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呆着吗? 第603节
但就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刻晴竟然第一次睡了懒觉。
不仅如此,刻晴那总是一脸红润的小脸,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却极其反常地呈现出了些许苍白。
虽然在其梳妆打扮之后,这些许苍白之色便完全看不出来了,但是凝光对此却依然很在意。
难道,阿晴最近生病了吗?
凝光在心里有些不安的嘀咕道。
刻晴的身体相当健康。
在两人彼此相处、共同扶持的这几年中,即便工作强度高到令人咋舌,但是刻晴却从来没有因此生过病。
迄今为止,她依然保持着0病假的优异记录。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就生病了呢?
凝光在心里暗忖道。
她之所以会如此没话找话,其实也是在借着这个机会,观察一下刻晴的气色而已。
虽然在心底同意凝光的说法,但是刻晴却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现在,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舞台的演员身上,而这个剧目,也在此刻进入了最为精彩的篇章。
正当贝多芬和萨利埃里之间进行着激烈的辩论之时,房间之外,突然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
当时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被称为弗朗茨二世的存在,就这么迈着极其稳健的步伐,走入了这个房间。
他自然也是为了贝多芬与他的《波拿巴交响乐》而来的。
‘如果按照史实的话,贝多芬应该是放弃了才对,否则的话,也不会有着《英雄交响乐》了。’
在心里这么想着的同时,刻晴也不由得有些紧张的咬紧了下唇。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心底里面极其不希望那样的未来出现。
贝多芬可以是出于对于拿破仑的失望,自愿将这首交响乐的名字改掉。
他是这首乐曲的创作者,那么他天生就拥有这个权力。
但如果是屈从于权贵的命令,被逼迫着更改掉原本的名字的话……
这个剧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让刻晴感到一阵阵的不适。
在见到弗朗茨二世之后,萨利埃里屈膝拜倒在地。而贝多芬,却连视线也未低垂,正面承受来自皇帝的目光。
弗朗茨二世挥了挥手,制止了萨利埃里和手下的责备。
随后,便用一种对于君王来说过于柔和的语气,下达了让贝多芬放弃公演的命令。
“已经听说了吧。你的《波拿巴》因为包含葬礼进行曲的缘故,被法国政府公开抵制了。眼下当以国家大事为先,慎戒挑衅法国的行为。”
“所以,朕希望你能放弃公演。”
面对这样的要求,贝多芬梗着脖子回应道:“那是君命吗?”
“那是当然!你以为朕是什么人?”
“那么恕难从命!”
“你、你在说什么!朕可是以皇帝的身份在命令你啊!”
“正因为如此啊,陛下!”
真不愧是能够在国家歌剧院演出的歌剧团,在这剧目的高【哗——】潮之际,演员那热情四溢的声音冲破冰冻的空气,无情地带给它裂纹。
“陛下不也多次来我的音乐会吗,在御前也曾弹奏过钢琴吧?如果陛下听过我的交响曲之后再拒绝的话,我将洗耳恭听一位高贵听众的意见。但我不会听从君命。”
“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弗朗茨二世的声音变得像生锈的钉子一般粗涩。
贝多芬却以掌拍向桌子,发出了一声极其巨大的声响。
“不明白的是你们啊!竟敢以君命来对我的音乐说三道四!”
“听好了,我是艺术家!以音乐扣问世界,被听众所接受,我才得以呼吸。那便是我的生命!”
“我也知道,那首交响曲会被怠慢拿破仑的人们所嫌恶,抑或被盼望拿破仑死的人们骂作失慎。”
“但即便如此,即便如此!我亦不惜豁出自己的全部生命,选取一个一个音符,别择一句一句语言!作为人类尚未触及的最为巨大的交响曲之合适人选,我决定描绘吞噬全欧洲的巨人的行军,及其葬礼,甚或抹消它的狂躁与建构在其前方的都会!”
“国家又如何,这是我的战争!”
陛下和侍从们僵硬着表情向后退去。
“如果不能征服听众,如果我的歌无法打动任何人的心灵,那便是我的败北,我的死亡!”
“如果想杀死我的音乐,作为听众那就谩骂吧,轻蔑吧,嘲笑吧,用尽语言在报纸上也好,杂志上也好,街道的铺路石上也好,尽情书写恶评吧,那是听众一方的战争!我会再次以音乐回应挑战。
“但是!”
“不曾流血之人,不得对这场战争说三道四!”
“既非传播方,亦非接受方的人不得踏入,不得玷污这艺术的战场!无论怎样的权力,都不许入侵这场战争本身!”
“哪怕是王也好,皇帝也好——甚至是上帝也好!”
好!
如果是贝多芬的话,就是应该用这种话语进行反驳才对。
就和观众席很多其他人一样,此时的刻晴也被贝多芬那酣畅淋漓的话语激发得热血沸腾。
就在她想要和其他观众一样站起身来,为台上的演员们叫好喝彩的时候,一股极其剧烈的晕眩感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咦,为什么会……这么晕……
抱着这样的疑问,刻晴就这么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
……
等到刻晴重新将眼睛睁开之后,涌入鼻尖的,便是一种极其陌生的气味。
那是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你醒了。”见到刻晴睁开眼睛之后,一声极其欢脱的声音,就这么传入了她的耳朵。
这是藤原千花的声音。
除此之外,一个洁白的盘子也就这么被递到了她的面前,其上摆放着已经削好的苹果。
似乎是出于美观方面的需求,这些苹果甚至被特意做成了兔子的形状。
刻晴本不想吃这些苹果,但是在藤原千花的坚持下,她还是伸出手来,从其上拿起了一块。
“大家呢?”仿佛小动物一般,小口小口地吃着手上的苹果,刻晴一边用目光扫视着四周。
果然,她是被送到维也纳当地的医院了。
看窗外的日头,她昏迷的时间,应该并不是特别长。
当然,这要排除掉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可能性了。
而除了藤原千花之外,刻晴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存在。
“人太多的话,会影响到其他患者的,因此大家基本上都回到酒店里面了。”
见到刻晴开始吃苹果之后,藤原千花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浮现出了些许笑意。
“除了我之外,这里就只有静老师和阿景了。”
平冢静是带队老师,而源景则是唯一的男性。
这两人会留下来,其实是非常合理的。
“他们刚刚被医生叫出去了,应该是想要告知他们检查结果吧?”
藤原千花如此猜测道。
在刻晴昏迷的过程中,医院其实已经进行了一系列相关的检查。
比如说抽血之类的。
“算算时间的话,现在应该是这些化验结果出来的时候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
只不过,平冢静本想自己单独前去,让源景与藤原千花留下来照顾刻晴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医生却坚持要让源景也一同过来。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源景却也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在别人的专业领域,就要听专业人士的话。
这是他其实相当认同这句话。
而马上,他就知道了医生之所以会这么做的原因。
“患者的一切指标其实都非常正常,只是有一项指标远远超过常人。”
将一张化验单摆在了平冢静和源景的面前,这位维也纳医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平冢静有些疑惑的将这张化验单拿起,很快,一个熟悉的词汇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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