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牌佬，不是游戏王遗老！ 第173节

“‘我做不到’……我喜欢这句话。继续说吧，璃绪。只要再说3遍‘我做不到’，你就可以成为超越尼德霍格的黑客了——我认真的。”

【……哎？】因为黑蝠鲼的发言太过离奇，璃绪愣在了当场，不知道是这其中真的有什么深意，还是黑蝠鲼在阴阳怪气。

“听起来你似乎有办法挽回这一切！”三步并作两步，凌牙冲到了星见瞳的身边，“需要我帮忙吗？我们的时间，不太多！”

就在这一会的功夫，球体场地炮已经从赤赫色变成了不祥的黑色，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线一样。终极的毁灭在其中酝酿、蓄势待发。

星见瞳深深地看了凌牙一眼，似乎要把他的样子铭记在心一样：“你刚刚看到了，因为和No.卡之间的吸引力，星光体似乎可以自由出入那球体场地炮。”

“……原来……如此……”凌牙默然。为了拯救人间界，转而将球体场地炮按照原本的计划，朝星光界发射——确实，是一个方法。但，也非常残忍。

“如果……我是说如果，还有其他什么方法的话——”凌牙尝试性地说道。虽然他的身份只是纳什和凌牙，和星光界没有任何关联，但……那毕竟是一整个世界啊！

这一炮下去，要有多少生命消亡！？

“认清现实吧，凌牙。没有……别的办法。黑蝠鲼的声音沉稳而冷漠，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倒也确实是事不关己。无论再怎么伟大，星见瞳毕竟也是人类。站在人类的立场上，拯救人类的世界，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知道了。需要我怎么做？”凌牙勉强打起精神说道。只是，他的心中微微泛冷，对黑蝠鲼不再如昔日那般尊敬了。甚至，隐隐之中，他对“成为人类与巴利安之间的桥梁”这一决定，也升起了些许的怀疑。

“帮我打开前进的道路。”说着，黑蝠鲼大踏步朝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星光体走去，似乎准备查看他的情况。

凌牙——清道夫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叹，又似乎在哀悼。

再次睁开双眼时，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丝毫迷茫了。如果，一定要牺牲什么东西，才能获得好的结局的话——

“以七皇之首，纳什之名下令。德鲁贝，基拉古，阿里特，贝库塔，米扎艾尔！和我一同，打开前进的道路！”

“……切，果然如此啊！”贝库塔忍不住啐了一口。他早就有所预料了，但此时事实就这么发生在眼前，他还是感觉恶心得想吐。他妈的纳什，居然还腆着脸趾高气昂地命令他。你怎么就不能干干脆脆去死呢？非得给贝库塔大爷添堵！

“啧……喂游马，别冲太前！凭你人类的肉体，那能量擦一下就灰都不剩了！帮不上忙就退到后面去，少给我添乱！切，人间界是本大爷计划中不可缺失的一环。这次就先这样，但这可不代表本大爷没有二心、乖乖受你驱使了！首先是恋爱脑女王，下一个就是你……”

嘴里嘀咕着什么，贝库塔挥舞着手中的魔法卡：异晶人的魔力，将球体场地炮逸散的能量弹飞。

“纳尼！？清道夫就是纳什！？为啥啊！？”德鲁贝一边依言将能量弹飞，一边惊呼道。

“那种事怎样都好，清道夫也好纳什也无所谓，快点拯救这个世界！我的姬丝基勒酱，不能就因为这么个破光球卒业啊啊啊啊啊啊！！！”基拉古化身狂战士，手中的卡片挥出了绝地武士的感觉。

“唔哦哦哦哦哦哦！！！璃拉酱哦哦哦哦哦！！！”阿里特化身猛汉，开启鬼人化就是一套鬼人乱舞。

“呼……为了人间界的所有美好而战！”那米扎艾尔+1。

见状，其余英雄们也各自发力。在他们的活跃下，球体场地炮逸散的能量，被逐渐压缩。道路，打开了！

“走吧，凌牙！”抱着虚弱的星光体，黑蝠鲼沉声说道。

“……我知道了。”平静地应了一声，清道夫护送着黑蝠鲼，冲向那漆黑的球体场地炮，将少量漏网之鱼般的能量霹雳弹飞。

时间还剩……30秒！在清道夫的护送下，黑蝠鲼有惊无险地抱着星光体，来到了漆黑的能量球体下方。那球体已经膨胀到房屋大小，其中漆黑的能量漩涡版搅动，给人以无比不祥的感觉。

“无论做什么，都没——”话说到一半，一道霹雳般的能量袭来，将尼德霍格的机器人劈成了粉碎。

似乎是感应到了星光体的存在，那漆黑球体内部狂乱暴动的No.卡们开始共鸣。星光体的身体散发出湛蓝色的光芒，缓缓升上了半空。

大约10秒后，那漆黑的光球，打开了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小小通道。星光体的身躯，缓缓被那光球吸入。

“纳尼！？星光体！”远远在安全地带围观的游马一愣，就准备开冲，却被无数英雄按住。他一边高呼着星光体的名字，一边奋力挣扎着。

“……噗嗤，不也挺好吗？”贝库塔差点笑出声。星光体无了，还有谁能阻止他利用、玩弄游马一辈子？还！有！谁！

清道夫看着星光体的身体缓缓朝那暴走的球体飞去，眼中无悲无喜，波澜不兴。这是……必要的牺牲！

就在这时，身旁的黑蝠鲼递过来什么东西。他偏头一看，是黑蝠鲼的万能腰带。

“帮我拿着。”星见瞳说。

随后，他高高举起右手，其上抓着1张卡片。

在凌牙惊讶、不可思议、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星光体的身体突兀停滞。反而是黑蝠鲼的身体，漂浮起来，缓缓朝着那黑球飞去！

……

54 BGM：勇壮

“凌牙……清道夫。”凌牙惊讶、甚至惊恐的眼神中，黑蝠鲼的身体缓缓飘上半空。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是却从黑蝠鲼那仿佛咽喉癌一般的独特声线，换回了星见瞳的声音。

“世界的……人类的，巴利安的，还有星光界的命运，就交给你了。”

“……什么意思！？你在说些什么，又想要自说自话地做些什么！？”从星见瞳平静的话语中，凌牙敏锐地察觉到了更深层的含义。他忍不住双拳紧握，大声质问起来，甚至伸出双手，想要将他拉住。

而星见瞳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强烈的电击从清道夫制服内部放出，将无法使用混沌力量的凌牙电得浑身抽搐。

“咕啊！你……你这混蛋……”

【凌牙！？黑蝠鲼……父亲，你想要做什么！？】蓝牙耳机中，璃绪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焦急。时间，不够了——更重要的是，女性的直觉让她从星见瞳的话语中，隐约察觉到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

“别闹，时间不多了。我之前有研究过No.卡，并且通过从七皇战队身上采集到的混沌能量，成功制作出了赝品，虚假的No.卡。”身处半空之中，星见瞳的声音平淡而决绝，“这球体场地炮，依旧是以‘集齐No.卡’作为最优先目标的。因此，我可以凭借这张假No.卡，代替星光体进入其中。”

“别开玩笑了！就算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星光体是星光界的生命，因此可以将球体场地炮诱导向星光界。你——你不过是区区人类罢了！将本来就要爆发的能量诱导向人间界，又有什么意义啊！？”

倒在地上，凌牙拖着抽搐麻痹的身体，拼尽全力怒吼道。如果……如果一定要牺牲谁才能获得皆大欢喜的结局的话，牺牲星光体就好了！

不要……不要让他的家人，成为大团圆之后的牺牲品啊！！！

“必考四，爱慕黑蝠鲼。”星见瞳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笑意，“凌牙，璃绪！我能为你们指引的道路，就到此为止了！”

他的身躯，被那漆黑的狂暴能量球体所吞没。在他的头部没入之前，他摘下黑蝠鲼的头盔，将其抛到了凌牙的身旁。

星见瞳的脸庞暴露在空气中，原本总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此刻却挂上了些许的柔和，以及淡淡的不舍。

“今后就要靠你们，用自己的双手，去开拓这个世界的未来了。”

“永别了！！！”

这是，黑蝠鲼最后的诀别。

那之后，他的身体被球体场地炮完全吞噬，仿佛火箭一般冲天而起。

那能量球以极快的速度突破大气层，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只留下清道夫，一次又一次徒劳的怒吼，呼唤着黑蝠鲼的名字。然而，理所当然的，这该死的世界，是不存在什么奇迹的。

黑蝠鲼的头盔，在温暖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光芒。

……

正义联盟空间站中，璃绪站在透明的航天玻璃前，目送着漆黑的球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向了宇宙的深处，泪水早已沾湿了衣襟。

她无力得跪倒在地，低声啜泣。

“明明……说好了，今晚吃烤肉的！骗子，骗子，大骗子！”

“回来……回来啊……不要丢下我……和凌牙……”

“呜……宇宙……好冷……”

就在这时，正义联盟的主机亮起。黑蝠鲼，星见瞳的虚拟影像，全息投影成像，展露再璃绪的身前。

“这是一段提前录制好的影像。如果看到这段录像的话，说明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璃绪，不必为我感到悲伤。早在接过你们亲生父亲职责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璃绪，尽快从悲伤中走出，你要代替不在的我，继续统帅整个正义联盟。英雄们各个实力非凡，如果他们觉醒了心中的邪恶，一切都将不可控制。我们必须约束他们，将他们的力量用于正道。”

“我将英雄们的真实身份、亲人和弱点归纳、汇总成了一份文档，存放在蝠鲼洞的超算中。密码是1919810。我衷心地希望……不要有使用到它们的一天，但假如事不可为……一切就拜托了。”

“凌牙看似冷漠，实际上心中比你更加感性。他会将本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往自己身上背，最终压垮自己吧。不要让那种事发生，以妹妹的身份开导他。这件事，在我不在之后，只能你能做到，璃绪。”

“我知道，你的心中也充满了悲伤……抱歉，身为英雄，我们必须将一些事情，放在自身的情绪之前。原谅我，璃绪……最后……”

“我爱你们。”

星见瞳的投影消散，正义联盟大厅亦陷入黑暗之中，仿佛是在默哀一个伟人的逝去。

在黑暗之中，璃绪蜷缩着身子，抱着腿，泣不成声。

“不要……说的我好像……很理性一样啊……”静谧的黑暗中，璃绪呜咽着。在航天玻璃之外，地球静静地存在着。从这里看去，没有什么国境线，也没有任何纷争。就只是地球，就只是人类——仅此而已。

“一路……小心……父亲。”

……

达克赛德侵略军基地（建设中），冥王星。

星见瞳（真身）一把将手中的设计图撕成了碎片：“我们要建造的是天启星的统治者、征服无数星球的宇宙暴君、覆灭天堂的新神——达克赛德，军队的前线基地。不是什么异形、虫族的孵化基地！天启星，天启星科技懂吗？这什么寄巴生化外壳，给我改！”

“我再重申一遍设计理念。要有那种邪恶的神圣感，懂吗？邪恶，的，神圣！不是邪恶，的，诡异！我是要那种仿佛路西法一样堂而皇之的邪恶感，不是‘南极的洋菩萨’那种克系风！这是达克赛德军基地，不是绿皮肥仔好味食堂！”

星见瞳正在给新来的很有赛博朋克感的浮世绘画师训话。那一头刺猬头的朋克画师一脸委屈，急得抓耳挠腮——不是，我就一臭画画的，画建筑设计图你找专业人士啊！？难为我一个浮世绘画师干什么！？

何况什么狗屁神圣的邪恶感，你自己都表述不清楚，我画个JB！？真恨不得把笔塞你鼻孔里！浮世绘画师表面上低三下四哼哼哈哈，心里已经把星见瞳骂了个狗血淋头。

星见瞳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心有所感抬起了头：“哦，来了。你继续改稿，改完了交给我老婆防火龙审核。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神经病，但凡是张卡就是你老婆是吧！？我怎么就不是你老……算了，这太恶心了。打了个寒战，浮世绘朋克娑乐斋夹紧臀部，三步并作两步跑开了。

星见瞳没在意画师的小动作——他觉得男孩子也可以，但前提是可爱的男孩子或者能变龙的男孩子。而娑乐斋很不幸或者说很幸运地不在他的狩猎范围之内。

走进主控室，阿莱和上海王迎了上来：“吾主，这个世界没有千年智慧轮的存在，无法为您指引方向。再加上您和巴利安世界也实在没有什么羁绊科研，因此启动次元超越系统需要比预期更加庞大的能量。”

“而现在，一切都如您所计划的一样，那庞大到足以摧毁星球的能量，已经来了。”

阿莱和上海王一唱一和，仿佛……不，就是星见瞳忠实的狗腿子。

“嗯，一开始就是如此计划的呢。”星见瞳脸上没有丝毫得色，只是淡淡地点头。一切都如他计划的一样——只是，凌牙还有璃绪，他们的心中，此刻孕育着怎样的悲伤呢？

看着他们从九岁的小鬼成长为拥有强大意志、惩恶扬善的英雄。星见瞳要说没有投入丝毫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就是两头猪，养五年也该养出感情了，何况是两个能交流、能共情的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