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密教头子,在无限世界干大事! 第201节
维尔汀的回答冷静到像是没有感情,流亡者怔怔地看着她的双眼,不得不承认确实说的对。
这像是李林能干出来的事。
就在两人僵持间,浓雾又在无声中散尽。
浓雾起来的快,散去的也快,好像它出场就是个噱头一样。
几秒种后李林悻悻然地从水下抬起头来。
好在没有人注意李林,她们都将目光投向了不知何时出现在湖面上的“异物”。
那是一架纺车。
伴随着水逐渐淹没纺车,它开始了运转。
似是虚幻的水波将纺车浸没,这本该是一种肃穆而神秘的仪态。
“功德无量放生机!”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功德无量放生机?”星锑好奇地问。
好为人师的李师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传道受业解惑的好机会。
“假设你放生一条海嗣的功德为一,那么一个人放生海嗣的功德是有限的,所以为了最大提高放生功德的效率,最好的办法即是去菜市场买海嗣,将它们全部放生,这样消业障攒功德的效率大大提升。”
“但是我每天从海里抓海嗣,而你们买完之后又放生到海里,这个流程可以简化一下。”
李林一指纺车:“既然放生是按照海嗣接触水面的次数来计算,那我把海嗣绑在纺车上不就行了?”
“将它安装在岸边上,然后按动马达,当螺旋桨上的海嗣离开水面表示我抓到了,而进入水面则表示你放生了。”
李林自豪地哈哈一笑:“只要启动马达,螺旋桨便会高速旋转,根据转速推算,一分钟可达7200转!”
“这是否......”星锑有些犹豫,这个过于自由的发明让她有些没法评价。
能让追求自由和叛逆的摇滚少女觉得过于自由,不得不说李林的这个设想有些骇人听闻了。
倒是流亡者和维尔汀若有所思。
她们的思想自由程度某种意义上来说和李林差不多,都是挺不择手段的。
“经文光盘。”维尔汀突然说道,“如果这个设想能够成立,那录制一张拜请的光盘似乎也......”
“你看我干什么啊!”星锑难以置信地看着维尔汀,“你不会真的要我去做这种没有美感的唱片吧?!”
“这件事情容后再议。”流亡者示意她们看湖中心的纺车。
如同时间载体的水漫过了纺车,而伴随着水淹没纺车,它的转速也越来越快,某种东西是要呼之欲出。
终于在某一刻,纺车停止了运转,雾气和水波向着两边破开去,似是摩西分开大海般,有什么东西从另一头而来......
一条红角白鳞的小龙扑了过来,砸在李林脸上。
“这是哪儿嘛。”小龙缠在李林的脑袋上,左顾右盼,在看见岸边的一群人后,向着身下的李林投去危险目光。
“你谁啊。”记吃不记打的李林梗着脖子大叫。
小龙默默收紧了尾巴,李林怪叫着再度倒在湖水里:“兄弟们,狗狗我!”
众人议论纷纷,看着李林和这条来路不明的小龙扭打成一团。
“别以为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就不敢下手!”李林一边说着恶俗的情话一边试图翻身将小龙压在屁股下,“我这一生所追求的,只不过是在一个有你的好时间,一个有你在的地方!”
红角白鳞的小龙气力减弱,似是浑身打了一个寒战,眼睛里露出难以置信神色。
见到土味情话奏效,李林趁热打铁:“如果可以,我只要一杯清水,一片面包,一枝花。如果再奢侈一些,我希望水是你倒的,面包是你切的,花是你送的。”
“我喜欢你,岂止是狼子野心,是贼心不改。”
“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星星在天上,你在我心里。”
种种虎狼之词从求生欲极强的李师傅口中说出,更令人胆寒的是他脸上还配备各种活灵活现的表情,搭配那些土到掉渣的情话,更是叫人感到无比的惊悚。
“你有打火机吗?没有的话,为什么能点燃我的心?”
“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神吗?你的眼神。”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小龙打了个寒颤,翻身缠绕在李林身上将他拖上了岸。
流亡者向被拖上岸的李林投去质询的目光。
李林一脸无辜:“这是我老婆。”
流亡者欲言又止,目光在变成一团趴在李林头顶,懒洋洋的小龙上停留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提出自己的疑惑:“所以你的老婆是一坨......龙?”
虽然早就听说过有些人会选择和漫宿中的异种结合,诞下有着力量的子嗣,但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
“这是真爱。”倒是星锑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在她那个年代,各种奇形怪状的神秘学家和超凡者已经泛滥了,而各种保护神秘学家和超凡者的法令也在陆续出台,倘若那个时代没有被浪潮冲垮,在暴雨中被洗掉,本该是一个很好的时代。
“不过你不是在漫宿吗,怎么白日铸炉放你下来了?”李林诧异地开口问道,在年转头过来将要回答时,行云流水地说道,“你知道我每天想你多少次吗?其实也就一次,因为24小时没间断过。”
266 兰尼斯特·李林
话题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上:年为什么会下来,而且学着她的姐妹捏了个人oc。
“有个东西在叫我嘛,我一看,哦原来是你,但我直接下来又太招人显眼,怕你被一群长生者围起来打,所以就捏了个玩偶丢下来咯。”
小龙不再是长长一条,而是变成一只短手短腿的小团子趴在李林头顶。
只是这些话落在其他人耳中,无疑是证明了李林背后真的有长生者,乃至于更高层次力量的注视。
“但是......”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天孽怎么办?”
长生者以上的存在倘若彼此相爱,诞下子嗣,必然会被天孽的法则束缚,他们会对自己的血裔产生强烈的吞噬欲望。
“对于追奉其他准则的人来说,天孽的确是要命的东西。”李林轻描淡写地拍了拍袖子,“但对于直接追奉白日铸炉的我们来说,有不下十种方法能够改变,规避天孽。”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不生孩子。”
李林阴恻恻地说道:“你们不会真的觉得人类幼崽是很有意思的东西吧?学杂费,养育费用、逢年过节给他报补习班,给老师领导送礼物,为了考上一个好大学整天一点钟睡五点钟起,结果考完学校毕业还是在当牛马,在公司一天到晚忙到黑。”
“以为退休能有好日子,到头来国家还宣传延迟退休,死了连块墓地都买不起,公墓都是有产权。”
“房贷,车贷......你以为养儿是防老的吗?”
李林不屑地冷笑:“既然是长生者,我是很不理解为什么还要生孩子,难道是贪煲仔饭香吗?”
趴在他头上的年团子没有反驳。
在轻松戏谑的外表下,无论是年还是李林其实都对世事抱有一种漠然的冷静态度,困扰绝大多数长生者的问题在他们眼中宛若尘埃。
倘若当真要满足那种儿戏般的过家家情绪,去随便哪个世界捡个婴儿来养到死,或者是手搓一个幼崽养着,不比冒着生命危险生崽子强?
如果说孩子是为了延续自己的存在,接续文化和血缘,那么当他们已经步入长生,甚至永生的境界时,“血裔”这一事物实际上就是累赘。
维尔汀对此事不置可否。
天孽和长生者对她来说是很遥远,尚还不需要考虑的事情,而年的到来无异于为他们的小团体再度增添了一把火。
维尔汀最后还是选择了将这片地方封锁。
目前除了李林和维尔汀以外,其他触碰水波的人都陷入了昏迷,甚至连雾气都没能产生,连纺车都无法推动,足以说明要做到这一切,需要某种“资格”。
这种资格只有他们两个人有。
李林通过雾气和水波,从漫宿中召来了和自己有因缘的人,而如果是维尔汀触碰,会召来谁?
维尔汀平静目光注视纺车,如果是她去触碰,应当会和基金会产生联系,基金会的运算中心就能通过这一联系,顺藤摸瓜寻找到她。
现在还不是时候。
......
几小时后他们重新回到雅宁斯博士的别墅里。
星锑和她的苹果还留在手提箱里,等待着箱子打开船入水的一瞬间。
“我们分头行动。”流亡者运筹帷幄。
“学姐掉头就跑,学姐带头冲锋。”李林在边上百般无聊地揪着年团子的肚子玩。
流亡者没对李林的烂梗有什么反应:“维尔汀,你去把星锑放到海里。”
罗斯托克的港口遍布煤油发动机,每日港口的吞吐量大到超乎想象,星锑的船并不是那种显眼的类型,只要跑的够快,就不会受到罗斯托克海港看守的盘查。
“我们去罗斯托克大学拜访海因里希教授。”流亡者对李林说道,“教授的病我们不能一次就治好。”
这很合理。
如果他们一次就治好海因里希教授,名头固然打响了,但是对接下来的行动毫无铺垫,
维尔汀表示自己理解,她起身,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手臂上的辉光管时钟,然后戴上圆顶礼帽,提起手提箱。
“且慢。”
李林制止了她,“你就这么走出去?”
勿忘我这厮可是灯相的通晓者,占卜这种活本质上是将一部分自我投入漫宿中,追奉灯之准则的通晓者在漫宿中的灵躯强大,但也不能一直就这么消耗下去。
李林伸手在墨绿色桌面上一扫而过,将数张秘氛丢向维尔汀,一时间仿佛有虚幻白色烛光在空气中闪过。
本来就很神秘的维尔汀看上去更神秘了。
这只是预防神秘学和无形之术的手段,抛开这些,维尔汀还做了点迷惑正常视觉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