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想败光国运 第447节

秦歌有了这重身份，要是还去按照之前的套路来，肯定会出问题。

“本来是有，但今日听到了一个消息，让本王现在没法和大将军谈。”秦歌道。

“可是李文优的消息？”赵匡胤叹息了一声：“王爷也是被利用了。”

“我见不了父皇，大将军也不会让我去见父皇，哪怕我是个将死之人，这些我能理解。”秦歌轻声道：“但，我要见见李文优。”

“王爷要见他？”赵匡胤的表情有些古怪。

告示写的清清楚楚，这李儒可是把秦歌坑的很惨，差点把秦歌坑死，特别是西域的时候。

“本王想问问他为什么。”秦歌站起了身，怒道：“他本是落魄秀才，是本王收留了他，是本王给了他大展宏图的机会！他，竟然背叛本王！”

“本王待他不薄，可他欺上瞒下，陷本王于不义，又引鞑靼入侵，乱我大秦的天下，更有甚者，投靠国贼董卓，成了他的女婿，还要杀了本王，他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第483节 第472章 敬，李文优

秦歌看上去是激动的不行，这赵匡胤也只能在心中笑笑。

呵呵，傻眼了吧，你父亲的骚操作，逼出了这么一个煞星。

别的不知道，倒是给我做了嫁衣。

“王爷，见李儒可以，可这李儒必须要死在天下人面前……”赵匡胤对秦歌道。

“放心，本王是不会杀他的，这点分寸本王还是有。”秦歌长出了一口气：“大将军，安排吧，我要和他单独见面。”

“这……”赵匡胤微微皱眉。

“安心，本王哪怕病入膏肓，也不是一个文弱书生动得了的。”秦歌淡然道：“本王更不会莫名其妙的死在长安，让大将军难做。本王死在长安，对大将军百害而无一利，对本王自己也没有利。”

“本王只想让那些人安安稳稳的，等本王的儿子长大，而不是在这个时候为本王复仇，自折兵力。”

秦歌这次已经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赵匡胤显然是能听懂。

“呼，王爷之后可与老夫谈谈合作。”赵匡胤微笑道：“起码，短时间内，王爷的地盘需要臣的护持。”

“哼，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狼子野心，真当本王不知道？”秦歌冷笑了一声：“放心，本王会和所有人合作，哪怕本王死了，这交州并州也不是待宰的羔羊。”

“王爷的能力，臣自然信得过，臣也是一片好心……”赵匡胤低声道。

“好了，让我和李儒见面吧，别耍花样。”秦歌盯着赵匡胤：“若是逼着本王非得使用传音入密，空耗心血，哪怕本王想活着离开长安，都未必能做到。”

赵匡胤觉得，这秦歌现在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这秦歌懂不懂以他自己的命威胁赵匡胤，让赵匡胤对他是无可奈何。

而且，赵匡胤还真怕秦歌死了。

一个将死之人，到底能干出什么来，谁都不知道。

相信没有任何一个诸侯愿意让秦歌死在自己的地盘上，所以秦歌只能死在长安回到交州的路上，也就是益州。

“是，王爷……”赵匡胤无奈的道。

…………

赵匡胤确实信守承诺，让秦歌一个人来到了天牢见李儒。

现在李儒四肢都被铁链拴住，身上的囚衣倒是十分干净，就是面色有些憔悴而已。

那些狱卒把秦歌带到此处之后就先退下了，把地方留给了李儒和秦歌。

李儒见秦歌来了，不禁抬起了头，微笑了一下。

秦歌的手中提着两坛美酒，还有一个食盒。

这些他都没有经过他人之手，是秦歌自己上街买的，挑的是秦歌第一次正式宴请李儒的菜肴。

那两坛酒，是赵匡胤友情相赠。

赵匡胤不放心，还是找人在菜里试了毒，秦歌也没有在意，毕竟他不可能杀李儒。

秦歌进了牢狱中，自顾自的打开了食盒，把一道道佳肴摆在了李儒和他自己面前，然后又拿了两个海碗，拍开酒坛泥封，给李儒倒了一碗酒，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王爷，你不该来。”李儒叹息了一声。

自从秦歌出发前往荥阳之后，就没再见过李儒。

秦歌也没想到，为了一个知遇之恩，李儒能为他做到这种程度。

在李儒身上，秦歌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士为知己者死，也对这些人的风骨有了一个直观的概念。

“可我还是来了。”秦歌对李儒道：“文优，我们……多久没见了？”

“那真是许久了啊。”李儒的目光有些失神。

他也没想到，在临死之前还能见到秦歌。

他看上去是看着对面监牢那小小的窗户，眼中却有着金戈铁马。

“文优，值得吗？”秦歌一脸复杂，声音有些梗咽。

“值得。”李儒笑道：“王爷可能不知道，当初王爷直接把尚方宝剑交予门下，对门下意味着什么。”

“何珅，那是户部大员，在王爷眼中他是个小官，却是文优要中进士再奋斗十年甚至二十年才能坐到的位置。而那时候，他听门下调遣。”

“杨家将，何等威风？杨五郎也一样要听门下调遣。”

“武元爽，武家人，又是何等霸气？王爷给了门下机会，让门下把他算计到死。”

“哪怕是燕王那等人杰，也被门下算计其中。”

“门下能做到这么多，能将这天下群雄耍的团团转，都是王爷给的机会。”

“门下本是布衣，也是王爷举荐门下为官……可惜，文优心不在仕途，倒是让王爷失望了。”

别说是在这个世界，哪怕是在三国演义里，天下群雄哪个没在李儒手里吃过亏？

李儒之强，强在其狠。

“不，你做的很好……”秦歌的眼泪掉入了酒中：“没人做的比你再好了！”

“我知道，乱武之策是你和文和一起定下来的……但你愿意一个人去抗。”

这件事虽然做出来能名成千古，但成的绝对是千古骂名。

而且，自身的安全也算是置之度外了。

贾诩怕死，他不求名垂千古，也不求位居三公，他只想好好的活着。

所以，他不要这个名声。

“你们做了那么多的事，虽然都没有事先通知我，可我知道之后也没法怎么你们，因为你们都是为了本王。”秦歌放下酒碗，擦了一把眼泪：“是你们，让这天下乱成一团，让我和其他人的差距无限缩短。”

“盛世之下，依靠的还是世家，所谓名声，只要朝廷随便传传就乱了，老百姓懂什么？”

“他们都有世家帮助，手中有无数钱粮人才让他们一步步往前，而本王只能依靠杨家。这样争下去，本王根本不配和武媚娘同台竞技。”

“哪怕是有了伯温之后，本王也要再蛰伏二十年以上。”

“是文优和文和，让本王省去了这二十年。”

“以一己之力让天下大乱，何等罪名？却又是何等威风。”

秦歌调整好了情绪，他知道，李儒不是要看他哭的。

他郑重的端起了酒碗，朝向李儒，一脸肃穆的道：“敬，李文优！”

“敬，未来的九五之尊。”李儒也端起了酒碗。

当！

两人碰了一下，同时一饮而尽。

第484节 第473章 留待后人评说

秦歌一碗酒下肚，目光也有些迷离了。

估计李儒做梦都想不到，自己重用李儒，完全是阴差阳错。

本以为这个李文优只是个落魄秀才，只要辅助好何珅就好。

要杀武元爽，那也只是随口一提，就像是放一句狠话一样，类似你给我等着，放学别走……

谁曾想，李儒一介布衣，敢号令杨家将，号令何珅，用秦歌和张角现有的力量直接扳倒了武元爽。

秦歌忽然笑了出来，他记得当时第一次听到李儒的名字时，吓的把所有人聚拢在了身边，一晚上没敢出王府，就是因为李儒这两个字的含金量。

他自己都不知道李儒就是李文优，这真是闹了个大笑话！

还有，当初杨延琪和杨延德，自己也不知道他们是杨家将……

那个时候的自己，当真是幼稚的可爱。

“王爷何故发笑？”李儒好奇的道。

“没什么，想起了以前和文优的一些趣事，只是文优不知道罢了。”秦歌刚才说完了心中对李儒的谢意，那沉重的心情已经缓解了不少。

“哈，王爷有此闲情雅致便好。”李儒感慨道：“儒是真怕王爷做傻事，现在的文优，不值得王爷冒险。”

“无论是换人还是什么，门下都想过了，一个都不可取，毕竟瓦岗真是门下烧的，王爷的手下也会恨儒……王爷不会恨我吧？”

“会怪你，但不会恨你。”秦歌叹息了一声：“我只恨自己，太过弱小，让文优当初做了许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