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密教头子,在无限世界干大事! 第121节
因接受到漫宿上级通知,瓦尔登湖酒吧暂且停业装修一天,次日恢复正常工作时间,敬请期待。
翻译成人话就是我最近的作息愈发阴间,考虑到网课即将转为线下课,我决定停一天调整一下码字作息,否则迟早猝死。
顺带补一下作业,这群老师真是分外离谱,实训报告怎么都堆在一起(恼。
151 难得正经的内容
勇者决斗表演赛,或者用更加通俗的名字来称呼:打黑拳。
这场在瓦尔登湖酒吧举行的黑拳比赛,胜者能够得到一百万美金的债券持有权,而投注者能够在一轮又一轮的注资中得到五倍乃至十倍的回报。
听上去很像个疯子在梦里的呓语,但这是个有神秘力量左右的醒时世界,在日渐兴盛的新大陆,能够持有一百万美金债券的人并不少。
重塑之手高举秘法的旗帜自历史下游而来,超越整个时代的眼光令他们能够提前规避风险,寻找到发财的机会——在这个经济尚还繁荣的时代,只要寻找得到几片石油田,投资几个即将起飞的公司,就能够轻而易举跻身于财富的高峰。
说了这么多,其实捏拢来就特么一句话:投机倒把。
只见飘扬着精油香气,灯光迷离,满地秘氛的瓦尔登湖酒吧突然灯光一暗,随后在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一道明亮的光落在舞台中央身着燕尾服的勿忘我身上。
棕色的头发在脑后挽起,勿忘我伸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将领口的黑色玫瑰扶正。
“欢迎。”
他直视着每个在台下神色振奋的男女,磁性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寂寥的天空下。
“欢迎所有的有朽者、超凡者和神秘学家、道德与不道德的人、管制法令支持者和民主改革派、自由思想者与上教堂的人......”
“——欢迎你们来到你们永恒的家,【瓦尔登湖】。”
勿忘我双手在身前交握,他在台上恭谨地走了几步,满意地听见欢呼声从台下云集的宾客中迸发出来。
直到欢呼声渐熄,他那饱含磁性的声音才再度响起:“如何,先前的狂欢,看上去相当地让诸位满意——既然如此,那我便再友情赠送诸位每人一杯特调的迷幻水(Psychedelic Water),为了难得的今夜。”
欢呼声和调笑声连成一片,有好事者在台下高呼:“敬我们的瓦尔登湖!敬我们慷慨的勿忘我先生!”
勿忘我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他温和地注视着那些起哄者:“哦,不,不,我的朋友们,不必这么热情,依我看,我们还是把关注放在接下来的表演赛上吧,但也不要太过入迷地盯着行情走势表,今次的挑战者,可绝非无名之辈。”
“听我的,朋友,你将会收到高的吓人的回报。”
他张开双手,手掌下压。
一瞬间,全场寂静。
细听时,才发现并非是绝对的寂静,而是一阵由弱渐强的心跳,盖过了一切的嘈杂声音。
那心跳似乎来自于遥远的黑暗,又像是发源于地下。
灰色的帷幕从上空垂落,勿忘我的身形不知何时已经隐去,唯有他的声音从帷幕中发出,铿锵有力慷慨激昂。
“嘘——接下来,请容许我向你们介绍参加这次决斗表演秀的十六位选手,他们有的是来自于象牙塔的神秘学家,有的则是布拉瓦茨基神智学的传承者,有的曾以非人的形态奔走在爱尔兰的荒原上,有的则从索姆河的地狱中归还......”
“接下来,有请第一位挑战者上台,让我们宣读出他的名字!”
“约翰森·内维尔,一位虔诚的天主教神父,一位负责维也纳教区的教士,一位满怀殉道之心,欲效仿圣亚割妮的道德君子。”
伴随着勿忘我的声音响起,一面灰色帷幕霎时变为紫色,随后帷幕散开,一个身披黑色法衣,面庞苍白俊秀的年轻人站在台上,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迷离和犹豫,然而很快,那些犹豫便从他深紫色的瞳孔中流失殆尽。
“一周前,位于维也纳东城区的一个圣亚割妮教堂中,发生了一桩惨案。位于其中的神父和教士全部被以残酷的方式屠杀,唯有内维尔先生因为外出,免于一难。”
勿忘我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却饱含着隐匿的恶意,像是隐藏着火星的火绒草,撩拨着云集而来的宾客们的心绪。
“一个从事最普通工作的神父,现在却站上了这个舞台,是因为心怀着上神的忿怒吗?还是要叫这些毒蛇的种类,结出与悔恨相称的果实呢?!”
“让我们来看看内维尔先生的对手吧——”
灰色的帷幕骤然拉开,游动的灰尘和灯光中,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站在那里。
她披着一件敞开的女士西装,内衬装饰着如火焰般耀眼的朱鹮尾羽,她白皙的脖颈上,那串廉价的珍珠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流亡者抽出了自己的枪。
“喔,看来他的运气很不错,居然第一次,就抽到了自己的目标——”
“刚抵达维也纳,便将一个教区疯狂屠戮殆尽的恶党......来!欢迎来自西西里的杀手小姐!”
两道灰色的帷幕上,两条代表着赔率的赤红色线条突兀地出现,开始疯狂地上涨或是垂落。
“下注开始了,各位朋友们,你们有一分钟的时间。”
一分钟转瞬即逝。
当沙漏中的最后一粒沙砾流失殆尽时,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寂静。
流亡者的身体骤然下蹲,象牙装饰的手枪喷出焰光。
一声枪响,三道枪焰。
第一颗子弹射穿了那件庄严肃穆的黑色法衣,第二颗子弹则击破了骤然被深紫色浸染的空气,第三颗子弹则撞击在第二颗子弹的尾部,发出震撼的轰鸣,将其不偏不倚地打进内维尔的肩头!
音浪和强光自千疮百孔的灰色帷幕中迸出,流亡者的眼睛眯了眯,丝毫不受影响,弓屈的身子暴起跨入烟尘里。
内维尔的嘴唇苍白,他没有痛呼,而是坚定地将手掌按向面前的虚空。
深紫色的光带从空气中奔流而出,像是一条大蛇般环绕着他的周身,伺机而动。
仔细看去,这条光带正是自内维尔肩头的伤口中长出。
“在开启某物前,人须得开启己身。”
他心中默祷着圣亚割妮的教诲,挥动手掌,将那道深紫色的光带掷向眼前飘荡的灰色帷幕,所过之处,尽数变成了一片死白。
在圣亚割妮的教会中,一直确信启相的准则要高于其他一切,不仅仅是因为启能够拆解其他的秘传,还因为种种显圣征兆。
自拿撒勒的弥赛亚于十字架上洞开自身起,有多少教会的圣徒殉道受难?
砰!砰!砰!
灰色的帷幕内,又有枪焰迸出,然而这次,再无子弹能够命中内维尔的身躯,所有的子弹在临近他时,皆被深紫色的光带吞没其中。
当啷啷啷——
炽热的黄铜弹头,从他们的头顶落下,像是一阵暴雨。
内维尔的心中却无端升起一阵紧张的情绪。
他感知不到,那个杀手的所在。
那个女孩,似乎就像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不知去向。
152 无聊,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人怎么可能轻若羽毛?
可惜内维尔面对的杀手,身体里流着的血,本就不属于有朽者。
灰色的帷幕,阻挡的仅仅是台上死斗双方的视线,对于台下云集盘桓的宾客们来说毫无阻碍。
因此他们也能看的真切:那个留着飞来波女郎式短发的女孩,在开出最开始的那一枪后,便闲庭信步般地行走在浮动的帷幕间。
有许多次,那道可怖的紫色光带已经几乎抽中了她胸前飘起的朱红色尾羽,却每每皆是差之毫厘。
那个屠戮了一个教区圣职者的杀手,嘴角居然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如果不是双方之间的战斗经验有着本质上的差距,怎么可能出现这种猫戏老鼠的场面?
台下的宾客们纷纷叹息,不是为了叹惋内维尔即将到来的命运,而是追悔自己事先眼瞎,居然投注了他的行为。
似是察觉到了自己已经陷入了流亡者的算计中,内维尔那张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因愤怒而生的血色。
他掣出一把银质的匕首,刺向自己的眼睛。
台下的宾客们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呼声,这种自残的行为深深地刺激到了他们,此起彼伏的吼叫声从决斗台下如海潮般跌宕。
“好香的血腥味!”
而台上的教士,已经因庞大的痛苦浑身颤抖。
浓郁的深紫色环绕在他的周身,护佑着他不至于被流亡者趁机开枪干掉。
“若是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剜出来......丢掉。”
他因巨大的痛楚折腰,左手捂住自己那张苍白的脸孔,沙哑的呢喃声从失了血色的双唇中吐出。
“宁可失去......百体中的一体,不叫......全身丢在地狱里!”
银质的刀刃深入眼窝,硬生生地将自己的眼球剜去。
所有人都狂热的注视着台上这个疯子,看着他将自己的眼球挖出来掷在地上,看着他直起身,空洞的眼窝中绽放出暴烈的光。
原本右眼安居的地方,只剩下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空洞,伤痕飞速的痊愈,却留下了可怖的疤痕。
原本茫无目的挥动的深紫色光带,一瞬间便化作点睛的毒蛇,越过重重落下的灰色帷幕,向着流亡者探去!
勿忘我的声音适时响起:“真是精彩——在我所见的所有教士中,能下定决心开启伤疤锁的,多年来也屈指可数。”
“毕竟能誓发宏愿,在醒时世界成为门关的圣人......又有几个呢?”
台下的宾客们窃窃私语,很快便了解到了,所谓的“伤疤锁”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传承自殉道圣人圣亚割妮的受难仪式,其具体的施行方式,便是用刀子,或是别的什么锋利的事物,按照某种秘密的行事准则,在身上洞开一道可怖的创痕,待到永久的创痕留下后,那受难的教士也就得到了永久的力量。
能承受这种痛苦的人屈指可数,而有资格承受痛楚的教士更是少之又少。
这是一道灯之伤疤锁,透过它,内维尔已经能够藉此调用灯相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