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无限技能树! 第1312节

他们能说，当时还真以为吉普莉尔，是因为书籍共享法的洁癖而发飙，怒而离开阿邦特,赫伊姆的吗？

那些看上去或荒唐、或搞笑的一面的背后——

原来都有着那样沉重的背景，

这也是人们一开始万万没想到的啊！

而此时……

阿兹莉尔甚至开始用上了自嘲的口吻，

天翼种——‘阿兹莉尔’等人只会收集知识。

她那般称呼自己，直呼自己姓名……仿佛在代指着什么。

只有吉普莉尔自由自在，随着自己的好奇心，创作知识，想要将得到的知识留下。

身为压倒性的强者，却仍朝更高的目标迈进——甚至对「未知」抱持崇敬之念。

——那所代表的意义只有一个。

“喵哈，喵哈哈哈……真是无聊，一旦理解，竟然发现是这么无聊的事。”

她低下头，也只能笑了——那也就是说……

“你已经明白了吗？”

“……对，我明白了——也就是没有什么需要理解的事喵。”

——这叫她怎能不笑呢。

寻觅了六千年的答案——结果却是「根本没有答案」——

“未知绝不会转变成已知，因为已知又会转变成未知，那里没有终点，昨日的常识并非今日的常识。”

而对于这番略显深奥的回答，人们也愣住了。

众人内心升起大大的问号——？？？

就差破口大骂了——‘说人话——！’

他们满头黑线……

表示根本听不懂阿兹莉尔表达的意思，或者说不能确定自己所想对不对。

明明前一刻，还认为所有人都找到答案了，只有自己没有找到答案的阿兹莉尔，现在却——

好吧……

亦或者说这是个开放性答案？

众人忍不住想到……

可以当作获得了答案，也可以当作，根本没有答案。

随后——

人们看到了那样的话语，终于理解了阿兹莉尔此刻的内心。

‘正因为没输过，所以自从第一次输了之后，她就彻底地恐惧——未知。’

愈是想要理解，愈是离的更远。

“所以不是「记住」，而是要「学习」——

甚至享受应对变化所伴随的风险。”

因此——唯一靠进一途，更要向前踏出脚步——

“办不到那一点，就是我们在大战败北的理由。

阿兹莉尔前辈，当我败给主人们，向他们屈膝，决定侍奉他们的时候，阿尔特修最后的命令——就已经达成了喔。”

原来如此——？个P啊！

人们单手捂脸……

所以说——

根本不需要找什么理由，只需要承认自身的恐惧、软弱，承认败北这个事实，似乎就足够了？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天翼种才浪费了六千多年的时间——

甚至为此，在最初还有不少天翼种自杀了。

明明是高位的生命序列——

排在最顶端，个个都宛若神一般强大的种族，

却是一群如此脆弱、失去了主人心灵就薄弱到无法苟活下去的胆小鬼吗？

蝼蚁尚且贪生……

此刻人们复杂地看着阿兹莉尔她们，

或许这才是他们一直看透天翼种，对其那般敬畏、恐惧的原因。

她们的强大全靠自身的力量而伪装出来，

内心没想到却是如此的空洞、空虚。

回归正题——

此时的沉浸式史诗中，

阿兹莉尔低着头喃喃地复述着吉普莉尔的话语。

“……阿尔特修大人……最后的命令，我也终于达成了吗？”

——已经不必再说谎了吗？

擦掉滑过脸颊的泪水，阿兹莉尔只是仰望遥远的天空。

她以前都没发现，自己竟有流泪的机能——

这样就足以告慰阿尔特修大人了吗？

而此刻的众人呢？

克莱尔她们看着忽然流泪的阿兹莉尔，原本焦躁的心也不由平静下来了，露出了无比复杂的目光，静静地怔神。

第一次——

她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

在那个强大的生命——！天翼种最强个体身上，一直以来背负的沉甸甸的压力与重担。

直到此刻，阿兹莉尔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解脱了吧。

所以说……到底是力量重要，还是一颗强大的心，更加重要呢？

这个问题或许……

不，仔细想想，两者都是不可替代的珍贵宝物吧！

如过当初的利库拥有能媲美战神的力量，坐在战神的宝座上，

唯一神的位置还会丢吗？

同理——

若是战神，也不安于现状，学着吉普莉尔不断渴求掌握更多的知识、不断渴求变得更强！

最后哪怕是牺牲全体机凯种，还能再一次造就反射神击的伟业吗？

人们微微张口，想到这有些哑然。

而另一边——

空看着阿兹莉尔那副模样，往她的脸上看去。

“……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你的表情很好喔。”

终于——空第一次用笑容对阿兹莉尔这么说道。

“……可以让我问四个问题吗？人类种——不，小空，小白。”

——没错，根本没有答案，只是回到启点而已——那么她有必须确认的事。

“你们……为何而活呢？”

“因为有白。”

“……因为有哥。”

“如果有一方死掉该怎么办？”

“死的时候也是一起死，所以不怎么办。”

“……同右。”

那样的回答，不可避免地，让人们想到了夫妻二人组。

不是同生就是共死——

不是满盘皆胜、就是全盘皆输吗？

对于他们来说，一个不完美的胜利，都是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