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密教头子,在无限世界干大事! 第148节
年的口味太重,李林的口味太怪,这盘不放辣的爆炒肉片,自然也少了些滋味。
钟离拉开最后一把椅子坐下,端起那一碗还没来得及动的大碗茶抿了一口:“这茶,倒是不错。”
花初眉头皱起,脸上逐渐遍起寒霜——她生来便是在德安公的呵护下长大,称得上是德安公的掌上明珠,她的父亲以最好的首饰打点装扮,有请来最好的女范师傅只为教她礼仪,出行时虽然没有百人随从,却也有暗中侍卫保护。
如此待遇,只怕还要超过几位璃月七星,至少花初自己知道,那个做事雷厉风行当仁不让,以至于年纪轻轻就被称作“霆霓快雨”的玉衡星刻晴,绝无这等好处。
虽说心中有情饮水饱,只是这段时间奔波下来,心中自然也积累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
有情饮水饱,可若是腰间没了那些摩拉,又能饱到何时呢?
见到李林和钟离这两个不请自来的恶客,花初重重把手抬起,就要砸在桌上,却被身边的鉴秋握住手腕,向她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做声。
鉴秋起身对着这两人赔笑:“不打扰了,我们先走一步。”
话音落下,竟是打算带着花初一起离开,就连朱老板做好的那几个摩拉肉馅饼也不打算拿了。
“哼,想逃?”
李林放下筷子,冲上去就是对鉴秋屁股来了一脚,踢得这教书先生撞在门柱上。
花初面容失色,想跑过去把鉴秋扶起,可教书先生的眼睛里却全是恐惧。
他看见了李林腰间那一颗赤黄二色交融的神之眼。
“这位兄台,刚一见面便动手,怕是有些缘由,不知道这其中何故?”
行秋扫了一眼坐在位置上,仍然神神在在不打算说话的钟离先生,“可否先为在下说个明白?”
“不行。”
行秋张口结舌,从来没人这么回答过他。
眼看着李林又要抬起脚往花初身上踢,行秋一咬牙,无视了重云阻止的眼神,拇指推动腰间古剑。
屋内雨声再起。
那柄有些漆黑的铁剑出鞘半寸便重回鞘中,行秋来到这对私自出奔的鸳鸯面前。
只剩下瓢泼雨声如琵琶。
“某虽不才,却与这位鉴秋先生一见如故,今日愿向阁下请教一番!”
少年行秋做出这般慷慨激昂的言辞后,压低声音飞快地对背后的亡命鸳鸯说道:“还不快走?!”
189 这几张拿出去说是玄幻武侠肯定有人信(加更)
李林目光下移,来到行秋那双白皙到耀眼的双腿,再目光缓缓上移,来到行秋那比女人还要娇俏的面孔,不禁想起一个游戏里的未解之谜。
行秋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逐渐开始心猿意马的李师傅眼瞳有趋向死鱼眼发展的势头,放在行秋眼里,大概就是画风的变化。
眼前的人虽然相貌没有丝毫改变,但气质却从一副渊渟岳峙的水墨泼墨大轴,逐渐变成了一副二头身的火柴人简笔画。
李林的眼神让行秋一阵恶寒,更关键的是他对此有些束手无策。
李师傅戏谑地一笑,少年行秋生死难料。
无来由觉得一阵恶寒的秋秋人轻咳一声:“阁下......?”
李林亲切地说道:“他是你爹?”
行秋顿时脸色一肃:“我行秋怎可认他人做父?在下的父亲身体康健。”
“那你护着他干什么?难道你想当他的娈童?”
李林毫无下限的话让行秋白净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不是羞涩,是被气得。
“请赐教。”
少年侠士拇指推动剑柄,向前踏出一步,檐角的珠帘瞬间断绝复又续起,屋内响起了瓢泼雨声。
古华派传承的铁剑出鞘两寸,暗哑无光的剑刃倒映出漫天雨帘。
漫天雨帘在年轻侠士一身气机牵引下,变作宛若雨过天青般颜色的潮水,那一线潮水在半空中失却了原本的形体,却多了几分如长虹的神异。
桌边钟离把玩着手里的碗,轻抿微苦的茶水:“不想千百年后再见古华三绝技。”
古华剑·裁雨留虹!
世上已经少有人记得昔年行走在璃月三千里土地上,仗剑降妖除魔的仙人古华,曾经他操使剑、枪和大剑号称古华三绝,在紫气华光中升入天穹,有仰慕他的人得了传承,以古华派的名号立足璃月。
千百年来古华派衰败,三绝技本身研磨的愈为纯熟,可却没人能再将其如臂使指,再现那剑光与枪芒。
直到这位飞云商会的二公子拜入古华派山门,一法通而万法通,重现了古华派的“道理”。他说所谓枪与剑,本质上乃是神之眼的延伸,所有的枪术与剑术,本质上不过是“瞳术”而已。
这位名叫行秋的年轻公子四年面壁,一朝出关,便顿悟了那雨色真意,点亮了属于自己的命星,到如今已经悟透了那生生不息的生水要诀,踏入名为重帘留香的第一重妙境,就是连第二重境界的天青现虹也已摸到了边,其天资之高不可限量。
都说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可真当行秋劈出手中剑时,一种无来由的心悸却揪紧了他的五脏六腑。
李林迅速来到钟离身边,屈下身子,将正在饮茶的钟离连人带椅子搬到行秋跟前。
雨帘剑近在咫尺。
钟离金色瞳孔里闪过一丝微恼,手中茶杯骤然被一道金色盖过,金玉之声铿然。
行秋来不及去仔细思索李林为何有这般速度,只下意识地将手中剑气转向另一侧。
“小心!”一直实时关注着局势的年轻方士挥动大袖,袖中晶莹寒气结成的飞剑尽出,宛若一道惊心动魄的长桥。
这位名叫重云,身具纯阳的白衣方士,甫一出手便冻结了行秋那气机流转停滞的雨帘剑。
“行秋,先住手。”重云走了几步,看向李林和钟离,“至少有这位钟离先生在,我想这个不知名的先生应该不是癫狂屠戮之人。”
此时门口的鉴秋和花初才反应过来,那位年轻侠士已经和追查自己的李林过了一手,他们转身想走,却被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背后的李林抓住后脖颈。
李师傅一手提一个,将他们拎回大厅中间,丢在地板上。
行秋皱起眉头:“阁下到底和他们有什么过节,居然要这样羞辱他们?”
李林抬起头:“你是飞云商会的二公子是吧?”
“是又如何?”
“今天晚上就去你家请教请教。”记仇的李林阴阳怪气地说道,“太太,您也不想您的孩子在璃月港外被人敲闷棍吧?”
行秋不明白李林是什么意思,但本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杀退了行秋那一肚子不知什么缘故的少年意气,李林重新将漠然的眼神投向地上的花初和鉴秋。
“从何说起好呢......在璃月港,有一户住在绯云坡的人家,这户人家早年死了家里的男主人,只留下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和他们的母亲。”
李林将双手负在身后,低头看着教书先生和小姐:“幸亏这两个孩子生来懂事,他们的母亲又生来要强,靠着自己的本事,硬生生将他们拉扯大。”
“他们的母亲是冒险协会的注册冒险家。”
李林的话像是闷雷,炸得花初和鉴秋两人脸色惨白。
“不是所有的冒险家都有一身好功夫,好本事的。真正的冒险家向来只信奉一个准则,那就是远离危险。这位坚强的母亲凭着自己小心谨慎的眼光,在寸土寸金的绯云坡供她的孩子们读起书来,希望将来能够出人头地。”
“她只有二十多岁,却早早地活成了四五十岁的样子。”
“但是她的内心深处有期许,有希望,那就是她的孩子们,事实上这几年她攒下了一笔钱,正打算从冒险协会注销,就在绯云坡开一家小摊。虽然赚的钱少了,可毕竟也安全,又能时时刻刻看着自己的孩子。”
李林笑了笑,可观看着这一幕的其他人却无来由地觉得一阵心寒。
“直到有一天晚上,这位虽是冒险家却没有几分武功的母亲从冒险家协会回来,天色渐晚,她心中却像火炉一样炽热,因为她已经成功办理了注销手续,马上就要过她梦寐以求的安稳生活了。”
“当她走过吃虎岩的拐角,即将看见绯云坡的灯火时,一根绳勒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拖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
“她呼救,挣扎,甚至主动解开自己的衣襟,她以为勒住自己喉咙的人只是求色或是求财,这些对于一位母亲来说都可以舍去。”
李林的眼瞳像是冻结的长夜,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说着那些似乎全然不相干的话。
“握住绳子的凶手到她断气也没有松开手,寡妇怎么也想不到,动手杀死她的人不求财也不求色,只是想找个替身。”
“一个大小姐,想和她两情相悦的情郎私奔,可是她的父亲不会允许这门婚事,除非以死相逼,但以死相逼这种计谋只能用一次,如果不成,必然会被防备。”
“所以要怎么做才能做的绝?”李林单手插兜,侃侃而谈,他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找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子,将她弄死——不管是怎么死的,反正就是弄死——然后弄到死无对证。”
“大小姐解下自己的首饰和衣服,将它们给那个寡妇换上,为了能让人确定这是死去的大小姐,又不让人通过相貌产生怀疑,便趁着无边夜色,将尸体丢进了河里。”
“湍急的水道会替他们毁去寡妇的面目,只剩下坚牢不坏的首饰,能够证明那就是为了情郎投水而死的大小姐。”
李林的眼神平静,他戏谑地摊开手掌:“对一个寡妇而言,名节是可以失去的,被人嚼舌根和指指点点戳脊梁骨,门口泼粪也是习以为常,总之这些只是寻常。”
“她真正到死都在惦念的,是她那两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李林看着地上的花初和鉴秋:“那两个孩子,一个今年十岁,叫一柱,一个还要小些,叫一弦。”
190 自由和爱情啊,多少罪恶假汝之名
“璃月港的夜色里,有两个罪人双手染血,他们假自由与爱情之名,犯下了这桩少有人知的罪行。”
“反正那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几万摩拉就能买来的替死鬼罢了,昔年璃月港中触犯法律的豪商们,不正是在用这种方法脱罪么?”
李林眼睛微眯:“谁能想到策划这一场计谋的,不是教书先生鉴秋,而是德安公的掌上明珠花初呢?”
“这和花初无关.......”
鉴秋还没说完,就被李林一脚踢在腮帮子上。
“你不会以为我是在给你开脱吧?动手用绳子勒死那位母亲的,不正是你这读书读到腚眼子里的斯文败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