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密教头子,在无限世界干大事! 第296节
那是一个银发黑瞳的少女,然而她却表情淡漠,似乎对于四散奔逃的人们漠不关心。
直到约翰·普鲁托的化身面相【大魔法师】即将投出雷电时,银发黑瞳的少女才微勾起唇角。
“竟然不惜一切代价动用了大型歼灭权能,又或者在你的眼中,妾身竟然是这等祸国殃民的天灾?”
“不过对此,妾身早就有所体会,只是凭借着这种权能就想留下妾身,未免太过理想化了。”
银发黑瞳的女神嘶声笑着,对着天穹中震怒的雷电伸出手。
纤细的五指张开,像是蛇张开了毒吻,将天空也要吞噬殆尽那般。
“蛇啊,上吧,我之利牙,洞开眼前的事物吧。”
于是无数细碎的尘埃从大地上升起了,那是零零碎碎宛如星辰碎片般的事物,可是四散奔逃的人们却凝固住了,当尘埃掠过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身躯也片片沙化,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混入了尘土中。
虚无的蛇在尘土中仰起头,将那一柄似乎要撕裂天地的雷枪吞食。
银发黑瞳的女神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表,等待着时针和秒针的重合。
倏尔,她抬起头,对着忿怒的约翰·普鲁托露出了带毒的微笑:“希望你玩的愉快。”
那一瞬间,整座城市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
......
17:00:00,冥王约翰·普鲁托发现了在纽约被当做信仰对象的不从之神雅典娜。
17:01:00,约翰·普鲁托与雅典娜交战;同一时间,冥王使用大范围歼灭权能【超变身·Meta Morpho Seth】,雅典娜使用权能【蛇】抵消。
17:01:05,雅典娜还击,冥王被短暂石化。
17:01:07,约翰·普鲁托脱离石化,纽约的三分之一市区被毁去。
17:02:00,雅典娜离开战场。
17:03:17,约翰·普鲁托追上雅典娜,魔王和弑神者再度开始战斗。
17:04:21,约翰·普鲁托再度被石化,同时使用权能【魔弹之射手·The Freeshooter】命中雅典娜。
17:04:27,雅典娜使用死之言灵。
17:04:44,约翰·普鲁托的化身由黑色巨人转为魔鸟。
17:04:51,雅典娜显露“雅典娜,美杜莎,墨提斯”三位一体的女神神格,约翰·普鲁托将所有的魔弹一并射出,命中雅典娜。
17:05:00,雅典娜重创逃离战场,作战结束。
406 我想写点纯爱
“然后呢,亚伯?我们现在做什么?”
美露莘对圣杯不感兴趣,但她对李林很有兴趣,毕竟那个同为龙种的老女人真的把李林看的很严。
“本来我最初是想干黑王子他娘的一炮。”李林皱起眉头不忘初心,“无论伏提庚还是圣杯其实都是顺带的东西......”
这就好像是把救公主的游戏主线放在了一边,去刷支线成就了一样。
你不能说玩家舍本逐末,毕竟支线成就比那干巴巴的主线可有吸引力多了。
但李林就是觉得很不爽,毕竟他是那种对路边母鸡动手动脚,被全天际省人追杀后怀恨在心,然后恼羞成怒开修改器一个一个点名的玩家。
为了爽,他可以放弃一切合理性。
“所以我们现在要离开吗?”冥冥之中感受到某个大龄龙娘正在逐渐逼近中,慌慌张张的美露莘突然拉扯李林,“我们走吧我们走吧。”
“我无所谓,但是黑王子今天必须死。”
正在搜索猎物的李林绝不善罢甘休,如果不是对黑王子老家在哪一无所知,他甚至能过去把亚历山大他爹的骨灰再扬一次。
完了。
心怀鬼胎的美露莘双眼僵直,她已经能够感受到那近在咫尺的高温了。
“嗯?”
落日缓缓降下,逐渐接近地平线边缘,火一样的红光镀上李林侧脸。
他似有所感般抬起头,看见身披白色外套的年正站在他面前,笑盈盈地从头上摘下鸭舌帽。
“想我没?”
年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对李林露出一个微笑,几缕白色的发丝粘在她的鬓角,紫色的瞳孔里满是笑意。
李林揉了揉眼睛,顺手解除了自己的伪装。
年脸上的笑意更揶揄了几分,手里的折扇一摇一摇:“虽然你之前那张脸也很不错,不过还是现在这张脸看着更合适嘛。”
李林咽了口口水,目光下移:“你......你是不是垫了?”
年脸上笑意僵住。
啪。
轻磕手掌收起折扇,然后年扬起手敲在李林脑门上。
“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呀!”
年张牙舞爪地朝李林冲来,然后一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李林顺势低下头,下巴顶在年的头顶,声音低的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谢谢你,这么长时间来,多亏有你了。”
年被闷在李林的胸口,从鼻腔里发出疑惑的“嗯”?
“你也知道,我清醒的时间不算多——”李林斟酌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根脑筋搭错了会看上我......有话好说别动手!”
年哼笑着从李林下身收回手掌。
她轻轻地从李林的臂弯里挣脱出来,伸手怒搓李林狗头,轻声叹息:“你呀,活的比我还累。”
“走吧。”年牵起李林的手掌,“我们是该好好走走了。”
美露莘在李林身后绝望地看着这一幕。
她拿什么和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年去斗?
但是美露莘绝对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她是龙,天然对赋予了自己灵魂的人怀着炙热的情感,长生种的感情,远比短生种来的热烈和久长。
“总会有时间的,总会有时间的......”刚出生不久的小龙娘咬牙切齿。
只是当她抬起头时,才发现了一个极其严峻的事实——李林和年去哪了.....以及她现在该去哪?
......
“我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情。”李林嘀嘀咕咕地说道。
“如果你忘记了什么事情却又死活想不起来,就说明这事情并不重要。”年随口说道。
年随口一句话打消了李林的疑虑。
此时他们正行走在一片空旷的原野上,远方夕阳正一点一点沉落到地面下,瑰丽的晚霞殷红了一片天空,风里传来野花若隐若现的香气。
“我们之前说到哪里了......对了。”年随手将扇子插在衣兜里,踢了踢泥土。
土壤中的铁便生根发芽,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破土而出,数次呼吸后,一张普通的长椅就出现在了原野上。
不管看几次,年的铸造过程依然是如此地大巧不工。
“坐吧。”
年靠在长椅椅背上,尾巴拍了拍椅子,示意李林坐在她身边。
李林侧过头去,看见年的尖耳朵微微颤动,朱红色的耳坠在风中摇曳。
“其实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
年伸出手臂,白色的外套从她的手臂上滑落,朱色的花纹从指尖一路延伸到手肘,光是看着就感觉到无来由的炽热。
龙女转过头,对李林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不会真觉得我是那种......什么东西都看得上眼的人吧?那也太随便了。”
“所以要说奇怪,还是让我看见第一眼就稀罕上的你,更加奇怪些啊。”
年掰着手指给李林看:“你看,我在地脉里睡了那么久,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稀罕的不像话——哪有人能像一颗太阳一样炽烈的?”
“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但天空里不可能一直密布着阴云。所以......如果你总是试图不让地面的人们看到自己的光辉,那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很愚蠢。”
这段话年曾经在南海对其他人说过,那时他们以为年在自嘲,但事实上年说的不只是自己。
最贴切的形容对象,不是年,而是李林。
“所以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你和我是同一种东西——无关乎种族,也和年龄无关。”
年就像是明媚的炉火般露出笑意:“世上没有两块一样的矿石,就算是最精湛的工匠,也打不出两把一样的武器......但锤和铁砧不是。”
工匠总是会重视更适合自己的火,而最适合年的火,其实并不是白日铸炉,而是李林。
傍晚的夕阳逐渐沉入地面,李林的胸膛里响起一声叹息。
“所以我们是怎么发展成这种老夫老妻风格的?”
李林疑惑地反问,“按道理来说,不该是有什么浪漫的情节,然后在星空下面深情一吻,或者是在什么地方交换誓言之类的吗?”
年诧异地看了李林一眼,大概是惊讶于他居然能思考到这层。
“首先,我是工匠,你也是工匠。”年语重心长地说道,“两个打工人之间还需要什么罗曼蒂克吗?”
“其次,你是个神经病——道理这种东西,你平时也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