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密教头子,在无限世界干大事! 第192节
“啥个子意思哦......又不是故意的嘛。”白发红角的龙女气势汹汹而来,被李林的倒打一耙噎住,连带着兴师问罪的想法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年还是穿着那件朴素的衣服,只是衣襟的边缘还燃烧着金红色的火焰,像是幻影又像是色块,云纹缠绕在她的衣角上明灭不定,可疑的血迹一点一点往下滴。
“那个我去打仗了嘛......所以不好意思咯,嘿嘿。”
252 我又取不出名字了!
“打赢了没?”
李林的关注点总是那么特立独行。
“那还能输?”年显得十分得意。
一场即将诞生的血光之灾就被李林的机智掐死在襁褓里。
“你好我是张秋,教授的学生。”善于察言观色的张秋自然不会无视年的存在,两人的手掌一触即分,气氛逐渐融洽。
“有空一起打麻将。”年的交友方式更加简单粗暴,将头转向雷电真,“你也是长生者?”
“以前是。”雷电真更加有些自卑了,以前觉得自己能充当李林的随身老爷爷,结果现在发现李林身边的老爷爷简直就是扎堆。
比起声名赫赫收到荣宠的年,雷电真显然是那种不怎么受到重视的。
“所以你到底去哪里打仗了?”塔露拉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年对此非常激动,终于有人问起这个问题了。
“那个你们也懂的嘛,很多铸司辰都觉得我手艺不错......”
李林在边上阴阳怪气:“还隔这凡尔纳呢?”
“我猜你想说的应该是凡尔赛......?”年疑惑地说道,“凡尔纳不是写小说的吗?”
李林暗道一声可恶,如果不是自己被年的大尾巴蒙蔽了双眼,至于记不得凡尔登?
他没发现自己还是记岔了。
凡尔登是战场。
有了李师傅的发言,年的言论也没有那么令人震惊了,大体上就是司辰·狮子匠召集长生者和具名者,和司辰中的上校开战了。
年作为受到狮子匠赐福的长生者,又兼之是龙种,代表白日铸炉一系参战。
狮子匠曾经是上校的门徒,祂们的血脉有共同之处,不少人觉得祂们以前可能是父子关系,但狮子匠最后背叛了上校,成为了庇护无影帝国的黄金将军,最后同样飞升进入漫宿,成为上校的永恒大敌。
狮子匠贯彻了一项白日铸炉的教导——工匠唯有毁灭他最珍视的工具,方能达成至高成就。而这项仪式至今仍在被铸相的学徒们贯彻,他们亲手铸造出传世奇物,随后将它们锻入自己的身躯中。
故而白日铸炉其实扮演的角色也不光彩,赤杯是明面上的乐子人,白日铸炉是暗地里的乐子人,整个漫宿就没几个正经货色。
“司辰们的战争会反映到醒时世界,呈现出各种不同的抗争形式,战争仅仅是其中之一。”
年作为白日铸炉一系的长生者,虽然受邀出战,但是也不必像两位刃相司辰麾下的永恒士兵那样令行禁止,她更加自由,因此只是向着上面报备了一声就匆匆撤出战场。
“其实我原先擅长的只是一种相当生活化的技术,只是我这人太容易被现状影响。”年啪地一声打开不知道哪来的折扇,乐乐呵呵地笑道,“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铸造武器的铁匠了,哈哈。”
“以前在泰拉,生怕出力太大引发危险,现在不一样了,偶尔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嘛。”
年用尾巴勾住李林:“话说你什么时候帮我拍电影?”
李师傅心说我阅片无数,你想要什么姿势我都可以啊嘿嘿嘿嘿。
年小姐上下打量李林,伸手在他胳膊上捏了捏:“哟,你浑身都是结实的肌肉啊小伙子。”
李林吓得大惊失色:“好好说话不要这么基。”
一番打闹后李林勉强同意等他安定下来后,就帮年拍电影,除此之外,倒是塔露拉还提出了一项议案。
“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新人来,这片地方是不是要有所改造?”
塔露拉盯着坍圮的神殿,“说起来我一直还蛮好奇的,这神殿里面是什么情况?”
李林大笑三声:“也好,便将一楼以酒为池,二楼县肉为林,使女女裸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三楼筑瑶台琼室,做孤之居室,尔等觉得如何啊?”
可惜在场的诸位要么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要么是已经习惯了李林的作风,使得李纣王一身本事没处使。
只有年陪着他一起发疯:“你这昏君!”
漫宿里的历史包罗万象,年现在基本上已经能很好地接上李林的梗了。
“下次吧,下次做好准备来探索一下。”塔露拉叹了口气,开始主持大局,“那就这样?散会。”
......
夜色深沉,一团蠕动的黑暗逐渐从飘动的帘幕下爬入,以令人惊恐的速度迅速来到躺卧着的人身边。
随着那团黑暗的一阵颤动,一张黑洞洞的大口逐渐从它的表面打开,似乎将要将躺卧着的对象脑袋全部吃下。
熟睡中的李林不疑有他,顺带翻了个身,将即将咬住他脑袋的灰猫压住。
“呜咪喵喵!”
灰猫惨叫,然而睡得真香的李师傅只觉得枕头又柔软了几分,真是令人感叹。
一番挣扎后,灰猫终于挣扎着从李林的身下爬了出来,刚想偷偷溜走,命运的后颈却被一只黑手揪住。
李林拎着自寻死路的肥猫,疑惑地左看右看:这家伙怎么自己跑过来了?
“呜咪喵喵。”
灰猫伸着小短腿,嘴张的老大,发出凄厉嚎叫。
李林吓得直接把它塞进被子里,只是为时已晚,另一个帐篷中浅眠的流亡者已经被惊醒,向李林走来。
“一giao我里giaogiao,要按时睡觉,做个乖宝宝。”李林对流亡者说道。
“猫呢?”
“我不知道,可能是遭了杰瑞吧(心虚)。”李林睁眼说瞎话。
如果他的被子里没有弓起那一团,也没有把心虚两个字念出来的话就更好了。
“给我。”流亡者叹了口气,“我想到这只猫的来历了。”
“诶——”
李林发出不满的声音,只可惜这只灰猫对流亡者似乎意义非凡,她拎着灰色毛团的尾巴把它倒提起来。
“这是一只兴奋到活力旺盛的灰猫,你想到什么了?”
“给我变!”李林开始说胡话,“如果要我取名我会叫它香子兰。”
“跟着它,我们能够走出这片被丝毧和环杉庇佑的原野。”
流亡者说道:“我们昨天晚上想错了,这些猫虽然是司辰·狮子匠的造物,却和司辰中的丝毧关系更加密切。”
253 乆
三十位现存的司辰中,丝毧排行在第三位,其尊名为明晓事理之神,明晓疑问之神,不被明晓之神。
祂也被称为漆黑亚麻或鼹鼠,前者是因为祂不喜欢辉光,对于辉光有关的问题,祂的回答永远是否定的。
后者纯粹是因为丝毧的外形——从属于丝毧的长生者们会说,丝毧最常用的形象,是一只硕大的星鼻鼹鼠。
祂有一位名为老成仔猫的具名者,这位声名赫赫的具名者看上去是一只无言的猫形生物,且毛色极其暗淡,是故猫不仅与狮子匠的联系密切,也与丝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李林疑惑地看去,发现自己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比如周围的天色将暗将明,介乎黎明和傍晚之间;呼啸的风从茂密的黑色树木间流过,似乎还夹杂着有翼生物的振翅声;在黑色丛林之间,一钩残月无言地悬浮着,看上去像是随时会长出眼睛和嘴巴。
“林地?”
李师傅倒抽一口二氧化碳,他还记得自己在林地里对诸多林地司辰指指点点的盛况。
“林地不属于漫宿,但对清算人来说也算不上善地,所有的清算人都和昕旦签订过契约,他们终身无法进入漫宿。林地要稍微好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流亡者默默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甲,“是我失算了,没有想到这片荒原会被林地侵蚀。”
林地里除去几个显眼的地标外,没有确定的方向,唯有使用正确的方式才能够找到出路。
“问题就出在这里。”流亡者的脸上看不出急躁的情绪,“要么用蛾,要么用启,要么用灯——但蛾容易被林地侵蚀同化,灯容易招致林地中徘徊的有翼生物们袭击,启虽然不会出现以上两种情况,但对使用者的要求更加苛刻。”
“什么要求?”
李林步伐一顿,瞳孔微缩声音放大几分:“不会是要我侮辱林地司辰们吧?”
流亡者不禁侧目看去。
“并不是。”哪怕是见多识广的斯奈德也不得不佩服于李林那天马行空的思维,而且还和事实毫不沾边。
“就像进入林地需要在脚后跟被蛇咬一口那样,你得在自己身上留下伤口,制造足够的启之影响。伤疤就是答案。”
“我觉得这有失偏颇。”李师傅矢口否认这种做法,“你说如果我们去用火烧的方法会怎么样?”
“答案是不怎么样,而且必须尽快行动。”流亡者起身整理行装,三下五除二就将东西收容进自己的手提箱里,“林地的侵蚀已经加深了。”
就在他们扯皮间,灰黑色的森林已经逐渐扩散到了远处,灰白色的月光惨淡地洒落在林地间的树丛里,有翼生物的幻影在远处一闪而逝,而风声更大了。
现世的界限有时候格外脆弱,会被林地侵蚀,但这仅限于文明世界活动稀少的地区。
林地是非理性和混沌的宇宙原暗,而象征理性和文明成就的醒时世界整体与其天然相斥。
“十几分钟前我还在玩猫,现在你告诉我突然掉进了林地里......说真的我觉得这剧情发展有点突兀。”
“并不突兀。”流亡者在猫的脖子上套了根绳子,看样子她是打算遛猫,“大部分意外死亡者都是在毫不知情时意外死亡的。”
“精辟,太精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