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密教头子,在无限世界干大事! 第226节
代课也是增长知识的一环,不爽不要玩。
305 召异神兮逐忌宝
在大别墅里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后李林沉沉进入梦乡。
他感觉自己似乎是遗忘了某些事情,不过话说回来,既然这些事情能被忘记,就说明他们本身也不重要。
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李林向来对此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待到第二天凌晨,莱斯特为李林做完早饭后,带上书悄然离去,径直前往阿尔及尔大学,目的就是为了帮李林代课。
“代课也是获取知识的一种,而求知欲就是第一道门关,如果不摄取足够多的知识,你怎么进入到世界的隐秘中?”李林的话言犹在耳,莱斯特觉得有点道理,但其中推脱责任的意图不言而喻。
但如果李林真的能像他所描述的那样,带莱斯特进入世界背后的隐秘世界里,这点代价只能说是微不足道。
阿尔及尔大学是教育“阿尔及利亚化”的国立高等学府,创建于1879年,1909年重建。阿大作为公立教育的文化机构,享有财政独立权,直属国务院。在行政机构划分上,它包括校长委员会、14个学院、语言强化训练中心、校图书馆、文科师范协作分院,以及财务处。
比起罗斯托克大学这个五百年历史的德国名校来说,阿尔及尔大学的历史完全无法相提并论,这也是因为殖民地的历史遗留背景,导致其起步较晚,师资力量薄弱的缘故。
别的不说,李林这个叫赛义德的马甲居然能混到教授职称,只能说是官方和校方瞎了眼。
在侍奉从前几任赛义德的时候,莱斯特也曾经来到过阿尔及尔大学,他轻车熟路地来到自己的教室,打开书坐在讲台后面,看着学生们陆陆续续进入课堂。
五分钟后阿尔及尔大学的钟楼开始奏响铜钟,莱斯特开始拿起手边的点名册点名。
“阿卜杜拉·安兹齐。”
“费萨乐。”
“法哈德。”
“胡玛姆。”
“哈贴木。”
终于莱斯特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个人名上:“......凡妮莎。”
作为班上的三个女生之一,有着一头柔顺红色头发的凡妮莎举起了手,莱斯特点点头开始打开课本开始照本宣科。两个小时后下课的铜钟声响起,学生们快步跑去食堂吃饭,莱斯特踏出门前被凡妮莎拦住去路。
“我只是代课老师。”莱斯特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有什么问题吗?”
相貌柔美,五官精致的凡妮莎摇头问道:“那赛义德教授什么时候能来上课呢?”
莱斯特心说你这可问倒我了。
“我也不知道,或许下一节课,或许是明天,也有可能他永远都不会来了。”
凡妮莎眼中的希望没有熄灭,她不依不饶地追问着:“那我能不能去赛义德教授的家里拜访?”
“最好不要。”莱斯特眼神警惕地从凡妮莎的脸上一扫而过,“教授不喜欢别人的打扰。”
说完这句话后莱斯特转身就走,甚至不给凡妮莎挽留自己的机会。
因此他也没看见凡妮莎眼中那绝望的眼神,像是没有一点光的长夜,以及被欲望吞噬的行尸走肉。
那是只有对一切丧失希望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
“不是说有学生活动吗?”李林痛心疾首地看着眼前的莱斯特,“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了?”
什么叫也?
莱斯特板着一张脸不接话,硬邦邦地回答道:“下午的学生活动可有可无,重点是拿到阿尔及尔大学里的那九张《骄阳之书》手稿残页。”
他在提醒李林任务目标的同时,顺带将凡妮莎想要见他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听上去像是仙人跳,不过如果是真的话......”李林脸色凝重,“她找我难道是为了——”
“为了对您图谋不轨?”
“......借种。”李林的思考角度总是这么清奇,“有没有一种可能,罗兰总督不孕不育,所以她为了生出继承人来找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智慧过人的我?”
“......我很确信她不是这么想的。”莱斯特的手指都在颤抖,费了好大力才克制自己说脏话的冲动,面无表情地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那么您下次还是要和她见面吗?”
“见,怎么不见?”李林用屁股把沙发当成蹦床,一边弹跳一边回答一边状似无心地说道,“拿面镜子过来。”
虽然不知道李林要做什么,但是莱斯特还是从杂物间搬出了一面一人高的穿衣镜,放在客厅中。
李林伸手从边上的花瓶里拔出一只杜鹃花递给莱斯特:“拿着花站到镜子前面。”
意识到李林要做什么的莱斯特眼睛一亮,登时一马当先来到镜子前站好,连个大气也不敢出。
漫宿中有些居民热爱兰花,有些则偏爱杜鹃花,至少李林可以确定的一种异种,它最爱的就是摆放在抛光的青铜器,或是镜子前的杜鹃花。
钥匙猎人在维也纳的时候曾经接受委托,去驱逐一个长时间留在醒时世界的异种,作为启相的超凡者他很快就打开了一道偏门,将这只异种送回了林地,但在那时一只更可怕的异种则顺着他打开的门溜了过来。
这只异种惯于杀人,却无形无质,导致了四个人被以割喉的方式死亡,这件事情引发了维也纳警察局对钥匙猎人长久的监控和调查。
也正是如此,钥匙猎人才在自己的笔记中详尽而又细致地表述了这种异种,包括它的来源,能力,以及如何控制、杀死它的方法,乃至于如何中途结束仪式。
李林点亮了在镜子两旁摆放的蜡烛,幽幽的烛光在镜面中呈现不断变化的形状,莱斯特看着镜中握着杜鹃花花束的自己,略有些紧张。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莱斯特突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古怪——他的脸更加苍白、更加木然,就像失去了一切情感的另一个他一样,一开始莱斯特和镜中的自己还保持着相同的行动,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镜中的他行动逐渐变慢,两人的动作开始出现了脱节。
镜中的那个人显得陌生又古怪,似乎并非是人,只是与人似是而非的某个怪物。
莱斯特想大声呼救,却不由得站在原地,看着镜中那个自己。
在某个瞬间他意识到了。
那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更加异样的东西藏在镜子后面。
306 奉信条兮创密教
那当然不会是他。
在钥匙猎人的笔记中,有两种异种被着重标记出来,一种是曾让他吃过大亏,险些丧命的【镜中少女】,另一种就是让他险些锒铛入狱,最后不得不依靠官方势力才得以解决的【迹形】。
无论是镜中少女还是迹形,它们实际上都和镜子息息相关,在钥匙猎人摘抄的手稿中,曾有这么一条颇为渗人的记录。
“镜中的处女/少女偏好兰花,而[镜后之人?]则偏爱杜鹃花。两种花在剪下后都不该放在抛亮的青铜器前。”
对此钥匙猎人自己还做了一条补充:抛光的青铜器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被足够大的镜子替代,甚至连足够平静的水面都能够充当仪式的主导物。
——美少年纳喀索斯有一天在水中发现了自己的影子,然而却不知那就是他本人,从而爱慕不已、难以自拔,终于有一天他赴水求欢溺水死亡,死后化为水仙花。
一说引诱他的并非是自己的倒影,也有可能是就是名为迹形的怪物,在水面和阳光的巧合下出现在醒时世界。
早在数千年前的古巴比伦,人们就已经知道不能在镜子和青铜器前摆放兰花和杜鹃花,古希腊崇拜柯罗诺斯的密教更是直言不讳:人于镜前放牧花卉,放牧人的事物在镜中窥伺,颜色只存在于阴影中。
莱斯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攫住,那个和他似是而非的东西正在镜子中模仿他的动作,它始终跟不上莱斯特的行为,但这种慢一拍的现象正在逐渐消失。
——它快要追上我了。
莱斯特在内心深处想道,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脚底冲向头顶。
原来世界背后的隐秘是这么可怖的存在?他本能地想要丢下手中的杜鹃花转身逃跑,可意识深处的声音告诉他:倘若当真如此做,他的结局不会比战场上临阵脱逃的士兵好多少。
莱斯特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继续按照李林的吩咐,恍若无物地在镜子前保持着幅度轻微的动作,程度控制在既能让迹形追随,又不令它意识到莱斯特要逃跑的界限中。
就像是在放牧一样。
终于,在莱斯特刻意的纵容下,迹形再度和他的身影重合。
在完全重合的一瞬间,莱斯特闻见了馥郁的芳香——那是杜鹃花的香气,以及镜子似乎变得格外明亮。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直到一道脚步声在莱斯特耳边骤然响起,眼前明亮的镜子轰然破碎,杜鹃花的花瓣一片一片凋零落下,而他惊悚地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何时将那面镜子用拳头硬生生砸碎,手中握着一枚锐利的镜片,掌心因为过度用力而被割破,而镜片的尖锐处已经对准他的眼球。
只要用力一戳,他就会自己用镜片刺穿自己的眼球。
一道轻纱从空中落下,银白色的守护神不知何时投下了力量,将莱斯特罩在其中,而在镜子的背后,李林不知何时抽出了那把缠绕着白蛇的七支剑。
他反手将七支剑向下插去,却没有没入地面,而是稳稳地立在虚空中。
【心悦】
【二阶铸相奇物。】
【特性:速喜。伴随着挥动和戳刺,它能够奏响令活物振奋的鼓点。欢愉在每个时代的形状皆有不同,而这一角永远旋转如同水涡。】
【此物在铸造时,因铸造者内心的喜悦得以成就,哪怕是在无声的雪中,心跳和鼓点依然永不停歇。侧耳倾听吧,且看何物轮转于林地的夜色中。】
【特性:心斋。当它刺入,并且不断地刺入,将会唤起鼓震的力量。世上的剑多是杀人,却少有救人的。】
【此物曾一度以骨骸的形式存在于世,那时的它要比现在更安静,现在的它要比过去更伟大。】
【特性:七枝。于渊下宫,大蛇奥罗巴斯折断了身上最后的珊瑚,以此缔造出永庇疆土之器。当它的剑尖没入水体,或是泥土,醒时世界的皮肤将褴褛剥落,如同理发师的手指。】
【当大蛇于渊下的夜色里现身时,周身覆有四色珊瑚的煌煌之光。时间在世界身上留下了千头万绪的伤疤,这件奇物便是一道永无休止的伤。】
【特性:白蝮。奥罗巴斯的嘶鸣已经停歇,尽管它的心跳曾与天空中的雷声互较轻重。但他仍然注视着你,伺机啜取你的热忱。】
【每一次挥动这柄剑,你内心的喜悦都将扩大一分,而攀附在其上的蛇正以此为食粮。】
【描述:某位魔神以至沉默的事物锻铸出它的形体。骨骸和金属在某种意义上互为表里,杀死某物,得到它的种籽。】
在七支剑刺入虚空的一瞬间,所有落在地面上的镜片都开始反光,它们在如心跳般的雷鸣中震颤着,被守护神从莱斯特身上驱离出来的迹形只能在镜片的残骸中逃窜,但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