，他们还是会骂你昏君。”

“百姓，是最好控制的一群人，甚至可以说他们就是一群羊，而世家就是牧羊人。”

“只有世家有资源，培养出更多的读书人，培养出更多的人才帮你治天下。”

“不要把百姓当成和你有一样脑子的人来看，他们没有知识，脑子里只有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只有成亲生子。有人造反，他们不管是好是坏，只会因为过的不好而盲从。对天下，他们懂什么？比如，现在国库完全空虚，要是不加税凑军费就是灭国，你当如何？”

“你自己治理的时候，千万别太为他们考虑，你想做帝王，就得一切从大局出发，而不是顺着百姓的眼光去看。他们看的，只有眼前。”

“而你，要看万世。”

第428章 最后的大礼包

秦歌沉默了，他清楚，秦文魁是在教他真正的帝王之术。

他自己的那套思想，未必适合这个时代。

所以在政治方面，秦歌从来没有对张居正指手画脚过，因为他怕他和蔡文姬一样，成为理想主义者。

蔡文姬一介女流这样还行，可秦歌是王，他不能这么做。

要是用现代的思维来治理这个时代，那只能是一场灾难。

“儿臣会找到一个平衡的，能让国家发展，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方式。”秦歌道。

秦歌的办法就是对科研的投入，当工业化越来越近的时候，或许就是改变的时候。

当然，他自己也没法保证，只能保证不违背自己的初衷。

“那就看你的了。”秦文魁没有多说什么。

“所以，那时候父皇想杀我……”秦歌叹息了一声。

“嗯，但现在不想了，天灾频发，鞑靼入侵，董卓燕王造反，天下烽烟四起。”秦文魁看着眼前的书本，叹息了一声：“不少之前打天下时遗留下来的问题，现在一股脑的爆发了，只能是打破重建，重新洗牌。你们兄弟几个，无论是谁最终让这江山恢复和平，都好，天下还是姓秦。只是，这跟为父没关系了。”

“知道了，可惜，我这身子……”秦歌苦笑道。

“不要放弃！”秦文魁沉声道：“你有娘子，以后也会有儿子，只要你相信你的人，他们一定会帮你延续你未完成的事情。”

“是，父皇。”秦歌颔首。

很快，魏忠贤带来了两个老头。

其中一个御医朝着秦文魁行了一礼，朗声道：“臣，张仲景，见过陛下。”

秦歌眨了眨眼睛。

张仲景？

写《伤寒杂病论》的张仲景？

卧槽，我以前光关注那些谋臣和名将了，这样的人我都没关注过啊！

霎时间，秦歌感觉自己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快乐了。

装个病，还有这种好处？

这个时代的医者地位可没那么高，所以别人可能都察觉不到这种人的珍贵之处！

就像是达芬奇，秦歌要不是个穿越者，没准就像甘宁一样，直接把他当画家和翻译用了。

这张仲景跟着自己出征，到时候自己不是想把他带到哪就带到哪？

虽然秦歌自己一身法术甚至能做到起死回生，可他也不是万能的，要是谁真得了不治之症，没准秦歌赶过去的时候人都没了。

不说别人，秦歌最担心的就是霍去病！

这货要不是英年早逝，谁都不知道他后半辈子能再干出什么来。

在现代人眼中，医生是多么珍贵？

有一个名医在身边，相当于多条命啊，特别是这种明成千古的医生！

真是大隐隐于朝，这种人竟然在朝廷当御医……

想想也是，在野的武将和谋士虽然多，可有本事的，多数还是在朝廷当官，毕竟铁饭碗。

“臣，李时珍，见过陛下。”另一个御医也开口了。

听到这个名字，秦歌的呼吸不禁急促了几分，差点都忘了装病了！

《本草纲目》，李时珍！

在现代的时候，秦歌还跳过本草纲目！

额……好像不是一回事哈。

总之，医圣张仲景，药圣李时珍，都在自己这了！

秦歌看秦文魁的目光顿时友善了不少，我这亲爹是真能给我送人才啊！

“你们两个，给他把把脉。”秦文魁沉声道。

“是，陛下。”张仲景的地位目前看上去似乎是比李时珍要高，他率先给秦歌把脉。

很快，张仲景皱起了眉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秦文魁刚宰了一个御医。

“有话直说，他都知道。”秦文魁道。

“王爷……怕是很难活过三天。”张仲景苦笑道。

张仲景虽然厉害，可他还是人。

而秦歌装病，用的已经是法术了，常人根本无法看穿。

秦文魁二话不说，推出了一个方子，还有一份药材清单：“用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