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密教头子,在无限世界干大事! 第99节
虽然没有人明说,但她感觉到,那位名叫亚托克斯的教授似乎对自己过于偏爱了......不过除去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以外,变形术课教授米勒娃·麦格对自己也是这种态度。
玛丽埃塔说,这是两位教授,都想让秋·张成为他们的继承人。
秋·张心里有数,麦格教授偏爱自己是因为那个不知真假的“阿尼玛格斯”,而亚托克斯教授偏爱自己,则是对于“秘传”的学习能力。
比起麦格教授的垂青,秋·张的内心其实更偏向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亚托克斯教授,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所谓的“阿尼马格斯”并非是自己的天赋,而是一次离奇遭遇的结果。
离奇的遭遇不可复制,无法祈求,更何况谁知道下一次奇遇,是凶是吉?
秋·张的父母常将一句话放在口边: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这句话的含义是祸殃与福气互相依存,可以互相转化,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过去坚固的友谊会在时间和利益的影响下变得脆弱,昔日的敌人也有可能在在种种条件下变为倚靠。
比如说,在秋·张第一个掌握秘传后,身边同学的态度就有些变化了,有些变得更加亲近,有些则变得更为疏远,他们想掩饰自己的态度,但是行为是骗不了人的。
拉文克劳的精神是智慧,智慧有时却容易催生愚行,自以为是的聪明,比不加掩饰的愚蠢更令人生厌。
秋·张不喜欢他们的行为,但是能够理解。
所以,谁能够保证米勒娃·麦格在知道自己并非阿尼马格斯之后,会有什么态度变化呢?
就算她是个公正严明的副校长,但是围绕在她身边的学生和教职工们,却会因为客观事实的变化而改变态度。
她在假期期间,学习过变形术相关的咒语,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没有任何天赋,除了一个不知真假的“阿尼马格斯”。
故而秋·张从一开始,就对米勒娃·麦格保持着正常的态度,既不亲近也不疏远。
但是亚托克斯教授则不同。
首先,秋·张知道他是自己的资助人,免去了自己在霍格沃兹七年内的所有开销,在对角巷和翻倒巷的终身消费全部免单,于情于理,自己都已经被打上了他的标签,天然站在他的那一边。
从这层关系上来看,他们要更加亲近。
其次,在于“秘传”。
秋·张有一种直觉,这位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所传授的“秘传”并非只有一两种,这是一个比魔咒体系更加庞大,也更加高端的体系。
有这种想法的人并不是只有秋·张一个人,但能够快速掌握秘传的只有她。
“不止是缴械咒。”
秋·张隐约能感受到,自己会在这个体系中如鱼得水。
她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比起魔咒和魔杖,她似乎更加适应那些秘传,她不应该生在这个世界,而是应该融入那一线明亮的光里,向着更高远的境界不断攀升......
在她即将触及某种境界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哀嚎声将她拉回现实世界。
灰黑色的雾霭不知何时已经填满卧室,秋·张迅速从枕头底下抽出魔杖握在手中,左手时刻准备射出缴械咒,小心翼翼地推开飘动的帷幕。
一阵狂风从不知何时敞开的窗户中刮来,将浓郁的灰色雾霭撕碎。
一种特别的寒意徘徊在左右,秋·张深呼吸,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刀子割过。
她小心翼翼地朝玛丽埃塔的床边走去,这毫无疑问是一种异常状况,而在寝室里的其他三个人居然没有一点反应,这怎么可能?
秋·张的魔杖终于触及到了透明的纱幔,她心中一喜,迫不及待挥动手臂。
浓雾与帷幔一同散开,脸色灰败的玛丽埃塔躺在床上,皮肤表面结了一层凄白的霜,触手冰冷。
但她没有死,当她呼吸时,从口鼻间呼出的正是充斥卧室的灰色雾霭。
秋·张依法炮制,发现寝室中的三个人全部陷入了这种状态,时不时地还抽搐两下,看上去像是陷入了什么不可自拔的噩梦里。
有什么魔咒能够解决当前的局面?
秋·张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完全没有应对这种情境的办法,所以她选择去找教授处理。
那么,去找谁?
拉文克劳的院长菲利乌斯·弗利维,还是看似无所不能的校长邓布利多,亦或是魔药大师斯内普?
秋·张长长吐出一口气,此时除了李林假扮的“亚托克斯教授”之外,她的脑海中完全没有其他巫师的名字。
“希望你们能够撑住吧......”
简单穿上几件衣服,披上巫师长袍后,秋·张推开门......然后脸色一变,迅速回到自己的寝室里。
门外长廊中,已经布满了比寝室中更加浓郁的雾气,更为严酷的寒冷盘桓在空气中挥之不去,那种严苛的静默从四周的天空中沉沉压落,附着在周围的每一件事物上。
秋·张注意到,自己开门和关门的声音被完全吞没了,这种寂静几乎让思维都要冻僵。
正常的路已经被堵死了,她不可能再穿过走廊去找李林。
秋·张撅了撅嘴,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希望到时候不要追究自己的责任。
秋·张来到已经被推开的窗户前,闭上眼睛,瑰丽的无色星光从她的手掌中升起,将她全身包裹在内。
一秒钟后,身披星光的天鹅从拉文克劳的高塔中飞出,在霍格沃茨的寒风中盘旋,随后向着城堡的七楼飞去。
121 灯 灯 冬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一个有操守的人,至少他分得清形势利害。
在被李林不讲武德一顿吊打之后,他再没有处处和李林抬杠——李师傅可不会和三番五次挑衅自己的家伙心慈手软。
丢大脸的经历有一次就足够了。
“所以......你半夜叫我来找你,究竟有什么事?”
校长办公室里,有着一头油腻头发的斯内普慢慢地抬起双手,裹紧了披风,随后双手环抱在胸前开口。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一锅魔药要熬,就先回去了,阿不思。”
邓布利多抬手示意斯内普稍安勿躁,随后回到办公桌后面,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样事物。
斯内普诧异地看过去。
“那是什么东西?”
邓布利多笑了笑:“你知道的......伏地魔没有死,他时时刻刻预备着卷土重来。”
“当然。”斯内普闻言精神一振,眼瞳中掠过一抹深深的恨意,他知道伏地魔并没有死,一定是潜藏在某处,时刻准备着将莉莉的儿子毁灭。
对于克劳奇家族被灭门,斯内普并不认为那是伏地魔的杰作,他手臂内侧的黑魔印记并未发热......所以那只可能是疯狂的食死徒所为。
似是想到了什么,斯内普的眼神慢慢变化:“......所以,你找到了神秘人的踪迹,还是说,你知道了他的确切位置?”
邓布利多脸上没有一点尴尬:“很可惜,不是你所说的任何一种。”
斯内普脸一黑。
差不多得了。
“不过,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伏地魔为了追求永生,曾经制作过七个魂器。”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道,然后满意地看着斯内普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听见这个消息时,也差不多是这个表情......
“魂器......还是七个?这个疯子。”斯内普喘了口粗气,环抱在胸前的双手也不禁放了下来。
作为一位精研黑魔法及其防御术的前食死徒,斯内普自然知道魂器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制作七个魂器?伏地魔是真不怕自己在制作过程中灵魂支撑不住炸成碎片啊。
“哪七个?”
听到这个消息,让斯内普的内心相当不平静,他迫切地想知道那些魂器的具体位置。
“这就是其中之一。”邓布利多将手中的冠冕放在桌面上,看着斯内普的眼神一点一点变得僵直,又满意地笑了。
不过在想起李林的态度后,邓布利多的嘴角又拉了下来。
没有人能够拒绝拉文克劳的冠冕,除了李林。
“拉文克劳的......冠冕?”斯内普深呼吸了几次,闭上眼睛,索性不去看那顶似乎有着魔力的冠冕,“看来,它并没有丢失,而是有人偷走了它,将其制作为自己的魂器。既然如此,我猜格兰芬多的宝剑、赫奇帕奇的金杯,还有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都已经成为了那个人的魂器吧。”
“我得纠正你,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手指敲打着手背,“格兰芬多的宝剑还在它应该呆的地方。”
邓布利多是知道的,格兰芬多的宝剑还藏在分院帽里等待勇者拔出。
李林也尝试过寻找格兰芬多宝剑,但很明显,他并非是宝剑所认可的勇者。
斯内普的眼神又一次变化了:“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寻找下一个魂器......”
这位魔药大师在办公室中自顾自地踱起步来,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片刻后他转身,迅速走到办公桌前,凝视着邓布利多。
“你......知道了守卫那个魂器的关卡?伏地魔在其中设下了有关魔药的陷阱?”
“你总是这样聪明,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赞叹道,“但是那个地方我只能去一次,否则伏地魔必定有所感知,所以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我知道了。”斯内普点头,他没有再拖泥带水,看向那顶冠冕的眼神也没有任何留恋。
他对伏地魔的性格了解得足够深,知道他会不择手段削弱所有觊觎者,甚至是他自己的信徒、追随者。
既然守卫魂器的关卡中有关于魔药的陷阱,那必然是某种叫人生不如死的魔药。
“我这就回去准备解毒灵药和急救魔药。”斯内普简单地说道,“我需要大概一周的时间。”
“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准备。”邓布利多点头,“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斯内普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打开校长室的门,但是却没有向外迈出一步。
片刻后他退后了一步,将走廊外的景象完全暴露在邓布利多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