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草帽，开局言灵能力！ 第412节

紫部生的目光透彻而坚定。

布莱德就是喜欢拥有这样眼神的他。

但令人恼怒的是，这种眼神，不是为了他。

司马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他不受控制地抬起右手，勾动扳机。

砰——

第十三次。

他已经杀了这个人十三次。

这个轮回……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有人说，经历多了就麻木了。但这个噩梦不但重复当时的情景，就连当时的心境也重复的那么准确。麻木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他的第一次杀人，竟然硬生生地重复了十三次。

够了……

已经够了……

司马帝的心在哭泣，可无论是动作还是表情他都无法控制，依然在重复着当时的场景。

一遍又一遍的无能为力。

——为什么，不依靠他们呢？你总是下意识的想要依靠，无论是人，还是物。就算身陷囹圄，你不也是期待着死亡能够拯救你吗？

——不，不要……我曾在无数个夜里祈求那个幻想中的罗能在出现救我一次。但又带来了什么呢？死亡不能解脱于我，人也不能依靠……我只能，我只能……

——你只能靠自己来解决这个噩梦吗？

——没错！既然这些痛苦来源于我自己，我就一定能找到挣脱的办法！

——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

司马帝第十三次看着他从楼梯上滚落，现在就算闭上眼睛他能够记得住从二楼滚到一楼的每一个细节。

是向右，还是向左。

第四个台阶着地的是肩膀，第七个台阶着地的是膝盖，第十三个台阶着地的是后脑……倒数第一个台阶是杀死他的那个台阶。

——离开这个噩梦是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第一，不再有罪恶感。就算杀死襁褓中的婴儿也轻而易举，就算杀死倚靠捡垃圾的独居老兵也从不眨眼，就算杀死马上临盆的孕妇也只有兴奋。

——开什么玩笑！

——第二，不再仇恨。对待折磨你的贝利尔，如同多年的不见的挚友，和他把酒言欢，和他互诉心事。对待瘾君子阿文，能够和他一起注射药品，陪他一起狂欢。对待那些无法回归正常社会的心存者，能和他们同桌庆祝今日的暴行。

——不……不可能！

——离开这个梦魇，只有这个途径。反正你的良心也没有多少了，索性挥霍如何？然后顺便加点恶毒和残酷在你的心里。直到……那颗黑色的心为恶魔所承认。

——绝不可能！我才不会变成那样的怪物！像他们那样的怪物……与其那样！我还不如去死！

——又是拿死说事……呵呵，你到底能死多少次呢？

司马帝第十三次看见自己用碎瓷片狠狠地划开割开右手的动脉。

鲜血喷涌。

可他还是不会死。

他还是会被贝利尔所救。

一次又一次。

——你只是用死来逃避你无法解决的事情。

——死不了的时候你就开始破罐子破摔。

——你以为你能了结一切，然而你连这一切都不曾了解。

——英雄？如果你这种家伙能称之为英雄的话。那就是英雄史上最大的耻辱。请别侮辱黑暗英雄这个词了。

——你自己其实也很清楚不是吗？一个人的战役，从来就不会获胜。

——你说对了，你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就请死在这个噩梦的循环里吧。

司马帝躺在地上，任由自己的鲜血流淌。

“我……才不要死这种地方……”

“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我绝对不会让那些家伙得逞……”

司马帝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右手腕的血还在不停流淌。

此时贝利尔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急救包. ....

“特尔斯，你又这样对待自己。但你知道，这样做只会徒增痛苦。你唯一的选择只有……”

司马帝一把抓住了急救包，将它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唯一的选择只有，你唯一的选择只有……”

贝利尔像卡带的碟片，不停反复地说着这句话。

司马帝蹲下身捡起止血药剂，一股脑全部洒在了伤口上。

“逃脱这个噩梦的选择还有很多。”

“我的良心虽然不多，可我还是向往做一个好人的。别看我这样，给老人家让座，扶老奶奶过马路的事情我还是会做的。”

“我知道，一个人的战役从来就不会获胜。可……这场战役，不止我一个人！”

司马帝胡乱地将右手包扎好的那一刻，整个幻境开始崩溃。

“贝利尔”像泡沫一般消失在他的眼前，右手系成蝴蝶结的纱布瞬间消失，而伤口……毫无痕迹。

然而这个幻境崩溃之后却迅速重组。

司马帝抬头，只看见自己的疯子室友正在看着自己笑，表情诡异。

“嘿嘿，司马帝。嘻嘻……是司马帝。”

司马帝白了一眼对方。

“知道吗？林中的猛兽是不喜欢猎捕人类的，因为人肉是发酸的。而它们会袭击人类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人类在它们的猎捕1.0列表里是最容易的。”

一连串的解释，令疯子室友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司马帝笑了，然后仰头大喊。

“路飞！索隆！娜美！山治！乌索普！乔巴！罗宾！还有……特拉法尔加罗！”

“大家！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听见的话！就赶快来救老子！再晚一点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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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波地群岛。

红心海贼团登岛七日，不但已经了解了岛上的情况，就连给船体镀膜都已经做完……虽然他们的船是潜水艇，但还是受不了抵达人鱼岛的水压。

“船长！船的状态良好！一切准备OK！准备随时出发人鱼岛！”贝波立正，敬了一个有些滑稽的礼.

108 只是一个贝壳？

“出发。”罗简洁地回答。

“是！”

一句话落，所有船员立马行动，启动潜水船。

罗通过窗户，看到船一点点在往下沉，表情却没有任何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罗登陆这座岛屿之后，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虽然一切都很平常，甚至和平。但就是觉得不正常。总有一种自己不该在此时登陆香波地群岛的感觉。

【特拉法尔加罗！能见我的声音吗？】

罗瞬间怔住，浑身一激灵。

这个声音是……

【听见的话！就赶快来救老子！再晚一点就要死了！】

“是司马帝！”罗激动地喊了出来。

所有船员扭头，奇怪地看着自家大叫的船长。

“快！上潜！把船开回去！”罗命令道。

“船长这是……”贝波问道。

“是司马帝！这绝对是他的声音！他一定就在岛上！我要14去找他！”