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密教头子,在无限世界干大事! 第237节
“先生,我想凡妮莎小姐的记忆对我们很有利。”莱斯特靠近李林耳语,“您要这么做吗?”
“优质答案,我不知道。”
李林翻着死鱼眼大声反驳,好似大声哭闹的小孩,“这不是你在管的事情吗,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塞我脸上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莱斯特嘴唇颤抖,不知道是想说藏话还是别的什么。
“呐呐呐,请相信我吧。毕竟哦列哇也是米娜桑的守护者捏。”
破坏气氛的对话中李林扬长而去,只剩下深呼吸的莱斯特和有些不可置信的凡妮莎。
一番深呼吸平静心态后,莱斯特转过身,重新恢复那张古井不波的司马脸:“很抱歉,但先生的性格就是如此,如果你接受不能的话可以尽快离开阿尔及尔,先生也不会在意。”
凡妮莎脸上的红晕一点一点消逝,她的眼底出现了冷冽的色彩,只是这色彩并非是刀刃的反光,而是更近似于注视痛苦后的漠然。
苦痛,也是杯的领域之一,甚至在司辰·赤杯的领域中,苦痛还要位列于诱惑之前。
“啊......我明白了,来自战场的莱斯特先生。”凡妮莎用手指轻点着自己的嘴唇,露出促狭的微笑,“你,也像我一样敬爱着主对吗?”
莱斯特的呼吸粗重的几分,他皱眉:“不要将我想的和你一样,我并不对先生存在那些非分之想。”
“真的吗,我不信。”
凡妮莎眼波流转:“不然你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呢?是因为我的到来让你无法独占主了吗?莱斯特先生还真是贪婪无度呢。”
“够了。”莱斯特冷起脸,“不要用你的想法来揣测我。”
“是吗?”凡妮莎直视着莱斯特的眼睛,“可是如果我真的现在就离去,只会留下一个动荡不安的阿尔及尔,主也少了一个卑微的仆人,伟大的主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但你的做法不正是凌驾于主的权威之上吗?”
莱斯特沉默,他第一次正视了这个轻易被总督洗脑,后来成为他情妇和容器的少女。
他意识到自己心中那些油然而生的轻视是从何而来——正是他跟随着先生,从先生身边看见了凡妮莎最软弱最无助的一面,所以才对她百般看轻。
先生自然可以看轻,因为他的背后有长生者,具名者甚至司辰,仅凭着数分钟的思考就布下让罗兰总督绝望的计策,一举颠覆了阿尔及尔的两大政治势力,然后随手就给与了凡妮莎新生。
但莱斯特不行。
因为他是李林的信徒,是先生的黑手套,是为先生处理闲碎琐事的刀剑。
如果不是先生将自己从迷茫和困顿中重铸,自己不也正是和凡妮莎一样,沉沦在罗兰的网罗中么?成为一任又一任赛义德的仆从,最后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链条,在暗无天日的人生中迎来暗淡的结局。
或是死在无人的小巷中,或是死在背后的暗枪下,或是......
莱斯特突然冷汗涔涔。
“抱歉,是我之前失言了......你好好做。”莱斯特丢下这句话后匆匆出门。
凡妮莎看着莱斯特离去的背影,倏然露出一个美丽的微笑。
“看来这位莱斯特先生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难以相处嘛......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地一同为主服务吧。”
她伸了伸懒腰,在房间中走了几步,来到敞开的门前。
凡妮莎的脸上还有一些尚未褪去的犹豫,但很快,犹豫的情绪全然变作了坚定。
她大踏步走向了灯光温柔的夜晚,就像是在拥抱属于自己的光那样。
......
回到富人区的别墅后,迎面而来的就是星锑的抱怨。
“所以根本没我和Apple先生的什么事嘛。”星锑的身上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海风气息,“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会把阿尔及尔烧成灰呢......早知道我就和维尔汀一起去策应了。”
维尔汀似乎也刚回来不久,她摘下自己的圆顶礼帽放在茶几上,靴子上沾着一些土灰,脸上写满了疲惫。
“只是以防万一的保障。”作为团队里唯一一个有脑子的人,维尔汀负责了整个计划的调度和实操,“到那时我们必须放弃阿尔及尔,而忿怒的具名者会把整座城市拖入林地中。”
为了对抗这种影响,单纯的灯或者启并不能起到作用,那么只有一场席卷城市的大火,用强烈的铸焚毁来自林地的阴影。
就像他们在罗斯托克做过的那样。
自然在那种境地中,罗兰肯定是活不下来了,而李林的瞬移蜡烛疑似林地出品,谁知道会发生怎样不可知的变化?
到了那个时候,星锑的船就是他们的退路。
322 而且没有存稿,悲
“嗯,这还差不多。”星锑得意地挺了挺没几两货的胸口,“所以我们就是安全阀。”
作为安全阀,最好就是别用上。
维尔汀没说出这句话以免刺激到星锑情绪,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覆盖了银绿色的双瞳:“民族解放阵线的势力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这是一种以民族情绪,宗教,乃至历史缘由凝聚起来的组织......阿里的存在与否,其实并不重要。”
“咳咳。”
陷入谈兴的维尔汀并没有注意到边上故意咳嗽的李林:“......民族解放阵线的组织决定了它们不会被斩首毁掉。就算被毁灭五成以上,它们依然能够保持正常运作.......”
“咳咳咳咳咳呕——”
脑壳连同气管齐飞,咳嗽共黄痰一色。
可惜哪怕李林在边上咳嗽的干呕不止,陷入谈兴大发境界的维尔汀也没关注李林,倒是看不下去的星锑问道:“你怎么了?”
先前咳嗽的奄奄一息的李师傅瞬间回复精神,声音沙哑低沉开口:“我有了一个仁波切。”
“......?”
短暂的沉默后,星锑的抱怨声和维尔汀的叹息声同时响起。
“哦拜托,我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正经话。”
“我已经习惯了。”
有了李林的插科打诨,本来想详细说说民族解放阵线组织的维尔汀也只能中途太监:“......总之,就算我们毁掉了它,过上二十年,三十年,它也会以另一种形式从这片土地上复苏。”
“嗯嗯嗯嗯。”星锑点头,露出我完全不明白的笑容,“我完全懂了,不过你不是在帮斯奈德吗,怎么回来了?”
维尔汀沉默了会后,抬起头,有些复杂地开口:“是她让我回来的。”
......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流亡者借助巡警局的力量,开始对失去首领的民族解放阵线进行镇压,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一个个巡警冲入自己的房门,粗暴地拖拽到路边枪毙,在尸体的数量堆积到一定数目后,再由专业的焚尸工人带走。
这是在醒时世界的争斗,而在超凡者的领域中争斗则更加凶险,好在官方似乎有某种压制无形之术的手段,让那些超凡者陷入了不反应期。
他们大量的燃烧一种名叫黑线草的植物,这种植物能够压制超凡者的灵性,钝化各个性相的影响,在这种状态下,无形之术的效果大大衰减,而民族解放阵线中虽然也有使用传世奇物的人,但这数目毕竟太少。
流亡者会亲自赶过前去,用一枚特制的,掺入了大地之血的子弹送他们去纯白之门。
“砰。”
枪焰在夜色中瞬灭,而那个利用身体优势和警局干员缠斗许久的心相刺客,终于在露出破绽后被一击命中头部。
他摇摇晃晃地从屋顶上掉下来,摔在小巷的阴暗里。
流亡者没有停留,而是转过了身:“下一个。”
理论上来说最后应该还有专人负责,将那些被击杀的超凡者灵性抽取出来循环利用,不过考虑到效率问题,流亡者没有选择这么做。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出卖和屠杀,而流亡者宁可自己动手也不希望维尔汀参与的缘故,是为了保护。
长时间目睹这种人心的背叛和考验,对超凡者的精神也是一种极大的压力,而流亡者不希望自己的同伴也受到这种心灵上的拷问。
在他们这群人中,能充当冷酷的刽子手的只有两个。
流亡者算一个,李林算一个。
年不算,因为她不是人。
流亡者非常清楚,人性是不能被考验的,他有些时候是白的,有些时候是黑的,但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一道灰色。
她怎么能保证,自己的同伴在看见自己做这些脏活的时候,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流亡者不敢也不愿意去拷问自己同伴的内心。
所以她让维尔汀在做完计划后就回去,因为流亡者知道维尔汀的本性——她不会坐看着自己去亲手染血。
要么她阻止自己,要么她陪着自己一起把手染脏。
但把手染脏,想要再洗干净就不可能了。
维尔汀足够聪明,猜得出她的用意,所以不会就这个事情刨根问底。
她知道自己去做脏活了,但是她“没有亲眼看见”,就不会对此露出惺惺然的表情。
同时,她也默许了自己在夜色中的杀戮。
这就是她们能够作为同伴的“底线”,哪怕这层底线只是一戳就破的轻纱。
昏暗的月色下,流亡者退出枪中的弹壳,走向下一个街区,然而在那里,她却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正在指挥那里的警察作战。
“莱斯特?”
流亡者开了两枪,将巷口对面露出头来的顽抗分子爆头,一瞬间巡警局的火力大盛,压过了负隅顽抗的极端分子。
“谁让你来的?”
“是先生。”莱斯特后撤几步脱离战区,压低声音对流亡者耳语,“我们成功地杀死了总督。”
流亡者看了看莱斯特,一瞬间她明白了莱斯特的用意。
“可以,那世俗力量的对抗就交给你了。”
“必定完成任务。”莱斯特站直身体,对流亡者敬了一个军礼,随后抓起身边的一杆步枪重新投向战区。
流亡者看着莱斯特的背影,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羽毛发饰:“也不知道李林为什么总是能遇到这种靠谱的人......算了,全体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